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神兵天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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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临出发前,马小宝也要求要去,向前进想想答应了,说:“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大家动作放快些。”

    向前进带着四人,往回爬行一阵。因为害怕敌人到阵地前沿搜索、巡逻,所以到了斜面坡以后,大家顺着岭上的悬崖根脚往下摸。

    悬崖根脚是一些零碎的尖顽石头和草丛,灌木较少。大家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夜里雾蒙蒙,可视度太差了。到了岭前后,向前进估算了一下方位,然后叫大家拉开距离,在草丛中往山下去。

    在草丛中没爬多久,前面空了,向前进带头感觉到应该有了路。

    他在这里的小路边静静等待了一会,谛听着周围动静。身后熊国庆率先跟来,趴在他脚边。向前进前面的是下山的小路,拐弯到这里来的。按照座山雕的说法,小路还会拐弯到达目标悬崖旁边。

    他想抄近道,直接下去。

    但凡下山的路径拐弯,总有拐弯的理由。这里的拐弯不是为了要节省上坡的体力,而是有一处峭壁没法上下,能避开就避开。这处峭壁也不是很高,但其下快刀石密布,尖锐锋利,不利行走,而且刺蓬严实,钻行不过。向前进不知道这个实情,估计天就快要亮了,他心里焦急,所以等身后来了人,便由小径上横过,爬到了路外边的草丛里。

    马小宝在最后,跟大家的距离拉得远了些,等他到达后路边上后,四望了一下,看不到什么,估计前面的人已经顺着小路走了,便也顺着小路往下爬。爬了一阵,不见前面有人,路上的露草冰凉,没有人打湿过,他晓得跟前面的人失散了,便半蹲起来,端着枪,一步一步往下走,想要快些拐过弯。

    前面的山湾里有两个巡逻的越军,正在那里休息,小声地说着话,等待天明。他们刚才往上面的阵地前巡逻了一番,潜伏一阵,没有等到下来搞水的解放军。现在这两人在草丛里坐着闲话,驱赶瞌睡。一个说:“明明下了雨,还要防着解放军?不晓得连长是怎么想的。也好,他自个在在洞里休息,我们也不是傻瓜。这天还不亮,我浑身湿透了,冷得很。”

    越军!

    马小宝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内容,赶紧停下,立在那里。

    不能开枪,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具体位置在哪里。他很冷静,慢慢地趴下身子,一点一点地往路的右边上移动身子,想要躲藏进草丛里。

    另一个说:“我烟瘾又犯了,想要抽支烟,火柴可能划不燃。连长也是他妈的昏头了,你说得对,可能是那次被解放军的大炮击中头部后,脑袋就一直不好使,这样的夜晚,还派我们出来潜伏,见他妈的鬼去吧。”

    “你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先头说话的那个轻轻地哈欠了一声,“我只是冷。天就要亮了,怎么还不见来交接的人?他们也应改出发到了,搞潜伏,不趁黑夜,难道要天亮了才出来?他们在洞子里干爽暖和,可能睡死了,哪里还记得醒?”

    “连长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脑袋指挥打仗不行了,搞女人可还明确无误。我告给你你可别乱说,大前天他又将阿光的未婚妻给搞了,这是第三回了。他妈的,阿光要是知道了这事,不从后面开枪,将他打死才怪。所以阮文秀强忍着,不敢告诉他,却来告诉我。”

    “呵呵,这么说,你跟软文秀有一腿的!我听得出来。她奶子大不大?你说说。”

    “没有没有,我跟她是清白的。”

    “这种事她都对你说了,还清白?八成是软文秀看连长那颗大金牙不顺眼,嫌他丑陋才不愿意的。连长呢,脸上还有麻子,又老又丑,确实让人讨厌了一点。”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手里有权,那十多个女特工,哪个没被他用过?他妈的,我要是也能用一个就好了。我比较看得中意黎玉珠,可惜她很傲视,只愿意跟大金牙一个人睡。有一回,大月亮晚上,我看见黎玉珠的大奶子了,她一个人在河里洗澡,看见我后,还招手叫我过去。可是后来到草丛里的时候,她又不肯了。哎呀,他妈的,我得要撒泡尿消消火。”

