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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母女认亲”的突发事件,威廉和特蕾莎的全部行程被打乱了。为了陪好母亲,特蕾莎决定取消对美国东北各州的访问,威廉则在单独访问了纽约后便匆匆返回了费城大本营。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美国大小报纸的狗仔队们的围追堵截。
特蕾莎找到失散多年的母亲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这绝对算得上一则轰动全国的特大“八卦”新闻。为了给热情的美国民众们一个答复,威廉专门组织了一场记者会,于是伊莎贝拉这个德克萨斯州的农妇一夜之间成为全美国的名人。她的大幅照片被放到了《纽约时报》的头版以及《大西洋月刊》的封面上。
数日后,威廉以“超乎寻常的完满”结束了在美国的访问,准备回国。伊莎贝拉当然要跟着特蕾莎一起回德国,不过希金斯先生则谢绝了威廉和特蕾莎的邀请,只身返回了德克萨斯。临别之时,威廉答应为希金斯在欧洲找一位经验丰富的地质学家去协助他进行勘探。
船队开拔了,离开新大陆,返回欧洲。当“荷恩初良”号还在大西洋上疾驰的时候,特蕾莎在美国的际遇早就被以新闻的形式传回了德国国内。这一下整个德国轰动了,轰动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故事是多么的浪漫和凄美,而是因为……特蕾莎的母亲伊莎贝拉在美国其间的一段不光彩的经历被那些八卦记者们曝光了。
“荷恩初良”号的后甲板上,威廉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看海。
“殿下,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商量一下。”伊莎贝拉一个人走了过来,轻声的对威廉说道。此时的伊莎贝拉早已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衣服,看上去确有几分欧洲贵妇的气质。
“特蕾莎的生父不是我的前任丈夫胡塞尔,而是奥地利的一位亲王。”
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顿时,威廉睁大了眼睛望着伊莎贝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特申公爵,阿尔布雷希特大公,您知道吗?”特蕾莎从容地说道。
“是的,”威廉咽了一口唾沫说:“我知道,那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奥地利亲王。”
“这件事我并没有和特蕾莎说起,因为我担心会影响到你们的婚事,所以先来和你商量一下。”伊莎贝拉此时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一副丈母娘的架势。
“您这样做是对的,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稍微回复了平静后,威廉慎重地说道:“否则确实会给我们的婚事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您知道,几百年来只有一位哈布斯堡家族的公主嫁到了普鲁士,结局却是不幸的,这次不幸的婚姻使得弗里德里希大王光辉的一生中缺少了爱情的抚慰。虽然现在德国和奥地利两国关系很好,但我依然不能确定贵族们是否愿意接受一位来自哈布斯堡家族的女子作为我的妻子。而且,作为私生子,特蕾莎依然无法获得公主的称号,这和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差别。”
伊莎贝拉点点头。作为匈牙利贵族,德意志王族内通行的萨利克法典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没有平等出身权的私生子和平民无异。
过了好一会,威廉方才缓缓说道:“这件事公爵应该不知道吧。”
“是的,他当然不知道。我离开匈牙利的时候,才怀孕两个月。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公爵联系过。”
此时,威廉结合特蕾莎之前的一些讲述,大体已经猜到了自己这个不安分的丈母娘年轻时候和公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说,特申公爵在担任匈牙利总督其间,或者因为两地分居,或者因为夫妻感情不合,心情十分郁闷。就在这时,担任总督府文员的美丽的伊莎贝拉小姐或者是被公爵的军人气质所折服,或者是被公爵威严的仪表所倾倒,总之情窦初开的伊莎贝拉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公爵。
不久之后两人开始暗通款曲,伊莎贝拉还没有结婚,这种事情固然算不上通奸,可真要传出去也是不好。毕竟,公爵的妻子是巴伐利亚国王的妹妹,在维也纳有着最为“宽厚和仁慈”的美名。
就这样,两人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往了一段时间。可是突如其来的一次意外事故让伊莎贝拉怀孕了。两个月之后,伊莎贝拉的家里人首先发现了问题,一番逼迫之下,她讲出了实情。伊莎贝拉父亲也是匈牙利有头有脸的贵族,自然不会去讹诈公爵,那可真是损人不利己的傻事,也会毁了伊莎贝拉的一生。
就在这个时候,一年一度的收获时节到了,年轻的科隆商人胡塞尔再次来到伊莎贝拉家的农场,胡塞尔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伊莎贝拉,于是伊莎贝拉的父母亲当机立断,把她远嫁到科隆。
可怜的胡塞尔无父无母,大概连孕期都不懂怎么回事,几个月后糊里糊涂捞到一个便宜女儿,于是一个名叫特蕾莎的女孩呱呱落地了。
对于自己YY的脚本,威廉十分满意,突然他想起特蕾莎有块来自哈布斯堡家的绿松石玉佩,于是抱着求证一下的心理说道:“我记得特蕾莎身边有一件刻有哈布斯堡家族纹章的绿松石护身符,这个是公爵送给您的吗?”
“是的,那是伟大的玛利亚·特蕾莎女皇在去世的前一年送给公爵的父亲卡尔大公的生日礼物。因为大公患有癫痫,所以那件护身符是用绿松石作成的。大公去世以后,公爵就经常把它带在身边,一次偶然的机会送给了我。而我在去美国前把它留给了特蕾莎。”
难怪特蕾莎有这种怪病,原来还是继承了卡尔大公的“优良”基因呀!而那块绿松石的来历也确实不凡,威廉心道,莫非……
“莫非您为特蕾莎取这个名字也是和女皇有关吗?”
“呵呵,也许是吧。”伊莎贝拉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想来这和特申公爵应该有关系,只不过枕头边的事情,不足为自己这个“姑爷”所道。
在得知特蕾莎竟然是特申公爵阿尔布雷希特大公的私生女后,威廉确是有几分惊喜。私生女也是女儿呀,如果公爵很在乎这个女儿的话,那么请求奥地利皇帝赐予特蕾莎平等出身权也不是问题,这样以来,只要两人结了婚,那么若干年后特蕾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德国的皇后了。
更何况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并非一个普通的闲散亲王,自普奥战争以后,他就是奥地利军队的一号人物,先后担任军需总监和陆军部长,在奥匈帝国内具有十分强悍的政治能量。据说就是因为他的“极端反动”的政治主张逼死了热爱自由的皇储鲁道夫,鲁道夫可是皇帝约瑟夫和茜茜公主唯一的儿子,如果他不死,斐迪南大公也许能快乐地度过一生,如果他不死第一次世界大战也许就不会爆发。
威廉胡思乱想了一通后,便开始琢磨着怎样善加利用特蕾莎的“政治潜力”问题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