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崽子长着副生面孔,看来是刚干通讯员不久的。因了初来乍到,人还腼腆,手脚也还勤快。农村中自小养成的憨厚质朴的品**依然保持着,还没有被镇大院里那些油滑浮夸习气所侵染。
木琴凑上前去,问道,学习呐。
崽子一惊。见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正拿眼瞧自己写出的蚂蚁爪子一般的“张飞”字,他便慌乱地把写字的那面报纸翻扣在桌子上,憨憨地笑道,闲着没事,练字来着。
木琴回道,练字也是学习呀。等把字写好了,走到哪儿都受人器重呢。
得崽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面上红润一片。崽子小声嘀咕道,你讲的,跟秘书讲的是一样呢。他叫我好好练字,回头替他抄写讲话材料。等我有基础了,也跟他学写稿子呢。
木琴就说,好,有出息,我看你能行的。又问,你是哪村的,爹是谁呀,啥时来的。
崽子低眉顺眼地回道,是北山一村的,才刚来几天。俺娘就是沈玉花。
凤儿问道,今儿,哪位领导在家。
通讯员说,俩头儿都在,就是没时间接待你俩。他们都在接待室里,接待省城里来的贵客呐,恐怕一时腾不出空儿来。
木琴回道,也不急的,就歇歇脚等着。
通讯员见俩人没有走的意思,便麻利地给她俩倒了杯开水。他还歉意地道,办公室里没有茶叶。茶叶都叫秘书给锁厨里咧。怕俺保管不好,让人给偷走了。
凤儿打趣道,秘书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包破茶叶嘛。改天我来的时辰,一定想着给你带两袋来。省得连你自己都捞不着喝。
崽子很是感动。他翻厨倒抽屉地找来一些新的报纸和画报,让俩人闲着没事解闷。
凤儿有意无意地问道,头儿们接待省城里的啥贵客哦,还得俩人一起陪着。
崽子侧身望望门外无人,才悄声回道,是俺娘请来的贵客,就是与俺村合伙建厂子的那家公司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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