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加尔各达未上船 江洋大盗遭祸殃


本站公告

    第五十八回:加尔各达未上船江洋大盗遭祸殃

    天亮了,少年盲流一夜没睡,这时才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少年盲流梦见了晒土拉县城。看到了卓玛背负着卡娃在打酥油茶,她一边扭转身躯打酥油茶筒一边转头看着少年盲流。只见卓玛裂开嘴露出口中的金牙在微笑。

    洛桑老爹拿着叉子枪瞄准了一只野狼,突然野兽站起来变成了一个红头发,黄胡子的江洋大盗。少年盲流大叫:“快开枪啊!快!快开枪!”

    他喊醒了自己,浑身大汗淋漓。

    少年盲流跟随杨团长来到加尔各达海港准备坐轮船去香港。生平第一次见到了大海。

    他问杨团长:“这个海子真大,可能有一万个班公湖大吧?”

    杨团长今天可能因为要回国了,心情特别好。

    他说:“塔里木沙漠比昆仑山上的草原辽阔吧?”

    少年盲流说:“这是真的!”

    他又说:“海洋比塔里木沙漠还要辽阔,你说海洋比班公湖大多少”

    杨团长他又说:“可是天空比海洋还要辽阔!但是我的胸怀比天空还要辽阔!我要容得下一切!我要干大事业!”

    少年盲流没有完全听懂杨团长的话,但是他佩服杨团长!的确很有见地水平高!

    少年盲流望着远处水天一色的印度洋想:水太多了!如果这些水有一小部分能流入塔里木沙漠。那么胡杨爷歌谣中沃野千里的塔里木就会重现人间。

    他想回新疆不想去香港。于是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杨团长。

    杨团长说:“我也在想,香港有能耐的人,太多了!我们一无钱,二无权,三无兵。到香港我们连孙子都不如!河南遍地都是能人,我们新疆人到了河南就变成猴子了!”

    马长官问:“怎么讲?”

    杨团长说:“河南人全是耍弄猴子的把式呐!”

    杨团长说:“这么办,晒克斯回昆仑山区作内应。我们到迪化找杨总督,凭我和杨总督的关系,弄个师长、旅长没问题。你在阿里相机起事,先占领阿里再向皮山发展。我从迪化到喀什接应你。到时候,你以叶尔羌王爷的驸马身份继承叶尔羌王爷的王位。马长官当整个塔里木沙漠周围的行政长官。我保卫你们的安全。我们一齐为国家效力!”

    少年盲流拿着多余的一张船票到码头票房去退。

    退完船票回到码头大船已经驰离码头。

    杨团长一行五人站在船舷边上朝岸上的少年盲流挥舞着手中的鲜艳夺目的纱巾。

    少年盲流突然感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好像五脏六腑被人掏的干干净净!

    少年盲流自我解嘲的大声郎读了一首李白的诗:

    故人西辞黄鹤楼,

    扬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少年盲流。

    一个油桶一样粗壮的中年妇女大声说:“傻郎巴义!”

    少年盲流没有当回事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作什么内应?骗人!”

    印度加尔各达于山巴义的院子里。

    司机托乎丁正在擦拭着一辆新买的英国产黑色小轿车。

    他擦拭干净后开上小轿车在院子里转了两圈。

    少年盲流回到门口惊讶的发现托乎丁他还会玩弄洋机器。觉得托乎丁真的是很有本事!

    托乎丁看见少年盲流,停车跳下来愣愣的看了一会少年盲流问:“晒克斯是不是不走啦?想和我做伴?”

    少年盲流难过的点了点头。

    托乎丁拍手称快的说:“不去正好,那几个狗男女我看不善!在这里都把你当佣人使唤,到香港说不定会把你卖掉?”

    少年盲流问:“你会开汽车?”

    托乎丁说:“这个不难学,修理汽车难学,以后我也教你开汽车。你现在替我打杂好不好?”

    少年盲流说:“打杂好学,我原来给大师傅打过杂。”

    托乎丁说:“不是伙夫,是打扫院子干杂活。走!找老板去!”

    于山巴义正在二楼的办公室内数钱记账。

    听到有人敲门,他把钱揽进抽屉里抬头问:“是谁?”

    托乎丁说:“是我!”

    于山巴义打开门看到少年盲流问:“你来干什么?”

    托乎丁说:“他不走了,想在咱们店里打杂。都是老乡,收下他吧!”

    于山巴义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盲流问:“会打枪吗?”

    少年盲流说:“会打,还比较准。”

    于山巴义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勃郎宁手枪,顶上火,打开后面窗户指着树上一只小鸟说:“打那只鸟,看行不行?”

    少年盲流接过手枪举手一枪,“砰!”小鸟应声落地。

    他把手枪双手交给于山巴义。

    于山巴义和托乎丁拍手叫好。

    于山巴义说:“留下吧!托乎丁会告诉你干什么活,好好干事,我不会亏待你的。工钱干一个月再定。行不行?”

