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底部装了六只铁皮硬木心轮子的小船,呈现在众人面前。
赵云指挥士兵牵来了两头健壮的公牛,用数根粗绳系在船头,绳的另一端系在一个粗木叉的两端,将粗木叉套在公牛的脖子上。
众人也看明白了,不过心中是半信半疑。
“好!”赵云高兴道:“把它拉去沱江试试!”
一名农民入伍,熟识赶牛的士兵,爬上了船头,攥住两根缰绳,一抖缰绳,驱赶两头牛,拉着船朝寨外驶去。
赵云,赵雪,徐庶等一众将领,还有数十名士兵,纷纷跑到马栏里,骑上马,策马跟着牛船而去。
牛船颠簸地跑出成都,路上的行人,均奇怪地注视着牛船。
两炷香后,牛船及众人跑至沱江边。
赵云,赵雪等人,在江边勒停了马,注视着牛船。
十多名士兵,跳下了马,跑到牛船两侧,抬起了船。
赶牛的士兵,于是把牛赶下沱江去。
士兵们把船抬着,走过了凹凸不平的岸边。
两头牛下到水里,接着,士兵们把船也放到江面上,六七名士兵爬上了船,握起船桨划起船来。
船在牛的拉动与士兵的撑动下,平稳,迅速地驶过了对岸。
“行了!”徐庶高兴地赞叹道。
赵云望了一眼徐庶,自信满满地传令道:“传令兵!”
一名传令兵策马迅速跑到旁边。
“传令给刘贵,吩咐木匠们,不做马车了,改做这种船!”赵云命令道,沉吟了片刻,补充道:“把沱江,差不多大小的船也征集来,装上轮子,嗯,一定要按规定发放征调费给船家!”
传令兵应了一声,策马跑回寨去传令了。
二天时间,经过多方的努力,共征集了一百多只小船,又赶做了二百多只,总共三百多只船,并全部装上了轮子,每只船可坐七至十二人,大些的船配三头牛,小些的配两头牛。
赵云与徐庶并对益州各地,重新作了部署,严颜继续驻守巴郡,并把黄权也调给了他;调李恢驻守西充;调刘循驻守德阳;调邓贤,王累驻守剑阁;廖化,张任共同驻守成都,兼策应各方,一些不重要的小城,由小将领驻守;刘巴升任益州别驾,代理政务。其余主要大将,包括甘宁,黄忠,吴懿,冷苞,刘贵划入征战部,由赵云,徐庶直接统管,调派。
初平三年,大年二十九,早上。
成都城外,征战部临时大寨。
赵云,甘宁作为突袭先锋大将,带领乘坐牛船的二千精锐,及五十多名骑兵,配上两天半的粮草,驶出了寨门。
徐庶,黄忠,冷苞,刘贵带领二万五千步枪兵,随后开拨。
吴懿则负责押送粮草,数天后再出发。
嘀嘞咯落……!
身披银甲,手持凤头银枪,骑着白马的赵雪,飞驰而来,跑至赵云的旁边,勒转了马头,并着赵云策马而行。
赵云有点无奈道:“你非要去?很危险的!”
“嗯!”赵雪爽朗道:“你看,盔甲我也订做好了,漂亮不?”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着赵云的银甲。
赵雪的银甲,是由赵雨出钱,叫铁匠们在三天内赶做出来的,其头盔形似一只凤头,盔甲各部件,均刻上了凤凰展翅的花纹,还配上一双染了银色的牛皮手套。
一辆辆满载士兵的牛船,在后面颠簸跟着。
另一则,同样披着盔甲的甘宁,看了一眼赵雪,心笑道:“你这身银甲,摆明要配赵云嘛!哈哈!有意思!”
赵云耸了耸肩,叹气道:“真拿你没办法!随你吧,但你得听话哦!”
