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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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之后的七月和八月,被萨兰多人成为“雨月”和“水月”。这两个月,是草原上雨水最为丰富的时候,顿戈尔河与斡拉河的河面化为了滚滚的洪流冲向南面的帕拉斯,并给两岸带来丰沃的冲积平原。

    雨水的增多也意味着草原上牧草的生长,这个时候,以牧草为生的牛羊和野生的食草动物们的食物也变得无比的丰沛。在食草动物的数量和质量增加的同时,食肉动物们的生产也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保证。

    总之,对于萨兰多草原上所有的生物,包括人类在内,雨季的七月和八月都是他们最盛大的节日。

    在七月份,草原部族们会在长老的带领之下,往苍天神神庙朝圣,接受草原共有的大祭司对部族的祝福。之后,部族们会在苍天神庙外,举行萨兰多人特有的庆祝活动。

    部族即将成年的年轻勇士,会结伴前往草原的深处,带回来狼甚至狮子之内猛兽的头颅作为自己勇猛的证明。他们会用这些头骨做成酒器并盛满美酒,一饮而尽。作为自己告别孩童,走向成年的证明。在来自现代的余雷和柯盈云看来,这种成人礼未免有点太过于杀气腾腾,但是对于天生的战争民族萨兰多人来说,这却是成为合格勇士所必须克服的心理关卡。

    少年们的成年礼结束之后,各部的男子们会比试射箭,赛马,武艺等等充满萨兰多风味的比赛。待字闺中的少女们也会在比赛之后,大胆地为心仪的男子献上亲手制成的礼品。当然,因此一见钟情,两情相悦而干脆在苍天神的见证之下举行的婚礼的人也比比皆是。

    之后,牧民们会拿出自己多余的物质和其他人交换自己所缺乏的商品。这个时候,其他国家的商人也会拿着草原人民所缺乏的食盐、茶叶、布匹、器皿和精铁来交换那些肉食,牛羊和马匹。孩子们在这个时候是最高兴的,因为他们可以看到很多新奇的东西,也能看到很多停留下来表演节目的旅行剧团和马戏团。

    总之,按照柯盈云的说法:“萨兰多七八月的‘查萨节’就是结合祭天、成年礼、宴会、体育比赛以及集市在内的杂烩……”

    “还有求偶。”余雷提醒。

    “对,还有求偶!”柯盈云盯着余雷说。于是,萨兰多的新王便在这种立场完全颠倒的对视中华丽地败北了……

    不过,对于一般牧民来说的盛大节日,对领导者来说却并没有那么轻松和愉快。因为就在6月的最后一天,余雷刚刚宣布了萨兰多帝国的成立,正式称王。

    迟早会成为萨兰多皇后,而且已经拥有了皇后之实的柯盈云目前还没有和余雷举行正式的婚礼,于是萨兰多的王公大臣们仍然暂时继续称呼她为“殿下”而不是“陛下”。

    除此之外,余雷同麾下的大臣与将军们的关系也并没有太多的不一样。

    不过,一个新兴国家刚刚成立,需要处理的问题顿时如同小山一样压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行政,文字,法律,教育,外交等等这些一个国家应该拥有的部门,萨兰多都没有,贫穷得仿佛刚刚被强盗洗劫过似的。

    萨兰多帝国的开国君王余雷很快便确立了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他借鉴铁十字王国的选帝公制度和现代的民主制度,再加上共和国时代的古罗马制度,发展出一套萨兰多特有的元老院和王权并存的二元君主制。

    萨兰多牧民们在每万人中选出一名德高望众的长老,组成元老院的下议院;由苍天神庙的四名高等神官和十二位超过五万人的大型部族族长或长老组成了上议院。元老院的人数,将随着萨兰多人口的增加而在将来的某一时刻继续扩大。

    元老院的主要职权是商议并且确定萨兰多帝国的法律,也就是立法权;此外,元老院最高元老可以在当代萨兰多王失道时候召开紧急会议。在百分之八十的元老同意的时候,有权废除皇帝,并按照皇位继承的顺位扶持新王登基。与此同时,元老院还有否决国王签订的外交条约,宣战公告的权力。

