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众人反映如何,且说秦川一路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列位看官,话说东晋年间有一座名叫金山寺的寺庙,庙中的长老法明和尚乃有德高僧,修真悟道,已得长生之理。这一日,长老正打坐参禅之时,忽闻小儿啼哭之声,一时心动,急至山脚江边观望,却见自上游处飘来一张木板,上面躺着一个未满三朝的小儿。长老见状,口中念佛不已,急忙将之救起,取了个乳名‘江流’,自在金山寺中抚养。光阴如箭、岁月如梭,不觉一十八年过去,小江流已长大成人,端的是貌胜潘安,才比宋玉,好一个风流人物!长老因叫他摩顶受戒,去发修行,并亲赐法名‘玄奘’,好玄奘,自小便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端的是天生一颗慈悲心。这一日……”
故事就此开场,这一讲就是整整半个时辰,围观的听者虽然越来越多,但却几乎不闻半点喧哗,人人屏声静气,生恐漏听了一个字,听到玄奘父亲陈萼陈光蕊高中状元时,许多士子模样的人物固然是面显艳羡之色;听到殷温娇抛绣球选婿,许多来上香的小姐们也是双眼迷离。再听到刘洪行恶,杀状元而占其妻,更有人怒目握拳,总之人人皆是陷于故事之中。
“话表南海普陀落伽山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灵感观世音菩萨自在灵山领了佛旨,带着木叉来到东晋国都,敛雾收云,径入一土地神祠,唬的那土地心慌、鬼兵胆颤,菩萨表明来意,嘱众小神不得走露了消息,自与木叉变作两个游僧,往街上而来。”讲至此处,正当众人提气凝神,等待*到来的时候,却见秦川又是“当”的一声锤响桌上的小钟,拖长音腔道:“毕竟不知寻出那个取经人来,且听下回分解!”。
秦川的这句话一出,听者先是一愣,然后就都纷纷的从囊中掏出钱来打赏,一时间桌上竟是堆满了铜钱和银两。
秦川看看应该差不多了,才一敲小钟,接着说道:“书接上回,话说东晋某年,已长大成人的玄奘*师聚集起一千二百位高僧,在金山寺登坛开演诸品妙经,当其时也,却见庙门处施施然走进一老一小两位僧人……”。
这一番重新开张,又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直讲到“双叉岭上,忽见树林中剪尾刨蹄儿,跳出一只斑斓猛虎来,唬的法师六魂失了五魄,心下自忖必死!”,就听醒木一拍,少年口中蹦出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却又是在紧要处停了下来。
秦川朝四方做了一揖,微笑着说道:“诸位听客,今日就讲到这里,想要听的话,明天请早。”说完就开始整理桌上的事物,将银钱都放入一个铙钹,然后挥手朝一直呆在旁边的几个小沙弥示意,将桌子等一众事物都放归原处,自己则端着铙钹,朝房间走去。
众听客一见秦川离开,也都慢慢的散去,时有议论声争辩声传来,却是在讨论情节。
秦川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铙钹中的银钱倒在床上细细一数,感觉真是大为满意,仅这一回,收获却是颇丰,用的节省点足够自己回长安的路费。能有这么多的收获也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吧。来静念禅院的大都是些香客,而自己讲的又恰恰是佛教的故事,此景此情怎能不让他们甘心情愿的掏腰包呢。看来只要再来上几次,这一趟还是要大发一笔呢。
就在秦川暗自得意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不嗔老和尚的声音:“阿弥陀佛,秦施主可在房中?”
“在……我在……”秦川一面答应着一面急急忙忙将钱塞进枕头下,心中疑问不断。莫非这老和尚想不劳而获一口端?还是要收取场地费呢?
推开门,秦川一脸的肃穆:“在下见过大师。”
不嗔大和尚一脸的微笑,让秦川暗自产生了禁戒,脸上却是一片肃穆:“不知大师所来何事?”
不嗔大师微微一笑,淡淡的言语直抵人心:“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这楔子可是秦施主作的,当真是倒尽了我佛门真谛!”
