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黎葭,你怎么在省城的,且匆忙的干何事?”
“唉,是这样的。”他喘气的说。
他说着,便极快且简要的述其缘故:他父亲依自所好而要他在高中读理科,但他爱好文学,而且数、理、化的学习成绩又不太好。便想读文科,他为让父亲顺自心意,便趁暑假来到在省教育厅任厅长的伯父家,并请得堂姐——黎荽与自一起,弄得伯父——黎汤,劝说父亲同意自己——读文科。
虽说,父亲是以黎葭要报考财经类专业学校的前提下,才让之读文科,但他和堂姐也觉得这是取得了胜利,而且,他们认为:学财经出来后,按其专业而参加工作从事的业务,也不十分繁忙。有利于黎葭从事文学。于是两人都很高兴。
为了祝贺,他俩就到城郊玩耍,且在碧静饭馆吃饭。但吃完付钱时,堂姐才发现自己的皮包里的钱,被小偷用刀片划破而全部弄走了。对于吃饭的二十来元钱,虽自己付得起,但自更换衣服也忘揣了。伯父家里,这天又无人,电话联系不上,且不见熟人,于是只好回家取钱来付,但饭馆的有关人员不放他俩一同回家去取钱。要堂姐留下,只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取钱。由于身无分文,坐不成公共汽车,于是只好疾走。
郗仁听了对方所说后,且见一辆正去碧静饭馆的公共汽车,他就一边拉住黎葭坐上公共汽车,一边说道:——
“哦,原是如此,那你别去了。——我替你们付。”
“仁哥,那太谢你解决这燃眉之急了。”黎葭一边上车,一边感激的说。“我明天就还你钱。”
“还什么?!”郗仁也一边紧随他上车,一边豪爽的说。
“仁哥,你读财院要毕业了么?”他找到位置先让郗仁坐着,自才坐下说。
“明年就毕业了。”他一边购车票,一边说。
他们刚坐着不久,车子就开走了。在车开走时,黎葭又关心的问道:——
“仁哥,你毕业后的去向,有个明目了么?”
“唉,还没有呢。”郗仁叹气说。
“嘿,仁哥,你有女朋友么?”过一时,黎葭又好奇地问。
“没有。”
“真的没有么?”黎葭不相信的再次问道。
“我哄你做什么?”郗仁认真的说。
“嗨,若你真没有,哪就找我姐姐黎荽吧。她现在省城的一所中学当图书管理员,是位长相、性格都不错的少女。”他心直口快的说:“但她孤芳自赏,你得努力才行。”
“啊,那你得尽力帮忙了。”郗仁听之所言,便热心的说。
“但我后天须得回梨峨了,否则,我必错过了开学报名的时间。”黎葭有些为难的说。
“唉,那你就在一天,尽一天的力来帮我吧!”郗仁无不遗憾的说。
“好的!”
说着,他们就到了幽静的碧静饭馆。下车后,郗仁就在馆外伫候。而让黎葭进去。郗仁在外呆了许久,才见一位二十岁的穿着时髦,青发披肩,眉目娟秀,体形婀娜,性情文静的少女,与黎葭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出来。
郗仁见她虽是身高中等,但长像很是不错的,且其父又是实权人物,于是心里很是激动。
“多谢你了,仁哥!”她走近郗仁,赧得满面桃红的且有礼节的对他说。“你不会笑我今天——”
“没什么。”郗仁面目平静地不待她说完,便得体的说:“我那会笑你呢?谁都会遇着这种事儿。”
郗仁一边说着,一边护着黎荽坐上一辆返回城区的公共汽车。
郗仁掏钱购车票时,一不小心,就把钱和烟都从西服衣袋里弄了出来,黎葭见之,心急的赶忙用手推他,示意他快收藏,别让其姐见到。但郗仁不以为然, 便自在的左手付钱,右手慢慢的把烟揣入怀中。
却说黎荽见之他俩神态各异的样儿,觉得好笑。且语气平淡的说道:——
“哟,仁哥,你也抽烟?!”
