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长两位贤弟几岁,就冒领了大哥的头衔。”我高兴的道,心里却是很担心他们会识破我的年龄。
“拜见大哥。”关、张拱手道。
“云长年长翼德五岁,就是二弟,翼德最小,就是三弟。二弟、三弟。”我拱手称关、张二人。
“三弟。”关羽向张飞拱手道。
“二哥。”张飞向关羽拱手道。之后,率先哈哈大笑,云长和我也相继大笑。我们三人执手站起,娘站在我身旁道:“好,好。我又添了两个儿子。”
“娘。”关羽、张飞跪下哭泣。后来我才知道,二弟的母亲是在流浪的路上饿死的。三弟的母亲则是因为难产而死。今天,他俩能够再喊出一声娘,是心中许多年的期盼。
“诶。”娘点头答应,热泪盈眶,我怕娘说出我的真实年龄,急忙扶起他俩,挡在他们中间,不给娘说话的机会。三弟开口说:“我家颇有田资,不如今晚就到家中摆宴庆贺,大哥意下如何?”
果然,当上了大哥,连这种小事都由我作主了,也就没有询问二弟,当下决定道:“好,就听三弟的安排。”我偷偷瞄了一眼云长,他那枣红脸仍是一脸的喜色。看他对我的命令没有一丝意见,心里很是放心。
娘开始收拾草鞋,张飞道:“娘若是虚要布鞋,明日我去买来一大框就是,何必还收拾这草鞋?”
“三弟,这鞋是娘亲手编织的,平日我们就用来糊口。虽然日后有你的资助,但是自力更生还是要的。”说完我就和娘一起收拾草鞋。二弟、三弟听了我的话,也过来帮忙。
摊上没有多少草鞋,四个人一起上,立马就收进箩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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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飞在他家的院子里摆了十几桌酒席,请了亭长(汉朝十里一亭设亭长)、里长(四百二十平方米左右设一里长)、什长(二十家设什长)、伍长(五家设伍长)以及一些左右邻里有名望的长辈和大汉们来为我们作证。酒宴一直喝到酉时(北京时间17至19时)末。
汉朝的隶书很是特别,“酉”字加上三点水的偏旁就是酒字。也就是酉时是喝酒的最佳时侯。古代的酒一点酒精也没有,就像酒吧里喝的威士忌加了五六瓶软饮一样,丝毫酒精味都没有。今晚我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碗,反正茅侧是去了好多回,愣是一点醉意也没有。
再说午饭后看张飞练书法,隶书写起来没有现在的简化字方便,却是好看的很,也更有一些王霸之气在里头,这才发现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些隶书汉字。偶然一些常用字我还是认识的,不常用的却是猜也猜不出来。看来,我得好好学学这些隶书。
古代的时侯没有电灯,很是让人难受。只要天一黑,到哪都要捧着一只烛台或是灯笼。想走快一点也不行。酒宴一散,娘就把我叫到她的房间。今晚,我和娘还有二弟都住在三弟家。
三弟家的院子真的很大,最少有个五六百平方米。却只有他一个主人住,虽然有几个下人,但是空房子还是不少。他说是经常招待远游来的朋友。这不,最好的一间客房就安排娘住下了。我今晚得和二弟睡在他的房间,好像是古代的规矩,表示关系非常的铁。要不,《演义》里怎么写刘关张三人食则同席,寝则同蹋呢。
来到娘的房间,发现娘正在编草鞋。昏暗的烛光下,一位老妇人用干枯的手穿引着湿湿的稻草。
“娘。”我轻喊一声,怕吓到她。
“备儿来啦。”娘放下手里的活。招手让我坐到蹋旁。“你长大了。”娘抚着我头上乌黑的发髻,像是在感叹着什么。
我在心里想,是不是他不高兴我今天虚报年龄,骗取“大哥”的称号。儿子对于母亲,本该就不虚要隐瞒,也隐瞒不掉。我跪了下来,认错道:“娘,孩儿错了。孩儿不该谎报年龄,欺骗二弟三弟。”
令我惊讶的是,娘好像很认同我的做法。“备儿是中山靖王的后代,体内流的是高祖的血液。咱不是平常人家,你也不是普通百姓的儿子。你的任务比谁都要艰巨。做人、做事一点儿歪门邪道都不会,肯定是要吃亏的。可是,不能全指望着走歪道,大道还是要走的。”娘缓缓的说道,我顿时感到受益匪浅的同时,顿生出一种无尽的敬意。
“娘看的出来,你的这两位兄贤弟不是一般的人物。有些事情,必须向他们坦白,只有真诚相对,才能换来别人的真诚。知道吗?”
“孩儿知道。”我跪了下来,点头称是,准备睡觉时和二弟三弟说清楚,大不了,我做三弟,让关羽做大哥。
刘备的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说话、分析人性竟是比我这人二十一世纪饱读历史的后人还要高出许多。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了。
“备儿起来吧。为娘今天再教你一次编草鞋。”娘淡淡的道。
“娘,您不是教过孩儿了吗?怎么今天又要教?”我相信,娘一定教过以前的刘备,于是如此问道。
“你这小子从来就没有好好学过,娘教了你十几年,你到今天才学会。学的也不怎么样,娘还得再教你一次。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再不会,娘可就不管了。”
这话里头似乎是话中有话。什么叫我今天才学会?
就这样,我花了一个时辰就学会了。虽然编的不好看,也不结实,但是我相信只要再给一天的时间,多练几回,我一定能编的更好。
戌时二刻(北京时间20点)左右,告退娘后,我回到了三弟的屋子。这个屋子不小,共有三间房。左右各一间,中间是客厅,像足了二十一世纪的二室一厅。
云长和翼德坐在客厅的席旁。我边关上门,边开口道:“二弟、三弟还未睡啊。是不是在等我?”
“是在等你。”关羽冷冷的道。
我转过身来,发现他俩的脸色铁青,似是压抑了许多怒火。我跪坐在席边,道:“要不要再喝几杯?”我试探性的说道。
“好你个刘备,我等真心相待,诚心结拜,你却虚报年龄,欺瞒我们,明明只有二十岁,却说二十八,你到底是何居心?”关羽冷冷的道。
天啊!谁说关羽大意,我的年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该怎么办才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