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抬头沈清然忽然发现,妹妹正略带痴迷的看着赵云龙,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同时心里暗暗的问起自己,“清岑那丫头好像对这人产生了好感,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决不能让这人骗了清岑。还有,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为何心有千谋万计却要去当一个贼人呢,难道他真的另一苦衷,可是他的作风又是一个十足的泼皮无赖。”想到这沈清然的心开始乱了起来。
“二少爷,二少爷,不好了!”上官家的一位家丁匆匆忙忙的,向上官府后院的凉亭跑去,嘴里边跑边嚷,等跑到近处时忽见上官飞一脸怒容,这才发现与少爷下棋的乃是这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官云若。站稳脚步赶紧施礼道:“三小姐也在,对不起小的打扰二少爷和三小姐的雅兴了。”
上官云若微微一笑并没有去责怪于他,花颜月貌的精致面容上,眉目如画,齿若编贝,真可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吵闹!”上官飞棋差一招正在郁闷当中,而这家丁的到来正好解了他的尴尬,于是他故作怒容问道。
家丁被上官云若美色吸引,忽闻少爷问话身心一颤,出口迟疑道:“这...”
“二哥若是有事那云若就暂且告辞了。”上官云若起身发出莺声燕语。
“无妨,小妹无须回避。你说吧,何事如此慌张?”上官飞出言留住了妹妹,因为他和上官云若乃是一奶同胞,所以两人间并无隔阂。反倒是与那上官家正房太太所生之子,也就是他的大哥关系紧张。
“二少爷,这沈家请来的新人果然厉害,今钟子时那位公子与沈家两位小姐,在外城的薰门街引起了很大的躁动,很多人都围在他们的身边,而且现在外城那边都在议论着沈家的事情。”家丁回答着上官飞的话,眼角时不时的偷偷向一边瞄去。
上官飞英俊的脸上眉头微皱陷入思索。眼前的这个家丁是他安排出去的,扈瑜他们行刺失败后,上官飞并没有直接的去沈家,反倒是观望起来看看这沈家会有何动作。但听扈瑜所言那盘古镇的奇人也随着进了汴京,于是昨晚他便吩咐了这个比较机灵的家丁,于今早隐于沈家的门外留意沈家人的举动,果然这沈家还是做出了动作。
想了一下上官飞对着家丁道:“哦?如何个厉害法,把你所观之事从头道来。”
“是。”家丁回答一声,接着便把他所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从赵云龙如何的吆喝,到最后又有多少人排队,最后他说道:“二少爷,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打扫店铺了,几日便可开门纳客了。”
上官飞听完摆手让家丁退下,然后转过头向妹妹问道:“小妹,你看那沈家奇人这是为何,难道只是为了那破旧的酒馆宣传吗?”
“呵呵,二哥高看云若了,这等商家之事小妹岂又会懂。”上官云若轻笑答道。
闻得此言上官飞摆手一笑道:“此话差矣,这四国中无不流传世间才女,雨萱云若,那琴雨萱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而鄙人小妹也是上晓天文,下知地理的奇女子。这点小事你又何必相瞒愚兄呢。”
“二哥,哪有你这样替自家妹妹吹嘘的。”上官云若娇嗔一句,随即接着说道:“那琴雨萱我虽未见,但小妹自知尚不如她,以后这样的话二哥休得再说了。只是我初闻家丁所言也抱有与二哥同样的想法,只是我又一细想忽觉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是在借此机会敛财,而宣传酒馆则是顺代为之。”
“哦?敛财,此话怎讲?”上官飞闻言一愣疑惑问道。
“嗯,二哥,你想啊,既然雇佣杂人为何还要收取铜钱呢?且每人二十铜钱,那十人,百人,千人,呵呵,我想二哥已经醒悟了吧?”说完上官云若再次起身衣袖无意中砰乱了棋盘,于是歉意的说道:“呀,都怪小妹鲁莽毁了棋局,还望二哥轻责。”
看着妹妹善解人意的举动,上官飞岂会不懂。只是一想起再过两年妹妹就要进宫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心中对父亲和大哥的恨意就更胜一分。虽然心中暗恨但是嘴上还是露微笑道:“呵呵,小妹心意为兄岂会不懂,只是为兄棋艺不精罢了。”
“呵呵,二哥,若是你和清然姐真心结为夫妻,那小妹真的很为哥哥高兴,若只是为了这上官家的家业而接近清然姐,那小妹劝哥哥还是作罢好了,两人若不是真心相爱又岂会幸福呢,好了,小妹尚且有一事待办就此告辞了。”说完上官云若提起长裙迈下凉亭的台阶,向园子的深处走去。
