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舒畅的吐了口香气,收回捂着的右手,端起木碗用小木匙盛着粥送到我嘴边。我依然怒视着她。被女人打了耳光,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忍受的。
“为了补偿打你的刚才那两巴掌,我喂你吃,可以吗?”她冷冷的说道。看到她一幅施舍的样子,我的心里就闷气。转过头去不睬她。
“你到底是吃不吃?”她不耐烦的骄喝道。
“不吃。”我没有好气的答道。“你的脾气,老子就没有啊!靠!”
见我回答的这么顶状她,她也干脆的把木碗拿出去了。片刻后又回来开始脱淡青色的外衣与裤子。
“你要干什么?”对于这个女人,我实在是捉摸不透,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睡觉!”她依旧在脱衣服。
“我说你怎么……那么……”我气的结结巴巴的就是说不出来,这个时侯根本没有心情看她的身材。只是见她脱的只剩下白衣肚兜与长内裤,钻进了我盖的被子里,与我并肩躺着。
这单被子不大,榻也很小,两人平躺着真是挤的要命。她抬起头,吹灭了旁边的蜡烛。整个屋子便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我和她就这么躺着,心里总是便扭的全身不舒服。自从有记忆以来,自己都是独睡一张床的,已经形成了习惯。就算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也是办完事后分床睡的。偶尔的睡在一起,那一晚也是铁定的失眠。
如今丫丫睡在旁边,心里的不舒服就别提了。可怜自己不能走动,否则宁愿睡地上。
说句良心话,放在平时,有这么一个漂亮动人的美人睡在旁边真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在,我全身不能动,只想好好的休息,不想受到任何的干扰。同时心里也很郁闷:她怎么就这么随便的啊?
这句话在心里折磨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能不能不要睡在我的房间啊?”
丫丫没有好气的说道:“你的房间?这是我的。”
“对不起。可是就算是改革开放,也没有这么开放的啊。”
“少?嗦,一个多月来不都是这么睡的吗?”
什么?我昏迷了一个多月!看来是赶不走她了,如今反正是睡不着,问问我是怎么被救也好。
“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我本来也不想。”
“对不起。”我道歉道。“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地方吗?”
“我家!”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哪州哪县。”
“冀州白水峡谷。”
这个地名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啊。我在脑海中努力思考着:不好,传说这里有吃人族。丫丫长的这么白皮嫩肉的,还这么随便,不会是吃人保养的吧?我的心里不禁有点害怕她了。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与一个多月的照顾。刘备感激不尽。”
“你姓刘?”
“是的,小姓刘。”
她开始了沉默,半晌没有说话。我试探着问道:“请问姑娘,我的伤势可以痊愈吗?”
“别装蒜,又不是不知道本姑娘的名字,别姑娘长姑娘短的。”
“好的。丫丫。”
“叫丫丫姐。”
“可我比你大……”
她没好气的打断道:“少?嗦。”
“日了,还有这样野蛮的。为了问清楚伤势,叫就叫吧。反正说话又不会少块肉。”我在心里恨道。
我变了变声,道:“丫丫姐,可以靠诉我的伤势如何了吗?”
“没事,死不了。”
“妈的。老子若是能动,就干你妈的B。操!”我恨恨的在心里骂道。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报答我?”
她这么有心计,肯定是没有好事。该不会是要吃我的肉吧?可恨的是谁叫我欠她一条命呢!当下答道:“你要我如何报答?”
“娶我!”
“这……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乱搞。我知道自己长的很英俊,能吸引美女。可是,像你拿爱情、婚姻如此的儿戏,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像你这样,随便和男人睡觉的女人,真是糟踏了上天赐给你的这幅美丽脱俗的长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的气愤,而且还说了这么长的一通话。
她沉默了,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去了堂屋。只见堂屋的烛光透过白色帘布穿进房间,照的我的心满是愧疚之色。我喃喃的自责道:“她是女人都不在乎与我同榻,而我却装B的硬是说一些有的没的。实在是不该啊。再说,救命之恩,以身本许也是理所应当的。反正在这个时代可以娶好几个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堂屋内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抽泣。我知道是她在伤心哽咽。于是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感觉对不起她。当下大声说道:“对不起。你进来吧。”
她在堂屋里仍然沉默。我才意识到她是倔强的姑娘,心地也是很善良的,否则就不会救我了。只是说话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心情阴晴不定;打人时野蛮的紧;颇有点心计之外,就没有其它的缺点了。她变成这个样子,除了我出言不逊外,可能还同她的遭遇有关:父亲刚死,爷爷就设计来逼她交给令牌。想到此,她真的很可怜。而我却不解风情,装B装纯,惹她伤心哭泣。实在是大大的不该。
就这样,我一夜没有睡,也饿了一夜。心里满是愧疚。直到天亮,听到她忙碌的声音,我才沉沉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依稀听到别人的对话。
“丫丫,要不,你离开这里吧?”这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
“不,我不能走。”
“你若不走,赵藏锋会对你不利的,他发誓一定要娶到你。”从声音可以辨出是昨天来喊丫丫的那个少女。“要不,让辅君哥和你结婚吧?”
“不行不行,我和丫丫怎么能结婚呢?”说话的声音是先前的青年。看来他就是少女口中的辅君哥。
“你是我的嘛,我知道。要你和丫丫姐结婚只是做个样子,待你当上族长后,三爷爷也就得救了。然后你再让位给你弟弟。这不就行了?反正他是个读书人,可以管理四族族民。”
“可是小茹,这样的话丫丫的终身幸福,你想过吗?”辅君提醒道。
“如今令牌丢了。按族规,娶了丫丫姐就可以继任族长,除非能找到令牌。否则,丫丫姐就是那些歹人成为族长的牺牲品了。”
丫丫淡淡的说道:“没事的,只要我决心不嫁,谁也逼不了我。只是四族可能就此分裂。那么我就是四族的大罪人了。我要去一趟圣女庙,你俩替我照顾一下那个军官,可以吗?”
小茹说道:“一个活死人,有什么好照顾的,我们一起去圣女庙吧!”
丫丫道:“他苏醒了,只是不能动。”
小茹惊道:“呀!丫丫姐,难道你要去取圣药来医治他吗?”
辅君急道:“圣药只有一颗,给一个外来人,会引起族人不满的。”
丫丫以坚决的口吻答道:“就算是被族人遗弃,我也要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