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骂人的时候总骂不灵巧的人是笨熊!其实这个小熊一点儿都不笨,它居然绕开了埋狼夹子的地方来到了草原独立松树下。它用两个前爪抱着松树爬了上去,三下两下把捆绑蜜蜂窝的铁丝扒拉断了,它一只熊掌抱住蜂蜜窝,三只熊掌抱住树爬了下来。
小熊坐在草地上,用两个前掌抱着蜂蜜窝,伸出自己血红的带有小刺得大舌头,美美滋滋的舔食着刚刚冒险从树上取下来的蜂蜜窝里的蜂蜜。少年盲流问;自己它不踩狼夹子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拿起狼夹子去夹熊娃子的腿吧?
就在这个要进山关的时候,只听爬爬松树林上面的山坡上传来了“砰!砰!砰!”三声枪响!坐在草地上美美滋滋舔食着从树上取下来的蜂蜜窝里蜂蜜的小熊,立马扔掉了熊掌里的蜜蜂窝,拔腿就向爬爬松树林里跑。
古人说得好;饥不择食,是慌不择路!听到枪声的熊娃子也是慌不择路的逃跑,它这一次没有绕道躲开狼夹子,而是径直奔爬爬松树林而去,狼夹子正是在这个地方,让熊娃子踩了个正着。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特大号狼夹子两个半月形带钢齿的弹簧合到了一起,死死的夹住了小熊的右后腿,小熊痛得“嗷!嗷!”的惨叫着。挣扎着把埋在草皮下面的铁链子拉的“哗!哗!”的响。但是铁链子牢牢的栓在那棵独立大松树的根部,任凭小熊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山坡上又传来了“砰!砰!”两声枪响,只见卡南站到大石头上向山下挥动着自己的皮帽子。这是告诉下面的人,大熊打跑了,可以开始收拾小熊啦!多么令人震撼的消息啊!
艾子江双手端起木杆子,少年盲流借着艾子江的劲头,跟着木杆子和艾子江一起扑到了小熊跟前,把碗口粗的木杆子拦腰压在了小熊的肚皮上。小熊被木杆子压的大张着嘴巴直喘气儿,三只恶狠狠乱划拉的熊掌也无力得耷拉下来了。
三个猎熊高手戴着生牛皮的护衣扑上前去,把小熊的三只熊掌和嘴巴绑了个结结实实。艾子江示意少年盲流松开木杆子头,少年盲流刚刚松开手,艾子江把木杆子插入到前后捆绑住的熊腿之间一别,只听“扑哧!”一声,小熊被艾子江压出了一大泡稀屎喷了少年盲流一身。
小熊的左面前后腿被艾子江死死的别住了,右后腿被狼夹子死死的夹住了,嘴巴也被人们用木杆子压住脖子,用牛皮绳子牢牢的捆住了,右前腿被依民江的活套死死的套住了。肚子也被艾子江压出稀屎啦!
白子江这才小心的用两个脚踩下去狼夹子的半月形弹簧片,打开了狼夹子,把小熊的右后腿,小心的从狼夹子里面抽取了出来。可惜呀!骨头已经被狼夹子夹断啦!只好用毡子包起来,再用绳子扎结实得啦!
一行八个人用临时捆绑好的马拉爬犁子,把小哈熊从山坡上拉到了山脚下。大家这才抓住自己的马,备上马鞍子,用一匹老实的马架上爬犁子,拉着小哈熊往回走。路过一条小河的时候,白子江把马拉爬犁赶到小河水里,顺着河水一直走到了拐弯得地方,才从河里把爬犁赶上了河岸上从草原上赶回了家里。人们想这个样子大熊就找不到小熊啦!可是,熊是有一些笨,但是并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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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活捉了小哈熊以后,海西草原上,晚上就经常发生猛兽袭击牧群的事情;不是今天这一家的羊群里发现羊让什么东西拍扁了,就是那一家人的狗让什么东西撕成了碎片。搞得草原上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一个礼拜五的下午,头人的长孙子阿根骑着汗血宝马来到了卡南的家里。卡南赶快抓了一只肥羊,让阿根看看后就马上拉出去杀了,让自己的央干子煮肉招待阿根。阿根一边喝着卡南的大姑娘尔斯给他倒的奶茶,一边问少年盲流话;“赛克斯啊!听说你抓了一只熊娃子呀?你想干什么啊?”
少年盲流说:“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穷单干户。没有钱凑够像样子的彩礼。听说乌鲁木齐要建动物园,出大价钱收购活野兽。我想抓几个野兽娃子换一点钱置办一些彩礼给奴尔莎。”
阿根说:“够啦!你抓了一个熊娃子,就搞得整个部落的牧群不得安宁!你还要抓几个?那我们整个海西大草原也就是说没有安宁啦?是不是啊?”
少年盲流问:“那,我的彩礼从什么地方来呀?”
阿根说:“我管你的彩礼从什么地方来呐!实话告诉你吧!是我的爷爷居马巴伊头人让我来找你得。他让我告诉你,限你在三天之内把熊娃子送得远远儿的去!要不然他会连熊娃子带你一起送回哈熊沟里去得!听见没有啊?”
