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周旋特工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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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大家在丛林中一阵奔跑,向前进只觉得自己右边下牙巴骨跟脖颈相连处被衣领抵触,火辣辣的疼痛。血就是不断从那里流出来的,流势很猛,不肯就主动停歇的样子。这一次真的伤得不轻了!可能子弹打进去了。现在还没来得及治理,敌人随时都可能追赶过来,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撤退到安全地点。

    他跑着跑着就落了后了。

    刚才从枪声的密集程度来看,估计右边山岭下的敌人是一个排兵力,大家从那座岭上斜斜的插下沟里去后,就一直顺着这条山沟往里跑,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在水沟边响动着。雾气大,不辨方向,有路就好,大家一个劲的相互鼓励、沉声喝喊着往前奔。有好几次他觉得血流得太厉害了,就放慢了速度,边跑边用手去揩,抹得嘴脸上通红,还用手指去那里按住伤口,弄得五指鲜血淋漓,一甩地上一大片。就这样,他落后了。

    他刚开始放慢速度的时候,战友们还边跑边催促他,伤势不严重,先别管,到了安全地带再说。但鲜血长流,总不是个好事,他记得自己嗯嗯答应着,几番下来后,浓雾中,战友们却不知不觉不知了去向。

    现在身后的枪声是完全听不到了,但战友们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他一鼓作气,翻到这个山沟尽头的岭上时,四顾之间只见浓雾白茫茫一片,看不到远处的什么。这是在异域丛林中,不知该往哪里去才能跟上、找到自己人。虽然不是很慌乱担惊,但焦急却是难免的。他又回头看了一下,来路仍旧白雾茫茫,沟里上岭来的长草倒伏了一片。这很不利,自己暴露了行踪了。

    此刻鲜血仍然肆无忌惮的流着,整个前襟里外的衣服都给染得黑红。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失血过多而休克,他停了下来,为自己做了个简易包扎,暂时把血止住得小些,心里也安稳些了。

    其实他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擦伤皮肤,子弹由下颌下斜射过去,起了一个槽,又不停的剧烈运动,鲜血自然流个不停。

    现在人很疲惫,他只想休息一下。

    可能这里位置要高一些,雾气格外大。这边岭下能看到的全是树林,没有长草了。也许战友们是从这里下坡去了。他想看看周围的地形,然后决定如何走。

    周围静悄悄的,听得到下面林子里的露珠下落的那种啪啪啪声音,单调而寂寞。偶尔弯着腰承受不住了凝结露珠的长草哗一下抖落晶莹剔透的珠子,直起来时将人吓一跳。向前进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到右边岭一个牛丰包形的岭上,忽然就听到下面传来了啪的枪声。

    这一来,他的高度集中的精神变得有点兴奋,这是一种军人好战的兴奋。他的疲惫瞬间一扫而光,正想要下去看个动静,那枪声突又啪的响了一下。这一次他听清楚了,枪声来得不远,就在前面岭上。

    现在他得要往这个山岭上去看看。估计那是敌人的枪声,自己人的绝不会这么小气。

    此刻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真的可以挤得出水来。在亚热带丛林中就是这样,没有下雨,也会打湿一身衣服。

    今天丛林的雾从十点来钟到现在,只停过一阵子,这样大雾天气,非常不利于丛林脱险。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浓雾是最好的掩护,在丛林水沟、草丛地方多了一层安全保障。这亚热带丛林的雾气很有些特点,虽然看上去是弥漫天际,可有时候在山脚下却连一点雾气丝儿也没有,草丛树叶都是干的。

    他小心的顺着岭上骑线摸下去不到二十米,可就看到下面山谷里的雾没有了。原来这里雾气只是在山岭上,悬浮在空中,有一条很鲜明的界限过去那边岭。

    不好,下面右手方山谷口里,有很多的人在顺着一条小溪流岸边奔跑着往他正面山谷里来。他想看个仔细,可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衣装,但估计那些人应该全是越军!从人数上看,大约又是一个排的样子。

    一定是同志们在下面被发现了,或者行踪暴露了,这些人在追赶。如果这些人是刚才自相残杀的那些还好,证明敌人兵力不是很多。如果不是,那就惨了,可能敌人的大队人马已经在合围了。

    看着那些敌人在匆匆忙忙的赶往谷里去,向前进心里紧张焦急起来。要是能有一把狙击枪就好了,他想,一打一个准,把他们压制在那里。这里的岭上是灌木丛跟长草,叶片上也都结满着那种晶莹剔透的露珠,他心里焦急,忙忙的走在其中,往下直赶,想要观察个清楚。走得急了,弄得草丛声音响亮,自己倒不在意了。