    萨兰多元老院的首位最高元老由苍天神庙的最高祭司,已经八十四岁的老人奥卢哈图尔担任。

    同时,对于元老院,余雷还有一条规定:拥有帝位继承权与在帝国政府担任公职的人不能担任元老。

    余雷清楚:在一个国家刚刚建立起来,百废待兴的时候,所谓的民主制度低下的行政效率只会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议会中的争论和吵闹之中,这对国家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但是,无节制的权力只会让人腐烂变质,出于为后世子孙考虑,也出于为自己考虑,余雷和柯盈云又不得不设立元老院这样类似于国会的机构来限制皇权。好在,刚刚成为元老院成员的部族长老们倒还没有反对萨兰多新王的胆量和觉悟。余雷仅仅希望元老院的存在,能够提醒自己,鞭策自己,使得自己不至于在无限制的皇权中失去理智。

    于是,在元老院的第一次会议于七月底,在苍天神庙的典礼大厅中举行。会议召开期间,余雷在准备进行编撰的《萨兰多法典》第一页写上了这样的话:“萨兰多王是萨兰多帝国的领导者,但不是萨兰多帝国的拥有者。国王为萨兰多而存在,并不是萨兰多为国王而存在。有萨兰多真正的主人,是每一个生长在苍天之下,草原之上的萨兰多人!”

    除了确立由元老院和皇帝组成的二元君主政体,余雷在八月结束之前所完全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确立了萨兰多帝国未来的军事系统。

    同时,余雷从各部选择出了十余万最彪悍的战士作为萨兰多帝国第一批正规军。他被各部战士打乱混编以增强各部之间的融合,同时,确立了从指挥十人的十骑长到指挥万人的万骑长的全套军衔管理制度。

    科尔特部的乌萨雷利斯成为了萨兰多帝国首任军务大臣,并组建由他为首的军务部。余雷并不期待乌萨雷利斯在战场上创造多少功绩,不过,他却希望这位公正严谨的长者能够整合训练好来自各部的战士,并提供给余雷一只训练有素的铁军。

    奥特塔部族长艾萨托将元老院上院的席位让给了族中的长老,成为了萨兰多军队中的首席万骑长。在目前不设大将军的萨兰多帝国,这是实战部队中最高的职位了。作为曾经的萨兰多第二大部族族长,威名远播的“奥特塔雄鹰”,也只有他能接任这个位置而不引起其他将军们的不满。

    被余雷给予厚望的必勒格并不准备继续指挥实战部队,事实上,他的才能也并不在此。他和科尔特的老将苏曼一起进入了刚刚成立的军务部,成为了军务大臣乌萨雷利斯的助手。同时,在余雷的示意之下,必勒格也开始组建直接隶属于军务部的特殊部队,用于对军队实行监督和执法以其执行秘密任务。

    萨兰多帝国首位外籍重臣阿尔佛雷德被余雷任命为米特迪士总督,节制乌鲁多和亚迪拉两位新任的万骑长。他麾下的正规军也达到了一万八千人,同时,他还将继续主持地精们在顿戈尔流域的农业开垦工作。

    真正让余雷感到困惑的,却是国家中除了军队以外的文官系统完全处于空白状态。毕竟,缺乏历史和文明沉淀的萨兰多,很难找到真正懂得民生和治国的内政人才。

    对于这个问题,元老院的元老们争论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结果。这些头发胡子一大把的萨兰多老者们依然如同年轻时候般孔武有力;而且,他们也明显缺乏元老的觉悟,把游牧民族用暴力解决问题的豪迈方式也带进了元老院,在争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还差点上演起全武行。让主持会议的余雷顿时哭笑不得。

    望着这些神采奕奕,体力充沛的元老们,余雷长长地叹了口气,浑身都是无可奈何的虚弱和无力。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吧!国家刚刚建立起来,也不能要求他们就跟华盛顿国会山里面那些家伙一样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吧。”

    不过,这种熙熙攘攘,不伦不类的议会,总是让余雷联想起了自己祖国东南边某个自称独立国家的小岛。在那个岛子所谓的议会中,武戏、闹剧、情景喜剧总是时不时的上映,简直比国家大剧院的曲目还要精彩。

    “奶奶的,那我岂不是变成陈欠扁了吗?”只要想起这一点,余雷就不由得想要骂娘。

    宣布了暂时休会之后,余雷带着一肚子的郁闷出了神庙,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他撩开了帐篷的门帘,甚至没有去注意帐篷里是否多了个人,大声嚷嚷着:“盈云!明天你去帮我主持会议!奶奶的,这些精力过剩的老头,老子我再也不陪了!”

