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机驾驶室里面的少年盲流认出这个马车把式就是乌鲁木齐三棵树村的王马户,就是他把自己扔在了这里的草原上,拉上两个当兵的跑啦!少年盲流解开安全带,从飞机驾驶室里面双手把门一丛跳了下来,快步走到马车把式旁边问:“王大哥!还认识我吗?”
王把式用手掌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灰土,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少年盲流问:“你是谁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记不大清楚啦!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少年盲流从头上脱掉了飞行员的帽子,取掉了飞行员的风镜说:“你再仔细看看我,如果实在想不起来,我再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好不好?”
王把式问:“你是不是俄文干校的那个伙夫赛克斯呀?哎呀!你怎么变成这个德行啦?好像跟一个假洋鬼子似的。说实话,你比以前胖了,也利索多啦!看来你现在混清楚啦!那一年把你丢在三台的荒郊野外,我来回跑了许多趟都留心戈壁滩上面,怎么看也没有发现你的影子,我还以为你早被野狼吃了呐?”
少年盲流把自己当年昏倒在戈壁滩上被放羊女苦尔白兰相救,这两年在草原上给哈萨克人当放羊娃,认识了头人的女儿奴尔莎。现在准备把苏联飞机开着送到苏联去,可是飞机上不了天空,正在用马拉飞机上天的事情都告诉了王把式。
王把式一拍少年盲流的肩膀说:“行啊!还是你小子有出息。如今混上开飞机啦!不容易啊!我把自己原来的六根棍马车换成了现在的胶皮轱辘马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啦!看来我是有一点骄傲啦!难怪你连你的行李和那个宝贝的羊群配种仪器箱子都没有去拿啊!”
少年盲流问:“王大哥!你说我的那些东西现在还在吗?放在你的家里吗?”
王把式说:“在,当然在!全存放在伊犁商会的仓库里面。上个月我去伊犁送货还看见了,上面落的灰土有一个铜厚啦!那个东西没有人要!哎!你们怎么用马拉飞机上天空啊?飞机不是自己从地面飞上天空的吗?我们家旁边的飞机场天天有飞机从跑道上面飞起来,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啦?我还从来没有看见飞机场的人们用马把飞机拉到天上去的事情发生。你们是不是没有油啦?”
少年盲流说:“博尔塔拉草原发生蝗虫灾害啦!斯大林同志说让中国人自己租飞机消灭蝗虫嘛!他们就从苏联租来了这个飞机。”
王把式说:“哎哟歪!斯大林的事情你也敢说啊!你是不是发高烧啦?苏联没有来飞行员吗?苏联飞机是什么人开到这里来得?让他们自己开回去嘛!你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要再呈能啦!这个样子干是要给自己惹大祸地。”
少年盲流说:“不是我逞能,是两个苏联飞行员因为探查赛里木湖的牛头怪牺牲啦!是文包心王子拿枪逼着让我十天学会开苏联飞机,把飞机送到苏联去的。可是,我只能开着飞机在地面上跑,开不到天空去。那个哈萨克姑娘出注意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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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飞机上了天空后,再让我们开到苏联去的。”
王把式问:“什么!什么?十天学会开飞机!我学会赶马车还学习了半年呐!我们乌鲁木齐的汽车学徒还要跟着师傅跑三年才能出师呐。你是什么人?是神仙!十天学会赶爬犁子还得用老实牛拉才能行。”
文包心王子赶到少年盲流跟前对王把式说:“你说的什么话?只要你想办法把飞机拉到天空去,就能够救赛克斯的一条人命!我听出来了,你是赛克斯的大哥吧?我给你说吧!赛克斯跟着苏联专家学习开飞机是我安排得。他不好好学习开飞机,跟着几个老毛子飞行员去赛里木湖里面捞什么牛头怪。结果几个老毛子飞行员全让牛头怪要死啦!上面的领导人要杀赛克斯的头,是我拍着胸脯保证赛克斯准能把苏联飞机开上送回苏联去的。这个样子才绕了赛克斯的命,如果苏联飞机送不回苏联去,你想赛克斯还会有命吗?你快想想办法吧!救救他吧!”
少年盲流这个时侯不敢作任何解释,只能由着文包心胡说八道啦!
王把式把马鞭子插在了马车辕杆上面,搓了搓手说:“噢,是这么回事情啊?可是飞机又不是马车,没有那么简单啊!我当了二十多年马车把式,要是马车的话,我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我现在只能先给你们看看问题在什么地方?”
王把式一边问话,一边慢慢的对着拉飞机的挽马套具一个一个地方的细细看了起来。王把式说:“你们的这些马也不行!这些马都是牧民的骑马啊!你们看看这些马,身子短,四条腿长,人骑着跑起来快。可是,拉东西没有多少挽力,还不耐久。而且,容易打前绊,驾驭不好的话说不一定会把马腿蹩断。”
文包心王子说:“把式!把式!你真是把式。你算说对啦!大清早就有两匹马拉飞机的时候打了前绊伤了前腿啊!后面的几匹马也被它们绊倒啦!有一匹马还掉了跨。你能不能给我们想个办法,救救赛克斯吧!”
