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掀帘入室,见她欲为我解散青丝,出言制止,“莫解,将簪子戴回去!”
嗯?我与香儿对视,均不解。香儿揣着疑惑别回发簪。
“去打水。”九皇子吩咐。
“是”香儿端起水盆退下。
抚一抚发髻;摸一摸玉簪,我起身走向圆桌处的九皇子,于他身旁落坐。问,“夫君,怎么了?”
“稍候,你随我一同见见林墨然。”
歪头,“为何?”
“你二人不曾见过面,今儿个认一认记下模样,日后也好办事。”抻懒腰,转动颈子,颈骨“咯、咯”轻响。
“办何事?”
他不答了,慵懒平和的目光即转犀利暴燥,锋芒毕露!
见状,我吓的一机灵,连忙住口,单手掩唇点头如捣蒜。不问便不问,好家伙,瞧他凶的,还嫌我烦了!
香儿打水回来,九皇子逐,“不必侍候了,下去。”
“是”退。
林墨然很守时,亥时方至便见一名小太监入室禀报,“秉皇子,林统领求见。”
“叫他进来。”九皇子起。
我随他一前一后来到外殿,分落于左右软榻,中间矮几相隔。
统领统领,理应魁梧健壮才对。然而当瞧见踏入寝殿之人时头脑懵了一下,理想中的彪伟如碎裂般崩塌瓦解!
吓?!水眸微张,结结实实咋了舌,将其从头打量至脚……
林墨然比我想象中年轻,仅二十一二岁!个儿子比九皇子高一头,身材纤瘦,与魁梧丝毫不沾。发髻高固头顶,以冠整齐绾束。模样清俊,直眉、炯目、挺鼻、薄唇。银甲肃穆、鳞片闪闪,却也将他纤瘦之躯衬得英姿飒爽!
真的,若非这身银甲,我断然不会将他与“统领”一职联想。只因他实在……实在是太“柔弱”了!想那副统领伟健壮硕,怎地他却……咳,实教人深感意外!
林墨然手按腰刀定足于距我二人一丈远处,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给九皇子行礼,“微臣参见九皇子!”罢,抱拳向我,“微臣参见九皇子妃。”
我收起惊诧,不多言语,莞尔颔首以示回应。
九皇子让他起来,他起身后双手垂于体侧,不再压按腰刀。
九皇子勾动手指,他举步上前。九皇子道,“不知哪一宫的太监于前日亥时在‘西角阁’下埋了只包袱,你巡视皇宫时多留意‘西角阁’,我要知晓包袱中所装何物。”
“是”林墨然无丝毫多问,答应的干干脆脆。
“巡视自然些,莫教那人有所警觉。一旦发现有人去取包袱,不论是谁,一律当场拿获!”
“是”
二人一吩咐一应,九皇子表情鲜活;而林墨然却平平板板宛若死物,就连声音矣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自他入殿,我的目光便未从他面无表情的脸孔上移开,若非那双有神炯目,我要怀疑九皇子是否在与一尊人形石雕讲话!
九皇子的性格好似三月天阴沉不定,所交甚好又这般死气沉沉,我不由得有些头疼。心道常言说的好,叫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点不假!真是何人找何友,阴阳与死沉,绝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