    突然他听到前面岭的尽头传来了喊话声音,有一个越军从岭上浓雾边沿的草丛里站起来了,向后张望着。

    他旁边不远还有另一个越军,却比他先有发现,看到是一个自己人,满脸血污走下岭来,放了心,就最先将举起的枪收回去了。向前进没注意到他,只看到那个喊话回头来查看的敌军,也不迟疑,起手就是一火,一枪打中他的脸部,那人啊的惨叫一声,哗啦一下,滚下悬崖去了。

    那个先前一步发现他的越军心里吃了一惊,这才晓得下来的原来是敌人!赶忙啪的开了一火,子弹由向前进身边草丛打过。长草丛中看不见人,向前进赶忙端着AK-47向着枪声发出处一阵扫射,紧接着他又听到一阵惨叫声。他等了一下,周围都没有动静了,于是急忙跑下去。

    他看到悬崖边上有两把我们79式狙击枪的前身,苏联军队1963年即装备到班组的德拉贡洛夫设计自动装填狙击步枪,看到这个东西,他心中欢喜不已。可惜他只能选取其中的一把带走,要是能够,两把他都想要。时隔一天,他又看到这个东西。看来越军们狙击手已经相当普遍了,越战时候就得到实战锻炼,跟美国人打出了无比丰富的经验的。79中越之战,我们的人不知吃了这些冷枪手的多少大亏!许多人在数倍于步枪杀伤力之外的距离,连对手的人影都看不到,就那样牺牲了。

    现在他们又用同样的手法,还想再捡便宜!不知道刚才他们开的两枪有没有打中自己人。向前进来不及细想,急忙捡起一把来。

    这时山谷里已经交战开火了,激烈的枪声由那条山谷尽头的岭上传了上来。看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情势不妙!

    外面的敌人突然听到枪声,急忙加大了步伐,在继续的往前奔跑着,像是要赶进去实行两面夹攻,转瞬之间,已经快速运动到了他的左手方向十一点位置了。那里是片较为开阔的地方,有对面岭间山谷冲出来的一个小坝子,坝子上长满丛林间常见的荒芜茂密的长草和几丛低矮的灌木。

    现在情势相当危急,再不开枪阻断他们的前进,只怕让他们赶去参战,会给战友们造成很大伤亡。他急忙捡起来一把狙击枪,向着谷里瞄准。他知道一切测距准备那两个越军都已经为他弄好了,他只管开枪就是。狙击镜里看那些人异常清晰,真的是敌人。没有过多的瞄准,他即向着一个奔跑在前面的敌人超前一点距离开了一枪。

    啪一声,枪声在岭上很清脆的再一次响起来。

    他看到这一枪没有打中那个人,却将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击中打倒在地了。越军们愣了一下,反应很快,马上停下了,有一些卧倒在草丛中,有一些则迅速往他们的右边运动,想要躲进山里。

    没有人知道子弹来自何方,枪声在下面也许根本就听不到。向前进看到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草丛中调转过身子来向着他这里看,想要找到狙击手的位置。

    从这里到下面直线距离至少在800米以外,向前进会判读PSO-1瞄准镜的测距数线的。按照每两百米一个倒V型准星,从上数下来,他只管对准就开枪,别的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敌人趴着藏身地的左边是小溪滩,沙石裸露,不可藏身,小溪里更不行了,长久暴露只会找死,所以没有人敢往到山脚下他不大够得着的射击死角地方来。

    这一来可就便利了。

    在瞄距镜中,那片草丛几乎等于没有,越军们完全裸露在射击范围下。他向着那些匍匐运动者连连射击,一枪一个准。开到第五枪的时候,越军们全都不敢动了。这一次是他占据地利,越军们吃大亏了,一个个全都趴在了地上,那般纹丝不动,只希望不要被发现就好。他们可能还从未吃过中国军人的这种大亏,这种被人远距离狙杀等死的滋味他们充分尝到了。

    向前进不敢一阵子的开枪射杀,他怕子弹打完了,形成不了威慑。

    大家僵持着,过了一阵,有几个大胆的越军,又开始了向山脚下爬行。他们一边爬,一边回头张望。向前进没有办法,只得继续打击,向着那爬在最先的人开火,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果然,越军们想要尽早脱离险境的行动又受到了控制了。

