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回十天学会开飞机能跑不能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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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回说到,在一个看草原的哈萨克人的帮助下,他们找到了两个苏联飞行员的尸体交给了伊犁来的汽车啦回了苏联的阿拉木图,埋在了阿拉木图的烈士林园里面;他们是阿廖莎和瓦西里两个因为探查赛里木湖的牛头怪而牺牲的苏联飞行员同志。苏联飞行员死了,苏联的飞机没有办法飞回苏联去,博尔塔拉草原的牧民就得每天出十两黄金的飞机租金啊!

    上头的领导人传话来了;命令文包心王子限期想办法把苏联的飞机送回苏联去,如果限期完不成任务,不但要取消文包心的王爷继承权,而且要枪毙他。文包心王子急红了眼睛。他疯狗一个样子的乱咬人;先对马克西姆说“你不是飞机专家吗?怎么!连一架飞机都开不回苏联啊?”马克西姆气得嘴唇子颤抖着,把手里拄的拐杖顿了几顿地面说:“你、你、你、愚、愚、愚蠢!”然后拄着拐杖慢慢的回到帐篷去了。文包心王子急得瞪大了一双红红的眼睛,盯住少年盲流说:“赛克斯!你年轻力壮力气大!脑子又不笨,你跟着苏联大鼻子师傅学习了这么长的时间啦!你能不能把飞机开上给苏联送回去啊?”

    少年盲流吃了一惊说:“王子殿下,你可不要吓唬我啊!开飞机不是汽车,开到天空出现问题啦!怎么停下来修理啊?”

    文包心王子气急败坏的吼叫:“啊!赛克斯你他妈的怕死?我也怕死啊!飞机不能按时送回苏联去,上头要枪毙我,在我临死的时候以前,我他妈的先把你小子给提前杀啦!你信不信?”

    少年盲流说:“你这是在讲道理吗?现在我不会开飞机嘛!你就是杀了我的头,飞机也不会自己飞起来飞到苏联去啊!让苏联领导人再派一个飞行员来博尔塔拉大草原,把他们的飞机开回去得啦!你费这么大的劲干什么呀?”

    文包心王子说:“你知道个求啊!要是能再派一个苏联飞行员来这里把苏联飞机开回苏联去,我找你干什么呀?你会开飞机吗?我急了不逼你,我还能逼谁去?实话给你说吧,我已经打了两个报告请求派苏联飞行员来了。可是苏联克格勃领导人说苏联的飞行员统统上前线去啦!连女飞行员都打战去啦!赛克斯啊!实话对你说吧,我早就盯上你啦!我给你十天时间学会开飞机,到时候办不到,别怪我的刀子不认人。”

    说话间,文包心王子“嚓!”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腰刀,把明晃晃的刀刃对着少年盲流的脖子空锯了两下子,又“吧嗒!”一下插回了刀鞘之中。少年盲流只觉得后背上一阵阵凉气直往上冒,头皮一炸,每一根头发都扎了起来。少年盲流心想;这个老蒙古族官员平时对人还算客气嘛!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拿杀头来威胁人?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答应再说。

    少年盲流一个立正回答:“是!王子殿下!坚决执行你的命令!”

    心里却在想;十天能不能学会赶马车啊?在印度的加尔各答我学习开汽车都学了半年多。十天能学会开飞机吗?再说啦!天空连一个问路人都没有,谁知道苏联在那里啊?不知道路了问什么人去啊?怎么把飞机开到苏联去啊?他妈的没有办法,先答应下来稳住这个老蒙古再说吧!等到那天半夜时分,人不知鬼不觉得偷一匹快马,骑上跑他妈的呱哒哒吧!苏联飞机和我有什么求相干?

