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天桥,有很多象王社和方睆那样相拥相搂着向前走的男男女女,他们似乎都很幸福,可王社的心情非常复杂。王社觉得他不应该一下子和方睆的关系走这么近,但似乎又无法用其他方式接受这位专程到省城来看他的方睆。王社和方睆相拥着走下天桥,到四牌楼,到杏花大酒店,解放电影院,然后,穿过省立医院,走下清官河。清官河上有九曲桥和浮庄,河面上的荷花还很美丽,欹倚的荷叶有的已经枯败了。据说清官河的藕没有丝,丝是“私”的谐音,这说明这条河纪念的清官大老爷太清了,藕都没有丝(私)。
王社和方睆走在九曲桥上的时候,他突然猛地扳过方睆的身子,一下子把唇叠印在方的唇上。在王社拥吻方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走过来,她是班年龄最小的女孩子,叫江虹。“大侠在这儿玩呢?”江虹是个大城市的女孩子,见过世面,她说得挺自然,王社倒显得不好意思了。“是的,玩哩。”
王社把方睆拉到她面前说,“我们老家的文化站的干部,叫方睆,今晚你们睡在一块,怎么样?”
“行。”江虹爽快地答应着走远了。
“我没有说今晚住你们这里的。”方睆说着格格地笑了起来。
王社把方睆搂在怀里,她的个头不高,王社把臂膀拥过去,正如老鸡护小鸡一样搂着她。走过九曲桥,清官河上有茂盛的垂柳,真的象书上形容的姑娘的发辫。
垂柳下是一个个水泥凳子,有好多行人坐在上面。王社和方睆相拥着在省图书馆后边的垂柳下的石凳子上坐下来。
包河河岸上的图书馆和王社上学的省教院正好对门,这里是他们进修生中几个喜欢看录相的人常来玩的地方,出了教院走过省图书馆穿过包河再走过省立医院就是解放电影院了,那里的录相很精彩,王社和龚卫东曾一天看8部录相。
和省图书馆相邻的还有清官祠,那是一个纪念古代清官的建筑物,它的门口有两个石狮子,进门后会看到一口叫“廉泉”的井,据说这廉泉的水因清官得名,井从未浑过,也从未干涸过。
王社和方在石凳子上坐着,方睆听王社给她讲着清官河和清官祠的一些传说。
方睆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从书中拿出夹在里面的几百元钱:“我把钱放在书里,就不容易丢了。”
“你真乖巧。”王社说着把方揽在怀里,“挺聪明的。以后,有什么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这次培训班结束后,调你们单位去,怎么样,给你当情人,要吗?” 方睆娇柔地依在王社的胸脯上,“我如果能到墟城师专上班,就别无所求了。现在,我哥正帮我走路子呢。你”
“真有这个想法?”王社点上一支烟。
“是的。”方睆的双手吊着王社的脖子,“我们家有的是钱,只是没有后台。现在办什么事都要花钱的,你应当看得很清楚的。”
“嗯。”王社点一下头,大口地吸了一下烟,把方睆呛得直咳嗽。
方睆拿掉王社手中的烟丢在地上,她拥一下王社说:“来,我们接吻吧。这样,把舌头伸出来,探到我口中,搅,吮吸我的口液。” 方睆说着把舌头探进王社的嘴里。吻了一会儿,方睆笑了笑,“行了,我们回去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还是我请你吧。”王社拉着方睆的手站起来,“晚饭就在我们教院食堂里吃。这里的饭菜不错,比咱们墟城学校的饭菜要好吃得多。”
找到江虹,把方睆安顿好,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候。江虹和马秋、王笑梅、陆霞是一人寝室的,她们接待方睆时对王社说:“大侠,记住,要请我们吃饭。”
王社答应了。在王社和方睆去吃晚饭的路上,胡小明对王社说:“今晚省城大专院校墟城籍的老乡要搞一次大聚会,你去吗?”王社指一下挽着他臂膀的方睆,摇一下头继续朝前走。王社和方睆在逍遥津公园门口饭店里吃了几十块钱的东西,结帐后王社看到桌上的酒食是可以打包带走的,但又怕方睆见笑便放弃了。方睆在家里过惯大户人家的日子,星星点点的东西她是看不上眼的。王社和方睆又来到白天坐过的那两个石凳子上,望着包河岸上三三两两走过的人群,长叹一口气说:“方睆,这个世界上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多好啊。”
“那些相拥相偎的恋人不都是自以为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两人吗?”
