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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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无意出手

    徐亮跟随徐医师看过秦域历史陈列后,印证了看画时自已的想法,原耒此地竟是秦朝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之地。

    关于徐福怎样来到这里,介绍中有两种说法:一是海上迂到了大风,被风裹到此处。一是巨浪吞没了船支,众人被龙公龙母救到此地。

    不管那一种说法,徐福携众人东海采药,迂风浪来到此地,秦域史有记载。

    秦域四面环山,中部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气候与神州基本相似。徐福来时带有百工粮种,伐木筑房,开荒种地,很快就安定了下来。

    经过数十年的繁衍生息,人口增多,他将此地定名秦域,自任域长。

    全域分南区、北区,各辖一十八郡。北区有:金海郡、金辉郡、金池郡、金霜郡、金瓯郡、金燕郡、金兰郡、金水郡、木源郡、木广郡、木兴郡、木生郡、木蓉郡、木申郡、木安郡、木马郡、水陆郡,水岩郡。

    南区有:、水柳郡、水汀郡、水灵郡、水龙郡、火霞郡、火塘郡、火山郡、火镜郡、火炬郡、火神郡、火云郡、土邦郡、土烽郡、土城郡、土方郡、土星郡、土祥郡、土义郡。

    从百工中挑选有管理才能的人去当郡守,掌管一地的军政大权。

    郡下设县、乡、亭、里,一切沿袭秦制,但后经历代,也有了许多变化。

    徐福将此地称作秦域,而不称作国,人民称作秦民,本意乃他永远是秦国人,这里是秦国疆域的一部分。

    秦域与世隔绝,只知海眼与外部相通,域内无他国。除六十多年前,有潜艇误入此域,打死田野中的秦民数人外,再没有受到外部的惊扰。

    二千多年来,虽然此域内部经历过统一、分列,内战的袭扰,朝代更替的变化,但秦域秦制依然未变,传统的教育未变。

    这里的人民都知道,大海之外,有一个强大的秦国,他们是秦国的臣民,他们是炎黄的子孙,他们向往祖先生息的地方。

    他们几代人都曾制作过巨大的船支,想趁海水暴涨时冲出海眼,寻根问祖,结果都失败了。但是,返回秦国的信念始终没有泯灭,行动仍在继续。

    当今的域长姓徐名皇。

    六十多年前,域内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内乱,徐皇的父亲徐云龙,依仗他三军都元帅,手握重兵的优势,登上了域长的宝座,现传位于他。

    域内因有秦朝的百工与徐福同来,又经过两千多年来的进化发展,农业,手工业水平已相当可观。遗憾的是,域史陈列涉及现今域内的政情和社会状况不多。

    看过秦域的历史陈列,虽然消除了笼罩于徐亮心灵上的一些疑云,但也使他深知,此刻自已所面临的处境。概括地说,短时间内,他无法离开这里。

    徐亮想到,他有可能步徐福的后尘,与这里同是炎黄子孙的秦民为伍,一辈子在这里,为开发秦域,为秦域打开通向外部世界的途经而努力。与此同时,他想到了家人,想到了B国的同学,也想到今生今世,有可能与他们难以相见团聚。

    徐亮未免有些黯然神伤。但他马上想到,同是海上迂难,徐福竟能在此地有如此壮举,难道自已就不能有所作为吗?一想到这些,他的情绪很快就镇定了许多。他想,当务之急,自已要尽快的溶入秦域,为秦域的现在和未来,力所能及的作点什么。

    “徐亮在吗?”徐医师边推门,边急促地喊问。

    徐亮急忙起身相迎,不等徐亮说话,徐医师匆忙地拉住徐亮说:“走,今天让你去个热闹地方。”

    徐亮跟随徐医师,火急火燎地来到一处豪宅,卫兵见是徐医师,示意放行。他们进入包铁裹铜,鼓钉密布的大门,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喊声阵阵,原来院内小校场中,正在举行一场武打比赛。

    徐亮仔细看去,但见校场中央,约有三十见方的地面上,铺着红色地毯,地毯中心约有十米见方,画有黄色界线。兵士们整齐地围坐在地毯四周。

    地毯的北面中间,摆放着几张长桌,桌上罩着布幔,坐着看上去是有身份的人。中间桌子前坐着一位象古装戏中,扮演大将军大元帅的人。此人有点面熟,但顶盔贯甲,有点难以辩认。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副金光灿灿的盔甲。

    桌子前站立着一位威武的将士,手提铜锣,好象是比赛的裁判。

    地毯上,有两个人正在进行比赛。一个人肚大头小,上身穿住白布坎肩,敞胸露怀,腰扎功夫带,两臂肌肉暴起,一脸杀气。另一位略显瘦小,穿住青色紧身衣,腰中也束扎功夫带,看去好象徐吉。只见两人拳脚相迎,一来一往,互不相让,不知已经相持了多长时间了。

    徐医师同徐亮,来到北面长桌的右侧。

    兵士们看是徐医师带着一个客人,前面的士兵主动让出两个位置,他俩就在临近地毯边沿处坐下。

    徐医师指着正在比试的两个人说:“徐亮,那个大肚子的武士,是南区来的;那一个武士就是徐吉。”

    徐亮点点头,随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在这里比赛?”

