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感觉人手太多了,反而会耽误了自己的事情,破坏了沿途的气氛。本来这就是一个自己的事情,不就是见见自己未来的岳父和岳母,没有必要带上军队,像打仗一样。
丁若兰也是愿意和魏延一道去,她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无拘无束非常的自由。而且魏延现在是对她言听计从,干什么事情都是迁就着她。她感觉这种感觉很受用,她喜欢被人捧着的感觉。
话说两头,自从关羽接管襄阳西营兵马以来,日常的事务都交予蒋琬。但是他却把训练士兵的事情,由自己一个人包揽了,一旦有军事活动他都是一个人带着军队出去,从来都不和潘彰商量。
程远志本来就和关羽手下的周仓,裴元绍关系密切,这次关羽接管西营以后,他们几个兄弟更是整天的黏糊在一起。程远志和潘彰本来都是西营的训导官,这次潘彰彻底被孤立了。
在周仓的怂恿下,程远志也是死心塌地的决定跟随关羽,蒋琬虽然是西营参军,但是他却不过问一点军队的事情。因为他惧怕关羽,关羽的性格有些刚愎自用,不喜欢别人在他的面前指手画脚,他感觉自己如果过多的干涉军队事务,关羽会对他产生反感的。
但是潘彰却是没有看到这一点,他心里边一直以为蒋琬也是站到了关羽的一边,不再和他亲密了,好多事情都不愿意透露给自己。
潘彰在襄阳西营的境地是越来越孤立了,性格也是越来越沉默寡言。
关羽也意识到了潘彰的变化,但是他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补救行动,对潘彰是不管不问,任其发展。关羽也知道潘彰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但是他丝毫不感到不安,他认为自己丝毫都没有惧怕潘彰的理由。
在关羽心目中潘彰已经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每一次开会他都不会派人通知他,而且他手下的人基本上把潘彰的权利都架空了。
周仓负责管辖地的巡逻,裴元绍负责校场日常维护,程远志负责营地的通讯和传令,潘彰则成为了一个彻底的闲人。
关羽虽然说把潘彰的权利架空了,但是却没有削去潘彰在军队之中的领导职位,他名义上仍旧是一个校尉。但是这个校尉使潘彰更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士兵都不如。
他认为这一切分明都是关羽在嘲笑他,在关羽心里边估计自己连一个小士兵都算不上,何谈建功立业一展宏图。
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潘彰叫上了自己的一些朋友,在一起喝了点酒。喝着喝着潘彰不禁痛快了起来,哭的很是伤心,旁边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都知道肯定和关羽分不开。因为关羽对潘彰在军营里边的排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丝毫的不真实。
有人就问道:“潘将军何事烦心,竟然惹得将军这般痛哭,我等听到了将军的哭声都感觉悲痛欲绝,还望将军不要总是把事情憋在心里边,我们都是和将军情同手足的兄弟,有话将军尽管说出来!”
潘彰用手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说道:“不瞒诸位,自从关羽来到了西营,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关羽处处欺人太甚!他都已经架空了我这个校尉,还不收回我手中的官印,平时大事小事都是自己决断,丝毫都不和别人商量,在这样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手下,我可谓是度日如年,暗无天日。”
众人都是一片纷乱的小声耳语,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有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说道:“我等愿意跟随校尉大人,一起另投他处,远离关羽所在的西营,天下如此之大我们兄弟在哪里不能混出一个人样,偏偏在关羽手下如此的窝囊,真是生不如死受尽煎熬。”
潘彰睁大了自己醉意朦胧的眼睛,上下打量起了这个说话的人。他注意到,此人身高腰圆,也是一脸络腮胡子,显得豪气冲天。
潘彰在自己脑海中回忆了起来,他终于想到了此人是谁,他就是徐盛徐文向。此人也是有着一身好武艺,只是几次出战都没有得到重用,真的是埋没在了人海之中,不被人发觉。
潘彰看到徐盛说出了这种话,心里边也是一阵共鸣的愤怒。两个人都是怀才不遇,不被人所发现,都对关羽的刚愎自用不满,这也难怪。
潘彰思考了一会儿,不觉脸上显出了层层的皱纹,潘彰说道:“魏大人和李大人远征江夏,我们都还不知道他的踪迹,我们想要另投明主,开创一番事业但是又有何人愿意收留我等呢?”
徐盛说道:“大人何不投奔江南孙权,听说他们的水军都督周瑜周公瑾是一个贤能之人,他现在正广召天下贤良之士,不问出身门第只要是有一身才能,都可以在他那里取得一官半职,眼下听说周瑜正在筹备进攻夏口的黄祖,眼下正是他们用人之际,我们如果此时相投,我们就会有机会立下功劳,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再也不用遭受关羽的冷落了。”
潘彰心里边一热,拍腿大叫道:“好!就依徐盛贤弟之言,我们说走就走,以后都远离关羽的这个是非之地,等我们建功立业以后,看那关羽应该怎样的后悔当初,到时候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这些人都喝的有些多,而且都是跟随潘彰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心里边一冲动就说干就干了。
他们杀死了守护军马的士兵,劫走了一些值钱的军资,然后又带了一些粮草。放火烧了大营的一个粮草堆积的场所,故意制造了一些混乱。然后一队人趁着夜色,一起向南奔去,消失在了这无尽的夜色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