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已定,杨贤德又一次亲自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地闯进了小山村。他把人分成了三组。一组直接进院入户细细访查,专找村干部们的小辫子小尾巴。另一组就找振富带着,专查责任田的承包划分之事。自己带着镇党委秘书,径直奔了村办公室。他把木琴叫来,进行严肃认真地谈话。
木琴拖着久病之身,由京儿陪同着来到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京儿就被杨贤德撵出了屋子。屋内仅剩了杨贤德、木琴和秘书仨人。这次的谈话时间很长,足足谈了一上午。具体谈话内容又无人知晓。
多年以后,钟儿在听木琴讲述这段纷扰历史时,曾几次要求她把当时杨贤德找她谈话的内容表述一遍。木琴始终王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当时的情景和谈话内容。钟儿也问过京儿,因为他当时就在附近的。京儿说,我哪知晓哦。刚进门,还没看清屋里的人呐,就给撵了出来。连院子也捞不着呆,就在办公室大门口上?了大半个上午,啥话也听不见。
有一点是十分确切的,那就是仨人的谈话并不轻松。木琴出来的时候,脸色灰暗,神情十分难看,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似乎她的精神上受到了极大刺激,眼睛里喷射出骇人的目光。她一言不发,在京儿的搀扶下,艰难地挪回到家里。木琴一头拱倒在床上,再一次下不得地出不得屋子。刚刚要好起来的病症又一次加重了,又回到了去市医院前的那种病态。
第二天,在茂生的坚持并带有强制性地敦促下,木琴与茂生和京儿不得不离开村子,再次踏上了寻医求药的路。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贤德带着镇调查组,起早贪黑地进出在杏花村里。走访询问,丈量田地,寻人谈话,忙得不亦乐乎。调查的结果是,除了木琴家的地外,当时的其他村干部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占好田分好地的现象。但那时都是按照抓阄的法子办理的,全凭了个人运气。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妄断就是村干部暗地里搞了啥手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