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见状说道:“是不是有点舍不得老叫花子离开?”
“是啊!”司徒空坦然道:“他真是一个特别的人,没有那些所谓高手的傲气,很容易让人亲近。可这一别,不知多少年后才能相见了。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这样的离别等待,又能经历几个轮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感慨,但的确是心里所想。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回再见面的。”没等司徒空问就口气一转道:“我不传你招式武功,你是不是有怨气?”
司徒空吐出一口离别伤感之气,道:“怨气谈不上,我知道师姐这么做有师姐的道理,只是很是疑惑而已,别人学武功都是几个方法同时进行的,而我却不一样。”
“这就是太乙门的学武之路,太乙门的武学不但属于道派还是道派中的代表,讲究的是无为而治,修心非常需要,如果同时教招式上的武功就不能静下心来炼内功,再加上太乙门的招式武功运气路线很高明也很危险,没有比较深厚的内力连皮毛也学不了,弄不好还会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原来是这样,那自己以前对她有怨言真的不是人了,司徒空有些自责道:“师姐,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在提起这事了。”
“怎么能不提呢!”无尘笑道:“不提我怎么教你,现在我就将剑法传给你。”
对这个师姐是打心里尊重的,他对谁都隐藏自己的心事,谁的玩笑他都敢开,唯独对师姐坦然,这就是对亲人长辈心理吧!所以听这话有些无地自容好像又要失去亲人似的难过,司徒空双眼有些湿润起来:“师姐,我————————。”
“孩子。”无尘感受到他的心境,抚摩他的头发忘情的叫道。慢慢放下手平了平自己境道:“我现在教你是因为你有一定的内力了,可以学了,只要你按我的方法做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就别多想了。”
如果说那些不吃肉不喝酒加上不结婚的“三不”道教门派是正宗的道派的话,那太乙门只是也仅仅武功是属于道派门派而已,其他地和别的门派没有区别都是将‘三不’丢开,所以无尘象祖母般仁慈抚摩司徒空这个孙儿的头发并不奇怪。
司徒空见无尘这个样子,引发压抑以久的亲情涌了上来,真的很想抱住无尘痛哭一场才罢休的感情,最后还是压住了拥抱的冲动,但却压不住那串十年重见亲人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无尘也是眼睛湿润,但是他毕竟是过来人,半天之内还是把泪水压住不让其流出来,今天别说这孩子没法学武,就是他能学自己也不能教了,这么多你平静的心还是被他地真情给撞得动摇了,真不知是好是坏,如果是坏的话,我————宁愿让它坏到底。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司徒空一边炼武一边赶路,为了不给秦桧的耳目发现打扰练功,他们取道广渊州。因为从乐业到田州被围攻多次,虽然不怕他们但是被缠也麻烦得很,吃饭睡觉都不得安宁,更别谈练功了,所以退到广渊先跺上一阵子先,等过完年再出去,到时候司徒空的武功也达到一定的阶段了。
很意外的是,在田州被埋伏的时候无尘的徒弟突然出现帮忙解围,把这些所谓的高手杀得七零八落,估计短时间内聚不到象样的力量了。
司徒空也听无尘说过,她有个女弟子也是唯一的徒弟名叫王亚如,每一次提到这徒弟无尘都很自豪骄傲,说什么人长得漂亮武功又好心地也是善良,直夸得没边了。司徒空听得耳都生出茧,难道这丫头真的把传说中的勤劳、美丽、善良都全占了,要是那样叫我怎么炼武功,看她都时间都不嫌够,而且要是被男人看见下叫他怎么回家面对家里那个‘丑八怪’的老婆,那岂不是``````,但不管怎么样,真的很是期待见到她的那一天。
可是见面只后司徒空把第二个‘忧虑’去掉大半了,因为王亚如也喜欢玩黄衫儿那样把脸蒙起来,让人看不见全容,切,蒙起来,谁稀罕看你的容颜,我才不稀罕呢。司徒恋朝他处自我安慰道,不过眼光余角不知怎么的还是没有离开他那身段,她比黄衫儿相对要矮那么一点点,身材却是更苗条,有着江南大家闺秀的恰静,经过接触之后才知道她不但恰静而且静到了极点,走路无声,少说话,几乎没有笑怒,你说一句她回答一两个字,有时候只用鼻子‘嗯’字来回答,唉!摊上这主儿司徒空郁闷到了极点,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在王亚如的讲述中得知,她在知道太乙门海外分支重出江湖之后就一直关注她们的行动,所以当知道太乙门的其中两人和圣火教中的一个护法聚集西南就怀疑她们对师父不利,所以也赶到西南准备接应师父。
在邕州郊外看见到两个女子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进行一场生死交锋,其中一个女子用的剑法就是本门剑法,王亚如也不多想拔剑直逼那个同门女子解救那情况危急的男子,那男子得救之后直接逃跑,圣火教的那名女子想追已经来不及,只能急得跺脚。
