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瀚心里乐开了花。他首先挑选了三百名,长的漂亮的,有文化的,政治可靠的姑娘,赶进了一个大礼堂,排好队。先由师级老男人们进去挑选中意的女人,师级老男人们挑选好自己中意的女人,只需问清楚这个姑娘的名字写到一张纸条上交给组织部门,组织部门就会在大会上宣布那个姑娘和那个师长结婚,晚上举行集体婚礼,一入了洞房,姑娘们好像豆腐掉到了草木灰里――能干净吗?
师长挑完,团长挑。团长挑完,营长挑。营长挑完,连长挑。连长挑完,排长挑。等轮到当兵时间十五年以上,年纪在四十岁以上老男人们的时候。数万女人就剩的寥寥无几啦!怎么办?把剩下的女人编了号,开始抓揪,谁抓住揪,这个编了号的女人就归谁,其他人继续打光棍。为什么?女人没有啦!
没有资格参加挑选女人的一些小伙子耐不住寂寞,就站在高土坡上面唱了起来;“马里头挑马不一般高,人里头挑人不一般好。干妹子好来实在是好,走起路来好像水上漂。有朝一日我翻了身,我和我干妹子结个婚。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老军官弄破了干妹子的那个红。两个人心想没搞成,我和我干妹妹都心疼。”
一起从家乡来的姐妹们,结婚以后,经常互相串门,叫看老乡。姐妹们聚到一起议论最多的话题就是自己现在的丈夫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张大姐问李二妹妹:“哎!李二妹,你的丈夫是哪里人?今年多大年纪啦?”
李二妹说:“知不道他是那个地方的人,说话我一点儿都听不懂,多大年纪他没有告诉我,看着比我爸爸的年纪还要大,好像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头子。唉!”
黄三妹说:“我的那个男人说话我能猜出来,他说他今年四十二岁了,比我爸爸还大两岁哪!唉!没劲!也像是一个糟老头子。张大姐你的男人年轻吧?”
张大姐说:“我的男人啊!远远看,好像一个小伙子,走近一看是个大伯子,细细一看是一个老头子。一看他工作证上的出生日期,比我爷爷小两岁,比我爸爸大十二岁。你们说他是一个啥子吆!晚上,好像狼一个样子扑上来,好像猪一个样子倒下去。想起来都让我恶心!唉!这是组织分配的,有啥法子呀!”
刘三姐说:“我的那个男人也是一个老头子,不过他的警卫员可是一个帅小伙子啊!那一天,我们家的老头子去乌鲁木齐铁路局开会,没有带警卫员,我就给他的警卫员介绍对象,你们猜,我给老头子的警卫员介绍的对象是那一个呀?”
李二妹说:“哪个知不道你有两个妹妹,今年都已经十四五岁啦!一定是介绍的你大妹妹呗!哪个帅小伙子警卫员长的什么样子啊?哪一天你把这个帅小伙
543
子警卫员领到我们家去,我给他包饺子吃。”
黄三妹说:“人家刘三姐刚刚把自己老头子的警卫员勾引到手,你就打人家的主意啦?你们家的老头子难道没有警卫员吗?你也可以勾引嘛!”
李二妹说:“我们家的那个老头子看警卫员跟看贼似的,一分钟也不让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呆。他走到那里把警卫员带到那里,我怎么勾引啊?”
张大姐说:“看看!你太嫩了不是?你等老头子干完那个事情以后,累的醒不过来的时候,把警卫员偷偷的叫醒来,你们两个人到厨房去搞啊!”
黄三妹说:“行了吧!恶心!人家警卫员也嫌你不干净。刘三姐你快说,你给警卫员一介绍对象,那个帅小伙子警卫员是怎么上钩的呀?”
刘三姐说:“我告诉警卫员,我给他介绍的这个对象在我们的卧室里等他,让他自己去看看,如果合适了就继续谈,不合适了我再把这个姑娘介绍给别人。”
李二妹说:“警卫员看上你妹妹没有啊?”
刘三姐说:“什么我妹妹!我两个妹妹都在山东上学哪!帅小伙子警卫员走进我们的卧室连我们的床底下都找了,没有看见一个人。他一转身,我脱的赤裸裸的只穿一个三角裤头子进了卧室,把卧室门反锁上。警卫员吓的跪地求饶,他胆子太小啦!我告诉他,要嘛,你和我好。要嘛,我告诉老头子你强奸我,让老头子枪毙你。你自己挑选吧!帅小伙子警卫员乖乖的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李二妹问:“警卫员搞你了没有啊?味道怎么样啊?你的老头子回来了吗?”黄三妹说:“李二妹!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刘三姐,你快说说看!帅小伙
子警卫员味道怎么样啊?你们两个人干了几盘子啊?”
刘三姐说:“那是一个童男子,半拉生小子,没有见过世面,头一次搞了我
一肚皮的油水,他的那个东西没有插进我的风流穴里面去。真气死我啦!”
