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丢下银子走过去,跟年轻人说话:“我要见你老大。”年轻人一撇:“口气不小,你谁啊?”然后打个呼哨,鱼市中哗的跑出七、八个壮汉,咋呼着喊话:“怎么着?谁惹事?”
年轻人冲张怕抬抬下巴颏:“喏。”
几个壮汉呼啦围上:“小子,怎么着?混哪儿的?”
张怕不想和他们起冲突,拿出一封银子丢到地上:“给你们老大的,你告诉他,有好事找他。”
随手丢出五百两银子?一群人互相看看,搞不清情况,这小子到底干嘛来的?
坐在藤椅上的年轻人起身,打开银封仔细查,是银子,而且是官银,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官府铸的,没见过那种标记。
银子开路好说话,青年人冲张怕一抱拳:“这位爷您先候着,我去通传一下。”抱着银子走出市场。
半个时辰后回来三十多个人,领头的是个大汉,年纪大概有五十多,瞧外表依然雄风不减,冲张怕问道:“谁要见我?”
张怕也不废话,拽着他走到一处无人地方,直接砸下四封银子:“青会老大家眷那件事你做的很好,希望以后多加照顾。”接着又砸下四封银子。
勇堂老大呆住,以前光听说拿钱砸人,今儿看到真实的了,八封银子就是四千两啊,就这么呼呼往外丢?
勇堂老大疑问道:“你这是干嘛?”多年江湖厮混,他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当引诱够大的时候,付出的风险一定更大。
“这些钱是你的,以后帮着照顾照顾那家人。”张怕说完转身就走,扔下老大独自发呆。等他走的没影了,老大还在猜疑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手下人追来,有人当街绑架老大,开玩笑!都抄着家伙疯狂追逐,待发现老大和八封银子时,齐齐怔住,有人询问:“老大,咱接的什么买卖?”一时间议论纷纷。
手下的议论让勇堂老大心下不安,把最近遇到的事情过一遍,自从与龙虎山修士扯上关系,少有人敢得罪他,连官府见他也有三分礼遇,应该没问题啊?吩咐道:“所有银子原封不动,存到底库。”然后派人去城东那户落魄人家查看,如果真是他们报恩,到时再花这钱也来得及,反正银子跑不了。
张怕知道勇堂与龙虎山有关系,但有些事必须要做。他觉得欠那三个女人,既然勇堂照顾到她们,而她们又要报恩,那就自己来做吧,至于是否会惹来麻烦,恩,再说吧。反正已经放过酒楼老板,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而且已经尽量低调,本想给一张传讯符,日后帮他一次,基于龙虎山的原因,才改成给银子。
处理完勇堂事情,穿城而出,去往永安湖探视冰晶。至于小志一家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对自己的仇恨极大,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消除掉的。
这一路越发低调,悄悄走近湖边,在岸上呆会儿,左右看看没发现人,也没感觉到有修真者存在,轻轻滑入水中,像一条鱼一样沉下水底,向湖心游去。
他和冰晶分别十好几年,也不知道养好伤没有。越接近越忐忑,终于游到地方,轻轻剖开淤泥,露出洁白冰壁,白白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盯着冰壁看,心里有点儿失落,怎么还没好?
冰晶疗伤是以极冰母体滋养,不同于人兽有血有肉,它的伤是本命冰源受损,这是根本所在,只能回归出生地吸取天地精华慢慢恢复,任何外力都帮不上忙。
张怕在水底站了许久,暗叹一声按原路返回,看来还要再等。湖心岛已成为龙虎山重点巡逻区域,他不敢多待,悄悄潜入永安郡,回到客栈,琢磨着要如何补偿那家人。
他琢磨不出,勇堂老大更是糊涂,手下多方探查,什么都查不出,谁也不知道那个黑衣服年轻人是打哪来的?而小志一家人还和以前一样落魄,只是小志不再做工,还有个发现是,那家最漂亮的女人突然变的更漂亮,皮肤好到不能再好,脸上刀疤不见了。
消息报给他的时候,气的大骂:“我是让你查消息还是让你查女人?”想想自己的几房小妾,丢出一百两银子:“把钱给那家人,问问皮肤怎么变好的。”
勇堂老大琢磨的是:那个疯子给他钱的时候说是感谢他照顾小厮一家人,如今再给些钱,日后即便出事也可以扯出来救命。
没料到手下很快回报:“三个娘们不识抬举,不要钱还要打我,若不是看她们是女人……”
老大一听,有个性!他很佩服三个女人,尤其二娘和三娘,青春年华,如花似玉容貌,硬是能舍得一切为青会老大守寡,甘愿贫苦一生。再看看自己那几个女人,唉,尽在不言中。问问手下:“三娘的面貌果真变好看了?刀疤也没了?”
手下回话:“真真儿的,那脸简直就是形容不出的嫩,从没见过那么好看。”
老大想想:“我亲自去一趟。”他是想了解张怕和那家人有何关系,顺便给几个娘子寻个美容妙方。
当初是他救下这一家人,去敲门时,三个女子得知是他,纷纷来谢。获救时曾上门道谢,老大不见她们,让手下打发了事。如今肯上门,必须好好感谢一番。
让小志去买酒菜回来,三女子请老大正堂落座。老大随口说几句客套话,直接把话题引到三娘脸上:“有句冒昧话语,不知当问否?”**老大说文话,可见他确实把张怕当回事。
大娘道:“恩公直言便是,你与我家有天大恩德,有什么话问不得?”
老大道:“你也知我家有几个娘子,每天吵着买胭脂花粉,一张老脸打扮个不够,我瞧三娘肌肤如同新换的一样,不知有何妙法可以常驻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