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术士见过他如何对待自己师门尊长,赶忙回道:“小的姓呼。”
张怕点点头:“你们和逃走那些修士还有术士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们,师叔说有任务,我们就来了,具体怎么回事,确实不清楚。”呼姓筑基弟子惶恐回道,心中忐忑不安,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这个答案,换成谁都不会满意。
出乎他的意料,张怕没有为难他:“把你知道的事情说一说。”
筑基术士就东一句西一句说了会儿话,无非是介绍门派来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的门派叫寒天长堂,是寒天门某个弟子建立的,因为寒天门收徒严格,很多弟子入门无望会转投他门,选择目标就包括寒天长堂等一些中小门派。
在挂着寒天门名头建立的数百宗门中,寒天长堂属于中游,曾经出过几个高手。
张怕听的心中大起波澜,术士传功方式与修士大不同,修士多是敝帚自珍,师门法术从不轻传;而从这名术士的叙说当中可以了解寒天门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的择徒方式是只要你够资格,我就传你法门,至于能不能修成,修成以后想干什么,师门根本不干预。有野心的就出去自立门派,坐不住的只管东跑西颠,爱干嘛干嘛,也不担心法门外泄。
他在这感慨,出去追敌的游士押着六个人赶着三辆马车回来,于老大抱拳道:“多谢前辈仗义援手,还有几人负隅顽抗,被我杀了。”
张怕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走到马车前掀帘看,整辆马车是个巨大牢笼,四面是铁栅栏,门口挂着锁,车里挤着二十几名青春女子。
三辆马车都看过,全是普通女子,张怕走到被押回来的六个人面前站定。挨个儿打量他们双眼,都是黑白分明。
张怕按顺序问话:“抓人干什么?”被问话的是名低阶修士,昂头说道:“劝你们赶快放开我们,若被师尊知道,小心祸及家人。”
张怕呵呵一笑:“好,好,你真好,我让你死个痛快吧。”随手一划,面前出现两百多元婴。他这一手吓坏所有人,就算一个人没见过元婴出窍,但是出窍后的元婴是何模样总有所了解,而现在忽然看见这么多元婴,心里是又激动又害怕。
两百元婴一出来就想炸营逃跑,被关在大核桃里数年,整日惦记的就是张怕会如何对待他们。可是当看到张怕不设任何禁制就敢把他们放出来,心中马上有了警觉之意,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物,小心是必须的,没谁敢轻易乱动。这时张怕冷冷说道:“想死的尽管跑。”
两百多元婴有个大胆的,飞到张怕面前,抱拳说道:“不知道友想如何处置我们?”
张怕道:“我处置你们干嘛?都听好了,有谁学过魔功?会那个霸占别人身体的法术,是霸占活人身体,就是夺舍法术,谁会?”
这一言让两百多元婴顿时激动起来,贼小子问这个干嘛?难道发善心了?允许我们夺舍?给我们重生的机会?一群元婴**急切眼神扫向地面一群低阶修真者。
按说元婴的模样幼小可爱,可是在这样一群胖乎乎元婴的热情注视下,任一人都感到一阵寒冷,不由自主想要躲开。
张怕冷哼声:“看什么看?没听到我的话?”
一言才落,马上有二十多个元婴挤到眼前说道:“道友,我会。”
事情到这个地步,那名嘴硬的低阶修士面色变得煞白,哆嗦着说道:“前,前辈,饶命。”心中害怕,吓得他再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怕没理他,随手点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元婴:“叫什么?”
“南云子。”元婴被点中,大是兴奋,声音都大了许多。张怕恩了一声,食指点向那名嘴硬的修士:“他是你的了,不过有言在先,我救过你一次,又让你重生一次,复活之后,你就是我天雷山弟子,永不得生二心,听明白没有?”
