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关爱文学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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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老子爱国爱党爱我军,根正苗红心里装着红太阳里出过臭老九。别在我这里找刺】

    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

    都沉默着。看着杜月笙,杜月笙的神态很反常。他们看的出来,因为太了解了。如果说月生哥看上这个娘们,他们觉得是扯淡。中下的姿色而已,随便一品香里哪个上院的娘们出来,都压了她一头的。

    如果说有仇?更扯淡了吧?就凭这个女人?

    房间里,地上咚咚有声。

    李云鹤风尘中人,来去的地方多了,年纪虽然不大,却见识了不少。整日流连在那些男人身边看着勾心斗角的。她感觉的出来。

    杜月笙对她关注更甚于崔万秋。为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再敢站了那里,再敢说句话,好像就要承受到这上海皇帝的雷霆之怒了!

    给她十个胆子,这个贱货也不敢!

    就是你?

    杜月笙有点走神了,他的眼睛迷迷茫茫的,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那狂热而变态的一阵风,吹的人性荡然无存,吹的九州民不聊生。

    那场十年浩劫不能够全怪她。一个成熟而知史的人,该理性。但是,她绝对起了把那恶果扩大化,扩大到失控的地步。既然如此,怎么能不杀?

    一个戏子。也配做地了国母?堂堂中国那无数绝代的红颜死绝了么?触那娘!

    忽然的。杜月笙心里起了阵病态似的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心窝子里痒痒的,他真的是忍耐不住了。

    再次的,他大笑了起来:“恩,磕地不错,继续。不要停。”

    李云鹤瞠目结舌的抬起了乌青了的头颅来,随即,遇到了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吓的她连忙顿下头去。

    继续丑陋的匍匐在了那里。

    崔万秋呆呆地看着杜月笙。房间里,就那清脆的磕头声,之外,再无声音。唯一还能够感觉的,就是杜月笙悠长的,呼吸声。

    那种威严从杜月笙的骨子里散发了出来。弥漫在房间里。压在每个人的身上。当然了,几个人的感受是不同的。

    起码,少爷是觉得有面子,大哥太牛逼了。福全?很享受。他喜欢这种感觉,只要不是对着他来的。

    轻轻的把信装了回去。

    杜月笙摇摇头:“中正啊中正。月生我真地是想不到。”

    崔万秋的心又凉了三分。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万秋,你仔细给我说说,前前后后地事情。”杜月笙看着崔万秋,想了下,他又加了句:“是你和她的事情。”

    “啊?”

    崔万秋一愣,随即满面通红地。支吾了下,又看了看杜月笙。

    边上李福全喝道:“说!”

    “哎。哎。我说,我说。”

    崔万秋的脸上神色非常的滑稽。那眼镜的玻璃片子上已经是细细的裂纹。嘴边带着血丝,右边的腮上一抹带暗红的青肿。两道眉毛耷拉着。

    往日里那种道貌岸然已经荡然无存了。

    清了下嗓子。崔万秋手扶了下歪了的眼镜,艰难地开了口:“我是在一个朋友的话剧社里认识了她地。她叫我先生的。”

    “恩,继续。”

    “然后,然后就常常和我请教点问题。然后,咳…”

    “知道了,关爱文学女青年嘛。继续。”杜月笙淡淡的说道。

    卢嘉和李福全的爆笑里,崔万秋已经是要吐血了。却不敢说什么,只好干笑了下。那副猥琐的样子把杜月笙逗的都笑了起来。

    见杜月笙笑了,崔万秋的心里稍微好过了点。人性,也许就是这样。平日里口号震天的,但是这遇到生死自然知道了真实。

    就如同现在的崔万秋。脸是已经没了。杜月笙笑了。本能的,他豁出去了面皮了,讨好似的,对了杜月笙忙讲起了事情。

    如同。

    一本春宫画?具体到细节?

    杜月笙笑的前俯后仰的。卢嘉和李福全也要瘫了,地上的女人偷偷的把牙齿紧咬着的,却依旧只有磕下去。只是,偷偷的,轻了点。

    权当没看到。没时间和她现在计较这些。

    杜月笙正了脸色:“那我问你,中正要你在上海干什么的?”

    “回杜先生,中正要我在上海发展些同志,日后说必定有用处的。”崔万秋老老实实的道。

    卢嘉听了跳了起来,瞪着眼睛嚷嚷道:“什么?”

    然后回了头看着杜月笙,气的骂了起来:“中正这个人怎么这样?当了他兄弟,却干这些?”

    “不,不。”

    杜月笙摇摇头:“嘉你误会了,中正可不是看我们地盘眼红,他是要他们群人发展联系点各行各业的人。是吧?”

    最后一个是吧,问的是崔万秋。

    崔万秋点点头,恭敬的看着杜月笙:“是的,杜先生,中正不是……….”

    “可惜啊!”

    杜月笙指着他的鼻子:“可惜中正看错了人了。就你这货色?也想了去为国为民不成?这李云鹤也是你们那革命需要?这样的事情大概不少吧?”

    崔万秋老脸血红的。刚刚要说,杜月笙冷笑了下:“中山先生大概拨给你们的银钱也不少吧?中正做生意失败了,都没动那银钱,却给你们这群人暗里折腾了不轻!你还有脸和我说中正的信?”

    “这封信!”

    杜月笙举起了那个信,呼啦下扯了个粉碎,狠狠的砸了崔万秋的脸上:“啐!救命信?你崔万秋真是条汉子一心为国。那我杜月笙就是毁家也帮!可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一品香里弄了女人要去?是为了在这上海打探消息吧?”

