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擂鼓喧天的战场太吵了,城上的张允根本听不见黄忠的喊话。
冲带头的一千多士兵,呼天喊地地破口怒骂着,纷纷舞动兵器挡住飞箭,向后跌跌撞撞地撤退。
骑马冲在前面的几十名部将,也惨遭箭雨射杀,纷纷坠马倒地。
片刻时间,已经倒下了七八百名士兵。
“军师,果然厉害!”赵云心里赞叹着,勒转了绝影马,舞起剑,护住了马,往外纵马逃去。
黄忠见赵云冲出,刹那间明白了自己中赵云的计谋,更加恼羞成怒,大喊道:“给我杀了他!”拍成急追向赵云。
很快,大部分士兵撤出箭的射程范围,一些懵然不解的士兵们,不明白,城上的人为什么射杀他们的兄弟,愤怒地朝城上射箭去,一有人带头,立即带起数百人,齐齐向城上射箭。
双方互射了起来,又有人死伤了。
从远处带军队赶来的文聘,一见黄忠的人马朝城上射箭,原本不相信黄忠会投降的他,此刻也信了,大喝一声:“杀啊!”重重一拍马,带头冲杀入去。
后面如狼似虎的士兵,顿时呐喊着,拼命向前冲杀。
黄忠的部队,当然不会任你屠宰了,积着满肚子的怒火,也举起兵器,迎战文聘的水师。
当然黄忠的大部分士兵是选择投降,退出战场外。
一场大混战,大厮杀,就在城下激烈地展开了。
张允见文聘的伏兵杀来,重重吁了一口气,立即抖擞精神命令道:“陈将军,张将军,听令!”
陈生,张虎,齐齐吼道:“末将听令!”
“立即带领五千人马,出城捕杀黄忠!”张允重音道。
“末将尊命!”陈生,张虎铿锵道,蹬蹬跑向城门下。
一盏荼的时间不到。
城门猛地敞开,陈生,张虎披挂整齐,带着五千人马,汹涌扑了出去,冲杀向黄忠的部队。
“军师,这招太妙了吧,让敌人自相残杀,自己还能乱中取利!啧啧,爽呀!”赵云高兴得合不拢嘴,策马往重围外冲出去。
黄忠策马追着追着,突然文聘从斜里冲了过来,不由纷说,抡起兵器,就朝黄忠砍来。
“啊!”黄忠怒吼,举起大刀还砍过去……。
赵云策马冲出了战场,找了一处高高的地方,远远地观察着黄忠。
要收黄忠,不太容易,他不但是敌方的将领,而且他有那种忠心不侍二主的思想,要收他必须让他先对旧主产生恨意,再施救命的重恩于他,才能搏得他的好感,再诚心请求,方能使他效忠,为你卖命。
现在的赵云必须等待,等黄忠命危,才出手相救,方可搏得黄忠的感激投效。
这个办法,其实就是赌博,赌双方中计,互相混战,赌黄忠被围攻,并且被打败,假如黄忠顺利逃出了重围,这个计划,就泡汤了。
※※※
汉阳,长江边的一个港湾。
港湾里停泊着一百多艘大大小小的战船,不但有戈船,艨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三艘三层高,威武巍峨耸立在港内的大型楼船。
这三艘楼船是汉阳水师的主力舰。
这种大楼船,长约110米,高20多米,能载一千余人,还能搭载大批粮草,为士兵们提供粮食,各层建筑均设有舱室,女墙,战格,为士兵提供战斗的依托与防护,十足就像一座水上堡垒。
一直苦恼无钱造船的徐庶,自从从石阳降兵口里获知汉阳水师这三艘主力舰后,就想打它们的主意了。
这个港湾连通长江的出入口,还用大铁链拦阻着,目的是防止江东军,夜间派船冲入港内放火烧船。因为这个港口,太拥挤了,几乎船连着船,一旦被火烧,后果不堪设想,铁链的两端日夜都有士兵严密地把守住。
港湾旁还有一座水师的大寨,虽然文聘调走了一万士兵,但现在寨内还有一千多人把守着,不过,听说了江东孙策议和的消息,防守并不算太严密,除了例行的巡逻,大部分的士兵,都在寨里休息。
大寨的一里外。
赵营的两名牙门将,带着二千五百名士兵,匆忙赶来。
两名牙门将,在外围猫着腰观察了一会,发现寨内,果然如军师所料,大部分士兵都调去汉阳城设埋伏了,又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汉阳城传来了战鼓声,知道那边开战了,虽然汉阳城离这里二十里不到,但调走的军队,已经不可能在短时间撤回来。
“兄弟们,冲啊!”两名牙门将齐声喊道,举起大砍刀,向前重重一挥,带头扑向寨门处。
二千五百人,抖擞精神,气势汹汹地跟着。
守卫的士兵们,突然见一支彪悍的军队冲出来,吓得大喊起来,慌乱关寨门。
两牙门将跑至寨门前,重重飞起一脚,踢开了寨门,大刀猛地砍向守卫的士兵。
“啊!”
两名士兵,当即人头落地。
二千五百人,潮水船涌入了寨内,与荆州兵厮杀了起来。
很快,一座座营房的门口,被堵住,砍杀着……。
寨内顿时响起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惨叫声,呻吟声……。
港湾内。
三艘大楼船上守卫的士兵们,慌忙涌了出来,几乎全部挤到了靠寨这边的船舷,察看发生了什么事,发现有军队攻了入寨,许多士兵更从楼船上,爬了下来,从各小船上,跳向寨处,帮忙杀敌。
港湾出入口外,即长江岸边的芦苇丛里。
一听见打斗声,趴在芦苇里的甘宁霍地站起了身,喊道:“兄弟们,按计划行动!”朝着出入口的守卫处跑去。
身后一百名赵兵,也抖擞起精神,握实兵器,紧紧跑向前。
守卫处的一间塔形木屋,十多名士兵,跑了出来,全部望着寨那边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冲去帮忙,几名士兵,听见了后面传来了脚步声,猛地回头。
“嗬!”甘宁朝着回头的一名士兵的脖子,猛地一刀砍出。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当即飞落了通道口的水下,激起了水花。
几十名赵兵冲上来,乱刀砍向十多名荆州兵。
片刻时间,没有防备身后的荆州兵,全惨死了。
“打开它!”甘宁指着缠绕在木桩上的铁链命令道。
数名赵兵,七手入脚,迅速地把铁链解了开来。
绷紧悬在通道河面的铁链,一松,嘭,嘭地沉入了水底。
嘭,嘭……。
甘宁带头跳入了港内,向着前面的大楼船游去。
一百名赵兵,分成三批,分别游向三艘大楼船。
楼船上大部分的士兵们,现在涌到了靠寨的那边船舷,赵兵们顺利地游到了楼船下。
前面的赵兵们紧靠住了船舷侧甲板。
甘宁饱吸一口气,搓了搓手,霍地跃起水面,双脚一蹬前面赵兵的肩膀,飞跃至六七米高的船舷上,一手捉住了船舷,翻身上了船。
“哇呀呀!”一名荆州兵,举起大刀,当着甘宁的头顶砍下来。
甘宁只觉刀影猛然袭来,吃了一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