    少年盲流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感觉得空落落得;我怎么能舍得丢下我心爱的姑娘奴尔莎啊?我如果跑掉了,奴尔莎姑娘该多么伤心啊?这个时候奴尔莎姑娘已经跟着居马巴伊头人走在从阿拉善草原来博尔塔拉草原的转场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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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尔莎也在想;我亲爱的赛克斯哥哥啊!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啦?你好吗?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想、好想、好想你啊!我一天看不见你,我就心里惶惶得不自在。看不见你,我喝奶茶没有味道,吃羊肉感觉不到香味,看着美丽的草原我觉得害虫好像在我的心中乱爬一个样子难受啊!只要面前有了亲爱得赛克斯哥哥,草原就会变的更加美丽,太阳就会更加灿烂,奶茶就会感觉更加有味道,手抓羊肉就会感觉更加鲜美。我奴尔莎的心里感觉会更加得甜蜜、快乐、幸福、满足。只要见到了我亲爱得赛克斯哥哥,我就要欢快的跳舞,我就要高声的歌唱,我就要骑着我的五花马,在草原上跟着我亲爱得赛克斯哥哥狂奔!

    奴尔莎如果知道少年盲流要逃跑,她一定会跟他一起逃跑。奴尔莎如果知道少年盲流在十天内学不会开飞机文包心王子要枪毙他,她一定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和文包心王子大闹一场。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知道。

    苏联的马克西姆机械师拄着少年盲流为他制作的根雕拐杖,瘸着一条右腿,披着一件厚厚的羊皮大衣,戴着眼镜,叼着斯大林式的烟斗,慢吞吞的指挥少年盲流修理飞机。少年盲流按照马克西姆机械师的指挥把生羊皮上的毛拔光,再把光板生羊皮按照飞机翅膀上破洞的大小剪成飞机补丁,用苏联出的专门补飞机的胶水涂抹在羊皮补丁上面,在飞机翅膀的破洞周围也涂抹上苏联出的专门补飞机的胶水,等到风吹得差不多快要干了的时候,再把补丁压在飞机翅膀的破洞上面按十几分钟,上面再放上沙袋压住。真他妈的!不想当裁缝的飞行员不是好飞行员呐!你说这个样子干活和哈萨克人的裁缝有什么区别?

    马克西姆机械师又指挥少年盲流把飞机的各个传动部分进行了一次清洗,然后在各个油嘴上面用黄油枪打满了黄油,又把各个机油箱里注满了润滑油。用棉纱反复把千匹马力发动机上面的油泥用煤油擦洗干净,把进风口的死鸟烂肉用螺丝刀刮下来,再用沙布打磨光滑。

    马克西姆机械师一边唠叨着;“传动部分轴见光,油路气路沟见底,各个设备见本色,各个仪表见规则......”一边指挥着少年盲流和赛力克几个人把飞机仪表和电线仔细的擦洗干净,连接牢固。把老化的电线更换掉,把松动的焊接部分刮掉,重新焊接了一遍。把连接飞机升降舵和方向舵的细细的钢丝绳用机油?了一遍。

    在飞机驾驶舱里面,马克西姆机械师让少年盲流坐在飞行员的位置上,马克西姆则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上,金在元翻译官站在两个人的后面,三个人用两种语言互相学习着飞机仪表上的读数和指针所表示的意思。又告诉了少年盲流升降舵和方向舵的操作方法。飞机得仪表比汽车的仪表多多啦!加上苏联飞机仪表上的字母全是俄文,少年盲流尽管急的满头大汗,可是每个仪表是干什么?一直学习了整整三天,他还是没有记住三分之一。还有那么多的开关和按钮是干什么用的?少年盲流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最后,少年盲流用小纸条写上各个仪表的功能、用途、名子的汉文意思,贴在各个仪表旁边。再用小纸条用汉文写上各个开关的作用,也贴在各个开关旁边。好不容易搞明白了仪表和开关,但是在短时间内没有一个人能记住这么多的仪表和开关的用途啊!临时用了再找这个仪表或者开关可不是个办法?飞机跑的可快啦!在自己的家里找个东西找不到了,人都急得骂人哩嘛!在天空飞得飞机上马上找不到仪表、开关,那不急死人吗?文包心规定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马克西姆机械师和少年盲流在飞机的机舱里都急得满头大汗。可是那是闲的!没有用!

    少年盲流急了问马克西姆机械师:“马老师啊!难道你自己不能把苏联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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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上回苏联去吗?何必这么麻烦干什么啊?”

