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搬家队伍走了一天一夜,到了怪石沟这个地方的时候。友谊农场的汉族李老汉问:‘现在,我们走了一天一夜啦!离开阿拉山口的长生天够远得啦!你们两个小姑娘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大家伙儿搬家的具体原因了吧?南面友谊农场家里的人们这个时候一定在焦急的等待着我们给他们带回去准确的消息啊!就是骑马跑回去我们也得一天啊!’
青得里农村的维吾尔古丽大婶子说;‘娜仁花、乌丽云,你们两个人不要害怕,长生天撵不到这里来!快一点告诉我们你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吧!快急死我啦!’
哈萨克大哥说;‘大爷,大婶子说的对呀!我们知道了消息后好早一点赶回去到草原上把马、牛、羊找回来,也好准备赶快搬家啊!你们说,对不对啊?’
娜仁花的老阿爸说;‘好孩子啊!告诉大伙儿吧。只要能够救出大火儿的命,就是我们一家人和我们家里的牲口受到一点长生天的惩罚也是值得的。说吧!’
娜仁花拉上乌丽云说;‘妹妹,我们离开大家远一点儿吧!离开大家远一点儿说出来事情的秘密,就不会连累大家也受到长生天的惩罚。如果长生天要惩罚的话,就只让长生天的惩罚降临到我们身上吧!’家里的两只牧羊犬跟着她们跑。跟着她们跑的那两只牧羊犬尾巴不摇啦!变成了两个石头狗。山沟里的大象变成了一群石头大象,一只小象还没有跑到大象旁边也变成了石头小象。骆驼慢慢的也变成了石头骆驼,娜仁花家里的马、牛、羊统统都变成了石头的马、牛、羊。刚刚搭好的蒙古包也变成了一个石头大蘑菇,娜仁花的父母亲慢慢的也变成了两个石头老人。你看,那两个美丽的怪石就是她们。不是娜仁花部落的人畜没有变,他们惊慌失措的骑上没有变成石头的马,奔驰着跑回了阿拉山口艾比湖地区,带领那里的人们搬家到远远儿的地方去啦!七月七日这一天,赤须龙根据长生天的命令,放的遍地流火把阿拉山口烧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少年盲流问:“这个地区的人畜全部烧死啦?太可怕啦!”
阿宝说:“怎么会哪!不是娜仁花部落的人畜没有变成怪石,他们惊慌失措的骑上没有变成石头的马,奔驰着跑回了阿拉山口艾比湖地区,带领那里的人们搬家跑到远远儿的地方去啦!只有娜仁花所属部落的人畜全部变成了怪石沟里面的怪石。你看看那里是娜仁花一家四口人,那里是她们的马牛羊,那里是他们的骆驼和大象,那两个是她们家里的两只牧羊犬......这个就是怪石沟的来历。”
怪石沟方向传来了“哒、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阿宝拉起少年盲流的手,两个人藏到了一个怪石沟的石洞里面。怪石沟的小道上奔驰而来一队骑兵队伍,为首一个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懂行人一看就知道这个青年人是一个练武的人。他穿一身灰毛料布的军装,武装带十字披挂,左右两个盒子炮挂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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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后面的六匹马上骑着穿同样衣服的六个人,有经验的军人一看,就估计到这是一支在执行远距离奔袭任务的骑兵小分队。
六骑人马从少年盲流他们藏身的洞口疾驶而过。阿宝侧耳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了,拉着少年盲流刚刚回到卖骆驼奶的蒙古包旁边。六个举着盒子炮的人悄悄的从蒙古包后面钻了出来,包围了阿宝和少年盲流两个人。他们杀了个回马枪。
为首那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军官说:“在这个小小的一亩三分地上你们能藏到什么地方去啊?你是什么人?到怪石沟里面来干什么?”
阿宝:“我是蒙古族老歌手阿宝,草原上的牧民都认识我呀!”
青年军官说:“你闭嘴!没有问你!这个家伙是什么东西,让他自己说。”
少年盲流说:“我不是东西,我叫赛克斯,我是赛里木湖西草原哈萨克头人居马巴伊的放羊娃。我来怪石沟是找两个哈萨克姑娘。”
青年军官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快说!找的是什么样子的哈萨克姑娘?她们叫什么名子?她们为什么跑到怪石沟里来了?”
少年盲流说:“她们两个人是居马巴伊头人的孙女和孙子媳妇,一个叫奴尔莎,一个叫苦尔白兰。一个多月前,我开飞机去苏联,她们两个人爬上飞机翅膀代替配重器,结果飞机在阿拉山口天空碰上了特大风暴,她们两个人从飞机翅膀上面掉到艾比湖里了。听江巴斯草原十字路口仙女庙的人说她们进了怪石沟,所以我就请阿宝歌手给我带路到怪石沟来找她们两个人。”
青年军官说:“呵!呵!天大的笑话!一个哈萨克放羊娃开飞机跑苏联,还有两个头人的姑娘给他当配种用,你他妈的!能找到一个牧民的姑娘当老婆就不错了。还找两个头人的姑娘一起配种。你们谁相信啊!”