张大姐说:“你急什么呀?一回生,两回熟嘛!多来几次就过瘾啦!童男子好啊!搞的时间特长是不是呀?那天,你们两个人干了几盘子啊?”
刘三姐说:“他没有一点儿出息,我们两个人干了八盘子,他死乞白赖的还要干。我害怕把他累死了,以后没有这么好的小伙子了。硬是没有让他再搞。”
李二妹、黄三妹、张大姐异口同声的说:“啊呀!美死你啦!老头子知道吗?”刘三姐说:“咋不知道啊!我们家的老头子长上毛比猴子都精。他从乌鲁木
齐铁路局开会回来一看,警卫员无精打采的样子,什么都明白啦!他把警卫员调到了阿克苏一团十八队当了一个排长,一天到晚带着一群上海来的女知识青年,听说这个警卫员现在找了一个上海女知识青年当老婆,他早把我忘记啦!”
张大姐同情的说:“多么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可惜了啦!你太软弱啦!我和我们家老头子的警卫员搞的时间长啦!我们家的老头子也看见啦!他要把警卫员调走,我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头子没有办法了,只好把警卫员给我留下。他也是睁一个眼睛,闭一个眼睛,假装看不见。他的那个东西好像晒腌了的茄子,怎么扒拉都硬不起来,我也不能活守寡呀!我和老头子的孙女一样大,他心痛!”
李二妹、黄三妹、刘三姐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啊呀!你太幸福啦!”
黄三妹说:“我们家的那个老头子,每一天晚上都不放过我,又是摸、又是亲、又是抱、又是扣的,就是像张大姐说的一样,好像狼一个样扑上来,好像猪一个样倒下去。想起来都让我恶心!唉!这是领导配的,有啥法子呀!”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妇女们都把自己的丈夫叫作老头子,就是因为这几万年轻的女人们,经常在串亲戚,看老乡的时候,议论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怎么样,怎么样的老头子。这个样子以来,时间一长,新疆所有的汉族女人都习惯的把自己
544
的丈夫叫作老头子了。无论多么小的丈夫都叫老头子。新疆各个少数民族妇女也都认为,把自己的丈夫叫老头子是一种爱称,她们也改口叫自己丈夫为老头子。
到过新疆的人恐怕都见识过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姑娘们的美丽吧?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姑娘们的父母亲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各个民族的人。尤其是一部分姑娘的母亲都是舞女或者妓女出身,你们想想长的不美丽能够操这一种行当吗?再说了根据遗传学的理论――杂种优势嘛!如果警卫员长的不够帅的话,一是首长不会要他,二是首长的夫人也不会勾引不够帅的警卫员,三是首长优先从几万名姑娘里面挑选自己的夫人,难道不知道挑选最漂亮的吗?综合这些因素,姑娘们的父母亲都是帅气漂亮的,她们生出来的姑娘自然应该也是美丽漂亮帅气啦!
各个民族的人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农场里都叫职工,无论政治地位,还是经济条件都是平等的。而且都是集中住在好像军营一个样子的连队营房里,天天生产劳动、开会学习,娱乐游戏,吃饭排泄都在一起。俗话说;日久生情。时间一长都产生了微妙的感情变化,各个民族的人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农场里都是可以通婚的,你们知道什么叫二转子嘛?就是她们的后代。二转子姑娘贼漂亮!
生产建设兵团姑娘们的父母亲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少年盲流,她们相爱了,这叫远缘杂交,根据遗传学的理论――杂种优势嘛!所以职工的姑娘也美丽异常。
生产建设兵团连以上的军官们生出来的儿子帅气,生出来的姑娘自然应该美丽漂亮啦!这是一部分美丽的姑娘。第二部分是两个民族的二转子姑娘贼漂亮!第三部分是老职工的姑娘美丽异常。第四部分是新职工的姑娘,爸爸是帅气的儿子,妈妈是贼漂亮的姑娘,新职工的姑娘就更加贼漂亮啦!还有第五部分,是生产建设兵团排以下年轻的军汉们,组织允许他们回老家去找媳妇,他们找媳妇的时候,一个农民的女儿能找上一个工人,而且到农场就可以安排工作,农民的女儿还不是排长队让年轻的军汉们挑啊!傻子也知道挑漂亮姑娘。那是什么年代?
这些姑娘她们不但漂亮美丽,而且胆子特大,爱情的火焰烧得火辣辣的,你如果不相信,你就去石河子的大马路旁边听一个姑娘唱情歌;
“正月里来正月正,情哥哥和小妹子看花灯,情哥哥穿的是一身军,小妹子好像一根葱。(形容她像葱一样白净鲜嫩)手拉着手儿灯下走,照得小妹子脸蛋子红,红山上点灯不怕风,小妹妹不嫌情哥哥穷。
二月里来二月八,我和情哥哥搭上了话,石河子的石头变成了沙,你我的心事不变卦。情哥哥送我一朵花,小妹妹接过来头上插,插到头上到处夸,不怕你们说闲话。
三月里一四三团桃花开,带上针线坐门口外,坐门外不是把心散,单等我情哥哥莫索弯来。你爱上桃花早一些开,你爱上小妹妹早一些来,世界上只有船靠岸,哪里还有岸靠船?
