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儿。”
沈傲天略思片刻,脑海里在思考着到底是谁在打自己的主意,可是一时间却很难猜出。回头间见女儿正站在身后看着门口发呆,边出声轻唤一句。
“啊!爹。”沈清岑看着爹爹似懂非懂的微笑,还有一旁同样微笑看着自己的魁伯,害羞的底下了头以为爹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沈傲天见女儿这副神态心中已经猜出一二了,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毕竟自己女儿脸皮尚浅,于是轻笑慈声的说道:“岑儿,你也上楼收拾一下,今日和爹一同回汴京吧,半月来掌管着酒楼也辛苦你了,如今我儿又为爹收得一位奇人,实属大功一件啊!”
“嗯。”沈清岑闻言只是轻咛一声,低着微微泛红的俏脸莲步轻移向门外走去。
看着女儿的离去沈傲天收起笑容轻声的对沈魁道:“初观此子也是一表人才,只是面带轻浮易惹桃花,想必也是一颗风流之种,且他的身世又十分神秘。想我此生已入知命之年,膝下却无男儿只得双女,本是想招得一贤婿打理家财,只是此子生性风流若将岑儿许配于他,怕是负了清岑的一片痴心啊。”
待沈傲天把话说完后一旁的魁伯微微一笑道:“呵呵老爷,我观此人多日,虽是行为怪异一些外,但我可料定他必非池中之物,只是如今资历尚浅不得其志,如若加以时日想我沈府留住此人必是难上加难。”说完魁伯对着沈傲天微微施礼含笑而出。
独自一人站在客堂内的沈傲天知道魁伯原来的身份,也知道魁伯观人看事自有一套,只是平时却从不见他言语。但是他今日的一番话又是何意呢,难道想让我用岑儿拴住那赵云龙?此时的沈傲天心中又多了一番思考。
现在最高兴之人非赵云龙莫属了,自己不但找到了一个巨人,还爬上了巨人的肩膀怎能不高兴呢。来到酒楼的柜台把方桌叫到了一旁,然后把自己所出谜题的答案,和一些骗人的技巧交代了一番,最后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方兄,此次我前去汴京发展,这酒楼就先交由你来打理了,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后,想必这沈家酒楼也进入了正轨,到时候你和汪强还需前来汴京相助于我。”
方桌闻听此言难掩心头难过之意,出言相问道:“赵公子何时动身,我和汪强二人请公子饮酒作别。”
赵云龙闻言强颜欢笑,半月来三人多次饮酒畅谈私交甚好,这让孤独了许久的赵云龙对二人产生了深厚的友谊,此时忽见方桌不舍的愁容,他的心里也是难过至极,但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赵云龙打起精神说道:“呵呵,方兄,你的银子还是留着吧,不过你的心意老弟心领了,其实不是老弟不给你面子而是我于你交代完毕后,便会即刻动身前往汴京。不过方兄放心,老弟此次前去必要做出一番惊天大事,待我成功之时就是我们三人再次团聚之日!”
方桌看着赵云龙真诚的眼神,心中大为感动,想他一个下人承蒙天恩居然交到了如此好友,热血沸腾豪气相涌捂住赵云龙的手道:“好!我方桌今日便托大一次,称公子为弟直呼其名了。云龙,汴京乃我大宋国皇城乃天子脚下,城中所住之人非富即贵,且环境又是龙蛇混杂。你此次前往虽然有这沈家为靠山,但是你毕竟是初来此处,如若不小心得罪了一些权贵沈家老爷是不会为你出头的,所以你此次前去要处处小心微妙,切记不要强出头不然性命不保啊!”
赵云龙点点头心里有些发酸,见沈清岑的两个丫鬟已经开始搬运物品了,随即点头说道:“嗯,放心吧方兄我自有分寸,好了我也要去收拾一下东西了。”说完赵云龙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扈大哥,不好了!我们的举动好像被沈家的人发现了,现在他们正在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了。”一个一直蛰伏在沈家酒楼后门的壮汉呼哧带喘的跑回客栈向扈瑜报告。
正在往一把钢刀上涂抹凝血散的扈瑜闻言一愣,随即出声问道:“你看到的属实,可确认他们是要离开此地?”