    余雷很快便注意到,柯盈云正用一种嗔怪的表情看着自己。帐篷中除了柯盈云明显还有其它人存在。

    那是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四五的矮人。不过,虽然他的身高仅仅到达余雷的胸口,身体的宽度却是余雷的两倍以上。咋一眼望去,仿佛一个巨大的酒桶。

    矮人带着一个牛皮毡帽,粗糙的脸上仿佛老树皮般布满了皱纹,花白的胡子垂到了胸前。一双小眼睛精光闪闪,打量着余雷的目光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博米尔爷爷。这就是我的未婚夫,萨兰多的新王雷斯特林。”柯盈云向老矮人介绍着,同时偷偷向余雷使着眼色。余雷虽然曾经让柯盈云把自己的钨钢猎刀作为礼物送到了铁锤部落,但这会才是第一次和矮人族长见面。

    这时,老矮人已经躬身向余雷鞠躬:“愿战神祝福您。伟大的萨兰多王雷斯特林陛下。”

    已经完全和柯盈云心有灵犀的他余雷,在最快的时间里换上了最有亲和力的表情。这种表情,正是余雷当年骗同学的mm作业抄时的屡用不爽的招数。

    “您一定是铁锤部落的博米尔爷爷吧。萨兰多欢迎您的到来!还有,请您以后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

    和柯盈云同样的态度已经表明萨兰多王将不会以臣子而以朋友和长辈的态度来面对矮人部落的老族长。于是,老矮人心中唯一的大石也落了地。他抬起了头,捧起了怀中的长条形状的布包。

    “这是我为雷斯特林带来的宝物。本来以为可以作为你们俩婚礼的礼物,不过……算了,也许作为你登基的贺礼更不错吧。”论起神经系统的结构,恐怕矮人还远比性格豪迈的萨兰多人更粗圹,只要认定是自己的朋友,他们能够马上开起对方的玩笑。换一句话来说,那就叫“自来熟”。

    “没关系。我们之所以把婚礼的时间推迟,就是为了多收一份礼物啊!博米尔爷爷到时候可千万不能吝啬,否则会让矮人豪爽的名声蒙羞的。”早已经身经百战的柯盈云面色不变的反击了回去。

    于是,铁锤部落的族长一边叹息着“这年头的小姑娘脸皮怎么都那么厚”一边揭开了包着礼物的布条。

    余雷的注意力顿时被这件礼物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柄在现代马刀的基础上加厚加长的战刀。金属打造的刀柄外层被包成了锃亮的黑色,并且用黄金雕饰出了盘龙的纹饰。盘龙的身体在刀柄上盘旋着,形成更容易让人握住的凹凸。龙头自然地扭到了刀柄的末端,形成了极具赫赫威严的装饰。刀鞘用高纯度的密银铸造而成。银色的刀鞘上刻出了苍天神的图腾和纹章,在一些花纹交错的地方镶嵌上了小粒的各色宝石。整体显得华贵而不失高雅,但同时又不会俗气。

    “抽出来看看吧。”老矮人用眼神鼓励着余雷。

    “长啷!”随着刀锋划出刀鞘的一刹那间,帐里的三个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瞬间便弥漫到了帐篷所有的空间中。也许只是余雷的错觉,他感觉到帐篷的银制器皿似乎都不经意地跳动了起来。

