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来到楼下的僻静处。酸杏也顾不得老脸面了,就把叶儿的家庭情况和盘端出来,说金方几乎不回家,更不在家里住,甚至连金叶都不太搭理。怕这么天长日久了,家中要出事端。想让姚大夫出面帮着和解和解。姚大夫并不知情,听酸杏一说也急了,他连说道,这哪儿成,这哪儿成呀,俺们也是好久不见他了,咋会出这样的事呀。接着,他又大骂金方不是东西,说咱也别吃饭咧,这就回县城找金方,去问个明白,到底出了啥问题。酸杏还劝解道,也不用急的,等有时间再问也不迟呀。姚大夫不听。他急忙忙地找单位领导请了假,拉上酸杏搭车就去了县城。看到姚大夫也是不知就里,而且一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比他还急,酸杏心下略感安慰。心里盼着姚大夫的县城之行,或许会改变叶儿的家庭局面。
到了县城后,酸杏没有跟他同去医院,而是呆在汽车站里等回信。
直到大下午了,姚大夫才气呼呼地回到车站。
姚大夫说,他见到金方了,也把酸杏讲的话与他对了质。金方先是回说,自己家里啥事也没有,就是单位里事情忙,回家的次数少了些,就惹得叶儿四处败坏他,讲他的坏话。姚大夫当然不信他的鬼话,就逼问他,自打进了县医院,一共回了几次家,过年又是在哪儿过的。姚金方不好回答,便蹭他道,我自己的事,想咋办就咋办,不用你操心呀。姚大夫立时明白了,酸杏的话肯定不假,金方自身出了大问题。他压不住火头,便拿出一副老子的架势教训金方。谁知,金方早已不是原先那个金方了,竟敢与姚大夫顶嘴叫板了。爷俩在金方的宿舍里狠狠地吵了一架。气急了的姚大夫还差点儿伸手打金方。俩人的情绪都有些过激,当然无法冷静下来有效地解决问题,便不欢而散。姚大夫拉住酸杏的手说道,亲家呀,金方已经变哩,连亲娘老子都不买帐了。要是我姚家做出对不起你贺家的事体,咱两家的情分可不能断哦。说罢,唏嘘不已。
听到姚大夫话里有话的言语,酸杏心里立时变得冰凉。他意识到了叶儿家庭危机的严重和可怕,也明白了姚家对此事的无能为力。尽管姚大夫一再地保证说,他两口子一定会劝解金方回心转意的,让他别为这事焦心担惊。但是,这样的承诺微乎其微。酸杏似乎对围护叶儿的婚姻家庭已然失去了信心。
俩人都没有心思吃午饭。把姚大夫送上了回市里的公共汽车,看到车屁股后卷起了冲天灰尘,一路绝尘而去,酸杏的心里也像漫起了遮天蔽日的烟尘,经久不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