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决定,不知道是不是该答应他的条件,一双明眸求助的向魁伯望去,只见魁伯单手抚须略微的颔首示意。这样有了主心骨的沈清岑回过头看向赵云龙说道:“好吧,赵公子的这个条件我也允许,不知银钱赵公子需要使多少?”
虽然端着茶杯但是他们主仆两人的小动作还是被赵云龙尽收眼底,心中暗想这个老家伙在沈家的身份一定不止管家那么简单。这时忽听二小姐的问话,赵云龙放下茶杯故作深思的在心里想道:“妈的,这里消费水平我还未成了解,却急于邀功报赏真是失误啊。随后他又一想既然要那就多要点,管他什么消费水平呢有钱什么都好办。”想到这赵云龙开口说道:“不知二小姐可否给在下二十两碎银呢?”
“二十两?好吧一会魁伯会给你送去,酒楼的事情就有劳赵公子了。”沈清岑眉头轻皱但是还是答应了。
听到这话赵云龙知道人家这是送客了,于是起身告退直接回到了下人休息的房间。走进屋去里面没有他人,大家都在外面向汪强打听着赵云龙的妙法。这是一间木板搭建的简易房,房间里除了三米长两米宽的通铺之外再无其他。走到进里面赵云龙找到自己的那个位置躺了下来,嘴上的坏笑也被他收了起来。那种笑容不过是迷惑他人的小把戏罢了,遇事谨慎的赵云龙在做一件事情前往往喜欢单独的思考一番,也许这是他前世孤身一人养下的习惯吧。
就在赵云龙出去后沈清岑刚要开口说话,被魁伯出手拦住等他听不到赵云龙的脚步声时才示意沈清岑说话。
“魁伯,一个时辰前您还问我缘何相信于他,可是刚刚我向您寻意之时您有何以让我相信于他呢?”沈清岑把自己的疑虑问了出来,从小饱读诗书的她知道避人之话,人后再说的道理。
“二小姐,此人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先前是我这老家伙走眼于他。今钟丑时正点,此人曾躲于屏风后偷听我众人议事,酒楼经营不善就是那时被他偷听于去。当时我也未成在意此事,到他口出狂言时我也不过是一屑了之,心想他一落荒之人能有何妙法。然后碍于众人苦求于您所以也就同意了缓些时日在将酒楼兑出,这期间就任由此人闹腾一番未曾把他放于心上。”魁伯说道这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只是不曾想此人奸容狡相却是个经商之人,闻他之前所说之法,老家伙我是茅塞顿开啊。二小姐,您想那花楼乃胭粉之地,终日富商贵人不断,前去之人必是出手阔绰讲究排场,美酒佳肴必是不可少免。而此人能想到与花楼合作此乃却是妙法,只凭这一点我酒楼就可避免易主之灾,况且此人还说另有它法您说我又怎能不另眼于他。”
听了魁伯的话沈清岑想了想轻点俏脸,心里也深知凡是酒楼多数挣钱在于奢华菜系,成本微小利益重大至于酒水自家汴京城内有酿造之坊更是利益广之。想到这沈清岑突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特别是对赵云龙另外之法更加的感起兴趣。
见陷入沉思的二小姐魁伯满面慈笑的说道:“二小姐,也许就便是上天对您慈善的报答吧,当初若不是您执意搭救于他,我想我们十日之后便要回到汴京城内了。”说完魁伯抚着胡须起身离开了这间接待外人的客室。
躺在硬邦邦的通铺上,赵云龙回忆起以往的时光,小时候的挨打受气,青年时的青涩初恋,还有穿越之前的那些阳光、别墅、美女的美好幻想。渐渐的赵云龙笑了,很轻松的笑了,来这里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轻松的微笑。初来时心里的那种震惊和现实中的无奈,让他的心里久久的阴沉压抑,而初次出手行窃的经历换来的不是钱财,而是一顿暴打这让指着“手艺”吃饭的他心里更加的感到无助。
眼前一黑晕倒的瞬间他多希望自可以穿越回去啊,可是当睁开眼睛看着身躺室内的环境后,他又多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该多好。在这个满是纯朴的世界里他这一个地地道道的外乡人,除了形影不离的孤独再无其他可以相伴。一种从未有过的自暴自弃在心间油然而生,就在这个时候如仙女般的沈清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种平生从未见过的容貌仿佛让他进入了梦境之中,于是恍惚之间他在那纸卖身契上按下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手印。
但是就是这个手印,就是这个绝美的女孩,今天却彻底的让赵云龙改变了自暴自弃的人生。刚才躺在通铺上正在合计着他的那些想法的时候,突然一道灵光在他的脑中闪过,他顺着这道灵光留下的痕迹追去,一种豁然开朗的念头一下子沾满的全脑。
“对啊,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外星人,我也有着和这里相差千年的文明和思考。今天下午的事情不就是一个证明吗?在原来社会里人人都懂的事情,在这里却是一个生财的绝佳手段,而这样的手段我的脑子里和何止这一个。现在我有了这异于常人的思考和计策,在加上这个有些家业的沈家为靠山,只要我用心又何愁出人头地呢!钱财,名望,美女,这些对我来说又何尝不可拥有呢!”赵云龙越想越是兴奋,所以心里压抑多时的郁闷也随之而去,同时他的一系列的想法也随之而出,这沈家酒楼已经被他当成白老鼠了。
就在赵云龙畅想未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魁伯那苍老的声音在们外想了起来,“赵公子可在屋内?”
