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照顾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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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琳很兴奋的看着这些奇怪的建筑,想想这些村民真是有点不可思议。然而在吊桥两旁横向的通道上站了很多的村民,他们以稀奇的眼神俯视着这边,好像在互相说着什么。不久,张琳二人就被带到了吊桥上,吊桥两旁全是漂亮的小木屋。沿着吊桥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是一座大型的红色木屋,这个木屋比其它的木屋大上两三倍,木门的两边各站着几个好像哨兵的男人。引路的一个年轻人对哨兵说了几句,哨兵就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

    木屋内,灯火通明,两旁整齐有续的摆放着几把红木椅子,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一脸皱纹的老者,一头长长的白发。张琳二人进了屋内,身后的村民也跟了进来,分别站在木屋的两侧和张琳的身后。村民低声细语的议论起来,张琳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左右不停的看着这些村民们,神龙见状,便用手慢慢的贴在张琳的额头上。这时候,张琳觉得有点头晕,禁不住发出了声音。感觉好像什么东西进入自己的大脑,眼前一亮,眨了眨眼睛,就在这个瞬间,张琳竟然能听懂村民说的话了。

    刚才帮张琳拾剑的那个年轻人走向前去,跪在老者面前,开口说道,长老,我们在森林中巡逻的时候遇到了他们。他们是翻过那坐圣山来到这个森林的,但是他们现在迷路了,无家可归。森林里又这么危险,另外天色已晚,我怕他们夜晚在森林中行走,会被野兽袭击。请求长老,让他们在我们族中住下吧?神龙低声说道,看来,他们是想让我们成为这里的村民了。张琳不作声。

    长老看了看全体村民的脸,接着问道,你们是不是夫妻?张琳听到这个问题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回答说,不是!长老一听她这么说,想了想又说,如果你能成为靖玉的妻子,而这个男人如果能加入抗明军,那么你们就可以住在这个村子里了。女人生孩子,男人可以守护村子。长老的话就象传说中的一样,张琳感觉有点太远古了,忙说,稍等,请问靖玉是谁?

    是我,前面跪着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回过头对张琳说。张琳对突如其来的事情,感到不能接受,便解释道,其实,我并不是想住在这里,我们只是迷路了。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的,现在我们就返回森林中去。

    部族中的男人开始以指责的样子议论开了,长老举起右手,让男人们安静。长老认真的说,你们听好了,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村的很多秘密,一生都要留在这个地方,要不然就要被火炙。张琳不明白的问,为什么?

    长老说,大明军正在寻找我们,打算侵略我们。如果你们在外边泄露这个村的位置怎么办?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就只能被处死了。神龙一边伸出手掌一边愤怒地说,张琳,撤回命令,让我把这些东西全部撕成碎片,然后我们再走。张琳说,不行,决对不行。

    张琳看了看长老惊慌的说,好吧,我,住在这个村子里。神龙十分惊讶地望着张琳。张琳继续说,让我留下也可以,但是成为这个人妻子的事,我还要考虑考虑。我刚刚才遇到了这个人,在相互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怎么能结婚呢?

    部族的男人一齐叫嚷道,这个女人,怎么能跟长老顶嘴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把长老惹急了,非给火炙了不可。张琳,感到十分的为难,四下里环视着男人们,气氛很沉重。神龙默默的笑了笑,低声私语道,怎么办呢?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请等等,这个女人也有她自己的事,她从外边刚来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了解。长老的指示随然很好,但是,还是让他多考虑考虑吧!恳请长老,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吧?是自称为靖玉的年轻人正在请求长老。

    长老感叹着说,那好吧,就让这个女人去照顾老祖母吧,让这个男人去参加抗明军吧。靖玉非常感激长老,再一次深深的低了头。张琳皱了皱眉,心里在想,我可从来没有照顾过老人呀!

    靖玉谢完礼,转身来到二人面前,拉着张琳就往门外跑出去了,神龙也勉勉强强地跟在后边。出来后,张琳笑着说,谢谢你!托你的福得救了!靖玉微笑着说,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刚才在森林里攻击你们,真的很抱歉!你们没事吧?张琳说,没事,你也是为保护村子嘛!

    靖玉点点头,脸上浮出严厉的表情说道,最近大明军的士兵经常出没在这附近。又加上,听说那种古代的妖魔又复活了,在一个国家里乱打乱杀,听说好像快把那个国家给毁灭了。因此我们现在非常的紧张……

    张琳一听妖魔,身上就冒出了冷汗,后来细心一想,肯定是神龙的事,他可能也在别的国家也闹过事吧。张琳说,是吗?靖玉担心的询问着,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真的太好了。能翻过那些山脉,真的很勇敢,一路上有没有受伤呀?