    在这个岭上开到第九枪的时候,子弹没了,他赶紧扔下枪,转身捡起来另一把接着压制,控制场面。

    (关于战地狙击手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79自卫反击作战时,曾经有一个解放军的排奉命去抢占一个要隘,刚到达山下的一块开阔地,竟然被那座山上的一个狙击手躲在树上,超长距离射击,杀伤大半。有两个运动到山下想要摸上山去解决他的解放军,被树丛中等着的十几把AK打得不像人形。我们吃这种亏何止一例,回来以后,才痛下决心,根据缴获的SVD仿制出了自己的第一把狙击枪。而我们的战地狙击手,则继抗美援朝后时隔三十年再一切从零开始。很多读者都对本文2.深入虎穴(下)向前进对战狙击手的情节提出批评意见,说是硬伤。其实不然,在当年的战地上,敌我双方的狙击手都很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记住是很少,军人都是聪明的,会视情况而定,决定是否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当时配备到战地前线的越军狙击手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在超长距离外消灭敌人,很少顾惜自己的生命,都比较勇敢无畏。我们那时没法子了,没有专门狙击手啊,于是就抽调射击优秀的兵们来临时代办,反制敌方,半路出家,竟然还打成了个平手,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当然现在不一样了,狙击手是特种战王牌之一,专门训练了。理论也丰富了,自我保全越来越注重,而且轻易牺牲不得,因为训练成功一个狙击手太不容易,光射击训练一项,弹药消耗就是几万发。狙击手的作用也越来越大,甚至上升到了战略高度。就像我们的二炮导弹,是不会轻易运用的一样。用现在较为成熟的狙击理念去看当年的战争,说狙击手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开第二枪,这是扛挺机枪到南宋的历史架空观点,而且也是脱离战斗实际需要的。呵呵。告给大家,接下来,向前进就该是由最优秀的兵进入狙击手的行列了,我会写他完成十到十二个战地任务,包括刺杀敌军师团指挥官、对战敌军狙击手王牌、间隙战地猎杀、随队渗透观测及火力支援、擒杀特工连长、护送战地女记者、破坏数个观测哨、参与帮助消灭越境越陆军总司令部直辖特种部队等。无尽精彩,尽在此文,总之会让大家满意的。)

    当他捡取了第二把枪半蹲着觉得不大稳妥又趴下去瞄准岭下山谷时,才发现越军们在久无动静后,已经大胆的全都站起来了,快速往前边和右边的山脚下运动。雾气也像是要由对面山梁上下来了,他急忙扫瞄,寻找到最可能逃脱前去参战的目标瞄准、射击。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他们压制在那里,否则战友们在丛林中会吃这些人的亏。

    场面变得有点混乱了,不可控制。

    “不要跑!”他向着对面山脚下两个一前一后背对他的越军迅速开了一枪,打中后面一人的弓起的肩背处,那家伙扑到了前面那人的屁股上,慌得那人像被毒蛇咬了,屁股一缩,人就直起了腰杆,慌乱中继续往山上跑去。看来这两人是想奔上山去,从侧翼包抄那几个让他们恨之入骨的“侦察兵”。

    那人速度很快,眼看就要上山了。“还想跑?”向前进瞄准他的后背,再开了一枪。一瞬间后,子弹穿过一丛树叶,打中了他腰背处,那人也往前一扑,倒在了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挣扎着翻过来,满地打滚起来。

    向前进顾不得他死活,迅速将枪扫瞄过去。

    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大跳,搞得紧张起来。前面顺着溪流想要快速插进谷里去的越军还真不在少数。“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就成全你。!”他仍然是向着最前面的打,稍一瞄准,啪的一枪,跑在最前面那人在草丛中停下来,摸了摸后脑勺,接着就摇摆着萎缩下去了。可能是前面枪声太激烈,这些人心急如焚,而又接到绝不能让这支解放军的侦察兵小分队逃掉了的命令,所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停的有人站起来往里边跑去。

    向前进呼了口气,抬起头来往山岭下看了看,心里异常沉着冷静下来。趴在岭上,他移动了一下身子,将SVD伸出去了一点。现在战略手段决不能变,仍得要看见谁跑在最前面就打谁。

    这样往前压制开到第四枪的时候,敌人的骚动好了一点了。狙击镜中出现了一个高级点的人物,他看到一个持着手枪的了,躲在山脚下一丛灌木旁,在那里举着手枪叫喊着,对残存的手下人东一指,西一指,像是在对手下下命令。这家伙半蹲在那里,凭借着灌木丛旁的一块大石头作掩护,这样不停的叫喊指挥,上身晃动得很利害,向前进不好瞄准。

    他迅速向着他手指的的方向扫描过去,不好,又有两个突击到前面去了。有一个眼看就要侧身绕到一株倒伏的枯树后面去。他这样猫着腰,侧身背对着向前进,一大片的弹着点,向前进怎么会有丝毫犹豫?他立即又开了一枪。只见这名中弹的越军扑倒马爬在那株枯树上面,腿脚一抽一抽的动弹着。第二个人则紧紧地趴在他后脚跟处,不敢乱动了,想要借着草丛来保护自己。

