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松鼠,赢了。
它降落地面,双手除了拇指之外的四指相对紧贴,摆出收招的动作,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毫无疑问,这一战,它是完完全全的通过自身的实力,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天气晴朗,风吹大地。
憎恨背着双爪,眺望着悬崖外那一览无遗的沙漠风光,嘴角,洋溢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它迈着公正的步子走回已经败北的白痴身旁,跳到他的背上,站定。对于这个连魔剑都无法拔出来的家伙,它的嘴角,显得更为得意了。
“(魔族语)人类,不过如此。好了,哈雷路亚陛下,您可以尽情的吞噬他了。相信现在吞噬他,一定是易如反掌。”
面包在旁边看呆了,她就看到那只击败了叭叭的松鼠在叭叭的背上“吱吱吱吱”的乱叫,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说实在的,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是接替叭叭继续打下去,还是看着这只松鼠离开?
憎恨等了一会儿,可是那把魔剑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开始吞噬吗?
松鼠觉得奇怪,从白痴的背上跳下,来到他的右手边。它用力扳开那些缠绕着的锁链,望向其中的那应该是眼睛的部分……
眼睛,闭着?
怎么了?
“(魔族语)呐,陛下,醒过来啊,我已经帮你干掉这个人类了,你可以吞噬他了呀?哈雷路亚陛下”
松鼠推着,尾巴有些焦急的一晃一晃。但,也就是在这时……
血瞳,圆睁
紧接着,本应该已经昏迷的白痴的手,猛地抓住了这只小松鼠的身体在抓住之后,白痴立刻做起,拉出那些黑色的锁链,将这只惊魂未定的松鼠里三层外三层的捆绑起来。锁链一拉紧紧的束缚,让这只松鼠不由得发出疼痛的叫声
“(魔族语)你……你这个该死的人类……你竟然骗我?”
吱吱吱吱吱
松鼠的尾巴,死爪全都被捆住,现在动弹不得。白痴却是丝毫不敢放松,他单手压着这只松鼠,按在地上,右手立刻拔出暗灭,直接抵在了这只小松鼠的脑门上。
“吱吱吱吱”
白痴呼了一口气,让自己的神智略微清醒一点。随后,他盯着这只松鼠,心中说道――
暗灭。这东西……不怎么聪明吗?上过一次的当,竟然还会上第二次。
错了,不是她不聪明,而是她无法读取你的心情吧。因为按照一般道理来说,有人被它击败而装死的话,心中的憎恨一定是少不了的。它可以感知这些恨意,从而识破对方是不是在装死。
……………………
但是你不同,你在装死时心中一片空洞,就和真的昏迷的人没什么区别。它读不出来,自然是无法识破。
……………………
…………好吧,我承认,对于一只松鼠,你不能要求太多。它刚才品味过你的灵魂,应该知道你可以完全湮灭自己的恨意。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是放松警惕,的确是有些不应该。
白痴手中的憎恨还在吱吱吱的不停乱叫。白痴紧紧抓着它,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嗯,果然,还是要问一下它刚才在城堡中究竟想要干什么吧。
暗灭,翻译。
什么?
我听不懂松鼠语。
混蛋的人类小子什么叫松鼠语?那可是不折不扣的……
告诉我,你刚才对着雄鹿国王,到底干了什么。
暗灭心中万分不满,但它终究还是翻译了这句话,让白痴用魔族语说了出来。
这只小松鼠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哼了一声,十分自负的扭过头:“吱吱吱吱,吱吱。”
它说它绝对不会告诉一个只懂得卑鄙行为的人类的。
“……………………说出来,不然的话……”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嘛……它说它不在乎,一个真正的武道家是不会被人胁迫的。切,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啊?
这下子,白痴沉默了。他紧盯着手中抓着的这只恶魔,目光冰冷。但是憎恨却一脸的轻松,反而还哼起了小调,一副丝毫不把白痴放在眼里的表情。
片刻之后,白痴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是你能够坚持,还是率先把话说出来。”
“吱吱吱”
来啊~~~来啊~~~小样,你这个人渣诚,推土机,你还能对我怎么样不?来啊~~~
……………………
呃……是它说的,肯定是它说的。相信我,朋友,这些话都是它说的,我只是翻译而已。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怀疑我们十二年的友情吗?
白痴不说话,他没有去理财这把剑,而是直接举起手中的憎恨,用手拨开它后爪附近的毛。
“(魔族语)你想干什么人类,你想要干什么?”
把毛拨开,白痴看仔细了。没错,是雌的。确认完这点之后,白痴低下头,在这座悬崖上寻找起来。不消一会儿,他就找到了一根干枯的树枝,摘下一根又小又细的干枝,放在这只小松鼠的下半身上。
这下,这只小松鼠才终于震惊了。它开始大力的叫唤起来,身体也不安分的骚动可是,白痴却是稳稳地握住它和那根小树枝,再把树枝稍稍刺进去了一点点,冷冷道――
“说,还是不说。”
“吱吱吱吱吱吱吱”
啦~~~啦~~~
…………暗灭,翻译。
呵,凭什么?刚才为你翻译是我兴趣,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干嘛还要翻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白痴的眉头略微皱起,如果暗灭不配合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不知道这只松鼠想要说什么?另外,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是完全捅进去的好,还是拔出来?
