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天过去了,瓦军依然没有发动攻势,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这时天空中已经开始下起了点点的小雪,越来越冷。
“斥候们还没打探出来吗”
“恩,瓦伦西亚军的反侦察措施似乎异常强烈,大部分派出去的斥候都被干掉了,连德鲁伊也很难靠近敌人。”
“现在只知道敌人的指挥官是原瓦伦西亚第一军直属第一团指挥官----高德佛里,一向以稳重著称,不好对付呀。”
“瓦伦西亚军也不全是笨蛋,军队中还是有这样的家伙存在。”
“军师,你觉得怎样?”
“一般来说,可以确定敌人一定在实施阴谋诡计”雅修难得的露出一丝愁容:“但是,瓦伦西亚军到底打算干什么呢?”
“齐尔维艾斯,你怎么看。”
齐尔维艾斯道:“既然猜不到敌人的诡计,就由我们先发动攻击吧!”
“你是说我们就加入战斗?可是在这儿我们还可以依托有利的防御地形,一旦冲进了长廊,我军就是彻底的肉搏战了。”
齐尔维艾斯点了下头:“确实,我军舍弃现有的地形突袭敌军,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不过正因为此,对方对我们的判断应该是我军固守,如果在这时发动攻击,敌人绝对不会意料到。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可比什么都要重要呀。”
萧峰和雅修对看了一眼,都点点头;“就由德亚拉斯的骑兵大队先行发动试探性攻击,重步兵大队殿后,如有机会就一举击破敌人的先头部队。”
次日,天刚刚有了一线光明,整个世界灰蒙蒙的一片,可见度很低,要塞前三里处集中了流浪军团的所有骑兵,八百骑兵排成一个长形的方阵。不得不说德亚拉斯的领兵能力是一流的,整个骑兵方阵除了轻微的马匹响鼻声,便是静俏悄的,骑兵们用手轻轻抚摩着马匹的脖子,安扶坐骑。
“不得了呀,这些家伙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见血了!”齐尔维艾斯发出惊叹:“德亚拉斯以前真的只是一个城防军吗?”。
这时其实并不是攻击的最佳时间,但是同样也并不是防守的最佳时间。
德亚拉斯策马而出,从背后抽出长长的战刀,在所有骑兵们的注视下高喊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将面对瓦伦西亚主力的先头部队第三师团,勇士们,用你们的力量让他们成为历史!”
“嗷~~~~~~”凄厉的吼叫突然间划破岑寂的长空。
德亚拉斯一夹马腹,当先奔出,战刀直指回廊另一断,“攻击-----”
骑兵大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对瓦伦西亚军的冲击正式开始。
急速的奔驰仅仅维持了数刻钟,当骑兵大队转过一个弯时,绵绵的白色人流就出现在流浪军的面前,瓦伦西亚军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守株待兔。
片刻感叹,德亚拉斯甚至来不及看清楚瓦伦西亚军的模样,跨下的战马就发出了惊人的嘶鸣,越入了敌人的军阵之中,沉闷的撞击声同时在瓦伦西亚军第二军的前沿响起。
借着战马的冲力,德亚拉斯的战刀连续划过了两个人的喉咙,当鲜血绽放的瞬间,第三个人下意识举起的手盾被劈的粉碎,手盾的主人在闪过一丝惊恐后也加入了死者的行列,尸体带着一股血雾倒飞入后阵的敌军中。眨眼间,瓦伦西亚军一个中队成了历史的名词,被惊吓的敌军大叫着退了回去,原有的队型荡然无存。
“杀呀!”挥着战刀,嘶声大喊,鼓舞着流浪军的战斗,骑兵中队以惊人的速度突进溃散的瓦伦西亚军,在马蹄的践踏下,整个长廊中响彻着?厉的悲鸣。
“咚咚――”当流浪军前面的瓦伦西亚人几无任何战斗力时,从敌军遥远的后阵突然响起了奇怪的鼓点声,紧接着,在前面飞速逃窜的怀顿诺尔人神奇般止住了步伐,就像撞上了一道硬实的围墙,在那瞬间,敌人是那么的拥挤,使得骑兵中队的冲击也被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居高临下,骑兵们挥舞着战刀,在前列仅装备了轻武器的瓦伦西亚军步兵只能无力的发出呻吟,当流浪军面前的敌人渐渐稀薄起来,德亚拉斯赫然发现,不远处是排成整齐队型的瓦伦西亚军重装甲步兵。在他们面前,小山般堆积着撤回去的前阵轻步兵的尸体,敌人之所以没有完全溃散,全靠着重步兵对本部人马的残忍杀戮。
“放箭!”一声大喊从瓦伦西亚人的阵营中响起,还没等德亚拉斯反应过来,长廊狭窄的天空顿时被密密的箭雨所遮盖,在那片刻,骑兵们看不见头顶的太阳。
一阵巨痛传过了德亚拉斯的身体,三支利箭从不同角度插在了他的身上,跨下的战马发出了一声嘶鸣,重重倒在了地上,德亚拉斯不能自己的甩了出去,在发出一下沉闷的撞击声后,和大地拥抱在一起。
