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回错把老鹰当飞机飞机把式想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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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回说到;少年盲流带领一群小伙子们做好了迎接苏联飞机来博尔塔拉大草原消灭蝗虫的一切准备工作,可是苏联的飞机迟迟没有来。怎么办?等吧!

    俗话说等人急,等车更急。少年盲流他们等苏联飞机就更加焦急啦!幸亏博乐城里的蒙古族王爷派了自己的王子文包心前来指挥苏联飞机消灭草原蝗虫的工作。文包心王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高个子,细细的眼睛,鼻梁不高,一脸的青胡茬子。新疆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典型得蒙古族贵族出身的人。

    文包心王子很会用人,他观察到少年盲流干活会用巧劲,又会说汉语、俄语、哈萨克语,就派少年盲流从民工队里面出来,协助苏联开飞机的把式们干飞机消灭草原蝗虫的活儿。少年盲流就天天看着草原上的天空,他多么盼望苏联的飞机早早的来到啊!少年盲流从来没有见过飞机,少年盲流问见多识广的文包心王子:“王子殿下啊!苏联的飞机是什么样子啊?”

    文包心王子说:“苏联的飞机好像老鹰一个样子嘛!啊!可是飞机比老鹰大多啦!飞机的毛也一定比老鹰的羽毛长,也一定比老鹰的羽毛大,比老鹰的羽毛宽。好像飞机的脚是铁得。你好好看着天空吧!飞机马上就要来了。”可是少年盲流的脖子都看疼啦!飞机还是没有来。

    这天上午,博尔塔拉大草原上空,瓦蓝瓦蓝的天上从南面慢慢的飘来了几团雪白的云朵,雪白的云朵由东南面向西北方向慢慢的飘动。太阳光照着美丽的草原。碧油油的草原上盛开着金黄色的老鹳草花、蓝色的贝母花(这里的哈萨克人叫她们月亮花)粉色的喇叭花、红色的三叶草花、紫色的苜蓿花......。五颜六色的野花好像浮现在碧绿得地毯上一个样子,美丽极了!

    羊群和牧民们还没有进夏牧场来,草原上没有羊群,也没有蒙古包,也没有炊烟。没有马群,也没有牛群。只有冬季打架斗殴死在草原上的野猪尸体,和野猪面用自己不平凡得鼻子拱开草原形成的黑土沟。还有一群马上就要上雪山的牦牛。只有碧绿的草地上盛开的五光十色的野花在等待着蜜蜂前来采蜜糖。背阴的地方有一片片残雪反射出耀眼的银光。草原显得干净极了!空气清新极了!

    赛里木湖里面漂浮着的巨大冰块告诉这里的几个人;这里的春天来到的比其他地方晚得多啊!记不清是谁的寺歌里写道;墙外桃花两三支,春江水暖鸭先知。冰冷的赛里木湖水面上,有许多雪白的大天鹅成双成对的在随波逐浪,谈情说爱,寻找食物。可能,只有它们知道赛里木湖水已经暖和了吧?

    在水中游弋的黄鸭、野鸭、鸳鸯、等等水鸟们,已经带领它们黄茸茸的小宝宝们在波浪起伏的水面上漂浮着。这些黄茸茸的黄鸭、野鸭、鸳鸯的小宝宝们在波浪起伏的水面上,好像是一个个毛茸茸的鹅黄色茸球随波逐流的漂浮着,看着令人觉得它们可爱极啦!它们东一群,西一伙的‘戛!戛!戛!’的叫着。你不知道它们是在招呼同伴?还是在告诉自己的父母亲‘我们没有跑远!’真逗!

    暖洋洋的草原上,协助飞机消灭草原蝗虫的人们在太阳下面打扑克,下五子棋,正玩得高兴的时候,只听站在木头房子木格楞上面的赛力克喊叫;“大家快来看啊!苏联的飞机来啦!你们快来看啊!”