在白痴犹豫的时候,旁边的小面包却是一脸的鄙视。她举起牌――
《叭叭,你连松鼠都不放过吗?》
白痴愣了一下,说道:“不,只是有些事想要问它。”
《可是叭叭,你现在只穿着一条短裤耶,会被人当成变态的。》
白痴低头的确,因为刚才自己的裤子被这只松鼠扒了,所以现在自己只穿着一条碎花彩色的平角裤。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只松鼠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白痴因为小面包的插嘴而有些分神了。再加上他手里握的树枝片刻不离的顶在那里,让这只小松鼠感到极其的不舒服。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
碰――
憎恨,爆发了。
突然之间,它猛地挣脱了那些漆黑色的锁链,从白痴的掌控中跳了出来。首先,这只小松鼠上前一脚踢断白痴手里的那根树枝,转而从他的手臂上跳起,尾巴转动,重重的拍向白痴的面门
但是现在的白痴绝对不是刚才空手的白痴。他第一时间举起剑暗灭,只听的啪一声响,尾巴在暗灭的剑身上重重一拍,发出巨响
一击不中,小松鼠立刻跳离。它再一次的摆出迎战姿势,身为一个武斗家,它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心神,重新回到刚才击败白痴的那种冷静状态之中。
《又要打?》
面包不知轻重,她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白痴到底有多么危险,现在,她只知道自己又要被晾在一旁看叭叭和松鼠打架,就显得有些不太高兴。
白痴哼了一声,将暗灭指着面前的地面。这一次,他将完完全全的在全力的状态下迎战。虽然刚才受了很多的伤,战斗力有所下降,但要对付这个小松鼠,应该不成问题。
悬崖上的风,再一次的拂过……
空气中,充满了炙热的味道。
远处的沙漠金色耀眼,辉映着这片天空,也是一样的闪耀……
深呼吸……
吐出。
白痴的眼神变得空洞无比,视线似乎也不再停留在这头恶魔的身上。憎恨望着眼前的魔帝候选,突然间发现他的身上竟然到处都是破绽,又到处……都没有破绽。
“呜呜呜……傻哔……”
面包无聊了。她哼哼唧唧的走向白痴被脱下的长裤,心中不停地抱怨。自己的叭叭怎么这样啊,和一只松鼠都能打的那么热闹,而且打到连裤子都脱掉?自己身为叭叭的女儿还真辛苦啊……连叭叭脱下的裤子都要收拾……
面包走近那边即将掉下悬崖的长裤,但,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个行动早已经被那只小松鼠看在眼里
这个小女孩……好像是这个人类的家人?
…………嘿嘿嘿……没错,就是这样……
你卑鄙无耻,对不对?那我当然也可以卑鄙。身为魔族,自然是以卑鄙为荣
你很看中她吧?那如果我现在立刻把她踢下悬崖的话,你会怎么样?
会恨我吧……
一定……一定会非常的憎恨我吧?
松鼠的心中正在酝酿着恶魔的计划,但它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一副功夫大师该有的沉着与冷静。她是在等一个机会,等那万中无一的机会……
终于,小面包弯下了腰……
“(魔族语)就是现在”
突然小松鼠的身体动了
她移动的速度实在是太的让白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到白痴完全反应过来之时,这只小松鼠已经来到了弯腰的小面包身旁,嘴角邪笑,巨大的尾巴,已经蓄势待发……
“”
白痴一惊但,他的惊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这只小松鼠已经扑了上去,那超过身体长度的尾巴已经拍向小面包的腰,欲待将她推下去
“啊呜?”
但……就在这一瞬间……
面包听到身后的声音,十分莫名的转身,回头。而下一刻……
那只松鼠就是一头栽进白痴的长裤之内,尖叫一声,从这高耸的悬崖处,掉了下去……
……
…………
………………
风清云高,气候宜人。
白痴和小面包两个人统统张着嘴,来到悬崖边,看着下方。
只可惜,高度太高,根本就看不清下面。自然,也不知道那只松鼠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了。
《叭叭,你不仅而且还残杀小动物。》
面包略有不满的举起牌子,眼角已经开始泛出泪水,一副可怜的样子。对此,白痴却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尽管他始终想不通,憎恨到底对小杏说了什么,又用什么方法勾起了木渎心中的什么仇恨。话说回来,这只松鼠打从破除风封印的那一刻起似乎就目标明确,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可是,它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就为了让人产生憎恨?好对应它的名字?
仅此……而已吗?
白痴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了。既然它已经从这里掉了下去,那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吧……
想到这里,白痴终于转身,带着小面包,从其他地方下了悬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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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区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穿梭不停。
对于普通民众的街道来说,那些横挂在道路上方的晾衣绳已经是一道不可能消失的风景线了。
所以,现在没有人注意这条晾衣绳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长裤。任凭它随风招摇,也不会有人去注意吧。
憎恨艰难的从长裤中爬了出来,抓着晾衣绳。它望着下方穿梭不停的人流,再看看旁边的悬崖顶,恨恨的咬了咬牙。
“(魔族语)该死的人类下次见到你,你就只有两种选择了要不就是被我打断手,拿走陛下,留你一条狗命。要不就是把你完全打的奄奄一息,让陛下完全吞噬你可恶”
恨到极处,憎恨甚至忍不住张开嘴,咬住白痴的长裤撕扯了几下。可是这么一用力,不小心牵扯到下半身的那地方。刚才白痴捅的稍微有些深入了,现在感觉还是很疼的。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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