    前面大约四五步远的地方传来了尿尿声音。

    “嚓!嚓!嚓!嚓!他妈的,唔。”

    尿完毕,这名越军不停地划一根火柴,终于还给他划燃了,点了支烟。马小宝因为是在路边趴着的,草丛太密,没法看到火光照亮的情况。那名越军吸了几口烟后,坐了回去,说:“在这里等到天亮就行了,这里避风些。我一直都比较反感连长那狗日的,这会儿可能还在洞子里跟那两个女的睡觉呢。那个阿光是个不晓事的,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连长对他好,又是个蛮蛮腔,说不进理。”

    “我明白了,你就是跟软文秀有一腿,但是恨连长插进来一脚。一个粑粑,三个人吃,你当然不愿意了,是不是?你给我支烟,瞌睡来了,醒醒神。”

    “嗯,给你烟可以,但是我跟软文秀的事你不要乱说。阿光那个人莽撞的很,搞不好他会杀我。其实软文秀奶子蛮大的,又白白嫩,屁股也大。哪次再能跟她一起潜伏作战就好了,现在有连长那个老狗,我恐怕不得再用了。他妈的!你记得莫跟阿光说这个事。”

    “我晓得。”

    两人笑了一阵。

    “不好!你听前面什么声音?解放军!别出声。一定是他们摸下来了。”

    “什么解放军,别自己吓自己了,我说是上来潜伏的人才对。先听一听再说。”

    “果真是自己人上来了,我们赶快上去,免得被他们说我们偷懒。”

    随着草丛中的哗啦声音响起,两人拿着枪,快速地从湾里出来,往上来了。

    刚才他们两人的话,马小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办?不知道他们下面上来的人是多少,打起来很可能要吃亏。敌人已经来到了他的头前,弄不好,会踩着他。

    不容细想,向着模糊的黑影,他手中的冲锋枪咳嗽声响起来。他的枪口几乎抵触着前面的那名越军,数颗子弹由腹部向上贯穿胸背,射入后面那人的头脸部。

    前面的那人转瞬之间倒地,摔入小路外边的草丛。后面的家伙面部中弹,怪叫着转身就跑。马小宝迅速滚出路面,滚动之中仰面向后打出了一梭子。

    逃跑的敌军没有跑出几步远距离,也倒在前面山湾里毙了命。他赶紧半蹲起来,顺着小路,往下搜索。如果真有越军,说不定刚才那家伙的怪叫声会给他们听到了,要迅速上来察看动静。

    “马小宝!马小宝!”

    他听到身后和下面的草丛里都有人在叫他。下面一点的人是向前进,后面一点的是张力生。原来大家摸到那峭壁边,向前进叫大家先等着,他自己下去后,发现前面的荆棘刺蓬根本钻不过去,便顺着下面摸过来。没下去的人顺着他的动静往右边走,不料却被山湾里的两名越军给听到了。

    前天有解放军下山去搞水,跟那两名越军所在的特工连的人干了一场,特工连死了四个,解放军毛都没掉下一根,所以他们长官下令再也不能让解放军下来搞水得逞,加强了下山的封锁,要让解放军渴死在山上。前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连长亲自带着二十多个人上山来,秘密住进了座山雕说的那个山洞。头一晚的偷袭他们没有得逞,死伤八九人。因为下了大雨,估计解放军不会再下山搞水,所以特工连长只是派遣了两个特工出来,在阵地前沿巡逻,然后在路段上进行潜伏。但这两个特工却大不以为然,解放军又不是傻子,有事没事下来做什么?所以大胆巡逻一番过后,很放心地只顾在一个避风山湾里闲聊。要是早知道上面的阵地前还有侦察兵潜伏着,那可就不是对上级不满消极懈怠这个样子了,起码在第一时间就回去报告了,叫来大炮,猛炸一番,再摸上去打扫干净。