    大家扔掉手里的玩具,跳起来,跑到木格楞房子后面,顺着赛力克指引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松树头山方向上的天空中,有一个扑克牌大小的黑点在慢慢的向这里飞了过来。众人手搭凉棚努力想看看清楚,苏联飞机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苏联飞机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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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多识广的文包心蒙古族王子很有学问的说:“看吧!怎么样?我早就说过苏联飞机好像一个大老鹰。你们看看那个苏联飞机像不像一个大老鹰啊?”经过文包心王子这一说,少年盲流也觉得那个东西好像是一个大老鹰。那个大老鹰一个样子的东西飞着、飞着,不往这里飞啦!而在原地打开了圆圈子。

    文包心王子说:“哎呀!我忘啦!苏联的飞机把式怎么会认识我们博尔塔拉大草原的路哪?看样子苏联飞机一定是迷路啦!赛克斯!你骑上马,打上红旗赶快去松树头子给苏联飞机领航吧!其他人统统的去检干牛粪,烧三堆篝火,给苏联飞机指示飞机跑道在什么地方。”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文包心王子说了算!少年盲流立即,拔出地面插的一面红旗,飞身跳上自己的银鬃马叛徒,打开红旗飞马向松树头方向飞奔而去;碧绿的草原,瓦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鲜红的旗帜,在五光十色的草原上交相辉映。少年盲流感觉得美丽极了。

    三堆干牛粪篝火冒出了滚滚得浓烟,污染了瓦蓝、瓦蓝的天空,白云好像也变脏啦?又好像是商纣王烽火戏诸侯得长城烽火一个样子的滑稽可笑!好像美丽的图画上面泼了一泡污水一个样子的难看。

    少年盲流举着红旗跑啊!跑啊!胳膊举累了,银鬃马也出汗了。少年盲流抬头一看;怎么啦?苏联飞机怎么多出来了?一架、两架、三架......好像有十几架苏联飞机在松树头盘旋着找地方落地?可是,少年盲流又没有见过什么是苏联飞机。文包心王子不是说苏联飞机好像一个大老鹰吗?不知道飞机有没有毛?飞机上面肯定长满了大大的天鹅毛吧?不然飞机是怎么飞起来得啊?

    少年盲流回头看了一下赛里木湖西的简易飞机跑道那面,远远的看见木格楞房子旁边的三堆牛粪篝火冒出的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少年盲流问自己;这些开苏联飞机的把式们怎么只看天空不看地面啊?可能飞机下面没有窗户吧?

    快到松树头的时候,少年盲流远远的看见天空的飞机一架,接着一架的落到了地面上。少年盲流想;这里怎么行啊?看来还得把蒙古包、汽油、杀虫药、面粉、伙房都搬到松树头来啊?麻烦不麻烦啊!真是得!少年盲流骑的银鬃马叛徒这个时候也跑累了,跑不动啦!他只好慢慢的往前走。

    等到少年盲流骑马走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有什么飞机啊!刚才落到地面上的根本不是苏联飞机,而是一群秃鹫大老鹰。这一群秃鹫大老鹰围住一只死了许多时候的骆驼,在那里争抢着吃腐败的臭骆驼肉。

    死骆驼的肚子已经被秃鹫们掏空了内脏,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洞。秃鹫们扎着翅膀,迈着鹰步,伸缩着像蛇一个样子的脖子,用铁钩子一个样子的喙,勾撕出一坨子,又一坨子腐败的死骆驼肉吞吃着。看着令人作呕!一阵风吹过来,恶臭无比的死骆驼肉味道差一点没有把少年盲流熏得晕过去!

    少年盲流调转了自己的银鬃马的马头,卷起了自己手里举的红旗,把红旗插在了自己左面的大腿下面,狠狠的往地面上吐了一泡口水。两个脚后跟狠狠的打了马的肚皮一下,银鬃马叛徒可能也怕死骆驼肉的臭味道吧?它撒开四个蹄子挖着奔子就往回跑啊!跑啊!跑啊!一直到跑的闻不见死骆驼肉臭味道了,才停了下来。看、看、看,可见草原上什么东西最臭!是死了许久的腐败骆驼肉啊!

    少年盲流回到赛里木湖西木格楞房子旁边,文包心问:“赛克斯!你什么本事嘛!那么多的苏联飞机,你连一只都领不回来吗?他们哈马斯回苏联去啦?”