    少年盲流说:“我听老板的。”

    托乎丁拉着他的手把少年盲流引导进楼顶的一间三角形房顶的贮藏室。

    房间有十来平方米,放满了扫帚、水桶,小簸箕等打扫卫生的工具。还有一张单人床,上面铺垫着一床凉席。

    托乎丁说:“你就住这里,我原来也住这里,现在我要睡到车库去了。这里好,干燥一些,也凉快。”

    托乎丁还说:“你主要是打扫院子的卫生。办公室和客房的卫生有女招待打扫。在院子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看好进出的杂人。门房的老头有时看不住,有人溜进来你要干涉。”

    少年盲流很快就学会了打扫卫生的技巧。

    每天早上早早打扫院子,等院子里有人了他再休息。

    少年盲流干完杂活一有空闲时间就帮助托乎丁去擦拭掉汽车上的灰尘。

    看到托乎丁修理汽车他就在旁边递送工具。

    慢慢的少年盲流学会了开汽车和简单的维修、保养汽车的技术。

    有时候托乎丁开汽车出去少年盲流也跟上出去。在空旷的地方托乎丁还让少年盲流开上汽车走一阵并训练他会车和避让的技巧和一些常规的交通规则。

    一月后,于山巴义老板答应收下少年盲流在他的店里工作,还发给他一个月的工资。

    少年盲流熟悉了周围的环境。

    在巴扎上认识了一个贩卖枪支和炸药的军伙贩子。

    有事没事总爱去斜对面贩卖珍宝和文物的洋行去转悠。

    有时还买一二件便宜的仿真珠宝。

    这个洋行临街是二层洋楼,一楼是一个大厅,大厅里面是玻璃柜台和货架组成的多个单元。

    玻璃柜台里摆放着小件珍宝,而货架上摆设的都是大件的珍宝。

    二楼是办公室和老板们的住房等,的后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有一个大门通向旁边一条马路。

    院子里时常看见两条大洋狗在转悠着。

    门口有一个持抢站岗的人。

    每天晚上,洋行的玻璃门窗上都挂上了厚实的铁栅栏从里面锁起来。

    警察晚上不停的在洋行周围的大街上巡逻。

    只有在狂风暴雨的时候警察才会到附近的店铺中去躲避。

    洋行的东面有一片空地。空地上长着一棵巨大的榕树。

    榕树的有一些枝杈长到了洋行二层楼顶的空中。

    时间一长,洋行的伙计都认识了一个喜爱珍宝的贫穷小伙子。

    但是洋行的门卫也开始注意到少年盲流频繁的出现在洋行的大厅。

    一来二去人们也见多不怪了。

    少年盲流分多次用杨团长给的钱加上自己的工资从军伙贩子处买回来一皮箱烈性炸药。

    藏匿在自己的床下面。还从采石场用从洋行买的仿真珠宝换回了一盘导火索和十个**。

    少年盲流近来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看着洋行的方向发呆。

    托乎丁发现少年盲流想家了。

    托乎丁说:“小伙子长大了,想女人了。很正常!”

    托乎丁有了空闲时间还带着少年盲流到加尔各达的下等茶屋,找个半老余娘让少年盲流开心。

    托乎丁要拉于山巴义老板去新德里谈一笔大生意。临走把少年盲流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告诉少年盲流说:“你白天好好休息,院子里的杂活我安排伙计干了。你负责晚上值班,看好库房和办公室内的物品。这把短枪你收好,不到万不得一不许打死人,打伤就行了。”

    少年盲流收起了那把勃郎宁手枪。由此和查夜的警察打上了交道。

    每天晚上警察都会检查各店铺的值班室内的人员,不许睡觉不许赌博不许无故缺勤。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也是警察的权利,谁敢不听。

    有时候,警察也到少年盲流的值班室内坐一会。

    少年盲流总是用上等烟卷招待他们。

    这天半夜,狂风暴雨大作,两个警察躲避在少年盲流的值班室内抽了一会烟又到别的店铺检查夜间值班人员去了。

    少年盲流赶紧上楼从床下拖出一个黑油布包裹着的皮箱和一个油布包袱。

    他手提皮箱身背一盘牦牛毛拧成的大绳消失在黑暗中了。

    斜对面大洋行的院子里传来了大洋狗的哀鸣声,但很快淹没在暴风雨声中。

    借助闪电的亮光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榕树上爬行到了洋行的楼顶上,又从楼顶放下一根绳索。