阿根清点完这一片草原上十几家人的马、牛、羊以后,记到了账本子上面,又让这十几户的户主在账本子上面按了手印后。他就带着几户老人送给头人的羊后腿和自己的四个随从,骑着他的汗血宝马扬长而去了。
阿根刚刚骑着他的汗血宝马扬长而去不一会儿功夫,奴尔莎和库尔白兰就骑着马来到卡南的蒙古包里,她们刚刚听卡南的二儿子说了阿根的霸道言语,就马上来找少年盲流安慰少年盲流来了。情人的细心可想而知啊?
苦尔白兰对少年盲流说:“赛克斯哥哥呀!你别往自己得心里去啊!阿根近来变得越来越像个小头人一样啦!对什么人说话都是一副少爷腔调,特别是对他们家里的放羊得娃子更是这个样子的。你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他怎么样不了你。因为你又不是他们家的娃子。再说了现在革命都革了二十年了。不行就去找博乐的苏维埃政府去。”
奴尔莎说:“别出馊主意啦!我爷爷就是博乐苏维埃政府的副主席。他们能替一个放羊娃说话吗?这里是中国的苏维埃政府,都是由头人和巴伊组成的。不像苏联的苏维埃政府都是由工人组成的,他们把自己国家的地主和富农统统都赶到外国去啦!我们这里的头人巴伊那里来得?还不是他们赶过来的嘛!”
少年盲流问:“哎呀!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啊?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小姑娘呐!什么都不知道呀!看来你是一个不简单的姑娘啊?”
苦尔白兰说:“小看人了不是?奴尔莎可是头人的孙女呀!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全世界的事情,什么苏联十月革命的事情,中国的事情,还有中国新疆的事情她哈麻斯都知道吗!你都不知道吧?”
少年盲流拉住奴尔莎的手说:“奴尔莎啊!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我以前小看你了。我以后一定要向你好好的学习啊!”
奴尔莎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了,她顺势紧紧的抱住了少年盲流的腰,伸出她那温柔的芊芊玉手,眼睛包含着热泪摸遍了少年盲流全身的每一个地方。她一边摸一边悄悄的问:“亲爱的好哥哥啊!你没有伤着什么地方吧?”
苦尔白兰到底是结过婚的人,无所顾忌的说:“怎么没有少啊?两个腿之间少了一块好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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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尔莎伸手就摸少年盲流的两个腿之间。少年盲流惊慌失措的躲开了奴尔莎说:“奴尔莎!奴尔莎!别听她得!我怕痒痒啊!你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苦尔白兰妹妹啊!你太坏了吧?”
少年盲流伸胳膊,蹬双腿的给她们两个人看自己的身体,说:“一切都没有问题得,你们看!你们看!不是什么都能动弹嘛?你们别为我担心了。我就是为了奴尔莎妹妹你!我也会好好的抱护我自己的。”
奴尔莎说:“我亲爱的赛克斯哥哥啊!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才啊!我才想把我自己嫁给你得啊!我可不是为了什么彩礼才同意嫁给你的呀!你明白吗?只要你平平安安得,我什么彩礼都不要啊!”奴尔莎说着这些话已经泣不成声啦!
少年盲流紧紧的搂抱住奴尔莎说:“我的傻妹妹啊!谁说是你要彩礼啦?我不能让我亲爱的好妹妹受一丁点儿委屈啊!没有足够的彩礼,没有像样的好彩礼我觉得我对不起我亲爱的好妹妹啊!这就是我的心啊!你知道吗?我的好妹妹啊!”少年盲流不由自主的亲吻起泪流满面的奴尔莎来。
奴尔莎哭着说:“亲爱的好哥哥啊!我们私奔吧?你找几个人把我枪了去吧!我们到远远的地方,没有人能够找得到的地方去吧?我给你生一大堆的巴郎子,让他们都给你一个人放羊去,好不好啊?我亲爱的好哥哥啊!”
啊!一个恋爱女人的眼光,这双眼睛:它们在恳求少年盲流的爱抚!
它们表示信任少年盲流,能给自己的主人带来无比的幸福快乐和满足!
它们又在追问!你为什么还不快快得行动啊?来吧!来吧!来吧!......
它们又表示着服从?无论你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都没有什么意见啊!
尽管语言不多,但是眼光说明了一切。奴尔莎今天这是怎么啦?她疯了吗?
少年盲流无法抵御它们的魔力。他觉得有一股徵火,像许多烧红的针一样,跑遍他的全身。少年盲流问自己;我现在还是小孩子吗?头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噢!我要为自己行为承担责任啊!我孤立无援哪!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嗷!嗷!嗷!”好像哈熊一样叫着跳了起来。
奴尔莎愤怒的问:“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不是个好男人吗?难道你不爱我吗?难道我不漂亮吗?啊!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你就不是一个男人!”
少年盲流说:“这个样子不行!海西大草原上一大半人都是你爷爷的牧户,如果枪了你我们能跑多远啊?说不定第二天就被阿根小头人抓住捆上石头扔进赛里木湖里啦!亲爱的好妹妹,原谅我吧!为了你,就是让我死了都成!但是我决不能让你受半点的委屈啊!你知道吗?”