    向前进将枪移动下来,也是对着他背部射了一颗子弹进去。透过了狙击镜,向前进看到那人痛得翻过了身,在那里打滚惨叫,吓得那个指挥官急忙躲到了灌木丛下面。直到这个时候,草丛里才又都没有了动静了。这种惩罚性的打击很奏效,不听话,我就处罚你。

    到目前看来,越军们适应性还不错,在再一次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现在都乖乖的呆在那里了。此时他这把枪也是开到了第八枪,那么,很可能只有一颗子弹在里面了。他刚才听到这岭上开了两枪,刚才那把枪打了九颗子弹,这一把枪也应该只有九颗。

    必须得要马上找弹匣,他朝着左边回过头去,不由啊哟一声叫唤,原来牵动得下颌连接脖子上的伤口痛。他刚才包扎时用急救包将衣领隔开了,但现在扭回头,当然感觉到疼痛了。那名死在山岭上的越军,在他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他迅速爬过去,在他身上搜到了四个弹匣。

    回归原位以后,他迅速用枪扫瞄了一下狙杀地,还好,没有人敢动弹,都还在草丛里。透过狙击镜居高临下看那些草丛真是不错,慢慢的移动过来,他开始重点扫瞄观测那个指挥官的藏身点。约摸过了一分钟,只见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右手高举中手枪,在那里一摇二晃,人头却看不到。这人就是不老实!他扫瞄下来,看到这个指挥官的后面一点的地方,隔着那丛灌木,有一个家伙调转了身,在那里用望远镜向他这里观测。

    没看见这些人有狙击枪啊,向前进不明白他拿望远镜看着边干什么。

    啪的一响,那家伙正一点一点的往上搜索,看得起劲,突然趴下在地一动不动了。向前进这一次很有耐心,瞄得很准,子弹几乎是由这家伙的脑门心穿透过去的,他死得最为安静,不像其他人惨叫凄绝,疼的满地打滚。

    他赶快换了个弹匣。

    这种射杀的感觉简直太妙了。所有敌人的生命都控制在自己手中,一个排呢,压制的头都抬不起了,向前进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现在他控制着整个战场的局势。谷里山岭上的枪声渐渐稀落下去了。不管那边的战况如何,这里他做得相当不错。

    他决定将那个基层指挥官解除掉指挥权。要解除他的指挥权很容易,自己虽然不是他的上级,但是解除的方式和解释表述有多种。他的解除就是终身制的那种,他想要让这个指挥官终身不可能再碰枪,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个指挥官在那里试探了好几次,向前进都忍住了,没有威慑性的开枪。他要等这家伙完全露头,有百分之百把握再解决他。

    岭上枪声已经完全稀落下去了。这时候他应该趁机溜走了。可是他有点贪心,这个基层指挥官这一刻对他很有诱惑力。

    “干掉他就马上溜走,去找战友们,决不再逗留。”他想,到现在为止,四周仍毅还是很寂静的,没有人为的其他声音。他静下了心来。等了有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他放过了好几个突击进谷里的越军,他想要引诱那个越军指挥官出来。

    果然,在确认了安全,没有危险了后,那个指挥官慢慢从那块大石头后站了起来。他向着这边山岭上狐疑的看了两眼,然后手一挥,喊了句什么,立即又有好几个越军从后面草丛里站了起来,快步向他靠拢。

    “站着别动,你只要停留两秒钟就好了。”向前进像在祈祷似的。他太专注于前面了,而且也太贪心,还犯了狙击手的长久呆在一个地方连续开枪的大忌!忽然身后岭上的草丛里响起来枪声。他毫不迟疑,立即向着那名指挥官开了一枪。这一枪打歪了,子弹击中在他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火星子迸了出来。

    身后的子弹打在周围的草丛中,他回不了头了,前面是悬崖。慌乱之中,他又立即向岭下的指挥官开了一枪。枪声的刺激性更大,身后的越军已经哇哇怪叫着冲了下来。

    这些人是刚才自相残杀那些人,已经循着草丛倒伏迹象找来了。他们气疯了!

    向前进没有了退路,他赶紧把身边的AK拿在了手中。想要转身反击,突然之间他觉得右边大腿后面肌肉像被什么虫子蜇了一下,紧接着又蜇了一下。他反手一摸,血!这下他慌了,赶紧向旁边打了个滚。那些越军边打边冲下来,已经逼得很近了。向前进不敢停留,赶紧抢过一把狙击枪来,连同AK-47一起抱着,向岭左边的斜面缓坡滚下去。还没有滚下去一仗,临空悬崖,他恐惧的叫了一声。

    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脑袋里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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