    但是他们毕竟对自己长官有意见,所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两人奉命对前沿巡逻一番,便退回到山湾里来避风,闲聊着等待天明。难怪有人说,军人,一定要热爱首长,不怕牺牲,才能取得胜利。这两人的表现,即是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另一种解释。

    重新碰头过后,向前进吩咐熊、黎两人向后警戒,听马小宝报告刚才发生的事情。马小宝把刚才他听到的两名越军的对话说了,分析下面的山洞可能已被敌特工占据。

    “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机摸下去将他们全解决掉?”说完过后马小宝大胆建议道。

    “对!”张力生也同意:“天就要亮了,趁他们现在还没发现情况,我们赶快下去。这种事情你们以前曾经干过,应该很有经验的了。”

    一股热血冲上向前进脑门,他脑海中闪念过那一次带队去炸毁敌人山洞的战斗。现在这里他是最高长官,一切由他定夺。他当然也想下去将之搞掉,但是敌情不明,没有决胜把握,他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莽撞。那一次如果没有那个特种兵,他们哪里能够成事?说不定还会全部牺牲。但战场上就是这样的,充满着偶然性,敢于挑战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他有些犹豫。

    “怎么样?你决定!”张力生催促道,“再不决定,时间来不及了。”

    “恐怕不行!”说完后,向前进定下决心:“不行!我们下去的话,敌情不明,不知他们有多少人。再说,也不知道山下面还有没有驻扎着其他特工。大家赶快将那两个越军的尸体藏起来,免得敌人发现,对我们有所怀疑。藏好了就撤退!”

    “尸体藏不住,他们一定会搜索寻找到的。我请战,你给我两个人,我带他们下去。一定要将他们消灭在洞里,否则贻害很大。”张力生坚决要求去掏洞。

    “是啊,一山不能藏二虎。他们距离我们太近了,不加以消灭,他们一定会发现我们。”马小宝也说。

    “那就打吧!只要你们不怕牺牲。可惜我们没有掏洞武器,要有爆破筒和炸药包、喷火器什么的就好了。到时用手榴弹,我怕威力不够。现在确定位置,等会我跟大黎和熊国庆进去,你们负责外围。明白没有?”

    “是!”

    “那好,出发!”

    天已经开启亮口,白雾气中,身边的草叶片可以看得见了。大家拉开距离往山下走,三十多米远的距离,虽然异常陡峭,坡度在六十度以上,而且很滑,但大家下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五个人很快在大雾中悄无声息地离开小路,往左边摸索着不远,便到达了一个悬崖峭壁顶端。

    “应该就是这里了。马小宝、张力生你们两位回去在路口警戒,我们抓紧时间,立即突击进洞。黎国柱、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在这里监视下面,我去找那颗小松树。”

    四周处在清晨的寂静当中,向前进按照座山雕所说,往后不到十米远,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岭上草丛中的那颗矮子松。他取下肩头绳索,正要弯腰系好,却发现松下已有一堆比他手中之物粗大得多的黄白草绳。这绳子好粗大,是用竹篾条和稻草拧打成的,经久耐磨。这可不奇怪,一定是越军的。他心中有数,看来敌人是真的有备而来,先人一步到了下面的洞里安顿着。

    “今天就让你们死在洞里!”向前进闪念过这个念头。

    不对!绳子这样卷放着堆在此,看来洞里没有人了。向前进心中奇怪:“怎么回事?难道马小宝没听明白那两个敌人的话?这不可能,他越语那么好,应该不会弄错。越军很狡猾,一定有蹊跷。”他相信马小宝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何况这是在哪里啊?侦察兵是决不会说谎的。

    一定有蹊跷!