挣扎着站了起来,的四周已经是尸山血海,瓦伦西亚军在射杀流浪军的同时,也将他们的同伴送入了地狱,许多瓦伦西亚人不甘心的睁大了双目,死时还望着那发出森冷气息的重步兵战列。
“再放!”还是那个阴冷的声音,长廊的天空再一次被遮蔽,此时的连一步也没法移动。
“结束了。”一个声音在德亚拉斯的心中闪过,想不到死亡会那么快来临。
急速的马蹄声从德亚拉斯背后响起,就在箭雨落下的片刻,一个身影扑了过去,又是战马临死的悲鸣,一个身体压在了的德亚拉斯身上。
熟悉的气息,好不容易,辨清了近在咫尺的苍白面孔。
“阿克苏!”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力气,德坐了起来,救他的人是德亚拉斯的一个近卫,二十多岁的一个小伙子,从鲁尔一直跟德亚拉斯随,为人谦和,作战勇敢,德亚拉斯也对他寄予厚望。这时德亚拉斯才发现,阿克苏的背后插满了箭矢。
“大人――”阿克苏涣散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喜悦,脸色越发显的苍白起来。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亚拉斯抱着他大喊。
“大人。。。一定要。。。赢得胜利。。。。。”怀里的阿克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杀――”惊天的喊叫声从德亚拉斯的对面响起,从重步兵裂开的缝隙中涌出了无数敌兵,而德的四周,再也没有战士,一个中队的骑兵和差不多的敌军的尸体层层叠叠的堆积在那儿。
“唰――”锋锐的兵刃划出一道亮光,冲到面前德亚拉斯的一名瓦伦西亚人软软的倒下,在他脖子上冒出一尺多高的鲜血。
“啊――”的战刀再次挥动,金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在敌人惊恐的眼睛里。“乒――”沉闷的倒地声,一具瓦伦西亚人的尸体飞出十多米远,德亚拉斯傲立在最接近敌人的位置,淡淡的金色斗气缠绕着他的全身,在最危急的关头德亚拉斯跨越中级骑士的界限,进入高级骑士的领域。
而这时,一名瓦伦西亚士兵大喊了一声冲向了德亚拉斯,第二个、第三个……转瞬之间,在德亚拉斯站立的地方被一片白色所淹没,血雾同时飞散开来。
“杀!”德亚拉斯赤红着双目,高喊了一声扑了上去,当先的数名瓦伦西亚人瞬间被他的战刀绞成了半空中飘散的尘土。
“敌人只有一个,杀了他!”那个阴冷的声音从瓦伦西亚军重步身兵后传了过来,德亚拉斯闻声转头,透过层层的人墙,他望见了那个指挥官,穿着瓦伦西亚军骑士盔甲的四十岁高瘦男子,他的眼睛中透出藐视一切的神色。
“杀了你!”德亚拉斯狠狠吐出了这句话,混忘了四周还有数千瓦伦西亚军人。
“呀――”德亚拉斯挥舞着战刀,一名敌人扑了过来,德亚拉斯挺起战刀,扬起了一层尘土后刺入了那人的腹部,刀尖一下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敌人的眼睛立时突兀了出来,吐出一口鲜血后软软搭拉在他的肩上。
“死吧!”金色的斗气更加浓厚,加力,敌人的尸体带着鲜血飞了出去,德亚拉斯摇晃着站了起来,连番撕杀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猛的抽出战刀,划过一道绚丽的光影,另一个冲上的瓦伦西亚士兵连人带枪变成了两截,血喷了出来,浓厚的腥臭之味窜入了他的鼻子中。
“死――”德亚拉斯大喊了一声,冲向了瓦伦西亚重步兵组成的方阵,沿途的轻步兵惊惧的闪到了一边,失去反应的敌人纷纷成了刀下德亚拉斯的亡魂,碎裂的尸体飞舞在整个战场上。
重步兵树起了巨大的战盾,德亚拉斯挥刀狠狠劈在了当先一人的盾牌上,一阵巨大的暴裂之声,铁质的盾牌在一刹那间成了空中飞舞的碎片,战刀毫无阻塞的砍入了那厚实的重装甲中,那名重步兵沉沉的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颅。
几乎同时,剧烈的疼痛从德亚拉斯左肩上传来,一杆重步兵战枪刺入那儿,左手一把抓住枪杆狠命一扯,枪尖透过肩骨的同时也将那名刺枪的重步兵拉了过来,又是一刀,那名重步兵的头盔裂成了两半,在额头渗出一道血线后仰身倒下,激起了大片尘土。
而这时数支尖利的长枪同时向德亚拉斯刺来,眼看已经无法抵挡。
“德亚拉斯!我们来了!”德亚拉斯的身后此刻响起了雷帝斯那粗野的喊叫声,挥舞着战斧和巨矛的狂战士大队第一批到达了战场,原本已经松动的重步兵战阵一下被狂战士的巨斧给劈的粉碎,紧跟着突入的是凯文的轻步兵大队,瓦伦西亚人在丢弃了重步兵后撤出了战斗。
在德亚拉斯身边响彻着欢呼声,眼前的瓦伦西亚部队如同潮水般散去,德亚拉斯的身子沉沉的倒了下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