王把式说:“只要人想,办法总会有得。但是,飞机飞到苏联去怎么落下来呀?这个东西可不是马车,说叫停就能停下来,实在不行一拉刮木绳子准停。”
文包心王子说:“只要你想办法把苏联飞机拉到天空去就行,那个大鼻子老毛子是一个飞机老把式,飞机到了苏联他知道怎么给飞机拉刮木绳子。”他指着刚刚爬出飞机驾驶室的马克西姆机械师给王把式看。
王把式问:“为什么不直接让那个大鼻子老毛子开飞机回苏联去?你们逼我的兄弟赛克斯干什么啊?怎么啦?他不管!看我抽他两鞭子他乖乖儿的干,怎么样子捣蛋的厉害马,只要我两鞭子它准得乖乖儿的拉套。”
少年盲流急了,说:“我的哥哥啊!你可不要胡来,他不是飞机驾驶员,他是修理飞机的机械师。他是一个好人,只要他会开飞机上天,他早就自己开上走了。再说啦,他现在已经病得不轻了,只要你一鞭子他就死啦!那个样子谁告诉我苏联怎么走?飞机怎么落到地面?仪表找不见了问什么人去?”
王把式再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绕着飞机看了看马克西姆机械师焊起落架钢筋的样子。又看了看拉飞机的大牛皮绳子旁边连接挽马套具的绳扣,又用自己手的虎口扎着量了量套具横木的长度,每一个绳扣之间的距离。他又把并排同行的两个绳扣错了位置,重新固定好。他对文包心王子说:“这个样子嘛!拉飞机的马哈嘛斯排成一行啦嘛!你知道吗?两个马不挤了嘛!前绊不打了嘛!哎!你们能不能到三台转运去站借五匹拉过马车的好梢子马呀?”
文包心王子一拍自己的胸脯说:“没有问题!五匹够用吗?要不要多借几匹啊!”
王把式指了指自己的马车说:“我的这三匹梢子马也可以用嘛!”
文包心王子顺着王把式的手指看了看那三匹垂头丧气,皮毛紧紧贴在骨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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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马问:“你的这几匹?马从五台到这里,汗都没有干呐!早成了乏马啦!我怎么看着好像是布拉克马啊!能行吗?”
王把式说:“哎!你别小看我的这三匹?马,它们好使唤。它们可是我这一辈子用过的最好的梢子马啊!一是,它们对口令执行的坚决彻底。二是,三匹马能够齐心协力。三是,别看它们?得瘦骨嶙峋,但是耐力十足,狂奔十公里没有一点问题。四是,爆发力强,加速度快啊!”
文包心王子问:“什么!你也知道加速度啊?加速度是什么呀?”
王把式说:“一匹马站在那里不动,速度是零吧?啪啪两个响鞭,疯了一个样子的挖奔子,速度是快吧?从零到快就是加速度,你知道不知道啊?”
文包心王子说:“噢!知道啦!站着不动的马被你打疯啦,就是加速度。哎!再找八个胳膊粗细的半米长的木头棍子吧?”
王把式说:“你想得对啊!用八个木头棍子顶在粗细牛皮绳子之间,挽马就不贴套啦!木头棍子两头打上眼子,用牛皮绳子固定好位置。”
文包心王子喊:“赛力克!去!三台转运站借五匹好梢子马来。阿根!去!带领人到松树林子里面砍八个木头棍子来,要胳膊粗细得。”
半上午时分,五匹梢子马借来了,八根胳膊粗细的木棍砍来了,苏联飞机的起落架焊好啦!人们在王把式的指挥下七手八脚给八匹拉过马车的梢子马套上了拥脖子,夹上了夹板子,挂上了马叉子,把大牛皮绳子挂在了飞机肚子下面艾斯形的牵引勾子上面。又把八匹马后面套绳上面的转圜钩挂在了大牛皮绳子旁边的绳扣里面。马克西姆机械师和少年盲流穿上了飞行服,爬进了飞机驾驶室里面,坐在了两个飞行员的位置上,准备起飞!