赵云龙听见魁伯的声音急忙的答道:“在,在。”他知道这魁伯是前来送钱来了,所以急忙的起身走了出去。
“嗯,赵公子这是二小姐禀我给您送的银子。”说完魁伯把一个蓝色锦缎缝制的钱袋递给了赵云龙,刚想再次说话耳朵一动随即头向后微转,眼角也随之向后轻瞄一眼,嘴角一笑开口说道:“赵公子先前多有得罪老朽在此给您赔罪了,还望赵公子多多包涵。”
赵云龙初听这话有些发蒙,突然想起魁伯说这话之前怪异的举动。于是微微侧过身子向魁伯的身后看了一眼,只见在这间简易房后露出一个身影,虽然这人隐于房后,但是斜阳还是把他给出卖了。
想了想赵云龙开口说道:“魁伯,我这次的身份特殊你知小姐知便可,至于酒楼内的杂人你就不要多说了,此酒楼多年生意不旺老爷已经起疑,我这次来除了拯救酒楼的危机外,就是要暗中调查一下酒楼内所有杂人的忠诚。”
魁伯听了赵云龙的这番话嘴角含笑,眼含深意的看了赵云龙一眼回答道:“老朽知道了。”说完转身离去。
魁伯根本就没有想到赵云龙反应这么快,而且还来了这么一手漂亮的借刀杀人之计。心下对赵云龙的看法更是抬高了几分,其实他的原意也是想借偷听那人之口,把他偷听到的事情说出去,为的是想抬高一下赵云龙的身份,好方便赵云龙在以后十日之内如愿的管理酒楼里这些杂人。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赵云龙和他一唱一和把这计策体现的更加的完美了,那种如知己般的绝妙配合让他对赵云龙除了高看之外,又多加了几分好感。
望着偷听的人影的消失和魁伯的远去,赵云龙惦了惦手里的钱袋然后回到了屋内,他需要给偷听的人留点时间把刚刚听到的话传出去。就这样过了很久等天色彻底的黑了之后,赵云龙才慢慢的走到了酒楼的后厨。和他想象的一样,这次大家再次看向他的眼神多少有了些畏惧,这种效果让赵云龙大大的满足了一下虚荣。
“方桌呢,把他找过来就说我在后门等他。”说完赵云龙走出了后厨。
听到消息的方桌很快的就连跑带踮的来到了赵云龙的身边,然后微弯着腰一脸笑容的问道:“赵公子您有事吩咐我?”
“嗯,听说你是这里的采买是吧?”赵云龙背着手问道。
一听这话方桌心想“坏了,原来老王说的是真的只是这个赵公子查的也太快了,这么快就查到我克扣食材钱的事情了。”额头虚汗渐起方桌有些慌张的说道:“回赵公子话,是,是小人担当此职。”
看到方桌这副慌张的摸样赵云龙心里一乐,心想“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吃了回扣。”这对赵云龙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于是他寒起脸说道:“你在这里也有些时日了吧?”
一直小心留意赵云龙脸色变化的方桌,一见赵云龙变脸就知道完了于是声音苦涩的说道:“赵公子,我在这沈家酒楼初开之时就已经为酒楼效力,算起来也有七个年头了,开始几年本镇只有两家这么大的酒楼,一是我们沈家酒楼,二是这街尾的黄家食府那时我们的生意一直不错。但是直到两年前离我们相隔一条街的飞鸿酒楼开业后,我们的生意就日下千里了,而且酒楼里原来的一些后厨和跑堂无故的都离开了这里,剩下的老人也只有我和汪强这两个初始之人了。”方桌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停了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