一听不嗔和尚的话,秦川就知道今日下午自己的所做所为肯定都进了老和尚的眼里,不过只要不是要收回他的钱财,他还真的无所畏惧呢。当下脸色一转,微笑道:“大师,有什么事情还是进来再说吧。”
两人在秦川屋内坐定,不嗔和尚笑着说道:“秦先生可知老衲寻施主所为何事?”
秦川暗自腹诽自然是见俺大发利是,眼红的要来分红来了。这话自然不能当面说出口,秦川面带疑惑的问道:“正想请教大师呢。”却是将话头转到不嗔那里,嘿嘿,你不说我就当不认,看你可有脸面当面和我要钱。
不嗔老和尚如何想得到秦川心中的龌龊,就听他神色中带有一点紧张的问道:“秦施主先前讲的故事可是完整的?”
咦,秦川大为疑惑,这老和尚怎么会这样问呢?“这自然是完整的故事了,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不瞒施主,老僧来此,是想询问下秦施主对我佛门是何态度?”
什么意思?秦川越听越奇怪,这老和尚怎么尽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秦川前世本是一个无神论者,可自莫名的穿越后,却也不敢在说这世上没有神佛。他前世对宗教早已形成了固定的思维,因此张口便答道:“依在下看来佛教就是佛陀的教育,而不是拜佛的宗教。佛教就是一个宗教当然也是一种哲学,是一种以般若的智慧自内证打破无明烦恼,成就菩提(觉悟)之道。”
不嗔听的大为惊讶,“没想到秦施主对我佛教竟有如此清新的认识!坚密身即是佛心,凡人皆有佛性,佛心乃万物的本体,即心即佛,而这佛心显现在尘世间一切事物之中,放入世即出世,执着则非执着,全在乎寸心之间。正是个人的修养之道。”
说到这里,不嗔微微颔首,“看来老衲的选择没错。”
见秦川一脸的不解,不嗔和尚接着说道:“不知秦施主可知我佛门有佛门护法一职?”
“没有。”秦川心中大惊,面上却不漏丝毫痕迹。他岂会不知佛门护法这个职位呢,这个位置在佛门一直都是隐秘的存在,书中的佛门护法正是徐子陵。只是现在怎么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当呢?
不嗔老和尚丝毫也不意外秦川的回答,“佛门护法乃是护我佛门安危的世俗之子,并不需要剃度出家。不知秦施主可愿意担任呢?”
秦川苦笑道:“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大师决定让在下承担这么重要的责任呢?”
“敢问秦施主已为一教之兴依靠的是什么?”不嗔微笑着反问道。
面对这么简单的问题,秦川自然是张口即答:“当然是信众了。”
“秦施主今日讲的故事将佛教一位高僧西去求法的过程讲的如此精彩,却是吸引了那么多的香客游人。”不嗔讲到这里,看着秦川,微笑不语。
秦川恍然大悟,这老和尚竟是想让自己多讲些佛教的故事,这样自然给他广为宣传了佛教了。倒是好算计啊!
秦川当下心中大为犹豫,是当还是不当,当的话,自然可以得到佛门的支持和保护,不过同样会引起魔门的注意;不当的话,自然是利用不到佛门这股庞大的力量了。
许久,秦川抬头看着不嗔,摇了摇头,说道:“能得到大师的看重,在下真是感到幸运。可惜在下有愧,实在不能担当此任。其实这故事并不是在下所创。”
不嗔一怔。
不理不嗔和尚的表情,秦川接着说道:“这故事是长安城的百晓生秦川先生在扬州城时所创。当时在下正恰好在扬州城,才有幸从头到尾的记下来。”
不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他还是微微笑着站起身来,淡然的说道:“既然秦施主不愿意的话,此事就当老僧从未提起过。”
“秦某惭愧。”
“老僧事情已毕,秦施主休息吧。”不嗔终归是有点不愉,和秦川打过招呼,双手一合就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秦川依旧是在广场上讲书。因为他自己呆的时间也就是这几天了,估计赶不上下月静念禅院开寺的那一天,同时这西游记也不是一两天能够讲完的,秦川脑袋一转,便将故事中唐僧师徒遇到的这九九八十一难,浓缩成七七四十九难,终于在闭寺的这一天晚上将故事讲完。
之后,秦川长吁一口气,好歹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俺顶多算是烂尾,可千万别说俺太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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