看着妹妹娇小瘦弱的背影,上官飞心中暗自发誓道:“小妹放心,等为兄夺得了这家业,定不会送你去宫中受苦!”同时赵云龙的出现也让他感到了麻烦。
外城东南角一个偏僻的酒馆中,赵云龙正在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钱。那场轰动招聘会共为他带来了二十六两碎银的收入,这可是他的第一桶金啊,所以回来后兴奋的赵云龙,扛着这小半袋着铜钱跑到了二楼的一间满是灰尘的反房间里。
就在赵云龙正数的高兴的时候,“砰!”一声,只见沈清然一手用手帕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用另一手挥散这眼前的灰尘。看见赵云龙蹲在地上眼前摆着一摞摞的铜钱,皱起的眉头更深了。
“干嘛?当初不是说好了这些钱都是我的吗?”赵云龙站到铜钱的前面,一副怕抢的表情问道。
此时的沈清然只是想告诉他马上要收拾到这里的卫生了,忽见他的这个样子玩心一起说道:“那怎么行,你每个人许诺给了那没高的月俸,若是我这酒楼没有那么高的收入,你让我沈家如何养起这些人。所以你这些钱理应分我一半用作付给伙计的工钱。”
赵云龙一听沈清然果然是来要钱来了,走到门外看了一眼见门口没人一把把沈清然拉了进来,急忙的关上门然后小声的说道:“你笨啊,我之所以留着二十人为的是让他们帮我打扫卫生,等过了几天开业的时候你找个借口,把他们都开除了不就得了,到时候再招一批便宜点的人来不就得了。”
赵云龙的话音刚落“啪!”一声脆响,捂着脸的赵云龙刚要发飙,沈清然指着还被赵云龙抓着的手腕,一脸的冷漠外带杀人眼神盯着赵云龙。
“呃...呵呵,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看见自己还在握着人家的手腕,赵云龙窜起的怒火马上消了下去,然后像见了鬼似的松开手向后跳了一步。
此时的沈清然也是心脏狂跳,虽然自己喜武性格外向一些,但是这被一个男人拉着手臂还是头一次。心中除了带有一丝异样之外,多数还是愤怒。
于是沈清然散着丝丝寒意的眼睛盯着赵云龙狠声道:“若是再有下次,我便剁掉你的整条手臂。楼下的人是你请来的,这酒馆以后一月内也是你在经营,如何的对待这些伙计你自己看着办,但是无辜的辞掉伙计我沈家是不会做这样事的,还有收起你这副贪财的小人嘴脸,伙计们马上就会上来收拾房间了。”
听完了沈清然的话赵云龙也犯起愁来,自己光想到怎么骗钱了却忘了这沈家是大户,名下的买卖众多不可能去干这些丢声誉的事情。于是他一边收拾铜钱一边想办法,最后一咬牙心想道:“妈的,老子明天给他们来个培训,到时候不合格的我总可以开除吧。”
就这样这名为南薰的酒馆在赵云龙的带领下变得焕然一新,而且赵云龙连名字都给改了,从此这新命名为天外天的酒馆成了汴京城内最名气最大了一家酒楼了。而赵云龙的名字也是越来越响,直到一场意外赵云龙失踪之后,人们会想起曾经那个天外天的老板赵云龙。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们还是先说说赵云龙是如何把这酒楼做火,和如何把沈家带入辉煌的吧。
而另一边正在寻找赵云龙的公羊男也正在发愁。这汴京城内他已经寻找了半月有余,可却无任何音讯,无没办法他只好又赶回了曾经救过赵云龙的那座济世堂,让尉迟大夫画了一张粗略的画像,然后带着这张赵云龙粗略的画像赶回了济世堂的总堂,希望大长老可以帮忙。
同在今天远离大宋国相隔万里的大明国内,一处环境优雅的湖畔旁矗立着一栋高楼。天空作美阳光普照,天空中几朵飘散的云彩,缠绕楼顶,给人一种高耸入云、凌空欲飞之感。
此楼外观三层,内部实为五层,总高约二十米。平面正方,中层平面变为折角十字,外绕一圈廊道,屋顶轮廓多变。三层平面又恢复为方形,但屋顶形象与中层相似,最上再覆以一座十字脊屋顶。各层屋顶构成了飞云楼非常丰富的立面构图。楼体量不大,但有四层屋檐、十二个三角形屋顶侧面、三十二个屋角,宛若万云簇拥,飞逸轻盈。此楼木面不髹漆,通体显现木材本色,醇黄若琥珀。
一阵飞遁离俗的琴音随着微风飘向楼外,湖边的游人仿佛陷入了梦境般发出痴痴的笑容,能耳闻一曲琴雨萱的琴音这是他们感到最幸福的事情了。忽然天空一只大鸟飞落楼顶,顷刻间那仙境般的琴音也随之骤停。陷入痴醉的人们也忽然的惊醒过来,同时也期盼着琴音再次的响起。
端坐在木楼顶层的琴雨萱接过一位女子送来的信件,抽出信封内的信件摊于琴弦之上,一排气势磅礴的毛笔字展现于眼前,只见上面写道:“苦等明主已出,但却流落世俗,今见此函速归,要事与之详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