    马克西姆机械师说:“哎!小伙子啊!我从来没有开飞机飞上过天空,再说啦!我瘸了一条腿,眼睛也不行啦!要是我能行,我早开上我们苏联的飞机回苏联去啦!用得着让你一个中国哈萨克小伙子去冒风险吗?”

    少年盲流擦了擦满头大汗说:“马老师对不起!我一着急又胡说八道啦!我们相处了一个多月啦!你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

    马克西姆机械师脸上露出了十几天以来的头一次笑容。他说:“你知道就好,你放心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和你一起坐在飞机驾驶室里面,你坐正驾驶位置,我坐副驾驶位置。我指导你开飞机,如果找不到那一个仪表,你告诉我,我能很快会帮助你找见的。请你相信我吧!”

    少年盲流说:“马老师!我相信你。如果飞机我开不好从天空掉下来怎么办?我反正是盲流一个,烂命一条,死了算求!你这么有学问的一个老人死了多么可惜啊!你的孩子们和老伴该多么伤心啊!”

    马克西姆机械师看着蓝天说:“六个孩子有三个在打击德国法西斯的卫国战争中牺牲啦!一个女儿还在前线打仗呐!两个小女儿在阿拉木图上学。老伴也去战地医院服务啦!哎!这场该死的战争,破坏了多少人家的幸福啊?我要不是在库尔斯克保卫战中受伤的话,可能早已经死在战场上啦!我这一条命是捡来的。不过小伙子,你放心吧!有我坐在你的旁边飞机绝不会掉下来,就是万一飞机掉下来,我们两个人开的又不是客机,我们两个人可以跳伞嘛!”

    少年盲流在苏联马克西姆机械师的指导下,基本上掌握了开飞机的大概要领,如果没有多年开汽车的功夫,这几天是根本不行的!既是这个样子,少年盲流也不敢说自己就是会开飞机的人了。这不是文包心王子给逼得没有办法嘛!

    这一天早晨天麻麻亮的时候,天空气流稳定,天气晴朗。马克西姆机械师带着少年盲流和赛力克一起发动飞机。太阳出来了!博尔塔拉草原上碧绿的草叶尖尖上挂满了钻石一个样子闪闪发光的露珠儿,草原上五光十色的野花儿在碧绿的青草映衬下显得更加的艳丽而娇艳欲滴。

    风吹青草连天碧,映日野花分外红。碧绿的草原上遍地盛开着野花,有大红色的、有金黄色的、有雪青色的、有淡蓝色的、有粉红色的、桔黄色的、枯红色的、还有洁白色的......。这些五光十色的野花把草原装扮的就好像是织缎一个样子美丽,锦上添花一样美观大方的花地毯。旭日东升,太阳照耀在美丽的草原上,碧绿的草叶尖尖上挂着露水珠儿,五光十色的花瓣上也挂满了露珠儿,这些露珠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整个草原好像是鲜艳的百花地毯上洒满了闪闪发亮的钻石一样美丽。

    少年盲流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那种香甜,凉爽的感觉使得少年盲流的每个毛孔,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美!充满了说不出的舒服、美妙、爽!真是妙不可言啊!他多日的疲劳一扫而光。

    远远的望见赛里木湖水波光粼粼,瓦蓝瓦蓝的湖面上一群群的天鹅、黄鸭呀!野鸭、鸳鸯呀!它们带着自己鹅黄色的毛茸茸的,小鸭子小鹅仔,随着波澜起伏在水面上寻找着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周围的群山呈显出流畅的曲线黛色。远处草原上传来了羊群的叫唤,鸟儿的鸣唱,马儿的嘶叫,狗儿的吠声。牧民雪白的蒙古包好像一只只丛立在碧绿的草原之中的巨大的白蘑菇,所不同的是雪白的蒙古包顶上冒出飘渺的炊烟冉冉的升起在天空。草原上呈现出一派和平、安详、欣欣向荣的景象。突然“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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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巨响!打破了草原上的宁静。各个蒙古包旁边好像毛驴子一个样子大的牧羊犬用一两条后腿刨着地面上的土“汪!汪!汪!汪!”一起吼叫起来。牧民的女人们本能的把小牛牵进了羊群的圈里面。把小孩子从蒙古包外面抱回去了,把刚刚才产下的小羊羔子藏到了蒙古包里面的牛鞍子下面和面粉口袋之间。有人恶作剧的大叫;“哎呀!不好啦!穷极狼来啦!”正在哭喊的小孩子静悄悄的啦!牧民们都以为是狼群闯入了草原。