    张琳一听到别人这么关心自己,与是就睁大了非常富有魅力的瞳孔,一双美丽的眼睛非常的迷人,张琳以十分抱歉的表情说道,我,刚才,不是有意要拒绝长老……,只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了。靖玉吃惊的笑了笑说,我能明白,其实我和你一样,当时也感觉非常的吃惊。

    二人在吊桥上一边说着一边走。在二人的身后,可怜的神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没趣的一直跟着。靖玉说,在我小的时候,也曾去过外国,是为了学习。那些国家比较发达,不像我们的这个村,太古老了,你看到我们的村子感到有点吃惊吧?

    张琳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出来,靖玉说,这个村子规矩多,不遵守这些规矩的就会被火炙。这些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的,其实我也没有亲眼见过。张琳问,那种火炙是不是就是活生生的把人烧死,真是太吓人了。靖玉扑哧的笑了出来,稍微小声的说道,其实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种火炙的事,这只是长老自己规定的,只是为了约束村民们不要犯错而已。

    张琳诚恳的点了点头,靖玉一边带着张琳二人到处浏览着村子,一边说,我们村的人都听从长老的话,谁也不敢干犯罪的事,这么多年我们生活的都很好,自己保护自己的家园,长老的这些规定还是有点作用的。

    张琳抬头眺望着村庄,女人和小孩们正在用稀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年幼的孩子们在吊桥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尽情的玩耍着,天真的声音响成一片。小孩子们旁边的木屋门前,几个女人正在一边唱歌一边鞣着动物的毛皮,一个老太婆正在那里安详的做着针线活。

    张琳问,这个村子大吗?靖玉洋洋得意说道,这个村子是在森林的北面,是一个三千人不到的小村,不过,我为这个村骄傲。这片大的森林一直保护着我们,生活在这里很安全。不像大明军那样,到处破坏森林,到处掠夺。靖玉看着前方,严肃的抬起脸笑了笑说,我靖玉,其实,是在今年春天的时候才加入军队的,后来他们任命我为队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张琳,张琳回答道。靖玉说,张琳……嗯,好漂亮的名字!靖玉忙伸出晒得黑乎乎的手,二人握了握手,张琳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身在背后的神龙越发的没趣了,脸上浮起了不高兴的表情。靖玉回过头,打算跟神龙搭话,可看到神龙连眼也不抬一下。靖玉抖了一下肩膀,以看起来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他呢?他看起来怎么不高兴呀?为什么呢?

    哦,他叫神龙,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张琳为之不安的一边回头一边说着。靖玉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嗯,明白了。对了,你知道老祖母吗?前面就是了。靖玉莞然一笑,用手指着前方的小木屋说道,靖玉接着说,老祖母就住在那个房子里,一直都是她的孙子照顾她,但是两年前他的孙子得病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管。后来暂且就由村子里的姑娘们轮流照顾她,不过,都不是长期在她身边的人。老祖母非常长寿,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不过,听说他以前很有学问,知识渊博,知道各种各样的事情,是一位很有学问的智者。

    张琳表情复杂的凝视着前方的小木屋,想了想说道,那么,刚才长老说让我来照顾的就是这个老婆婆吗?靖玉为了完全消除张琳的不安,忙说,没事的,老祖母人很好的,她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

    不久,来到了小木屋的门口,靖玉一边举起门帘一边打招呼说,老祖母,我带了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他是来照顾您的。只听见从屋里传来了一个非常嘶哑的声音说道,是靖玉吗?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的声音与众不同呀!靖玉稍微笑了笑说,张琳,进去吧!张琳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

    屋内发暗,屋子内一个像火炉的东西正在燃烧着,轻轻的火焰照射着整个房间。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婆,正坐在墙边的一把椅子上。老太婆满脸的皱纹,个子不高,双眼紧闭,好像是瞎了。靖玉一边握着老太婆的手,一边说,老祖母,她是张琳!靖玉一边说着,一边把张琳拉了过来,老祖母满是皱纹的手,紧紧的握着张琳的一双小手。

    您好,老祖母!张琳慌张的寒暄道。靖玉说,张琳是从山脉对面过来的,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他们的,他们在森林里迷了路,是长老安排她来照顾您的。

    老祖母禁不住的咳嗽着,微笑着,用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和善的抚摸着张琳的手。好漂亮的一双手呀!真是个好孩子。我老婆子真想跟长老说说,要是能成为我们靖玉的媳妇该多好呀!张琳难为情的低了头,小声说,不,那个……