旁边的几个当兵的互相看看以后,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
少年盲流急忙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呀!你们不相信可以问问嘛!”
青年军官说:“蒸的是馒头!还有煮的是什么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蘑菇滩冯金祥司令的老二冯二虎,你想骗我?你还嫩点!”
冯二虎拿手枪抵住少年盲流的天灵盖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怪石沟干什么来了?不说实话是吧?我一枪打碎你的这个夜壶,你信不信?”
少年盲流本能的举起了两个手,一个兵从少年盲流后面搜出了少年盲流衣服口袋里面的苏联护照和铁牡丹给他抱扎伤口的,绣着红牡丹的白丝巾。冯二虎接过苏联护照和白丝巾,抬头看看少年盲流,又翻开少年盲流的苏联护照看看里面的相片。然后,他又扯开白丝巾看看上面的血迹。
冯二虎问:“你这个苏联护照是在什么地方卖来的?这个本本子是干什么的?这个白丝巾是怎么回事情?你把我妹妹怎么啦?快说!”
冯二虎说话间抬手“啪!啪!”就给了少年盲流两个耳光子。
少年盲流说:“你凭什么打人啊?这个苏联护照是阿拉木图的苏维埃主席发给我的,那个本本子是我在阿拉木图农牧学院的学生证,这个白丝巾是在江巴斯草原十字路口的仙女庙前一个女军人给我包扎这个地方伤口的时候弄脏的。不信,你看看这里。你妹妹是哪一个我不认识呀!”
少年盲流说话间,挽起了自己左胳膊上的袖子,给冯二虎看自己手腕上面的那十二颗鲜红的牙齿印子。鲜红的十二颗牙齿印子好像是一块肉色的手表。
冯二虎说:“你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那,我问你,这个牙齿印不是我妹妹的牙齿印是谁的牙齿印?上下两个门牙是尖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妹妹有这个牙齿能咬出这个样子的牙齿印来。你还说没有见过我妹妹,快说!你为什么偷她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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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巾?你是怎么勾引我妹妹得!你这个假洋鬼子。”
少年盲流说:“啊!那个女军人就是你的妹妹啊!我根本没有勾引她啊!她
问我认不认识她,我说不认识她。她说她在嘉峪关吧见过我,问我对她有没有影像,我说我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影像,她抓起来我的胳膊在这个地方咔哧!就是一大口,她说这是给我留下的影像。临走用这个白丝巾给我包扎的这个伤口。”
冯二虎恼羞成怒,用盒子炮口一点少年盲流的天灵盖说:“你给我听好了!两个哈萨克姑娘从苏联飞机翅膀上面掉到艾比湖里面的事情,你在这一辈子都不许再说出来了。不然的话,你这个夜壶就保不住。至于你对我妹妹的影像嘛!你最好还是忘掉她。这个白丝巾我替我妹妹收回来了。给!拿上你的狗屁护照马上给我滚出怪石沟去。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逃到什么地方都行,就是不许来阿拉山口艾比湖地区。听见没有?滚!”
随着奴尔莎和苦尔白兰平安的回到赛里木草原,文包心王子在赛里木草原散布的关于少年盲流拐走两个哈萨克姑娘逃跑到苏联去的谣言也不攻自破啦!少年盲流又把苏联空军收到灭蝗飞机的收条经过阿力木江医生的手送给了博尔塔拉的蒙古王爷府,从怪石沟回来,少年盲流成了赛里木草原牧民心中的英雄。
少年盲流这一次回国的目地已经达到了。阿拉木图农牧学院开学的日子也快到了。少年盲流告别了蒙古族歌手阿宝,告别了阿力木江医生,坐六根棍马车离开了博乐城来到五台货物转运站,第二天早晨搭上了从乌苏过来在五台住了一夜的邮政局到伊犁送信的汽车,顺着乌鲁木齐到伊犁去的沙土大道颠颠簸簸的来到了伊犁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少年盲流在伊犁这个丝绸之路的重镇是应该停留几天的,一是,应该去看望一下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瑞英姐和瑞英姐的丈夫伊犁商会的阿力木子会长。二是,应该到张培元屯垦使的货物转运总站库房,找一下乌鲁木齐三棵树村的马车把式王师傅放在这个库房的,苏联军马医生给少年盲流自己的细毛羊配种仪器箱子。三是,应该好好看看伊犁这个塞外江南,少年盲流早就听人们说过伊犁是丝绸之路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上一次回国的时候因为急急忙忙的要赶回艾比湖地区找奴尔莎和苦尔白兰两个哈萨克姑娘,在伊犁几乎没有怎么停留。
可是,少年盲流在阿拉木图农牧学院请假的时候,只请了一个月的假期,眼看再有两三天就到时间了。少年盲流想起了马克西姆机械师对自己说的话;苏维埃主席的话就是命令。少年盲流是军人出身,知道命令的含义是什么?