    等到人们闹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才安定下来。妇女们站在蒙古包外面手搭凉棚遮住太阳向轰隆隆响着的赛里木湖旁边望过去,他们发现一个巨大的蜻蜓在赛里木湖旁边好像马车一个样子跑来跑去的,就是飞不起来。

    原来马克西姆机械师一直干的是维护飞机的工作,从来没有自己开着飞机升到天空过一次,所以他对飞机起飞时候的协调动作只能进行理论性的阐述,而实际的飞机起飞动作连他自己也作不出来的。他怎么能够指导一个从来没有开过飞机,连基本的开飞机理论都没有完全学会的少年盲流把飞机开到天空去呢?

    再看看飞机驾驶室里的这个少年盲流吧!他根据马克西姆机械师的指导,手拉升降舵操丛杆,两个脚踩着稳定舵踏板,两只手紧紧握着半圆形的方向舵方向盘盘子,还不时得腾出一只手来按一下这个按钮,扳一下那个仪表旁边的小开关。尽管少年盲流连急带累搞得满头大汗,可是这一架苏联斯大林格勒出产的伊尔----十五型飞机改装的草原灭蝗飞机硬是飞不起来啊!

    手忙脚乱的少年盲流满头大汗的开着苏联飞机,好像是赶着一辆破败的六根棍马车在草原上来回的奔跑着,丝毫没有飞起来的意思。好不容易有一次瞎猫碰上了一个死耗子,飞机加速到位,方向舵也控制的恰到好处,升降舵也拉下去啦!飞机飞离开了地面有两个人高啦!少年盲流一激动,也不知道那个动作没有搞好?飞机的尾轮子碰到了跑道上面,又弹了起来,飞机头往下一沉,飞机前面的两个轮子在草原上好像两个野猪嘴巴拱出了两个深深的土沟,飞机发动机噢噢的吼叫了几声以后,再也不动弹啦!

    栓在地锚上的苏联飞机,在马克西姆机械师的指导下,正在紧锣密鼓的修理着被刚刚震动坏了的地方。文包心王子骑着一匹枣骝马,手里提着盒子炮,从一个蒙古包旁边跑过来了。他连马都没有下,就用盒子炮指着少年盲流的脑袋说:“赛克斯啊!我们成杰思汗的子孙历来吧,是说话算话的,十天期限过了吧?今天!就是今天!要么你把苏联飞机开上天空送回苏联去,要么我先把你的脑袋打开花,然后我再把我自己打死,然后让他们把我们两个人的尸体送到伊犁革命政府去。怎么样?你选择哪一个吧!”

    马克西姆机械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拦在了少年盲流和文包心王子的枣骝马之间说:“哎!哎!文包心王子啊!你听我说嘛!十天时间是绝对训练不出一个飞行员的。你不要太激动,再给我们几天时间好不好?”

    文包心王子转过盒子炮的枪口对准了马克西姆机械师的脑袋,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看着马克西姆吼叫:“他妈的!你这个老牲口!是不是你看上了我们博尔塔拉草原上有这么多漂亮的姑娘,不想走啦?不然怎么会拖这么长的时间啊?”

    马克西姆机械师气得花白的胡子颤抖着说:“你、你、你,讲不讲理啊?飞机我们开上飞不起来,飞机到不了天空怎么能飞到苏联去啊?”

    文包心王子说:“你这个老洋鬼子!再不要骗人啦!瓦西里能开飞机,阿廖莎能开飞机。你是他们两个人的师傅为什么就不会开飞机啊?你们洋鬼子把我们新疆那么多的土地骗跑啦!现在又想拿一架破飞机骗我们的金子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