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来到李仁身旁,把了一下李仁的脉搏,又用手摸了一下李仁的额头,摇了摇头。潘彰着急的问军医道:“我家李大人没有什么大碍吧,他一会儿能醒嘛?”这军医一边从药箱里拿出纸和笔,一边缓缓的说道:“李大人是用脑过度,劳累所致,又加上喝酒过多,今天早上感染了风寒,所以现在暂时昏迷过去了,我这里有一剂药,希望能够缓解李大人的伤势。”潘彰小心接过了药方,命令一个士兵去附近的药房去速度抓药。这医生又嘱咐说煎药的时候要三分熟七分冷,火切忌大火猛煎,煎药的炉火不能中途灭掉,最后放上什么药,云云。
潘彰一面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他一面派人去魏延的房间,等魏延醒后随时告诉他。他也知道现在是群龙无首,一旦周仓反悔,回头反戈一击将会全军覆没,凭他的那些本事,根本不是周仓的对手。忽然有士兵前来报告,说外边臧霸求见,要和大人商量收编事宜。潘彰就告诉士兵,回答臧霸说是大人正在忙,没有时间,让他等候。潘彰转过头来,看到在这紧急关头,一个不省人事,一个醉生梦死,把这众人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去抓药的士兵回来了,潘彰接过了药,亲自去火房煎药。他接过了那煎药的扇子,小心翼翼的把药材放到了药炉上,自己用眼睛死死盯着炉火。正在潘彰全神贯注的煎药的时候,又有士兵传报,说臧霸和程远志呆不住了,质问李仁和魏校尉和李参军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潘彰这是心里更加着急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要士兵尽力拖住他们。
正在潘彰感到危机的时候,忽然又有人传报说是蒋琬从襄阳城日夜兼程,来到了营地,此时正在门外等候。潘彰一听是蒋琬来了,就好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异常,慌忙命令士兵赶紧把蒋琬带到这里。蒋琬进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李仁,慌忙跑到床边,也顾不得和潘彰作揖客气。他用手抚摸着李仁的额头。看着李仁额头上发出淡淡的青色,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从潘彰手里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就用手撕碎了那个药方,恶狠狠的说道:“真是庸医,差点误了大事,害死我这李仁兄弟!”
潘彰听到了蒋琬的话,吓的面如土色,低声问蒋琬道:“先生看这李大人怎么样,病的严重吗?该怎么救护呀?!”蒋琬认真的说道:“昨日我夜观星象,看到这主胜的光芒星很是亮,可是旁边的一颗关键的星星变红了,而且越来越暗淡无光,就知道这军中主帅将会染上重疾,我就日夜兼程的向营地赶来,果不出我所料,李仁病成了这样。”蒋琬看着这床上昏迷不醒的李仁,很快的用手擦了下眼睛,命令道:“潘彰,你带着几个兄弟从我们这正对这的山顶上最高的那颗树上取来一个李大人身子长短的树枝,要快等到黄昏的时候取来就来不及了!你们是李大人的贴身随从,你们负责守卫李大人的房间,除了我,不准任何人进来,就是魏校尉要来也不准,一定要守好,不然李大人性命不保已。”
众人分拨已毕,都出发了,蒋琬则先去找程远志和臧霸,他也知道不能让他们两人知道魏延和李仁的状况。他安慰程远志和臧霸道:“二位不必着急,我是这襄阳城西营的书佐蒋琬,奉我家李参军之命特来告诉二位,你们收编一事正在筹划之中,保证今天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请不要着急我们魏校尉和李参军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不方便见客,就托我向二位道歉了。”这臧霸和程远志听到了蒋琬的话,还是执意要见魏延,但最后还是被蒋琬说服不去了。
蒋琬说服了程远志和臧霸,看他们两人走远,就带着两个士兵赶紧去寻找东西。蒋琬也不敢耽误一刻钟的时间,他知道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蒋琬找来了很多蜡烛,他在李仁旁边划了一个阴阳八卦图,然后在这周围每一个方向都点满了蜡烛。这是一头大汗的潘彰也扛着一个大树枝回来了,他顺利完成了任务,亲手把这树枝交给了蒋琬。
蒋琬看了咦下这树枝,确认无误后,松了一口气,命令潘彰道:“你带着士兵守候在这门前,不准任何人进来,一旦有人在我做法的时候闯了进来,这李大人的性命将会休也,你一定要守好这扇门,不惜任何代价。”潘彰,利索的答应道:“请蒋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会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这扇门,你就放心的在屋子里救人,外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蒋琬看到潘彰如此草率答应,心里就不免有些不放心,他拉着潘彰的手,又一次嘱咐道:“一切都有劳将军了,这次事关李大人的生死天命,不能有半点闪失,还望将军小心行事。”
叮嘱完后,蒋琬就带领着四个随从,关上了门进了屋子。他命令随从把李仁从床上抬下来,放到这阴阳八卦图的正中间,然后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站一个人,守护这一方的蜡烛,喘气的时候也要小心,不能让这蜡烛灭掉一根。
一切分拨已毕,蒋琬便脱掉了官服,露出了自己身上的阴阳八卦长袍,散发仗剑,开始了做法。只见那阴阳八卦图旁边的蜡烛,时明时暗,这屋子里明明一点风都没有,这蜡烛的火焰却不断的摇摆不定。潘彰在门口也感觉到,有着阵阵的寒气从屋子里冒出来,距离屋子越近,越感到寒气逼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