    绳子,绳子!经过细致检查,他很快发现敌人这粗大的绳子另一端系着一根细长耐磨的青藤。顺着这根藤子返回去,只见它很自然的垂在悬崖上,伸到下面去。

    原来敌人真的很狡猾,这样做不容易暴露。下面的敌人如果要上来,只要一拉这根垂下在洞口的青藤,大绳子被带动拉下去,人就可以顺着它使劲爬上来。上来后则将这醒目粗大的东西卷好,堆放在松树下,真个神不知鬼不觉,高明得很。

    这一番检查,向前进跟将要随他下去的两个战友的心中都明白了:下面的洞里一定驻扎着特工。

    渐渐地天色越来越亮,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向前进拉动青藤,要将矮子松下那根粗绳拴在腰间垂下洞口。突然,随着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右边下山的小路上大约有十多名敌人离开山下驻地,在浓雾中向着高地上面而来。

    听到说话声,站着的人赶紧蹲下,调转枪口向着来时路径下方。草丛太密了,清晨浓雾里视线也不好,打起来的时候,只能向着目标方向估摸着开火。

    这可相当不妙,上面被马小宝打死的越军尸体没来得及藏好,就算敌人是上去增援两个高地的,能躲开他们,但他们上去发现自己人尸体后,一定会展开搜索,大家迟早还是会暴露。

    向前进来不及作出别的反应,只是放下青藤,改为持枪在手,并打开了保险到连发状态。

    潜伏在路边草丛中负责外围警戒的张力生紧紧地盯住敌人来向,雾太大,他看不到什么,但一动也不动。只听到敌人叽哩哇啦的说话声音异常清晰,一秒、两秒、三秒、四秒,终于走在最前面的一名越军出现了,大约隔着后面的人马两三米,身穿伪装衣,端着冲锋枪向上摸来。

    坡度太陡,上来的越军相当吃力。张力生屏住呼吸,趴在路坎上,十米、五米、四米、三米,眼看就要到了他潜伏的草丛前面,不打不行了。

    向前进想要迈步赶过去增援张力生,突然他脚下的草绳一动,紧接着哗啦一声,粗大的绳子像是一条蛇蜿蜒而去。

    洞里的敌人要上来了。

    悬崖边上的黎国柱和熊国庆都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两人又调转枪口来向着草绳下面。向前进在草丛中迈步时看到黎国柱调转枪口来后,因为听见张力生那边敌人上来的很多,说话声、喘息声都很嘈杂、响亮,他立即又调转枪口过去。

    马小宝在张力生后面,半蹲在草丛里。前面的路很陡,尽管隔得很近,但他还看不到敌人。只有张力生一个人看着浓雾中敌人越来越近,头已经在他的前方向下一点不远,他几乎能看清这家伙的眼珠子是那种无情的灰色,还有嘴唇上胡子也有点浓密,闭着嘴唇,用鼻孔呼吸。不打真的不行了,只有两步之差的距离,再让他上来一步,有所发现的话那就万分不妙。

    突然敌人一抬头,发现头部前面不到一尺的距离有一黑洞洞的东西,那是枪口!惊愕得他大张着嘴,想要发声喊叫。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力生不经命令,当机立断,迎头一个点射,枪口前敌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他屁股后面的越军正呈一线,鱼贯上来,他倒下去后,滚到隔着几米远的第二个脚边,那名越军闪避不及,只当他是失足滑倒,也不慌张,一手抓住了坡上草根不放,稳住了身子。

    突然他感觉很不对劲,胸腹部像是中了什么袭击,有东西钻进去了。他骂了一句,身子是稳住了,肩头上弹药箱却往后掉下肩头,砸到第三个敌人的头上,而后又哐一声掉下在路边,滚下山坡。紧接着,他抓着草根的手无力地松开了,咽喉里呼吸不顺,急促地抽咽着。

    他们所有人正在这六七十度的陡坡上爬着,事先没有任何敌情警报,第二个往后一倒,这样鱼贯倒下去,全都躲闪不及,加之路滑,乱成了一堆。

    弹药箱往下不停地滚动着。若不是张力生在草丛中摆动枪口,一跃而起,后面的第三个人还不知道是受到了解放军侦察兵的袭击,前面的两人已经中弹死亡。他在中弹的同时大叫一声,剩余者吓得掉头就往下散开飞跑,张力生半蹲着,向下打了一梭于又干掉两个,滚动着下坡去了。