    博米尔隐藏在浓密胡须中的小眼睛释放出兴奋、满足甚至于狂热的神情。在他的眼中,那柄出鞘的神兵已经不仅仅是一件死物,仿佛是他最宝贵,最爱惜的子女似的。

    矮人族长并没有从余雷转送给他的那把钨钢猎刀中提炼出“钨”这种金属。因为他和部族中所有经验丰富的炼铁和铸造大师查遍了所有的典籍,也没有发现关于这种金属的记载。最后,他们只能以“天界神器”作为最后的结论。不过,在博米尔老人看来,那把外形非常普通的猎刀实在不太适合余雷王者的身份,也并不符合矮人对武器的美观和工艺近乎于苛刻的追求和执着。

    最后,博米尔从雪山的深处用带有魔力的万年熔岩融化了钨钢猎刀,然后得到的液化钨淬入了纯度最高的密斯鲁银剑模中。这样形成的刀胚硬度已经远远高于所有的密银武器,于是,矮人族长拿出部落珍藏的至宝,一套传说是众神打造兵器的工具,开始锤炼这柄新的神兵。

    当兵器铸造完毕放入万年积雪融化的雪水中淬火的时候,两种质量不同的金属在刀身中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本来是笔直的刀身开始缓慢的弯曲,最后自然地形成了长刀的弧度。同时,黑色的钨在银色的密银刀身上若隐若现的流动着,巧夺天工地化为了抽象的雷电和腾龙的纹饰。让博米尔在惊叹之余,也不得不感慨“神灵的恩赐和意志无处不在”。

    这是矮人大师一辈子铸造的最完美的兵器,也是现存的世界上,唯一一件威力甚至超过了伊苏斯十二圣器的神兵。

    “从此以后这就是你的佩刀,给它起个名字吧。”博米尔搓着手,兴奋地说。

    余雷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新生的神兵,低头沉吟着:“刀身上突然出现了雷电和腾龙的纹饰。雷电是苍天神的战车,腾龙是苍天神的使者,那么,我就称它为‘苍天之光’吧。”

    青蓝的光芒突然从刀身上滑过,仿佛神兵突然拥有了灵魂似的,回应着主人为自己命名的兴奋和热切。

    当余雷和博米尔两位兵器狂热分子还沉浸在神兵的出世的狂喜中,柯盈云却已经掀开了桌上的红布。

    “博米尔爷爷,您忘了您的第二件礼物了吗?”

    桌子上的东西是一个小型的木质模型,虽然作工明显非常精巧细致,但是比起刚才那柄出世的神兵,就显得非常的不起眼了。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至少在yy小说中是合格领导者的余雷,注意力再次发生了转移。

    “这……这是……”他分明的认出:这架模型,分明就是自己从地球带来的那把120磅的重型弩。

    “这种弩简直就是神的产物啊……”老矮人摇头感慨着,“从材质到结构再到组合,都是我以前无法想象的。真是多亏了它,我们在机械的设计和制作上领悟了很多新的东西。”

    老矮人继续解释道:这种威力强大的弩弓是用金属的绞成的丝做成的弓弦,很多做工非常精细的零件也很难仿照。到现在,矮人大师们终于完全将弩机的构造琢磨透彻,研究出了金属绞丝和一些零件的制造方式,并且仿照了十台。虽然这十台弩机无论精确和威力都还不能和原来那台相比,但已经超出了同时代任何的弓弩。

    “不过,这种弩机的零件实在太过于精细。在我们部族里,有经验和技术制造它的都是最优秀的工匠,这也是只仿照了十台的缘故。”

    余雷仔细琢磨着老矮人的话,歪着头想了一想,然后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开始向“古人”解释起流水线的生产方式:“博米尔爷爷,您能不能这样,将技术比较稚嫩的矮人工匠和萨兰多派去的学徒分成几组,一组只负责打造弩机零件的一部分。您和优秀的大师们负责监督和指导,最后再把那些打造好的零件进行组装……”

    “完了完了,连流水线也被搬出来了。下面是不是就轮到蒸气机和工业革命了?”柯盈云暗暗地叹息着。

    在工业生产上有超常领悟力的老矮人还没有等余雷说完便反应了过来。他紧紧地握住余雷的手,兴奋地说不出话,脸上差点就露出了朝圣的表情。

    余雷的思路却已经转动到了军事层面上。在他看来,那种威力巨大的弓弩拉力惊人,需要一个壮年男子双手双脚才能上弹,并不适合轻骑兵使用,反而适合集阵的步兵。

    “看来,我是时候要建立萨兰多的步兵部队了。”