    那个人顺着栓在楼顶栏杆上的绳索滑翔到地面上。

    一会儿,又从榕树上爬行到树梢跳上楼顶。

    只见那人把楼边的绳索拽上楼顶绳索下面吊着一只黑油布包裹着的皮箱和一个油布包袱。

    借助闪电的闪光:只见黑影把皮箱子提到了楼顶的天窗口上,用油布包袱中的导火索连结好黑皮箱后用牦牛毛拧成的绳索捆绑好黑皮箱,慢慢的顺着天窗把皮箱放到了底。

    底层是大洋行的楼梯间。

    那个黑影子从怀抱中掏出两个拉火管接到导火索上,一拉,导火索冒出了火焰。

    那人沉着的把牛毛绳索捆在天窗旁边的栏杆上。

    黑影消失在了榕树梢头。

    又一个炸雷闪电照耀的如同白昼。

    榕树下有一个人跳到地面了。

    少年盲流浑身湿淋的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

    他换上了干衣服,打了一把雨伞,回到了值班室内坐下。

    不久巡逻的两个警察又来到了店铺前,少年盲流大声的召唤他们到值班室内抽烟。

    刚抽了半支烟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值班室窗户上的玻璃“哗----!啦----!啦----!”落了一地。

    俩个警察大张嘴呆了。

    手上的烟头烫醒了他们。

    刚才的巨响前有一个巨大的火球从珍宝大洋行的二层洋楼顶上升起照亮了半个加尔各达城。

    可是人们认为那是一个巨大的闪电。

    “轰隆!”的巨响!人们听着不是炸雷,好像是地震的震源中心的巨响。因为地皮子抖擞着,传播到很远的地方。

    空中“哔哩叭啦!”落下许多碎块:

    有碎玉石块、碎砖、碎瓦、碎石头。

    有金银珍宝,有玉石碎片,也有长着长毛的人体碎块胳膊、大腿的断截肢体。

    随着狂风刮起来一股股刺鼻子的火药味道。

    两个警察跌跌撞撞的吹着哨子跑向大洋行的方向去了。

    天亮了,雨过天晴。

    大洋行周围一片断垣残壁和满地的珍宝、砖瓦砾石的碎片。

    洋行里的洋人也已经碎尸万段落满大地。

    附近的墙壁上都粘贴着烤焦的人肉砣子。

    警察发现大洋行的两条大洋狗是被人先毒死再烤焦的,像二截子烧结的木材。

    警察还从离大洋行二层楼的断壁残垣不远处抓住一个被爆炸震昏过去的乞丐。

    乞丐被送进了警察的医院抢救。

    少年盲流知道了乞丐的事情坐卧不安,被侦探发现了异常被拘留到警察局。

    侦探审讯少年盲流:“大洋行大爆炸发生后,你为何坐卧不安?你为何心惊胆战?”

    少年盲流说:“我怕!”

    又问:“你怕被抓起来绞死?”

    他答:“不是!我怕坏人来炸毁于山巴义的店。我赔不起。他去新德里把店交给我看夜。”

    侦探又问:“爆炸发生时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少年盲流说:“我在值班室内和两个警察一起抽烟。”

    两个警察被叫到侦探办公室内作证。

    两个警察说:“他胡说!我们进值班室内是查他的岗。没有抽烟!”

    少年盲流说:“看他们手指!被烟头烫伤的地方吧?他们也许吓糊涂了?”

    侦探又问:“听说你经常去大洋行买东西。”

    他答:“我只买过两个仿真的东西。其他时间主要是看一下玉器,我喜欢看,买不起,看一会儿他们不要钱。”

    侦探又问:“大洋行大爆炸前你去过什么地方?

    他答:“我去过厕所!”

    又问:“除此以外,你一直在值班室内,谁作证?”

    他答:“还是那两个警察,我们先抽烟来着,他们两个查一圈岗又回来接着抽烟说事!”又问:“说的什么?”

    他答:“说的雨真大!”

    又问:“还说什么了?”

    他答:“烟真好抽,多少钱一包?”

    又问:“烟是谁买的?”

    他答:“老板买的,让我招待警察才抽。”

    侦探又搜查了少年盲流的值班室内和住房内,一无所获。

    巡捕房的两个警察为少年盲流作了证,玉山巴义为少年盲流交了保释金。

    少年盲流被放出来了。

    托乎丁拉扯着少年盲流到饭馆里猛吃了一顿海鲜,少年盲流吃的直拉肚子。

    记住加尔各达的海鲜吃多了会闹肚子的!

    当地外国人商会在大洋行的断垣残壁废墟上挖掘出了几卡车珍宝碎片,运回了东印度公司。

    大洋行周围的有院子的人家也从自家园子里的草丛中发现了不少金银和珍宝碎块,从此过上了比较富裕的生活。

    被警察局抓获的那个乞丐从警察局的医院出来以后疯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狂呼:“大爆炸啦!洋人炸死啦!”

    听的人毛骨悚然,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子。

    少年盲流从此又变得兴高采烈的了。

    托乎丁从少年盲流前后情绪的变化中联想到了大洋行的大爆炸,觉得似乎和少年盲流的情绪变化有某种联系!

    他从内心深处好像明白了什么道理。但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是少年盲流炸毁了大洋行,不信?你问托乎丁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