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问明白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找那个挂名寒天门的门派算帐。回身看看两百多元婴,一群曾经的高手如今疯狗一般死死盯住前方被抓五人,他们知道,即便张怕肯让他们夺舍,也只有这五人才有最大可能。
张怕目光冷冷扫过他们,每一个元婴,尤其是站出来的二十多个会夺舍法术的元婴无不昂头挺胸,希望得到这次珍贵机会。正这时,天边呼呼飞来七个人,打头者是个元婴高手,身后六人两个结丹顶阶术士,四个结丹高阶术士。七人落到草地上第一眼就望向二百多元婴,心中异常震惊。尤其元婴术士,眼中闪过贪念,他知道离开身体的元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没有保护探手易得的修炼奇药进阶妙方,当时就想全部抓起。
按理说失去身体的元婴胆气极小,见到修真者就会逃跑,可是眼前许多元婴非但不跑,且没有一人拿正眼瞧他,心里隐隐感觉不对,将目光转回到张怕身上。场中许多人,唯有张怕让他琢磨不透,看不清真实实力。
这七人一到来,有两人马上向他施礼,一个是被张怕断去双臂的结丹术士,身子不能动,口中高呼:“见过门主。”另一人是被张怕抓来问话的呼姓筑基弟子,鞠躬不起:“见过门主。”
门主大人威风的很,冷冷扫视周围,随手一拂,一道气劲流出,在空中分散开,分别打到被制住的二十几名弟子身上,二十多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翻身站起,冲门主施礼。
张怕瞧着不说话,制住那些人没使用什么法术,完全凭灵力压制住不让他们动弹,因为一群弟子修为低,只是控制住便罢,所以寒天长堂门主可以轻易救下众人。
门主大人接受众弟子下拜,冷声道:“退下。”然后问张怕:“不知道我寒天长堂弟子有何处做错得罪到阁下,还请道友明示,也好依理责罚门下给道友出气。”这话说的很冷很傲,虽然听起来客气,其实不然,他在借着寒天门的名头给张怕施压,意思是你好好的认罪,兴许会放过你,否则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张怕哪管这些,淡淡看眼那个所谓门主,就把目光转到被游士抓回来的五个倒霉蛋身上:“我需要一个人,带我去你们的门派驻地,先说的我管保他不死。”
这五人见识过张怕手段,心里正自惶恐,闻言后同时大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
张怕随手点中第一个坦白说话的修士:“就你了。”而后转身随手点出四个元婴:“报名字,修为。”
四个元婴惊喜万分,他们也要重生了,一个接一个说道:“张长弓,元婴高阶修士。”“刘刀,元婴高阶术士。”“章早,元婴高阶游士。”“刘立,元婴高阶修士。”
四人报名字吓坏场中人,我的天,平时见一个结丹高手都难,现在是元婴高手多如狗,一个个老实小心观望。
张怕道:“好好活着不好?非要去闯什么炼神谷,去吧。”他一言决定四人生死,四名元婴哪管这些,自己能活下去才最重要,几乎在同一时间钻进四个倒霉蛋的脑中。然后就重复上演了一遍夺舍的痛苦过程,嘶吼哀号翻滚挣扎,一刻钟后成功夺舍,四人也如南云一样,先去给张怕见礼拜师,至于自身状况完全不放在心上。
张怕照例给予伐髓丹和生命丹,让他们去一旁恢复身体,而后对抓来后唯一剩下的那名修士说道:“不用害怕,我说保你性命就是保你性命,只要你把我带到你的门派。”
那修士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寒天长堂的门主看过夺舍过程大叫道:“你这是邪功,其罪当诛”他惦记着那些元婴,想挑个事抢夺,但是吃不准张怕实力,于是找个借口先拖延一会儿想想办法。
“邪功?你不说我倒忘了,那谁。”手指着被他砍断双臂的结丹术士说道:“你受了谁的命令来为难我的?”
结丹术士面色一白,大叫道:“我要杀了你。”他也真猛,没有手就想用脚踢死张怕,叫唤着直冲过来。
张怕瞧着微微摇头:“你不说?那我就问你们门主。”甩手一道柔和气劲托住断臂术士,侧身问门主大人:“我说那谁,你们怎么回事?人家游士好好的行侠仗义做点好事,你们干嘛出来拦截?谁下的命令?知道不知道那帮混蛋抓活人炼功?”