“那你就坐在我身上。”
“好。”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王社把手探进方睆的胸脯,揉搓着她的象荷花骨朵一样的胸部,“贴在我耳畔说一句话。”
“我爱你。” 方睆贴在王社耳畔说,“你是我第一个真心爱的男人。”
“真心话?”
“嗯。”方睆把手伸进王社的胸腹,“在嫁人之前,我的初恋情人是我们老家县城化肥厂的一个工人。我们原来是高中同学,他落榜后就接他父亲的班成了一名工人。工人还想和文化干部谈恋爱?”
“不应该。”王社的心头一震,他使劲地揉搓着方睆的胸部,把头伏在她的胸脯上吮吸起来。一会儿,方睆便发出阵阵发潮的呼吸。
“他想吻我,被我打一个很响亮的耳光,以后,他每次见到我都会躲得远远的。” 方睆说话的声音很粗,双手不停地摩搓着王社的头发。王社把方睆抱在怀里,用裆部狠顶方的臀部。“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社会都是看重身份和地位的,工人农民干部城里人乡下人吃商品粮的吃农业粮的,这些都是有区别的。” 方睆边说边在王社的怀里颠簸着。王社凶狠地摇荡着坐在他裆部的方,双手使劲地揉搓着她的**。方睆呻吟起来。王社抖动着男性的雄风,怀中的方睆象病花狂叶一样不停地颤动着,她伏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并不言语。
一抹弯月孤独地在空中游弋着,星儿很稀疏,偶有微风吹来,王社感到阵阵清爽。他理一下方睆额头上汗浸浸的发丝,起身拉起她走上清官河岸上的小树林。他把方睆挤在一棵树上,掀起她的上衣又吮吸起她的胸部,一会儿,方睆又欢愉地呻吟起来。他把身躯叠印在方身上,抱着她身后的树,不停地上下摩搓着树林静悄悄的,当他让方睆的下身裸露出来把身子贴上去的时候,方睆说了一声:“你想干什么?”王社惊得浑身一颤,方睆两只手拚命地护着她的**,他把身体靠上去,方睆说,“不行的,不行的,这样不行的,我从来没有和自己男人以外做过爱呀。” 方睆说着把王社推向一边。王社又走上前去,方睆蹲下来嚷到,“别过来,别过来,我要撒尿。”
王社听方睆如此一说,哑然失笑起来。王社和方睆整理好服饰走出小树林,在清官祠后的龟碑上又是亲热一会,便沿着清官祠的院墙悠闲地走,来到清官祠大门口,王社和方睆各伏一个门旁的石狮,互望着对方一会,方睆掏出一个桔子分给王社几瓣说:“本来我带几个桔子哩,刚才折腾得昏天黑地,就剩这一个。也好,我们这叫分桔(居),桔子分着吃就是分开的意思,你知道吗?”
“我知道。”王社嚼几片桔子后,口不象刚才那样喝了。他走到方睆身旁,把她抵在石狮上,又热烈地亲吻起来。方睆把手探进王社的裆部很放肆地搅动着,王社吮吸着方睆的**。“不好。”王社忽然停止动作,捏一下方睆的脸腮说,“方睆,我们教院女生寝室管得很严,现在已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是的。”
“那我们就住旅社。”
“睡在一起吗?”
“嗯。”
“一个房间?”