    这边的战斗发生得太快,向前进拿着枪还没赶到就已经结束了,敌人仓皇退去。他看到张力生在向他作了个退回去的手势,于是又转身奔往悬崖。那草绳在动,敌人正在顺着它使劲竭力爬上来。他看到黎国柱和熊国庆两人已经卧倒在悬崖上的草丛中,黎国柱在上边,距离崖边沿三米。熊国庆在下边,藏身在一丛灌木丛中,他应该可以从侧面看到一点悬崖的情况。

    他赶紧往前卧倒,爬了过去,往上靠近黎国柱一点。悬崖旁边的熊国庆看到一个家伙在往上爬行中,另一个家伙出现在洞口,抓住绳子探头向上望,可能是要看看同伴上去了没有。他往后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有两个,记得抓一个活口。”向前进轻轻对上边的黎国柱说。他想逮住一个,问出洞里的情况。

    向前进钻进一片压倒的草丛,刚藏好身,第一个家伙上来了。这家伙在悬崖边探出个头,很警惕地东张西望。枪管在肩背上,朝天指着。

    所有人都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等他确定安全。向前进前面是一片稀疏的没有被完全踩踏压倒的芭茅草,还不错,他可以透过缝隙,看到悬崖边的情况。很快,那敌人上了悬崖,转身半蹲着,一面用眼睛四处搜索,一面用手摇动了三下绳子。

    向前进就在他旁边,隔着四五步远。这家伙做完安全信号后,站起来,将肩上的枪解下来拿在手中,朝着向前进这里过来了。

    刚走了不到两步,突然,这家伙弯下腰,脖子往前凸伸着,张大眼睛看着前面那片芭茅后的乱草。很可能他是想辨别一下前面草上的露珠是不是有人打湿碰过了,作为特工,这是专业。

    这一看不打紧,把向前进吓得一跳,手指紧紧扣在枪机上。第二个人还没有上来,可不能提前暴露。

    那名越军特工很有经验,他觉得不对劲了,于是飞快地拉动了枪栓。这个时候,除了先敌开火以外,别无选择,向前进枪口一抬,一梭子子弹将之结果了。敌人往前扑到,差一点压在他身上。他赶紧打了个滚,但衣袖上还是沾上了他头脸部喷涌而出的鲜血。

    看看没有更合适的藏身点,于是又赶紧滚回去,头挨着那名越军的头,闻到热热的血腥气味。

    第二个敌人在悬崖边一露头,看见同伴屁股朝天,往前面一丛芭茅草处趴着,晓得有了敌情,赶紧上来,往上边矮松方向跑。

    这家伙猫着腰,想要赶快上高点。黎国柱正好等着他呢,也不作声,一梭子往其下身打去。同时向前进也开火了,子弹也是打向其下身腿部。

    这家伙中弹后很顽强,枪掉了,于是拔出匕首,跟起身来捕捉他的黎国柱扭打起来。向前进爬起来,赶过去时,那敌人已经被黎国柱骑在身上,双手死命掐住了他脖子,翻着白眼。旁边地上有两人的冲锋枪和一把雪亮的匕首。

    “放手!放手!”向前进急忙沉声喝喊。

    黎国柱手臂被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怕他还要反抗,不肯放。

    向前进见情势危急,于是一脚将黎国柱踹倒。

    俘虏被控制了,给用青藤将双手反绑了起来。

    “你的伤怎么样?”见黎国柱将手臂衣袖绾起,露出一道三厘米长的血口,鲜血还在流着,不知道有多深。

    “他妈的,没事!皮外伤。”黎国柱说完,赶紧止血,而后弯腰捡起枪。

    “时候不早,天已经大亮了。马小宝赶快过来,突审俘虏。”见那俘虏还在挣扎,向前进踢了他一脚:“你他妈的,等色,宗堆宽洪毒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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