    少年盲流说:“刚才天空上飞的都是秃鹫大老鹰,它们现在全都在松树头的草原上枪着吃死骆驼肉呐!你们不要去看,那里现在臭的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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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晴空霹雳?万里无云的瓦蓝、瓦蓝得天空,突然“轰!隆!隆!轰!隆!隆......”响起了闷雷一个样子的声音,你说这个东西不是晴空霹雳?是什么啊?但是,这个东西就不是什么晴空霹雳,而是飞机在天空飞的声音。

    苏联飞机终于来了,文包心说错啦!苏联飞机根本不像是一个大老鹰,而好像是一个大大的蜻蜓。蜻蜓是四个翅膀,苏联飞机也有四个翅膀。蜻蜓没有长毛,苏联飞机也没有长毛。只不过蜻蜓的四个翅膀是前后长的,而苏联飞机的翅膀是上下长的,中间有几个铁杆杆子把上面的大翅膀和下面的小翅膀连在一起的。

    苏联飞机落在跑道上停下,少年盲流这才发现,飞机身子好像一个土黄色的大蚂蚱,只不过翅膀是张开得,飞机肚子的下面还有三个汽车轮子。

    苏联飞机的门开了,首先跳下来了一个翻译官,翻译官是个汉族人。翻译官又从飞机的肚子里捞出一个铁梯子挂在飞机门的下面。

    紧接着从飞机门的铁梯子上面走下了一个?高个子的中年人,这个人长的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他穿一身黑呢子西服,三节头的火箭皮鞋,是红黄色的。看样子这个人好像很有文化似的?

    第三个下了的人,是一个穿一身黑色皮飞行服的小个子苏联人。他一下飞机就脱下了好像黑西瓜皮一个样子的飞行帽子,露出了他的灰色头发和蓝眼睛,还有高高的鼻梁。

    第四个下来的人好像和第三个人是双胞胎,穿的一样的衣服,戴的一样的帽子,长的一样的样子。个头也一个样子高矮。

    翻译官叫金在元,是东北人。少年盲流估计金在元可能是满族人,可是他自己说自己是汉族人。革命了嘛!可以理解。经过金在元的介绍,文包心王子知道了那个大个子是飞机的技械师,他的名子叫马克西姆。两个飞机驾驶员,一个叫阿廖莎,另一个叫瓦西里。少年盲流没有猜错,两个飞机驾驶员确实是双胞胎兄弟。他们四个人都拥抱了一下文包心王子,也拥抱了一下少年盲流。少年盲流问自己;我又不是姑娘!抱什么抱?

    休息了两天以后,少年盲流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跟着马克西姆机械师给飞机加油,给飞机上劲。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给飞机上劲吧?飞机不像汽车,前头没有摇把子,只有四个螺旋桨。少年盲流用肩膀扛住螺旋桨的头,一下、两下、三下......的转动,一个小时扛着螺旋桨转动下来,累得少年盲流满头大汗。

    一来二去得,少年盲流和马克西姆机械师混熟悉了。一天,马克西姆机械师向少年盲流打听赛里木湖里面有没有湖怪?少年盲流告诉他:“我听别人说赛里木湖里面有牛头怪,可是我没有看见过。奇怪!博乐有一个叫唐纳的英国人也在打听赛里木湖里面有没有牛头怪?”

    马克西姆机械师问:“那个英国人是干什么的?”

    少年盲流说:“那个英国人是一个生物学家,他是专门给大不列颠博物馆收集生物标本的。那个英国人他还说要用大价钱向我购买银丝鼠、新疆北鲵和牛头怪的标本呐!你说问他要多少钱合适啊?”

    马克西姆高兴的说:“好啊!好啊!我写一个信,请你带给唐纳先生好吗?”

    少年盲流第一次听到一个洋人对自己这么客气,高兴的说:“行啊!行啊!”

    马克西姆机械师用英文给唐纳先生写了一封信,第二天下雨,飞机没有干活,少年盲流骑上自己的银鬃马叛徒,来到了赛里木湖南面的三台物资转运站,把马克西姆机械师写给唐纳先生的信,交给了从伊犁拉煤碳到博乐去的一个马车把式。马车把式上了果子沟大板,要在三台转运站休息两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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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马车把式叫热汗,是一个哈萨克小伙子。热汗说:“我只认识阿力木江医生,我不认识什么英国人唐纳先生。我把你得信交给阿力木江医生行不行啊?”