四月里来四月八,情哥哥的生日妹记哈,红绸裤子绿袜袜,小妹妹好像是一朵花。东街的大学生看上咱,请了一个媒婆子到咱家,花言巧语说了一个杂,我只爱情哥哥不爱他。
五月里到来五端阳,情哥哥放养到紫泥泉,山又高来路又长,小妹妹撵也撵不上。情哥哥在高山往下看,我们两个人心思都一样,一天把情哥哥看八遍,一时看不见想断肠。
六月里到来八伏天,情哥哥放羊到草甸,四面一看无人烟,想起小妹妹泪涟涟。日落西山羊进圈,小妹妹在后面开了言,情哥哥高兴的抬头看,只顾小妹妹羊数乱。
545
七月里来秋风凉,山花野草实在香,小妹妹听见羊鞭儿响,假装在井旁边洗衣衫。情哥哥站在高梁上,小妹妹站在井旁边,说的话儿不觉得长,满天的星宿出月亮。
八月里来是中秋,情哥哥放羊出了沟,小妹妹催他去放羊,他抬起脚步没心走。他拾起一块小石头,朝着羊群里面丢,石头打在你脚跟前,看你抬头不抬头?
九月里来九重阳,小妹妹在家里做红妆,绣上牡丹扎上花,送给我情哥哥做鞋袜。一朵红花插头顶,打扮停当就出门,出门要把情哥哥看,你看小妹妹能不能?
十月里来天凉了,太阳出来照山腰,情哥哥在山上吹口哨,小妹妹听见高兴的笑。情哥哥口哨把小妹妹叫,我两个人上山打柴草,爹妈骂我们回家晚,我说是柴草太重不好挑。
十一月里来交上了九,农场里的牛马满地走,我从门缝里偷偷看,不见情哥哥到门前。我等情哥哥到五更头,我连个热水袋也没有,拔几根头发蹭痒痒,滴滴眼泪湿枕头。
腊月里到来一年整,情哥哥放羊收了工,我送情哥哥半山顶,贴心的话儿说不尽。你和我相爱像海深,等到明年咱成亲吧?舍我的身子来舍我的命,舍下我的情哥哥万不能!你们看看这个情,这个义,石河子姑娘的爱情是不是火辣辣的呀?她们都是农八师生产建设兵团人的后代。不但这里的姑娘们长的美丽漂亮,而且对爱情是大胆追求,忠贞不二。石河子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工农业十分发达,你如果在这里安家创业,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你们再听听,奎屯农七师生产建设兵团人的后代在公共汽车上面两个人的一段对话吧!这一天上午,从下野地一二二团来了一个年轻的少妇,一看这个少妇就漂亮的一塌糊涂,是一个典型的二转子姑娘。这一个少妇怀抱一个小孩子,小孩子长的比她的母亲长的更加漂亮。
在库尔勒路长途客运站门口,母子两个人一上三路公共汽车,就惹得满公共汽车里大家的注意,看的少妇有一些不好意思啦!三路公共汽车还没有到一三一团的时候,少妇就站起来走到公共汽车门口准备下车。售票员是一个胖姑娘,就想摸一下这个漂亮的小孩子。没有想到的是,公共汽车前面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猛的一个拐弯,公共汽车司机一个急刹车,那个胖姑娘售票员刚刚伸出的手猛的一下打在了小孩子的脸上,少妇手里抱的小孩子的脸立刻肿了。
漂亮的少妇破口大骂:“你长的像一头老母猪,为什么打我的小孩子?”
俗话说;打人怕打脸,骂人怕揭短。矮子面前不骂短,秃子面前不骂光。胖子姑娘面前你骂她像一头老母猪,胖子姑娘能不急吗?
胖子姑娘也用恶毒的语言骂二转子姑娘:“咋啦!你们两个杂种,我又不是故意的。两个杂种!两个杂种!”自己是二转子的人最怕别人骂她们是杂种。
漂亮的少妇被激怒啦!她破口大骂:“你说我是杂种?你们家里都是纯种,你爸爸和你配种,你妹妹和你哥哥配种,你妈妈和你舅舅配种,你姐姐和你弟弟配种。我们就是杂种!我们不搞窝里配种,我们家里的姑娘嫁给别人家里的男人,我们家里的男人娶的是别人家里的姑娘,所以我们的后代长的漂亮、美丽。你们家里自己配种,生出来的都是老母猪,老母猪!老母猪!老母猪!”
胖姑娘张口结舌,泪流满面,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小伙子唱道;“圆不过月亮方不过斗,新疆最好的是伊犁州,麻不过花椒辣不过酒,甜不过尕妹妹的舌头”满公共车的人哄堂大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