第二十二回 吴芳议其夫骗己 郗仁劝得伊离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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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傍晚,郗仁带着汪萍写的一封信,去吴芳家,家里只有吴芳一人。郗仁一坐下,便一边把信放在茶几上(因为对方正热情的给自己倒茶水,手不得空),一边说道:——

    “吴大姐,下午下班时,汪州长叫我递封信给你。且说叫你见信就立刻看,因信里有你必须及时知道的要事。”

    “哦!……”她听了郗仁所言,便心不平静的发出一声。

    倒好茶水后,她就急急忙忙的坐到一张距郗仁较远的沙发上,疾快的撕开信封看信,但她还未把信看完,就牙咬嘴唇,凄愁满面的悲恸起来,看完后,便极度伤心,眼泪纵横的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天啊,我真是瞎了眼呀,怎么会被这个狼心狗肺的当代陈世美欺骗了十多年啊,我现今怎么办呀?”

    “大姐,是怎么回事?”郗仁故装不知的且深表关心的起身挨近她,一边用手娟替她擦泪,一边问道:“大姐啊,说说嘛,好让当弟的不遗余力的设法帮你。”

    吴芳听了郗仁所言,便十分感激且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吧,因你是我的比亲兄弟还佳的好弟弟,自然更不是外人,那我全都说给你听……

    “那是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当党中央召开十一中全会,通过《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没多久,在ze-dong)、林彪、qing)等人对红卫兵等造反组织的尽力扶持下,便让梨峨的情况,也与共产党g)统治的全国各地一样,造反派的结构,先为几乎纯属于红卫兵组成的造反组织,但随之迅猛的发展,就很快的成为包括广大干部、职工的群众组织。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反动派造反有理’的口号下,掀起了一场毁灭文明、践踏法律、侮辱人格的空前浩劫。不但让举不胜数的名胜古迹遭到毁坏;而且还让不知其数的无辜的国民被抄家、被批斗、被打骂、被关押……

    “随着上海的‘一月风暴’的涌现和北京的‘二月逆流’的消失,尤其是ze-dong)的关于‘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权’的号召出现,又让梨峨也同中国大陆的各地一样,掀起了疯狂的夺权高潮。并在一九六七年三月底,县委、县政府就被群众组织夺权,建立了革命委员会。

    “但在县革委成立不久,就发生了十分严重的派性矛盾,且不久就将争论发展成武斗……

    “从一九六六年的九月初开始,我的父母忙于政治上的争斗,便少关顾我了。到武斗时,他们忙于白热化的派性斗争,就几乎常让我一人呆在家里。

    “就在贵州出现了‘西南的春雷’的那年初夏的一天下午,我在家里洗衣服。但不知何时,有个男人蹑手蹑脚的从敞开的大门窜了进来,且未听到一点声音,便到了我的身后,粗大的手突然从我的背后伸过来,且疾速地将我的嘴捂住。与此同时,一把雪亮的匕首抵住我的颈项。

    “当时,我无法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袭过本能的恐惧。紧接着,便被他从背后把我推搡到床边。且把我面朝下的按倒在床上,先用一根绳索将我的双手紧紧地反绑起来。然后,用条黑布结实地蒙捆着我的双眼,让我看不见一切。最后,才把我翻过身来,且用一条毛巾把我的嘴堵住。

    “当他用吐出酒气的臭嘴吻我,用手在我的胸前乱摸乱揉时,我才确知他要干什么。因嘴被堵住了,出不了声。我只好剧烈的摆着头,与此同时,就用两腿乱踹乱踢。想把压在我身上的暴徒弄开。

    “但不想我的反抗却激怒了可怕的淫贼,他狂暴地撕去我的所有的衣裤,狠狠地猛扑上来,在极度的恐惧和一阵难以忍受的撕裂的痛苦的袭击中,我昏迷过去了……

    “当我被父母的悲痛欲绝的哭声吵醒时,天已黑了;眼上的黑布已被解开,身上已披上了衣服;并且,还有众多的人们皆以表情各异的神色——正走出我的家门。

    “为了防止这类事再发生,我父母次日就把我送到乡下的奶奶家住。直到一九六九年十月,解放军某部进驻梨峨,收缴了武器,制止了武斗,让不同观点的群众,坐在一块学习时,我才回县城里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