“明白”南云子嗖地钻进那名低阶修士脑中,接着便听到该修士大喊大叫摔倒在地,凄惨哀号不断,在地上左翻右滚痛苦难当,足足过去一刻钟才逐渐平静下来,起身后冲张怕鞠躬:“南云拜见师尊。”
这家伙折腾的不轻,一身汗,嘴角眼角都是鲜血,却顾不上擦拭,直接讨好张怕奉他为师,为表示尊重,连自己名字后面的子字也给去掉。
游士和术士大多鄙视夺舍之人,但是眼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夺舍,整个过程恐怖吓人,谁也不敢乱动乱说话,尤其那些被张怕制住的低阶修真者更是紧张不安,惟恐触怒他失去性命。
张怕问:“怎么样?”他问南云元婴和身体的融合情况,也问身体如何。
南云恭敬回话:“筑基顶阶修为,身体很一般,弟子以前是元婴中阶修为,我想百年时间应该可以再次结婴。”
“哦?你的元婴散了?”张怕不明白夺舍过程。
“没有,是这副身体的修炼程度太低,只有等身体也修到结婴境界,才能够配合元婴发挥最大实力。”有了二次生命,南云对张怕极为恭敬。
南云夺舍成功,激的其余二百多元婴心跳如鼓,眼神炽热,都想着和他一样,没人愿意再回到大核桃里当乌龟。
张怕检查过南云身体,丢给他一粒伐髓丹一粒生命丹:“一旁恢复身体。”南云接过药恭敬称是,自去马车附近服药打坐修炼。
结丹游士抓回来六个人,一人被夺舍,还剩下五人,张怕问第二人:“抓人干什么?”
见过第一次的恐怖情景,此修士哪敢不老实回话,详细说道:“是师傅让我们来的,我们是越国魔道宗门,是个小宗门,因为魔道四门与宋国驭灵门一斗之下元气大伤,全体隐居避祸,而正道门派趁机发难,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蛮地。不知道掌门如何联系的,能够和寒天门弟子合到一处……”
话说到这,那个被张怕砍断双手的寒天长堂门术士大喊道:“胡扯寒天门怎么会与你们这些阴险卑鄙自私的南人修士混到一起?”
该修士被吓到,看眼张怕继续说道:“那位前辈说的我也不清楚,总之师傅说的是寒天门弟子,而术士们又不和我们说这些,你问他,他清楚。”
他指的是抓回来的第六个人,是名术士,一直忐忑不安,突然见人说起他,忙大声叫道:“我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是师傅,师傅让我做的,说是给他们带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张怕冷哼道:“分工还挺明确。”对先说话的修士说道:“继续说。”
修士继续道:“以前也没有合到一处,是最近,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以前我们在蛮地一直被人打压,突然有人接纳我们,当然很高兴,可是合到一处后,师傅就让我们回越国抢人,只抢在室女子,嫁人的不要,男的也不要。”
全是处*女?应该是采取女子元阴修炼某种至阴功法,张怕问:“这是第几次了?”
修士嗫嚅道:“三,三次。”
“三次,就算一次抢六十个人,已经有一百八十个女子因你而死,那些女子呢?”张怕声音发冷。
“不知道,我们把女子送给师傅后就再没见过,过了段日子以后就看到师傅、掌门、还有术士长老眼睛都变红了,通红通红的,瞧着就害怕。”这名修士确实是怕了,把所有知道的事情一古脑说出来。
张怕问最后一句话:“驻地在哪?”
“我带你去,只求前辈不要杀我。”那修士急忙说道。
“不杀你?你祸害了多少无辜生命,你让我不杀你?”张怕冷冷说道。
“前辈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请前辈给一次机会,就给一次机会,我保证做个好人。”修士越来越害怕,着急喊道。
张怕暂且放过他,问抓回来的术士:“你们和寒天门是什么关系?”
这句问话让先前被制住的二十多名术士,连带断掉双手的结丹术士同时竖起耳朵倾听,这也是他们关注的事情。
“据师兄弟们说的,我们门主曾经跟寒天长堂的门主学过功法,所以我们也是寒天门弟子。”被抓术士说出这么句话,直接气暴断掉双手的结丹术士,破口大骂道:“就凭你们也配称寒天门弟子?你,你……”话没说话,猛地一仰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这家伙被气得吐血了,吐完血以后不顾自己内伤外伤交加,疯狂叫喊:“我要杀了你。”
他确实应该生气,因为师门一个传讯,不问是非过来帮忙,搞得双臂被断,结果却是帮了些混蛋,而这些混蛋还要与寒天门硬扯关系,心中的恨实在无法形容。
可是他只能叫喊,身体被张怕制住无法动弹。
张怕冷声道:“不问是非擅自伤人,断你双手是给个教训,记住了,天下不是只有一个寒天门。”心道:“寒天门算什么,金家在蛮地独秀万余年,也没见你寒天门把金家如何如何,还不如我,一出手便杀死金家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