    靖玉一听,脸上全红了,惊慌着说,老祖母,外面还有一个人呢。刘奶奶忙说道,快请进来,快进来!神龙以不高兴的表情,慢慢的走了进来。

    他是神龙,是与张琳一起来的,现在已经加入我们的军队了,靖玉忙说道。老祖母听到一个强有力的脚步声走进屋来,然后笑着说,哦,这个小伙子长的一定很结实吧!祝您一切顺利呀!神龙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仍旧还是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站在最后面。

    张琳感到有点为难,忙笑着说,老祖母,对不起呀,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平时都是寡言少语的……。

    张琳解释完后,皱着眉头,怒视着神龙。神龙用冷的眼神看了看张琳,又对张琳翻了个白眼。张琳看到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说着就打算把他轰出去。忙转过脸问道,靖玉,神龙住在哪里呀?靖玉说,哎呀,我忘了跟你们说了,现在我就带你们去。张琳说,老祖母,我们一会儿再过来。说着张琳推着神龙,让他到外面去。

    你就不会对人热情点吗?刚走出屋门,张琳就小声谴责神龙。神龙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点,只是冷冷的说道,能,可是……。其实神龙肚子里憋了好多的话,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又说不出来,真是难为死这个大男人了。

    马上靖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靖玉在前面带路,张琳二人跟在身后,靖玉说,抗明军的军营在森林里头,那里有大的训练广场,今天天色已晚,到那的路不太好走。不过,神龙,你可以先住在我家里,几年前我的父母都死了,现在只有我和妹妹俩人,反正屋子挺大的,有你住的地方,放心吧!这边走。

    靖玉在前头带着路,张琳不安的远眺着神龙。果然,神龙正在以可怕的眼神叮着这里。神龙望着走在前头的靖玉问,小子,你家的生活怎么样,我可住不习惯呀!张琳惊慌的考虑了一下,故作笑容说道,那个,其实,神龙是说,他胃口很大,怕跟你们一起吃,吃不习惯。靖玉说,这个不用担心,好的没有,但是一般的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另外,我妹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她是村里一等一的做菜能手。一个小和尚,曾经说过……

    神龙狂怒着想要打断靖玉的话,张琳瞪了神龙一眼,怒吼着小声命令着说道,别说……神龙那种气势汹汹的表情,一下子凝聚在脸上了,许久才慢慢的缓和过来。

    这样可笑的两个人,竟然在村子里开始生活了。在大明军到来之前,军队里打算留住神龙,不过,没过多久,因为神龙的过分顽固,张琳也对他失去了信心。神龙因为被张琳禁止使用双翼,不允许他飞行,整天无所事事的只好来回晃荡在森林里,有时候就一个人在远处眺望着孩子们尽情的玩耍,女人们细心的缝纫和男人们到处的打猎等。

    而年少的张琳,自从开始照顾上了老祖母,每天的生活到是很充实。张琳是第一次照顾老人,没有什么经验,开始的时候也很为难。不过,日子久了,慢慢的跟着村子里的女人们也学到了不少的经验。另外,最主要的是老祖母的人品很好,才支撑着她继续做下去的信心。被心底善良的老祖母感染着,张琳不安的心也开始慢慢的随和了。

    在葫芦营村生活的每一天,对经常被城墙包围着的张琳来说,每天都有一些新的发现。每到晚饭后,都会有一些姑娘、小伙子们来看老祖母,并给她讲这样那样的新鲜事。而张琳年幼的时候死了父亲,心狠的母亲也抛弃了她,而来到了这里却让她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老祖母对张琳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一样,怜爱着她。

    老祖母是一位很有学问的智者,张琳每晚都能听到老祖母给他们讲的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有古老的民间故事,有神话的传说,告诉他们恶狼哺育人类的感人故事等等。非常和善的老人,用她那不经意的话,暗示着张琳,她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很深的含意,深深的渗透到张琳的内心。

    一天晚上,外面一种很特别的虫叫声吸引着张琳,听了好大一会,张琳也没听出来是什么虫子的声音。这种声音听起来很远,但是在葫芦营村的夜晚确听的很清楚,这里的晚上非常的安静。张琳下定决心要问一些自己非常想知道的事情,房间里的火炉着的很旺,张琳拉了把椅子坐在老祖母的旁边。

    哦,我可爱的张琳,又想听什么东西了?嘶哑的声音悠闲自在的寻问着。老祖母还是那样安详的坐着,二人面前的茶机上放着陶瓷的罐子和几个茶碗,张琳从罐子里往茶碗里倒了些茶,双手托着腮,笑了笑认真的说,我想听……造物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