“对。”
“我太高兴了。”王社拉着方睆沿着清官祠走下去,他知道穿过九曲桥,再走过省立医院,在解放电影院附近有好几家小旅社。王社知道结过饭钱后,自己口袋里已没多少钱了,住长江饭店或杏花大酒店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们在房间里要划清界限,在床上谁都不准越雷池一步。”方睆嬉笑着和王社一起走过清官河的九曲桥。
“大侠。”快上清官河的岸时,有几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叫王社,他循声望去,见是张新宜、胡小明、董浩、吴辰、汪湛、刘树立、崔建华和龚卫东8个人一起迎面走来。
“你们几个是刚看录相回来?”王社松开方睆的手说,“我们正准备去看录相呢。”
“看什么录相,都放完了。快回去睡觉吧。”张新宜说,“走吧,走吧。再晚就叫不开女生寝室的门了。走,我们一块回去,这么多人一块叫,那个把门的老头才给开门,不然的话,方就回不到女生寝室了。”
“那好吧。我们一块回去。”王社的话一出口就有几分悔意,但还是跟着他们8个人一起折身回去了。
叫开教院的门后,王社一直把方睆送到女生寝室,敲开门,睡意朦胧的路霞似乎有些愠怒,她打个哈欠说:“明晚要来睡的话就早点来,困死了,真烦人。”方睆接着说:“我明天就回去。”方睆说着望王社一眼,那眼神有几分幽怨。
王社回到前进小学的男生寝室时,发现楼梯旁有一对高考补习班的男女学生正拥吻着,“咝咝”声象两个在咬架的老鼠。前进小学为创收捞外块,除把教室租给我们两间当寝室外,还有几间是办高考补习班租用的。现在的学生早恋问题很严重,有的在初中就开始海誓山盟了。王社推开寝室的门,刚看完录相回来的那8个人正在神侃。
“他妈的,权爷几个拧身就躲过子弹,伸手就把对手的枪夺过来了。车子一直开到山下,灰头灰脸的权爷拿着车摇柄说,在我们那车把是不会坏的。整个人踏着水面狂跑,把拿枪对他瞄准的美国兵都惊得忘记了开枪。”吴辰说,“还是外国片子看着过瘾。”
“一个女的怎么会骑在男的身上抖动?”张新宜问。
“刀!那是一种交合姿势,你张新宜B大队书记出身怎么会懂?”崔建华说,“老土一个。”崔建华的口头禅是“刀”,说话前习惯先说一个“刀”字。
“交配有口巧交,肛的交,倒插扬柳,排山倒海,还有人与**,老汉推车,小驴推磨,花样多着呢。”吴辰说,“老张,哪天有时间的话我领你看这些片子才过瘾呢。不过,你是党员,又是班长,不知看后会受何影响?操,你不象我们老百姓自由呀。”
“刀!我在长江饭店干过一个白板的婊子,张新宜班长,你知道什么是白板吧吗?”崔建华说,“白板就是一根毛都没有。”
屋内没睡着的人都淫声浪笑起来。
“吴辰,你他她的在**吧,这么长时间不听见你吱声,快把你的手从那个地方拿开。”汪湛对他上铺的吴辰说到。
王社上床后发现白国涛和蒋化春相拥在一个被窝里。屋子里有四排双人床,靠两边墙是一排两张,靠中间两排四张。蒋化春和白国涛睡在中间的上铺,我睡在靠墙的上铺。睡在我下铺的叫苏勇奇,他是省射击队退役的队员,人长得很帅。王社把头垂下来,苏勇奇抬起来头朝我中间的两个床铺指一下小声说,“大侠,我早就知道他们搞同性恋,他妈的,也不怕腚眼子疼。”王社窃笑着,把头缩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夜里,他梦见两个男人**在厕所里相互用口,一个男人吐出一堆白花花的秽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再也不能入睡。
天刚蒙蒙亮,就有敲门声响起,王社跳下床打开门,见是方睆,感到有几分吃惊。
“这么早就起床?”王社小声问一句,亲昵地抚摸她一下,“我们都还在睡大觉呢。”
“快穿衣服,我们出去玩。”方睆说,“我今天准备走,墟城师专。”
“走?”
“嗯。”
“等我一下。”王社掩上门,穿好衣服,拥着方走出前进小学。
“中午的火车。”方睆依偎在王社怀里说,“上午再陪我玩一会吧。”
“你夜里没有睡好?”
“嗯。”
“走,到城隍庙。”
“好。”
王社和方睆穿过清官河和省立医院,在银河大厦和四牌楼玩一会,便转到了城隍庙。那里的人很多,比肩继踵,天越来越热,王社邀方睆在城隍庙的茗轩茶楼坐一会,然后,又步入热闹非凡的城隍街市。
“给你买件裙子吧。”
“不,我自己订做更有意思。” 方睆翻弄一下卖布的各种料子,挑中一块拿在手说,“今夏就流行这个颜色,我要它。瞧,加工快做,立等可取,咱们等一会就行。”
方睆换上她新做的裙子时,王社在付钱时才发现口袋里不到10元钱。天近中午,方睆要走,王社和方睆便从五里墩乘10路车去火车站。王社把仅有的钱给方买两听饮料,送方睆上车时还滚到车轨上一听。王社想探身去捡,方睆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王社有点难堪,望着车轨上咕咕外溢的饮料,觉得自己真是笨手笨脚。一听饮料,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王社知道方睆是家财万贯的富婆,当然是不在乎这些的,她不会明白因何表现出愁楚的样子。方睆说“你怎么了?做人要开心些。” 方睆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条烟,“这是给你买的烟,注意身体,你的烟抽得太凶了。”
王社接过方睆给他的红合肥烟,他知道这是用烟票控制的烟,方睆一定是用高价买的。望着开动的列车,王社真的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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