“这没办法啊!”郗仁故弄玄虚的说。
“为什么?”她不明白的问。
“你没听说过么?——‘男人不饮酒,没有女朋友,男人不抽烟,丽人不挨边’。”郗仁揶揄的说:“哪个男人不想丽人为妻?哥也想美人为妻,于是只好抽烟喽!”
“哈哈,仁哥真会说笑。”黎荽与黎葭听了后,忍不住笑说。
“唉,的确是笑话。”郗仁在他俩笑后,便伤感而认真的说:“你们也许不知,我父母已亡,全家唯剩我这个可怜的孤儿。好多事要靠自己去办,因为办事得须烟搭桥、酒开路。为求生存,自不得不违心而从之——我不但会抽烟,而且也会喝酒呢。”
“哦,原是这样,”黎荽听之所言,便泫然流泪地深表同情的说。
“你们能到我的寝室去玩一下么?”汽车要到财院门口时,郗仁问。
“姐,我们去!”黎葭怂恿黎荽说。
“不,时已不早了,改天吧!”黎荽说。
郗仁见她说得留有余地,便知对方有好感于己,至少可以说,对己无坏的印象。于是趁机说道:——
“好吧,那我们明天到梦山公园——玩玩,好么?——财院后天开学。”
“好的,我和黎葭于十点钟,在公园门前等你。”黎萎深思了一会说。
“我送你们回家吧!”郗仁见即将到达财院门口,而说。
“不,多谢你了,有我堂弟相伴,不烦你送。”
郗仁见她态度坚决,便不违拗她的心意,于是又说道:——
“那我下车了,待黎葭不在你身边时,我再护送你。”
“到时再说吧!”黎荽不好意思的说。
“好,明天见!”
郗仁一下车,车就开走了。
次日,郗仁来到公园门前,却见有一个年龄二十三、四岁,个子虽比黎荽高些,但长相仅一般的女人同他俩在一起等自己。相见后,经黎荽介绍,知她与黎荽同是一所中学的图书管理员。名叫陈荷。
由于黎荽等两个女人怕爬山,于是就没去登梦山,而到山麓的梦山湖去坐船玩。郗仁得知他们三人都会游泳,而自不会,于是在大伙叫他上船时,便说道:——
“你们去吧,我不上。”
“仁哥,你为何不上? ”黎葭问。
“我怕鱼儿。”
“仁哥,你又在说笑了。”黎荽微笑着说。
“不,是真的。”郗仁说。
“你怎怕鱼呢?”陈荷不明的问。
“它会吃我啊,——要知道,我不会游泳。若船翻了,我可会被它吃的。”
“哪有这样的事,上船吧!”众人听了他的话,而笑说:
“既是如此,就同我坐一船吧,我们三个当中,我游泳技艺最好,保你无事的。”黎荽认真的向他说。
“好的!”
就这样,郗仁与黎荽坐一小船,陈荷与黎葭坐另一小船。玩了一久,便上岸吃东西。随后,又到动物园去游玩。直到傍晚,他们才离开梦山公园,各自回归。
郗仁得她主动叫自与之坐一船,心里很是高兴。尤其在黎葭回梨峨前,背着黎荽对己说,他的堂姐已深深被自的魁梧、英俊、风趣、潇洒和伶俐所吸引,而爱上自己时,更是激动不已。
然叫他不明白的是,每当自己挨近她时,她就象丢了魂似的,坐立不安,且疾速地让开自己。正因如此,她从不与郗仁去看电影和跳舞。只是约他到公园和街上游走,而且,时常不理采与她说话,自顾自的低头走着。对于自己叫她带自去见其父母,却一再借故推迟。问她是不是父母反对自与她往来,她仅摇头不语,这令他很是痛苦。
为了解她为何古怪的缘故,他便到黎荽工作的那所学校的图书室,去向陈荷打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