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中午,茂林的老婆雪娥正在自家院子里上茅厕解手,被到南大河里洗澡的小崽子看见了。崽子们便无意中说了出去,偏偏又叫村里的几个光棍汉子听了去。于是,这几个光棍汉子蹲坐在河水里,耗费了几个中午的工夫,边撕扯着自家的屌卵,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胡诌乱编,终于凑出了几句顺口溜:
大白腚,光溜溜,蹲地上,冲沟沟儿;
白也冲,夜也冲,冲出一根肉虫虫儿。
肉虫虫,黑黢黢,扯着蛋,连着皮儿;
白也钻,夜也钻,钻出一井**水儿。
茂林不知就里,也跟着四处起劲儿地传播贩卖,引得几个光棍汉子笑岔了气。他们还得暗地里使劲儿憋着,万不敢承认是自己的杰作。否则,茂林不劈了自己,也得给自己一辈子小鞋穿。
直到有一天,也不知是谁说漏了嘴,将编顺口溜的原委泄露了出去,又辗转传进了雪娥的耳朵里。
夜里,茂林正与雪娥翻江倒海地折腾着夫妻间的那点儿破事。情欲难禁之时,茂林下边用着力,嘴里就冒出这串暧昧的顺口溜。还没说到一半,被雪娥奋力地一推,便赤条条地滚落床下。茂林愣了,不明白雪娥刚才还颤巍巍地催促自己再使使劲儿,咋就眨眼间变成了六亲不认的吃人老虎了。
雪娥嚎啕大哭道,外人作贱我,你也跟着作贱,叫我可咋出去见人哟。
茂林明白后大为光火,一连几天追查编造顺口溜的人。虽是没有查出顺口溜的编造者,但也有效地阻止了其流毒的蔓延。这首顺口溜也随即悄悄地转入了地下,人面上早已销声匿迹了。不过,院墙仍是原样不动地陈横在那里。茂林只是把茅厕的周边用玉米秸子密密实实地裹了起来,挡住了墙外那些想要偷窥的贼眼。
茂林家的母猪的确快要下崽儿了,但不是这几天,还要十多天的时间。茂林急匆匆地赶回来,不仅仅是怕木琴反悔,更主要的是看见木琴风韵的身段,竟勾起了下边的那根弦儿。他的底根儿早已蠢蠢欲动了,弄得浑身火烧火燎地难受,像掉了魂儿一般。茂林的身体壮实,脾性烈,淫性大,花样又多,隔天就要与雪娥滚上一阵子。雪娥顾不得愿意或不愿意,只得随和着他,有苦也不敢对外人讲,免得遭人嗤笑。
茂林的儿子棒娃和闺女草儿正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玩耍,雪娥坐在旁边给棒娃缝补裤子。茂林里里外外地磨蹭了大半天,好容易熬到天大黑了,便忙不迭地把棒娃和草儿撵到了西屋的床上。他闩紧门,转过身来,只是几把,就把自己身上的单筒子裤褂褪下。他又凑上前来,就要解雪娥的衣服。
雪娥惊道,天还早,娃儿们还未睡实落,你急啥儿吔,等等嘛。
茂林边往床上拽雪娥,边嘟囔道,人家等不及嘛,再等就要胀裂哩。
雪娥叹道,你咋这样贪嘛,不怕把自家身子搞瘫了呀。俺们娘仨儿可指靠着你的身子骨过日子呢。
茂林把雪娥紧紧地揽到自己怀里,用长满老茧的手掌揉着她胸前那两只硕大的**。他又让雪娥把手紧紧握住自己硕挺的粗根儿,自己眯起了眼睛,细细咂么着**带来的快感。
他俩被撮合在一起,可说是天生的一对地作的一双。茂林的命根儿大,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被称为驴根儿。雪娥的**大,腚盘子也大,也是村里数得着的。俩人做事的时候,茂林时常自豪地对雪娥道,也就是我的屌子能配上你的**,那些个男人长得个个儿像豆虫,就算活起来,也不过是条泥鳅罢了。雪娥就很幸福地积极配合男人的举动,以引出男人更多夸赞自己的话头来。
茂林对雪娥浑身上下长出的零部件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是对她的**和腚盘子尤为满意。只是对她的私处,有种说不出来的怕意。她的私处长得与别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周围光秃秃的,没有一根阴毛。老辈人常说,男人无毛,是谓青龙相,克妻妨子;女人不长毛,是谓白虎相,克夫败家。茂林就时常趴在她的大腿根儿上找寻,希望能发现哪怕一两根毛也好。偏偏就没有,只有细小的汗毛遍布四周。行房事的时候,他总是带有些许的别扭心理。
今晚,茂林一改往日做派,情绪出奇地亢奋,下体也难得地饱满炙热,以至雪娥都明显地察觉到了。
她问道,今晚这是咋的了,不是昨晚才弄过的么。
茂林不答话,只顾奋力地戳弄着她,快意地轻声呻吟着。他满脑子里晃悠着的都是木琴的身影,想象着被压在自己身下不断扭动着身子的,就是木琴的身子,似乎就真是木琴的身子了。情急处,他一泄而出,随之脱口喊出木琴的名字来。
雪娥没有听清他含糊不清的话,以为他随口叫了一声“母亲”。她不解地问道,叫你娘做啥儿吔,她都早死多年哩。
茂林知道自己只顾了快意,无意中说漏了嘴。他吓得闭目噤声,不敢再胡乱言语。
休息了一会儿,雪娥又道,明儿,老鬼振富家的银行要到镇子上去相亲。豁牙子今黑儿走来,叫我去帮场。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得去呢。
——我就是不愿去帮那死老鬼。那一家子人,没一块好饼,净想着占人家的便宜。年底队里结算的时辰,对不上帐目,他光往你头顶上扣屎盆子,倒是把自己撇得溜儿清。要不是酸杏主持公道,公社不得把你早处理了呀。
茂林恨道,我记着呢,便宜不了那老鬼。这相亲的事,还是得去呀。人面上的事,别让老鬼逮住了话柄,落了咱的理短。
——那我就去了哦,可是你叫去的呢。
茂林笑笑,翻身搂着自己的女人,昏昏沉沉地睡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