    看到臭味相投的一老一少马上又要神游天外,柯盈云赶紧拍了拍手,这才重新唤醒了两人。

    柯盈云拍手大概是一个信号吧。四名孔武有力的萨兰多战士抬着一个沉重的木台子走进了帐篷。从他们小心翼翼的动作来判断,这个台子上或许盛着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也说不定。

    “盈云,这是……”

    “这个嘛,姑且算着是博米尔爷爷和我一起送你的礼物吧。”柯盈云微笑着卖了一个关子,伸手揭开了蒙在台子上的红布。

    红布之下的东西让余雷眼前一亮,不由得“啊”的惊呼出了声。

    那是用沙子,粘土等等东西粘合而成的现代式样沙盘,在那个沙盘上,山川草木,河流峡谷栩栩如生。这个沙盘中勾画出的地形显得一幕了然。

    真正吸引余雷的是,在沙盘的中央,还有一座木质结构的模型城市。通过沙盘,余雷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城市的大街小巷,宫闱楼阁甚至供水和排污的地下通道。

    “作为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首都呢?那么,把这里作为萨兰多未来的王都,你觉得怎么样呢?”

    几个月以前,当余雷率领着麾下所有的兵力前去迎击十万敌军的时候,柯盈云便开始为寻找未来的萨兰多帝国国都的建造位置而再次踏上了旅行的路。

    她知道,对于一穷二白的萨兰多帝国来说,凭空在大地上建立起一座都城是几乎不可能的。不过,她听到的一个消息却唤起了自己的希望。

    在斡拉河与迪格里河的交界处,有一座古代巴别利恩帝国时代留下的古城废墟。数千年前的巴别利恩帝国极盛时期,萨兰多大草原也属于帝国的统治范围,不过,帝国贵族们从没有将他们心目中的萨兰多蛮子当成真正的国民。他们只是在草原中修筑了一座巨大的城市,用于驻扎维持草原统治的庞大军队,也用于中转帝国和其他国家之间的商路。

    巴别利恩帝国最终在神魔战争中崩溃,萨兰多人也再次获得了自由。与此同时,那座曾经庞大的帝国都市在草原上经过了几千年的风吹雨打,也最终保留下来大部。

    柯盈云到铁锤部落找来了几名工程经验丰富的矮人大师,和博米尔一同实地考察了那座宏伟的城市遗迹。

    最后,在矮人大师们的帮助之下,柯盈云亲自策划了的城市改造方案。方案包括将原有的巴别利恩总督府扩建为帝国皇宫;新建元老院议事大厅、苍天神庙、图书馆;铺设完善的地下供水排污系统;重新设定居民区与商业区的规划;整修城墙和城中花园等等。

    当然,要让柯盈云全部的计划完工,以现在的工程水平至少起码需要三十年,所需要的资金也是天文数字。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从此之后,萨兰多的皇帝和大臣们不至于要在帐篷中办公了。

    精雕细琢的沙盘和帝都模型的每一个细节都仿佛透露着柯盈云的心血和精力,甚至还蕴含着她对爱侣的浓浓深情和爱意。余雷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似的。他轻轻地揽着柯盈云的手,心里酝酿着肉麻的情话,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嗯咳!”老矮人对于帐篷中越来越暧昧的气氛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这里还有人在呢。”

    “我知道您在。那么,作为长辈,您至少应该识趣地自己出去嘛。”柯盈云雪白的脖颈已经染上潮红的颜色,但是却依然用邪恶的口气进行了反击。

    三秒钟,搬运沙盘的萨兰多武士们连滚带爬地涌出了帐篷,跟在他们身后的博米尔老人嘴里不断嘟噜诸如“现在的年轻人啊”之类毫无意义的感慨。

    PS:什么时候用钢丝上国内网站的现状才能得到缓解呢?偶是乘机积攒一点存稿还是用钢丝上网保持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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