“嗯~~嗯~~!”赵雪装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抿紧小嘴巴,夸张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
队伍走上了大路,一个个士兵挥动皮鞭,啪啪地抽打牛只,整支队伍骤然加速,浩浩荡荡朝阳平关飞驰而去。
以日行一百多里的速度,于大年三十傍晚,赶至阳平关的垫江对岸,停了下来休息。(由于写作用的地图,没比例尺,成都至平阳关的准确距离,本人实在搞不懂究竟是多少,希望大家,不要太计较了。)
之所以舍近求远,是因为广元关驻扎着大批的张鲁兵,才远袭守军较少的阳平关。
四更饱饭后。
队伍点上火把,浩浩荡荡乘牛船,渡过了垫江,用袋子套上牛嘴,静静地朝阳平关行去,差不多三里之时。
赵云下令熄灭了火把,冒着黑暗与风雪,放慢速度行进,缓缓靠近了阳平关下。
阳平关,是汉中,最为险要的关隘,横亘在两座大山之间,城墙高达二十多米,长六百多米,靠外一侧挖一条十米宽,七八米深的壕沟,要用吊桥方可通行,两翼的山峰,也是悬崖绝壁,根本无法攀爬。
此时的阳平关,是寂静无声,墙城上仅一个岗楼内,透出了灯光,里面大概是最倒霉,过年还被安排值岗的士兵吧。
车队停了下来。
士兵们纷纷跳下了马车,手持兵器,匍匐地向着壕沟走去。
赵云,赵雪,甘宁三人,走到壕沟边。
甘宁拿起一捆绳子,远远地避开透出灯光的岗楼,捉住一端系着铁钩的绳子,铁钩被布条缠裹了起来,落地声音不大的。他举高绳子绕转了起来,扎起马步,拗腰向后,猛地将铁钩奋力一掷,铁钩拖着绳子,凌空飞出,斜斜向上,越过了壕沟,飞上了城墙。
啪的一声。
钩铁落在城墙过道上。
过了半盏荼时间,岗楼上仍毫无动静。
甘宁才双手猛拉绳子,直至拉不动,估计铁钩钩实什么了。
数名士兵急忙走上前,接过了绳子,紧紧拉实,让绳子绷紧起来。
甘宁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上,对着搓了搓,活动了一下筋骨,捉实绳子,吊着身体,猿猴地敏捷往上攀爬,仅一会儿,就攀上了城墙,翻身伏在城墙,向下招了招手,警惕地注视着城墙周围,作警戒。
赵云刚要伸手去捉绳子。
赵雪手拿飞刀,晃动着,低声道:“除岗哨,我比你行!”
“小心呀!”赵云嘱咐道,心道:“大过年的,岗哨也很松懈的吧?”
“嗯!”赵雪收起了飞刀,捉住了绳子,往上攀爬上去,速度可比甘宁慢了一半。
没多久。
赵雪上到了城墙,大喘了几口气,跟着甘宁,匍匐地摸去岗楼。
甘宁从门处,赵雪从窗处,缓缓探头望入岗楼内。
只见岗楼内的桌子,摆满了残剩的酒肉,四名岗哨伏在椅背上呼噜呼噜扯着鼻鼾。过年了,长官们可能是只眼开,只眼闭,不管他们了,毕竟这里没有战事,而且成都方面又提出议和,更没必要那么认真防范了。
赵雪大感失望地吐了吐舌头。
甘宁推开岗楼的门,入去了一会儿,便拿着沾了血的钩月刀,大踏步走了出来。
两人朝城下招了招手。
十多名士兵,随即直起了腰,甩转铁钩,掷铁钩飞上城墙上,转眼间,几十根绳子横跨在壕沟上,士兵们吃力地攀爬上城墙上。
一盏荼时间。
城墙上,便集中了几十名士兵。
十多名士兵,开始绞动盘铁链的大木轮。
吱嘎吱嘎……!
吊桥缓缓降下来了。
赵云骑着爪黄飞电,一挥手,策马跑上吊桥。
士兵们潮水般涌入了关隘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