王亚如不给她们休息时间一上来就猛攻,看看她们有什么反应,如果她们发怒那就证明她们还没有和师父碰面,可以防过她们;如果她们惊慌那就证明她们害过师父,结果就是死路一条;很意外的是她们喊出王亚如的名字还急忙要解释。
经过她们的讲述再和平时师父的习惯比较下王亚如也就相信了,她们两人是接到圣火教主通知赶去参加教会的,并告诉王亚如,教主也希望无尘也能参加。
王亚如打算到田州等候无尘和那年纪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师叔,谁知道刚到田州就刚巧遇师父两人受到二、三十个人围攻,师父在护那师叔下手脚不能全力以赴对敌,她一怒之下连出杀招杀得对手人仰马翻,逃走的人不够五个。这就是王亚如会突然出现帮忙的来龙去脉。
无尘送他们两人来到广渊洲的第二天也赶去参加圣火教的大会,现在司徒空身边就剩这个说话不多的师侄,简直郁闷到了极点,跟她说好话她不理,想调戏几句打发时间回报却是几跟银针,气得司徒空搬出“我是太乙门的主人”来镇压,得到的回答却是“等你武功达到当年的司徒再谈这件事情吧”。
对于王亚如的态度司徒空丝毫没有办法,直呼上苍这是在折磨自己,为什么让一个美人于我同‘住’(同在一个客栈住宿)却不让我和她多说话啊!就算是吵架也好啊!这样我也能体会快乐的。
司徒空叫衰的同时也暗暗咬牙,不就是武功比我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看在师姐的面子上我早就在你的饭菜里放下这么几斤“观音脱衣衫”看你还拽什么拽,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向我喊:“哥哥我要!”淫意中``````。司徒却不想到如果不是师姐自己还会碰到她么?还能见她的真容么?
司徒空胡思乱想漫步在广渊州内,过虑那些喊着地方话的叫卖声,这里的人可能比较排外,所以堂堂广南西路西南大城齐人却比乐业要少,这里的地方话司徒空会几个骂人的字眼外可以说是这里的文盲了,听着他们讲话自己却和聋子差不多,这感觉真的很讨厌。
“卖绣球咯,上好的绣球,什么颜色都有呢!”一个老人用中原汉语喊道。
这个声音让心烦意乱郁闷至极的司徒空泼上一身凉爽的甘露,就像在国外听到亲人的声音一样高兴,嘿嘿!正愁没有人能交流呢!转身看去,是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壮族丫头在绣球框架后面摆卖绣球呢,司徒空见到这老头不由惊讶得张开大嘴,呵呵!世界还真小啊!到那里都遇到熟人!
这老头本来只是怀疑而已,所以用中原话引司徒空注意,现在见后者的表情就更加肯定了,眨眨眼笑道:“公子是买哪一种颜色啊?”
司徒空惊讶过后,嘿嘿笑道:“都买了。”从怀了掏出一锭银丢给老头。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从司徒空眼前闪过。
就在银子离手瞬间被她抓去,定眼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叫花子,美女欺负我无话可说,连你都来欺我,要是我师父在`````气得司徒空看也没看来人长得怎样就一拳打去,小叫花子轻巧闪过,笑嘻嘻道:“有本事来追我啊!”说着朝人群深处跑去。
司徒空的银子有大把,给叫花子一些也无所谓,打过一拳也算出气了,何况还和这老头两人重逢高兴时刻呢。摇头笑道:“真是有得必有失啊,算是我能和老爷子重逢地代价吧!”接着口气一转道:“老爷子,你怎么跑到这一带来啊?不怕他们来找麻烦么?”
“不在这里我还能到哪儿去?”老头儿叹口气道:“往南是弯刀,东和北是枪,西是指,你说我能到什么地方去,而且正所谓最危险就是最安全,所以这几年还算安宁,六年前还真谢你们师徒两人相救,不然后果想都不干想啊!禅师他也来到在这里了吗?”
“还提这些谢不谢做什么。恩师他老人家回少林处理一些事,我没有和他同行。”说到这顿了顿,看向那可爱的小姑娘道:“老爷子这就是小阿妹么?”
一提到这小姑娘老头儿就露出仁慈地笑容:“不错,呵呵!刚才还是她把你认出的呢!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我都认不出了。”接着对小姑娘道:“花,阿旺哥来了那么久了也不来叫声,真没有一点道理(礼貌),还不上来叫声。”
小姑娘一直瞪起那大眼睛打量司徒空没有说话,现在见爷爷说到自己,不情愿地嘟起嘴巴道:“叫他做什么?叫他来抢我的绣球么?”
老头儿吓了一跳,这小祖宗,见司徒空没有生气才放心下来,笑骂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记仇啊!后来阿哥不是还给你了吗?”“哼!我要是不哭他会还吗?”小姑娘偏过头去说道。现在想起自己当时哭得连鼻涕都流了,不由害羞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司徒空闻言也是老脸一红,干笑几声,见这丫头自己说得把自己脸都说红了,不由好笑,眨眨眼道:“小花花!你怎么啦?怎么把脸捂住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