文包心王子带着几个打手挥舞着马鞭子,赶开了飞机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其中包括骑着马上的奴尔莎姑娘和苦尔白兰小姐,少年盲流看到他们两个人是满脸的伤心泪,一腔的难过心啊!好像雨打梨花,显得更加美丽动人。文包心王子看看飞机周围没有什么问题,他翻身骑上了自己的枣骝马,右手高举盒子炮,大声喊:“预备......啪!啪!啪!”打了三枪。
只见王把式骑着少年盲流的银鬃马,高举红缨长鞭甩出一个鞭花“啪!”打在了领头梢子马的耳朵上面,大吼一声:“德尔驾!”八匹马一起弓腰蹬腿,拉紧了大牛皮绳子向前走了。王把式又甩出一个响鞭“啪!”好像一声炸雷响彻云霄,正在走的八匹马小跑起来。苏联飞机被八匹马牵引着也慢慢得跑了起来。
正在跑的八匹马上空“啪!啪!”又响起了两个好像炸雷一个样子鞭花,正在跑的八匹马愈来愈快啦!王把式又大吼一声:“德尔-----驾!”八匹马好像疯了一个样子挖奔子狂奔起来。
由于公路坑坑洼洼的,飞机也就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八匹马好像疯了一个样子挖奔子狂奔起来的时候,飞机好像一只落水狗刚刚爬出水面一样,筛糠一个样子的抖动起来。而且愈来愈凶啦!少年盲流的上面和下面的牙齿“哒!哒!哒!”不停的在打架。脸上的肌肉也抖得发麻了,变形啦!手脚也不听自己的使唤啦!根本无法行动自如的控制飞机前进。马克西姆机械师也是一个样子的抖啊!
少年盲流喊:“马---老----师----啊----啊-----啊!这个样子不行啊!飞机会散架得啊!停吧!停呀!”马克西姆机械师从怀里掏出一条红纱巾从飞机驾驶室窗户探了出去。骑马跟着飞机狂奔的文包心王子看见了飞机上面发出的危险信号,他举起了盒子炮“怕!怕!怕!”对着天空打了三枪,大吼“停下!停下!停下!”
王把式“喻......”长长的一声号令,好像龙呤一个样子,八匹马慢慢得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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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飞机停止了抖动,被一片灰土盖住啦!
文包心王子骑马跑到飞机旁边问:“出了什么危险啊?为什么要停下来呀?”
马克西姆说:“这一条沙石道路太不平啦!根本不能作飞机跑道啊!”
文包心王子激动得两个拳头举在自己的头顶上面挥舞着吼叫:“你这个老洋鬼子!老毛子!大鼻子!怎么这么多的事情啊?难道让我马上给你修一条飞机跑道吗?如果再飞不起来我连你一起枪毙掉!”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了手枪。
少年盲流扑上前抱住文包心王子的手说:“王子殿下,别激动!别激动!如果打死了他,就是飞机飞起来我也不知道那里是苏联飞机场啊!”
马克西姆机械师没有听懂这两个人的对话,就问少年盲流:“这个人他说什么?他要打死什么人啊?”
少年盲流跑过来说:“王子殿下看飞机飞不起来他就急拉!他说如果飞机再飞不起来他就把他自己的脑袋打烂。”
马克西姆机械师问:“打死他自己有什么用啊?我以为他要打死我呐!”
少年盲流说:“打死你?他不敢。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死你啊!马老师请你别误会。我们好好想办法吧。”
马克西姆两个手一摊,耸耸肩膀说:“那当然!他不敢打死我。我是谁呀!我是苏联专家啊!”少年盲流赶快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差一点没有笑出声音来。文包心王子也从激动的情绪里面冷静下来了。他开始用低声下气的口气向马克西姆机械师表达自己焦急的心情。临了,他柔声的问马克西姆:“马老师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马克西姆扫了周围一眼说:“现在修飞机跑道不是个办法,再把飞机拉回临时飞机场也不个办法。因为那里地势太平啦!马拉飞机起飞难度大。现在只有在飞机翅膀上面增加配重器这个办法啦!”
文包心王子问:“什么!什么叫配种器啊?是假**吗?”
马克西姆说:“就是蜻蜓翅膀上面那两个好像斑点一个样子的东西,就叫作配重器。主要作用是稳定飞机翅膀减少震动。”
文包心王子大喊:“赛力克!快带领大家到赛里木湖旁边捉蜻蜓去,越多越好!”
马克西姆摆了摆手说:“那个不管用,飞机太大,蜻蜓太小。配重器必须大而且要重量合适,还得自己能够找到最佳的位置才行啊!”
文包心王子说:“哎呀!马老师,我文化浅,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也听不懂。这个样子吧!你说吧,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听你得。”
马克西姆机械师说:“找两个人上到飞机翅膀上面,这两个人身体重量要基本一个样子重,而且还要勇敢灵活。胆量也要大,心要细。”
文包心王子说:“这好办!马老师你看这里的人谁合适?就让他爬到飞机翅膀上面去当蜻蜓的那个什么配种器吧!他们都会愿意干这个事情得。”
马克西姆机械师对在这里看热闹的人们挨着看了一遍,大人太重啦!小孩子太轻啦!也没有两个小伙子一个样子重得,而且人们的个头基本上都不是一个样子高。奴尔莎和苦尔白兰个子不太高,两个人个头也差不多,不知道两个人的重量怎么样?如果他们两个人的重量相等,可是作飞机翅膀配重器的合适人选啊!
苦尔白兰打马向前说:“我和奴尔莎昨天在剪毛站刚刚称了重量,两个人都是四十公斤。也量了身高,两个人都是一米六十公分高啊!我们两个人也常常骑在马上练习武功,勇敢灵活我们没有问题吧?马老师!就让我们两个人给飞机翅膀当配中器吧!我们绝对不给你们丢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