奴尔莎扑上来了,她披头散发泪流满面的紧紧抱住少年盲流狂吻起来。她一边狂吻,一边跺着脚,扭动身体吼叫:“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我不许你这么说!......
少年盲流的舌头尖被奴尔莎允吸得麻木了,他得嘴唇也被奴尔莎扎吸的发紫、发红、发肿了,少年盲流好像嘴巴上下沾了两个半片紫茄子似的,难看极了!直到这个时候,奴尔莎才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少年盲流的嘴巴里面,任由少年盲流肆无忌惮得允吸箍扎。少年盲流也好像牛娃子吃牛奶一样,尽情得吞咽着奴尔莎那香甜而清纯得少女的口液。
奴尔莎拉住少年盲流的手送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她拉住他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的乳房、胸脯、肚皮、下身......
苦尔白兰早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啦!她赶紧躲进了卡南家的蒙古包里面。卡南老婆问:“少奶奶!你的脸怎么涨红涨红得?是不是有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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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尔白兰怒吼:“你才有病啊!天气热的呗,快拿冰酸牛奶来!给我喝一碗!”
卡南的老婆得了个自讨没趣,她赶快从蒙古包墙边的山羊皮口袋里面倒出半盆发酵好的酸牛奶,兑上冰凉的山泉水,搅拌均匀后,给苦尔白兰舀了一大碗。苦尔白兰也不客气,她喘息着粗粗的气息,一连喝了六碗冰冰的酸牛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悄悄的自己痛哭起来了。
第二天上午,海西大草原上,赛里木湖西南面的牧道上,少年盲流骑着自己的银鬃马叛徒,慢悠悠的赶着一头拉着爬犁子的驮牛在前进。爬犁子上面装着一个原木制作的木笼子,木笼子里面装着两天前大家一起抓的那头,被狼夹子夹瘸了一条腿的小哈熊。他们由西向东到那里去?谁不知道!卖熊呗!还能干啥?
还有卡南和艾子江两个人也骑马走在拉熊娃子的爬犁子旁边。少年盲流掏出莫合烟给两个人自己卷烟抽去,他自己用旧真理报卷了一个莫合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三个人的头顶上,团团飞舞的小虫子,好像给每个人戴了一个高高得帽子。
艾子江打了拉爬犁子的驮牛一鞭子说:“你倒是快走啊!照这个样子走下去,中午才能到松树头子,天黑了也到不了三台转运站啊!”
卡南说:“那今天晚上走到那里就住到那里呗!还能怎么样做呀?”
少年盲流说:“我们尽量早一点回来吧?你们两个家里都有几群羊群呐,不像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啊!”
艾子江问:“哎!赛克斯啊,兑山为什么不要你给他放羊啦?”
少年盲流说:“你说为什么?都怪兑山的老婆呗!每一次吃饭的时候他老婆就把好肉和酥油尽往我的碗里放,兑山看了特别生气呗!借口说他的巴郎子已经七岁了,能给自己家里放羊了。所以就不要我了桑!”
艾子江问:“哎!赛克斯!你是不是和兑山老婆干了那个事情啊?不然她能对你这么好!是不是啊?卡南大叔!哈!哈!哈!......”
卡南说:“哎!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那一家的女人都不是把最好吃的东西给放羊的人吃嘛!难道你们家的女人把好东西全部留给自己的老头子吃啊!让放羊的人喝清奶茶吗?那个样子能放好羊吗?你是哈萨克人吗?怎么说话者呐?啊!”卡南是得理不绕人的把艾子江说的哑口无言。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闲扯蛋。到了中午时候不觉来到了松树头子。在一个离蒙古包有一百多米的地方,三个人下了马,把驮牛的鼻绳子栓在了一棵芨芨草墩子上面,让牛自己吃草去。
三个人也把自己的骑马也都松了肚带,取下马叉子,挂到马鞍子上面,再给马的腿上扣上了三脚绊,好让马驮着鞍子自己找草吃去。
三个人在山泉水里洗了洗手脸,慢慢的向蒙古包走去。蒙古包那里早有几只凶猛的牧羊犬“汪!汪!汪!”得狂吠着扑过来了,拦住了人们的去路。三个人手里的马鞭子来回的甩动着,吓唬着这几只凶猛的牧羊犬。
可是凶猛的牧羊犬一点没有罢休的意思。它们一边狂叫着,一边用自己的后狗腿子刨着地面上的沙土向后抛洒着。一扑、一扑的威胁着这三个不速之客。
卡南大叫:“家里有人吗?家里有人吗?我们饿啦,我们要喝奶茶,你们好吗?好吗?好吗?”
蒙古包里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妇女,她“哈嗨!”一声,这几只凶猛狂吠的牧羊犬立马都变成了宠物狗一样温顺了。三个人行了哈萨克人的礼,向主人问了家中的人好吗?羊群好吗?牛也好吗?哈莫斯好吗?女主人高兴的让客人进了蒙古包,先给客人献上酸奶子,又忙着烧奶茶去了。哈萨克人就是好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