寒天长堂门主本想火,欺负我门人不说,还当我面嚣张?正要质问之时,突然听到最后一句话,脚步一滞,回问断臂术士:“他说的是真的?”
断臂术士低头轻轻说声是,门主大怒:“谁让你来的?”断臂术士没有回话,但是眼神越过门主,看向他身后一人,门主顺视线望过去,一名结丹高阶术士面色变得难看,冲门主抱拳道:“禀门主,这事我也不知道详情,何老三给我传消息说他门人被欺负,在咱门派附近,我才让手下来看看,不知道生这样事情。”
寒天长堂门主冷着眼睛看着那术士,许久没说话。
张怕哪有闲心看别人演戏,对两百个元婴说话:“这次就这样了,你们几个会夺舍法术的,回去传授给别人,下次我问,教的最多的就让他先夺舍,但给我记住了,谁敢没事找事制造矛盾的甚至打架的,别怪我没提醒。”
两百多元婴一听,欢乐时光没了,眼望着周围几十口子人喳喳说道:“还有呢,还有呢。”
张怕不理会他们说什么,拍拍胸前大核桃:“想回去的自己进来,我不勉强。”
他这还不勉强?一堆元婴哪个敢不听话,带着满面失望乖乖进入大核桃,张怕设置结界后看向五个夺舍的筑基弟子,心道:“从元婴高阶修真者一下变成筑基弟子,有他们适应的。”五人中,三名修士一名术士一名游士,好在那名元婴游士也是修士出身,正好配上五具身体,变成崭新的四名修士弟子和一名术士弟子。
那边寒天长堂门主还在冷冷瞧着自己手下,张怕这里生的事情他也有察觉,但已经分身无暇,因为门下弟子的妄为,只要事情暴露,搞不好会牵连到自己。
别人不了解寒天门对门人有多严厉,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结婴后马上脱离宗门外出立派的主要原因。而且还有最重要一点,寒天门规,擅杀无辜平民者,死。
眼睛看着那名结丹高阶术士,脑子在不停算计,如何才能将对自己的危害降到最低,思忖良久,转身冲张怕抱拳:“这位道友,方才是我不察,误会处还请勿怪,不如这样,我陪道友去锄恶,恢复圣地一方清净。”
这帮人都喜欢管自己家叫圣地?张怕诧异看向长堂门主,心里想不明白怎么了?刚才还想为难自己,忽然间态度来个彻底改变,回话说:“既然门主有心,那就叨扰了。”
二人此番作答,彻底吓坏那名结丹高阶术士,冲门主高喊道:“门主,我确实不知情,只是何老三送给我一株千年草药,五株三到五百年生的草药,我想着他是您的亲传弟子,才会适当照应一下,哪料得到会生这样事情,请门主饶命。”
他终于觉察出事情不对,只是有些晚了。寒门长堂门主瞥他一眼,冷冷吩咐道:“抓起来。”身边一名结丹顶阶术士立即动手封住那术士全身血脉,而后交由手下捆缚。
门主朝张怕一笑:“现在动身?”张怕刚要说好,天边又飞来三个人,落地后,一群游士过去拜见,后到三人微一扫量,没现少人,心里很是高兴,点头道:“做的不错。”游士见礼后稍微退开几步,于老大贴身过去把刚才情况简单介绍一遍。
后到三人为者是元婴中阶修为,两名手下是结丹高阶修为,了解情况后冲张怕点头:“谢道友援手,我叫何天。”
张怕拱手道:“客气了,见过道友。”何天问道:“听说你想去他们老巢?”张怕说是,何天道:“算我一个。”声音平淡,却隐含杀意。
一旁的寒天长堂门主心里说道:“幸亏及时做出选择,否则就这个游士也够我喝一壶的。”
既然三帮人有同样决定,后面的事情很好解决。张怕吩咐最后一名被抓修士:“带路。”这修士哪敢不从,老老实实走在前面,祈祷张怕会放过他。
寒天长堂门着吩咐一干筑基弟子:“带人回去,去刑堂领罚。”一群弟子齐应声是,扶着断臂术士和被制住的结丹高阶术士回山门。他们虽然倒霉,但是比起丢掉性命的那些人来说已是侥幸,无人敢有怨言。
游士何天看看几名手下,吩咐道:“老于跟我,其余人看守马车,有情况赶快通知。”游士们也应声答是。张怕看看五名才夺舍的弟子,淡声道:“你们也呆在这。”然后再无话语,全不担心这几人会不会偷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