    徐医师说:“秦域以域中一条龙江为界,分为南北两个军区,两区的面积,人口都差不多,但北区辖管京都。自古以来,每年八月份,两个区选派武士进行比武。因为两区的总将领军统管军政,所以,武士由各区自民间和军队中先行选拔,最终确定出一人,双方再行比试,胜者为当年秦域的武星,武星获有充当区级,甚至京都武官的资格。到后来演变成,每年由南方选派出一位武艺高强的人,来北方立擂,若三日之内无人能够战胜他,就为当年全域的武星。每年的比武盛会,原来是在京都的校场中进行,因为有一年,南方取胜的武士,会同事先混进京都的南方将士一起作乱,差点社稷移主。所以,事后域长决定,将比武地点移至这里。这里是北区总将军府,那长桌正中端坐,身穿银盔银甲的人就是徐总将军,统管北区及京都军务。在他下首端坐,身穿黑盔黑甲的人,就是南区的总将军。”

    徐医师的话,被一阵喝彩声所打断。

    徐亮抬头望去,徐吉已与大肚子武士撕缠在一起。南国武士体壮力大,将徐吉逼近边线,已再无退路,形势对徐吉十分不利。只见南国武士低头趋身,钻进徐吉怀中,将头抵着徐吉的前胸,猛地一个狮子大甩头,将徐吉顶出界外。

    随着一声锣声敲响,徐医师长叹了一声,十分惋惜地说:“徐吉输了,徐吉输了。”

    获胜的南国武士兴高彩烈,高举着双拳,绕场环走。

    徐医师哎了一声,对徐亮说:“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真地没人战胜他,今年的武星就是他的了。”

    徐医师少停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徐总将军所不想看到的。“徐亮对他的话听不明白,但可以感到,徐医师对徐吉的失利,十分在意。

    南国武士坐在长桌前,喝茶,休息了一会,当当当……,连续不断的锣声响起。

    徐医师说:”这锣声是召唤其他人进场与南国武士比武。三阵锣声响过后,若无人进场,今年武星就是南国武士的了。”

    当当当……,又一阵锣声响过,只见从长桌后面站立的人丛中走出一个将士,先走到长桌前,转身向徐总将军等人躬身施礼,然后他走至场地中央,向四周行礼。

    南国武士看到有人出场,便离开桌子,走到场地中央,两人相互行礼后,只听当当当三声锣响,两人便摆出架式,开始比武。

    锣声响过后,整个校场静得连掉个针都能听到响声,人们摒气宁神,注视着红地毯上的动静。

    但见两人四目圆睁,相对而视,谁也没有出手,只是绕着场地中心在转圈圈。徐亮心里清楚,这是在打心理战,在观察对方,在作如何出手的打算。

    突然看见北方武士,飞起右腿向对方面部扫去,南方武士有点猝不及防,闪身向后退了两步,刚刚站稳,北方武士已赶上前去,又朝他飞起左腿。

    北方武士身手娇健,异常灵活。南方武士身硕体胖,闪躲不便。

    北方武士用左右连续的飞腿,封住他左右闪躲的路线,将他逼近边线,眼看就要将他逐出界外,谁料当北方武士又飞起右腿的一刹那间,只见南方武士一猫腰,窜至他的裆下,用肩膀直身将他顶离地面,顺势一个后仰抖肩,将北方武士扔出界外。

    随着一声锣响,南方武士又一次取胜。

    胜利后的南方武士显得异常兴奋,举拳绕场,哇哇直叫。但是,喝彩声没有刚才那样热烈,好象大家都在为北方武士的功亏一篑而惋惜。

    南方武士绕场一周以后,站到场地中央,示意不用休息,可以继续比试。这时候,锣声又当当当响起。

    第一阵锣声响过,并没人出场。接着是第二阵锣声响过,还是没有人出场。

    徐医师和徐亮都注意到,坐在桌子前的徐总将军,在用焦急的目光环顾场地边围坐的兵士。幸好,有一将士走了出来,但仍不是对手,很快被逐出界外。之后,南方武士接二连三,不费气力地战胜北方四五名武士。

    南方武士回到桌前喝茶休息一会,又精神抖擞地走到场地中间,举手表示可以开始比试。

    锣声响过三阵,仍没人出场,执锣的人说:我数一、二、三,再没有人出场,今年的南北比武就到此结束。

    说完,他转身看了看桌前徐总将军等人,没有什么反映,便转过脸来,开始数一……,二……,三字还没有出口,徐医师蹬地站起,走到场中,高声说道:我来比试!

    徐亮刚才一直在想自已当年跟爷爷学练家传武功时,爷爷经常对他说,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传承祖上功夫,决不能随意显露,造生事端,他万万没有料到徐医师会上场比试。

    南方武士眼看武星桂冠就要到手,半路里跳出来个糟老头子,还要给自己比试,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拱手施礼后,南方武士一个饿虎扑食,拳朝徐医师心窝子冲来。徐医师出拳相迎,两人铰在一处。南方武士一拳紧似一拳,一脚猛似一脚,恨不能三拳两脚就将徐医打出圈子以外。

    三五回合之后,徐亮看出徐医师体力已经不支,对方还是不停地举拳进击。

    徐亮担心徐医师有什么闪失,也顾不了许多,一发力,原地腾空,落在两个人中间,伸手举臂使出败枪招式,来了个双拳分四手,将二人分开。

    人们被徐亮突如其来的腾空举动惊呆了,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这时候,只听一声锣响,执锣将士走到场中,宣布比试暂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