“扈大哥,我看的真真的,一共两辆马车在沈家酒楼的后院门口停着,里面的丫鬟已经开始往车上装物品了,若不是要离去何必这样折腾呢。”壮汉回答。
扈瑜走到窗前轻轻欠开一丝缝隙向楼下望去,只见沈傲天的那辆马车还停在楼下,合上窗户思考一番说道:“这老家伙异常狡猾,想必是想疑惑我们一番。这样你带着五人留在这客栈里盯着他们的客房,剩下八人随我离去如若离去的果真是他,那么我们半路就会把他们截杀于路上,若是离去的不是他们你们五人千万不要贸然动手,只要监视即刻不然打草惊蛇就麻烦了,一切等我们回来了在从长计议。”
“好,那我就留守这里继续监视他们。”壮汉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扈瑜在手下出去后,拿起钢刀也走了出去,只是他隔壁客房的门上敲了几声,然后走进了斜对面的一间客房里。接着他隔壁的房间里也出来四人走进了扈瑜走进的房间,过了片刻房间里鱼贯的走出了九个人,各个神色异常面带凶相的向楼下走去,出了客栈后消失在了客栈外的人群中。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赵云龙环视了一圈,嘴角不由的苦笑一番。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床榻之上的铺盖是这里原来的,桌上的文房四宝也是原来的,而属于他自己的,除了一套从济世堂穿来的布衣裤外,就剩下一双只穿了几天的新草鞋。
“呵,收拾东西,妈的老子现在一无所有收拾个屁啊,算了,就穿着这套新买的行头走好了。不过,我赵云龙今天发誓,一年之后美女、别墅、马车、下人这些我要应有尽有!”对着这间不属于自己的屋子他重重的发誓道。
“赵公子,老爷遣我来问您所需之物可收拾妥当?”门外响起沈清岑的丫鬟环儿的声音。
赵云龙回过身,坏笑再次浮于脸上摊摊手道:“环儿妹妹,我刚刚脱衣检查了一番,发现身下并未缺少何物我们可以走了。”
“脱衣?身下?啊!赵公子你,哼!我去告诉小姐去!”环儿也不知道想到的什么,红着脸跑了出去。
“嘿嘿,这里的小丫鬟懂得还挺多的。”赵云龙一阵坏笑关上房门向大院的后门走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身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座院子,同时在酒楼的后堂门口看见了对他相笑抱拳的方桌汪强两人,“兄弟们!等着我的好消息!”赵云龙对着两人挥挥手,毅然的转身离去。
就这样两辆马车分着两路各自的行走着,两个丫鬟和一个保护沈傲天的家丁坐一辆车走的是小路,赵云龙和沈傲天父女加上魁伯和另外两个家丁坐一辆车走大路,而沈傲天又把他来时坐的那辆马车留在了盘古镇,这样敌人就会以为走小路的是沈傲天他们,而这走在大路上的则是为了分散他们注意力的幌子。
一路上赵云龙又先后又讲了很多东西,比如如何的用烤肉串这种新鲜事物吸引粗人,而今天早上他出了那么一道谜题则是为了吸引文化人。最后为了能更好的证明自己的能力,赵云龙又把如何用虾干磨成细粉加入菜里做味精的事也抖了出来。听的马车里的沈傲天父女不断称奇,最后沈傲天像是想开了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微笑不语的魁伯,接着再看向赵云龙的眼神也变得慈善起来。
“老爷,我们已经过了盘古镇的地界了,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就能进汴京城了。”车外两个赶车的家丁隔着门帘愉悦的说道,显然他们是因为这一路上没有遇到麻烦而高兴。
“你二人休得得意,再往前走半里地要路过一个松林,等过了松林我们才算是安全。”魁伯听到二人得意的声音出言警告道。
车内的沈傲天并不去理会魁伯的话,反倒是给赵云龙讲起汴京城的事情。不过赵云龙这次倒是惊出了一身汗,先前听的都是几个家丁说这危那险的,赵云龙也没当回事,但是魁伯说话了就不同那两人了,这可让赵云龙紧张了起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所以一边想着真有危险怎么跑的他,只是听了个大概。
其实这汴京城分内外三重,即外城、里城和宫城。外城是后来在内城的基础上加以展筑的,由原来的周长四十八里二百三十三步展至五十里一百六十五步。按正方形计算,面积27.37平方千米。南三门,北四门,西三门,东二门,共计12个城门。