    少年盲流说:“行啊!行啊!我和阿力木江医生是好朋友。你只要把这个信交给阿力木江医生,他什么事情都会知道的。这一个银元给你作带信的报酬吧!”

    热汗说:“哎!这个样子吗?不行!阿力木江医生给我看病嘛!没有要钱!我嘛!给他送信也不要钱嘛!你不知道吗?”

    少年盲流临走把那个银元放到了热汗马车的马料口袋里面。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天快黑的时候,那个英国人唐纳先生来了。唐纳先生带来了两辆马车。一辆马车上面装的是电焊机,台虎钳等等,一些五金修理工具。另一辆马车上装的是在艾比湖旁边的鱼村蘑菇滩买的一艘小鱼船。还有几口铁皮大箱子和一顶帆布帐篷。

    马克西姆看见唐纳先生兴奋得用英国话好他交谈起来。文包心王子和金在元翻译全都听不懂英国话,急得在两个人的旁边团团转。少年盲流因为在印度的加尔各答学习过开汽车,所以偶尔能听得懂几句英国话。少年盲流听出来了,两个洋人都对赛里木湖里面的牛头怪的传说特别感兴趣。

    天空有云的时候,飞机没有作业。马克西姆机械师和唐纳先生把从渔村蘑菇滩买来的小鱼船改造成了一艘烧木柴的汽艇。只要把木柴放在小船中的小锅炉里面烧一会儿火,锅炉上的一个气压表表针指到红线部分的时候,一开阀门,汽艇后面两个铁杆管子就会“突!突!突......”的冒出许多气泡。唐纳先生一板小船的舵把子,小船就会像箭一个样子在水面上向前飞跑起来。比渔民划船快的多啦!少年盲流坐在小船上头晕晕儿的,胃里面恶心的光知道呕吐啦!

    唐纳先生带来的几个大铁皮箱子好像是几个宝葫芦,一会儿从箱子里面取出一具水下照相机,一会儿又从箱子里面取出一套潜水服,一会儿又从箱子里面取出一具水下探照灯。一会儿又从箱子里面取出一套测量水深的铅锤和测量绳。马克西姆机械师也从苏联飞机的工具箱子里面取出了一套潜水服。

    由于赛里木湖的水面上还有没有溶化完的浮冰,加上赛里木湖里面的水温太低,两个洋人没有敢潜水。开始的时候少年盲流跟着两个洋人开着汽艇把那些牧民看见牛头怪的地方只是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牛头怪的痕迹。

    两个洋人还用一套测量水深的铅锤和测量绳测量了赛里木湖水各个地方的水深情况。就在第三天测量赛里木湖水中间一个地方水深情况的时候发生了异常情况;两个洋人把铅锤和测量绳放到最后了,测量绳放完了,铅锤还是拽着往下沉,马克西姆机械师又把备用的测量绳接上放完后,铅锤还是没有停止下沉,唐纳先生穿上了潜水服准备潜水看个究竟?

    马克西姆机械师拉住了唐纳先生,指了指水面说;“你看怎么会出现回旋浪涌啊?我看你还是先不要潜下水去吧!”

    穿着潜水服的唐纳先生笨手笨脚的没有站稳脚根,一下倒在了船舱里,小渔船晃了晃,在原地转了起来。小渔船周围的湖水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转的快了,小渔船晃着在原地转了起来。

    马克西姆机械师说:“赛克斯!快快的架火啊!架大火啊!”少年盲流赶紧用山羊皮口袋鼓风机压力吹火。火苗‘呼!呼!呼!’的烧了起来。马克西姆机械师猛得一开阀门,汽艇后面的两个管子同时‘突!突!突......’的冒出了气泡,马克西姆机械师一扳船舵,小船猛得一下冲出了那个漩涡。少年盲流回头一看测量绳在水面上一闪“忽!”的一下被漩涡吸了进去。看下一回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