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收起酒菜:“扫兴,酒无人劝,你还来捣乱。”展开气翼,慢慢飞到顶阶修士对面:“你叫胡什么?”不待他回答,偏头看向少年胡平:“我不想杀人,你们不想杀我的离开点儿好不?”
顶阶修士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大笑道:“你不想杀人?好大口气。”随着话音,空气颤动起来,一道波状音刃无声无息横斩过来。金晶盾再次变大挡住音刃,张怕问他:“你想杀我?”心中约莫盘算下又道:“不问是非两次动手杀人理应该死,不过我不计较,暂时不杀你。”那修士被激的哈哈大笑:“无非是个高阶修士,居然如此狂妄。”双臂展开,双手各握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钹,两只钹猛地一合,发出咣的一声,声音大的有些刺耳,随金钹声响,飞出数道有形金光罩向张怕。
张怕有点恼火,却又懒得搭理他,他想生擒这些人。手指轻弹,打出个清脆响指,山丘上树木如同得到命令般极速成长,片刻间变成数株高大树木形成的参天森林,将几十名修士统统包围其中。
飞到张怕面前的数道金光也被一株奇粗无比的巨树挡住,看金光威力,竟连块树皮也没削动。张怕拍拍粗树,有五灵精支持的五行阵果然厉害!
巨树形成牢笼,无数枝桠上不断长出无数的木质刺针,向胡家修士刺去。这些刺木倚树而长,无限延长,众修士施展各类法器抵御。木刺并不太结实,稍微费点儿力气便可以斩断,随即掉落消失不见,可是枝桠上却又生生不息长出新的刺木继续刺向他们。如此折腾会儿,几十名修士各自被逼后退,向阵中方向靠拢,没多久背与背互抵,齐向外砍斩木刺。
结丹顶阶修士不甘心被困,放出金钹向外冲,刃口飞快斩断无数木刺,可是当金钹斩到巨木时,却只是留下一个淡淡划痕。跟在身后的顶阶修士一惊,双手一搓,激出满掌鲜血涂抹金钹上。金钹有鲜血滋润,金光猛地一收,绽放出无数血丝,与金光混在一起向外激射。修士再打出金钹斩向巨树,这一次斩进去半分有余。修士操控两只金钹轮番斩去,工夫不大,巨木斩断,顶阶修士一喜,才欲冲出,外面却还是株巨大树木,他身形一滞,巨木上的无数刺木瞬间刺来,顶阶修士无奈,只好退回阵中央。
退回中央时才发现众修士俱是垂头丧气站在地上,周围、头顶到处都是数不清的刺木笼罩,不过这些刺木只是威胁,并没继续刺杀,看来那人不想杀我们。
张怕翼翅轻摆,身子慢慢下降脱出刺木囚笼的范围说道:“别乱动,否则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又是一道禁制隔绝,将阵法隐藏。
两拨抓了六十多个人,再抓两拨俘虏,就是元婴修士来了也不敢轻举妄动。才这么想,外面飞来三人,为首一人面色温朗如玉,上唇有两撮浓密黑胡子,眉目细长,隐约有寒芒闪烁。其余二人穿一样的黑色长袍,长发披洒,面色煞白。
张怕探不清对方内息,知道修行比自己高,左手背到身后捏住月影刀。
为首修士在山丘外落下身形,围着山脚走上几步,开口道:“何方高人来我承山摆阵?又何故伤我门下弟子?”
张怕并没隐藏身形,闻言不紧不慢晃悠着走下山丘。篷屋距离山角百米距离,张怕走出八十米站定,还是在五行阵里安全。
对方三人六道目光来回打量张怕,为首修士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打哪儿来?”
张怕回望三人,不答反问:“您是?”
为首修士微微一笑,显得煞有风度:“不才胡正,忝为胡门宗主,不知门内何人何事得罪道友,让道友发怒连番伤我胡门子弟,还请告之一二。”
胡正?!这俩个字如两记重雷在脑中响起,惊讶道:“你就是胡正?”
胡正目光稍显诧异,正色道:“正是,道友可是认识胡某?”
张怕微微晃下头,呵呵一笑,没想到这么容易见到正主,抬头想想说道:“不知胡门主可敢上山一叙?”
胡正神色一滞,随即摇头道:“上山?虽然我看不出你布的是什么阵,可是你一个高阶修士如此有恃无恐,想必厉害的紧,胡某身为一门之主,要为万民负责,不敢轻易以身涉险。”
听他说话,看他模样,怎么都想不出会是个背叛朋友的无耻小人,尤其是说话,随意,磊落,似乎无不能对人言。张怕不多言,连续弹两个响指,山丘草地上突然显出两拨人。一拨在无边火狱中忍耐,另一拨在刺木形成的牢笼中煎熬,俱是焦急难忍束手无策神态。张怕回身左右看看,轻声道:“你上山,我放过他们。”
山丘下三个高阶修士早已目瞪口呆,六十多人如此轻易被一个高阶修士捉住?而且大多是门内精英结丹修士。两名长发黑袍人突然向前一步,将胡正挡在身后怒喝道:“小子,赶紧把人都放了,否则抓到你必然挫骨扬灰。”
张怕懒得搭理二人,右手再弹个响指,山丘前的空气颤动不已,一道火墙一道水墙一道土墙一道木墙一道铁壁无声出现,张怕淡淡道:“你能上山再说。”而后隔着二人看向胡正:“不知道胡门主意下如何?”
胡正始终看着张怕,似在猜测他说话的真实性,思忖良久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张怕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胡正有点不明白:“你有杀意有杀气,看来是真想杀人。”张怕不说话。胡正又道:“奇怪的是这杀气只针对我一人,我得罪过你?”张怕还是不说话。
胡正暗暗招出量天尺,对准大五行阵催动法力,无声无息中,一股滔天力量打到阵脚,结果却是彩光闪现几下,力量消失不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