    崔万秋浑身发抖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杜月笙猛的一站,甩起一脚踹了地上的李云鹤头上:“滚开点!哼。一对狗男女!崔万秋,你这种人向来是道貌岸然,却一肚子男盗女娼!那院子酒楼什么的,就是你开了起来,大概也是你自己家的游乐所吧!你敢说不是?”

    “对了你们读书人的圣人去发誓,”杜月笙问道。

    忽然,杜月笙又笑了起来:“错了,错了,你这是和圣人学的嘛。”

    边上卢嘉和李福全奇怪了。

    看他们那样子,杜月笙一笑:“你们不知道?这宋时有个大家叫姓朱,此人是理学大家。口号就是存天理灭人欲!”

    “哦。”李福全傻乎乎的哦了下。

    杜月笙横了他一眼:“哦个屁,就如着崔万秋一样,说的漂亮却是个龌龊鬼。还不如你呢。”

    “他干什么的?”卢嘉笑起来了。

    杜月笙哈哈道:“也没什么,白天说你说他,连皇帝也骂得,端的是一副君子样!可是晚上就不地道了。也和这崔万秋一样。偷偷搞个女人疼疼,只是,毕竟是大师。凡俗女子还看不上呢。”

    “难道玩的宫里的婆娘?”李福全大吃一惊:“这鸟人不要命了?”

    杜月笙猛的咳嗽了下,转了脸去:“胡说八道!那鸟人玩的是尼姑。”

    一句话说出来,卢嘉和李福全全笑瘫了,杜月笙眉毛一扬:“我没胡说的,崔万秋,你说是还不是?”

    “是,是的。”崔万秋垂头丧气的答应道。

    “就是了。那人迟早是被人骂的狗血喷头的。你嘛,就追随了先圣去吧。”杜月笙嘿嘿一笑。

    李福全二话不说。上去就拎着了崔万秋地脖子,崔万秋吓的只叫救命起来。杜月笙看了他一眼:“滚吧。离开公报!听了说你和我家文斌一个同窗还不舒服?哼。自己知道该如何了吧?”

    听了他饶了自己,崔万秋顿时腿软了下来,一头汗水淋漓着。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杜月笙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挥了下手:“福全,带他出去。到了门口打断了右腿。”

    “是。”

    李福全手里一用力,直接拽了他就出去了。崔万秋想再讨饶,张了下嘴巴。却又咬住了,一双眼睛里全是祈求。

    还有恨。他不敢恨杜月笙,他知道,已经是饶他了,他狠狠的看向了地上那个还在磕头的女人。

    那个贱人啊!崔万秋心里大骂着。转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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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

    杜月笙端起了杯子,笑眯眯的说了声。然后对身边的卢嘉道:“嘉,你看看,就这货色也拍戏?”

    “哈哈。月生哥,这戏子戏子哪个好女人愿意主动去的?”卢嘉不屑地看着地上的李云鹤。

    李云鹤听了杜月笙说,停住了磕头,却不敢起来。

    丑!丑啊!

    杜月笙心里都有点翻江倒海了,那张脸上带着表演似的的凄楚和哀怨,偏偏眼睛里又带着点恨。

    她大概总是这样吧?总是一辈子做不到自己真正的位置上去?在不该作孽的时候作孽,在不该疯狂地时候疯狂,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上海滩?!

    现在。在万万不能够恨和表演的时候,却在一双看透了她一生的眼睛面前。唱戏?!

    果然是贱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过,这时空里。算什么呢?这次,算什么呢?算天下人运气好?

    杜月笙冷冷的看着她:“擦了眼泪吧。别装了。刚刚崔万秋说给你起了个艺名叫什么的?”

    “叫,叫蓝平。”李云鹤被杜月笙的目光刺的浑身一抖,忙低头下去。

    “好像有个女人你看不舒服的。是?上官云珠?”

    李云鹤大惊失色猛抬起了头来!杜月笙怎么连她看不得地人也知道?

    “奇怪?”杜月笙撇了下嘴巴,摸出了香烟来,和卢嘉一人一根点上了。

    然后淡淡的道:“我也听说了地。我说你这个人丑就丑好了,小小年纪的,却这么记仇为什么?”

    “杜先生。我,我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李云鹤哭泣着。

    “对你,也算不公平了,可是,没有可是。”

    杜月笙没头没脑地话,就身边的卢嘉都没听明白:“什么?月生哥。”

    “没什么,说错话了。”

    杜月笙扯了开来,转头又看向了地上的李云鹤:“我问你,你什么家庭出身啊?听说姐夫是个军阀里的官?”

    “嗨,就奉系一个军官,没什么的。”卢嘉一笑;“我马上就拍个电报给学良。”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看她家庭成分的。”杜月笙阴阳怪气的:“是不是有红有专。”

    “??”卢嘉是要疯了,今天自己这哥是干什么呢?说的什么怪话。

    “你姐夫是军阀吧?”

    “是,是小军官。”李云鹤也不知道杜月笙什么意思。

    杜月笙一笑:“那就是旧社会地军官了,剥削阶级啊。”

    “呃?”李云鹤傻眼了。边上卢嘉直接当没听见,自己去抽香烟去了。

    杜月笙乐此不彼的,又来了:“祖上是干什么地,家里有地不?”

    “有,有,后来,后来中落了。”

    “反正有过嘛!”杜月笙不屑的看着她:“地主婆的后代!我再问你”

    “月生哥,你干什么呢?神经病啊?”卢嘉是看不下去了。

    杜月笙怪笑着:“我这不是神经病,老子是在革命!”

    “啥?”

    “我再问你,你脸上涂粉了?是外国的吧?”

    “是”

    “哼,别说了,我现在非常肯定了,你是剥削阶级出身,地主的后代,根不正苗不红,还涂资本主义的粉,你就是个社会主义里的潜伏的敌人,你是个大毒草!”

    卢嘉%%……

    李云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