南墙正中为南薰门,与里城正南门朱雀门,宫城正南门宣德门构成全城的中轴线,称御街。御街宽约二百步,折合280米(一步为1.4米),两边为御廊,中心安朱漆杈子两行,中心御道,行人皆在杈子之外。
杈子里有砖石?砌御沟水两道,尽植莲荷,近岸桃李梨杏,“杂花相间,春夏之间,望之如绣”。这条御街设置的很宽,从宣德门到朱雀门里的州桥(汴河桥)之北的一段御街,实际上是宫廷前南北向的广场,扩大了宫城前的视野,以显示宫城的高大雄伟。而中央官署也多布设在这段御街的两侧。大相国寺就位于它的东侧,即州桥的东北方向。北宋外城亦名国城,城壕曰护龙河。
而这汴京城内,是人口超过百万的大都会,城中店铺达6400多家。汴京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北宋的这届政府改变了前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的旧规矩,允许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和沿街做买卖。为活跃经济文化生活,还放宽了宵禁,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防隅巡警,白天维持交通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防止意外事故。这恐怕是历史上最早的巡警了。
果然如魁伯所言,当他们行至绿林坡的时候,真的遇到了两名劫道的贼人。随着“扑通”一声,坐在马车外靠左的一位家丁掉在了地上。
“沈良!老爷,有人劫道!”另一位家丁大声疾呼,同时手举钢刀跳下车去。而这时魁伯眼神一厉破帘而出,接着车外又传来了一声惨呼。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内只剩沈家父女和赵云龙三人。沈傲天向前一步把女儿护在身后,神色冷静的看着车外和与两人搏斗的沈魁说道:“赵公子,如若老朽遇到不测,还望赵公子带我岑儿离开......”
“爹!岑儿不走!”沈清岑不等她爹把话说完出声打断道。
而此时的赵云龙已经挪到了马车的门口了,眼睛盯着打斗的三人做着随时逃跑的准备。但是突然听见沈傲天的话,再看看一脸倔强的沈清岑,赵云龙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心想人家老头都不怕死还十分信任的把女儿托付给自己,那个十七八的黄毛丫头也是一脸的坚毅,反倒是自己这个二十多的老爷们倒是怕起死来,他的心里头一次的产生出一种羞愧感。
“没事的,那个,那个,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也去帮忙你们就坐在车里好了。”说完赵云龙慢腾腾的跳下马车,捡起沈良掉在地上的钢刀站在了原地,而此时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那两名蒙面的歹人已经投胎转世去了。
只见魁伯伸手摸了摸第二个死去的家丁脉搏,然后又捡起一把蒙面人的钢刀闻了闻,急忙转身对傻站着的赵云龙喊道:“快上车!我们须尽快离开此地,不然埋伏在小路的杀手发现实情后必会追来。”说完魁伯快步的走向马车,单手一提便把赵云龙丢进了马车,随后魁伯跃上马车扬起马鞭把马车赶得飞快。
之后的一路上除了声声的马蹄声再无他言,屁股被摔的生疼的赵云龙死死地把住狂颠的马车,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天色发黄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高达数丈的城墙。而这时颠簸的马车才算安稳了一些,定睛望去只见城墙偏上的中间处写着汴京城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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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只写了这么多,实在挺不住了睡了,这几天有些事情只能一章了,抱歉!望支持我的朋友见谅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