中国伊犁汽车站有到去苏联阿霍尔果斯和拉木图的长途国际班车开通,那个时侯苏联的道路情况也没有现在好。第二天早晨,少年盲流坐上了伊犁去霍尔果斯的国际班车,整整走了一天才到达霍尔果斯口岸。苏联边检站的红军女战士拦住了汽车,对每一个坐车的人都进行了彻底的检查。
还是那个脸上布满雀斑的苏联女兵用哈萨克语问少年盲流:“你的奴尔莎找到了没有啊?这么急着回阿拉木图干什么去啊?在这里住几天嘛!”
少年盲流用哈萨克语回答说:“我是阿拉木图农牧学院的学生!我到中国新疆博乐去只请了一个月的假期,眼看再有两天就到开学的时间了。我不能再拖了。”
脸上布满雀斑的女兵问少年盲流:“这么说,你是不想在我这里住几天啦?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啊?希望你回到阿拉木图农牧学院能给我来信。我叫哈巴西。”
少年盲流说:“行啊!哈巴西,我可以考虑和你交往一段时间,看看我们两个人合适不合适作朋友再说吧。爱情是不能强迫的。”
说着话那个脸上布满雀斑女兵隔着一个老女人的头摸了少年盲流的脸一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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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流这一次没有躲开,也伸手捏了她的胳膊一下。
那个脸上布满雀斑的苏联哈萨克女兵看见少年盲流胸脯上佩戴的三级苏联勋章,她又问少年盲流:“这个胸章是借别人的吧?还很有上进心嘛!”
第二天晚上,少年带着一路的风尘回到了阿拉木图农牧学院。苏联的阿拉木图农牧学院坐落在阿拉木图的列宁大道十二号区一片人工草原旁边的一个院子里面,院子有一千多亩地大,没有围墙,院子的周围是一条森林带,主要有白桦树和榆树,也有其他的乔木和灌木组成。中国班坐落在院子东南角的一片房子里面,教室、宿舍、图书馆、食堂的房子成回字形排列。
各个房子之间有走廊相连,房子和走廊都是高大的土木结构的平房,双坡面的屋顶比乌鲁木齐的房子陡峭,可能这里的雨水比乌鲁木齐的多吧?屋面是由刷了绿油漆的厚铁皮制作的,用指头粗的铁条隔开成半米多宽一条一条的流水面。从房子的天花板到屋脊有近三米高。
房子里面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木地板,木地板上面刷的是暗红色地板油漆,给少年盲流的感觉好像铺了一层暗红色的橡胶地板。房子的石头地基有两米多高,看着好像是比中国新疆地区的两层楼房还要高。房子的窗户各个好像是一个个伸进房子里面的大喇叭,里面大外面小,好像是窗户把外面射进来的太阳光放大了一个样子,使得房子里面特别亮堂。只有窗台是平的,有半米多宽,可能房子的土胚墙就这么厚吧?
各个房子连成的(回)字形的中间空地上是一个大操场,操场上面有一个炉渣铺成的环形跑道,中间有篮球场,拍球场,沙坑,还有单杆、双杆、木马、山羊等等。大操场的西南角还有一座高高的钢制水塔。水塔周围长满了苹果树,杏树,山楂树和米丘林院士培养的苹果梨树。
足球场、滑冰场在院子外,校园东面一片森林中间的空地上,空地上还有一座小湖泊,有一平方公里大小,夏天湖泊里面可以游泳,冬天这里就是滑冰场,只不过滑冰场需要天天早晨用温水修补冰面上被冻裂的口子后才能使用。还得及时把雪和碎冰屑清扫干净才能让师生们进行滑冰运动。
小湖泊南面的乱石头堆下面有一个碗口粗细的泉眼,天气暖和的时候始终冒出一股子碗口粗的泉水来。还有一个低于泉眼的出水口,多余的水从这个出口流走了。可能这两个进出水口是人工搞的吧?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到冬天就没有泉水冒啦!泉水旁边的森林边靠湖岸有十几个两米长的木头椅子,那是冬天滑冰的时候换冰鞋用的,天暖和的时候这里常常有男女学生来这里谈恋爱,当然也有来这里单独学习的。有的年轻老师也来这里转,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听老人们讲;这个地方原来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大驿站。有汉唐时候人们活动的遗迹,少年盲流没有考古学知识,他没有看出来这里有什么汉唐时候人们活动的遗迹。他感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是一个荒郊野外的牧民村落,只是没有木格楞房子和蒙古包罢了。后来的一些时候少年盲流常常来这里;春天和女同学来这里看野花,夏天和有的女老师来这里纳凉,给领导捡拾蘑菇。秋天和男同学一起来这里找野果子吃,冬天和大家伙儿一起来这里上体育课滑冰玩。
阿拉木图农牧学院中国班一共有一百六十八个同学,分四个排;一排学习的是动物科学专业,二排学习的是军马兽医专业,三排学习的是集体农庄现代化专业,四排学习的是植物的保护和病虫害防治专业,这个专业女同学多,真是美女如云啊!看看这个专业的女同学,使人有一种阅尽人间春色的感觉。少年盲流学习的是动物科学专业,说通俗一点就是畜牧专业。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