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么下雨了捏。昨天晚上竹老不是拿着羽毛测了天气了吗。”王卫郁闷的说道。因为下雨,他就不能再中午的时候出去蹂躏那些可怜的兔子、山鸡们了。“这算啥啊,你不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吗。这种天,下雨最正常了。”我躲在帐篷里说道。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偏偏却下了雨。虽然不大,但一定会影响赶路的啊。
“下了多长时间了啊?”我问道。“不知道啊,反正很长了。”王卫蹲在帐篷口,用手接着外边滴下的雨水。“哦,快停了。嗯,相信我。”我脸色严肃的说道。“嗯,我相信你。”王卫转过脸,要不是他的手上还沾着泥水,一定会过来拍我的。
“你说,大早上的,竹老是怎么把这个山鸡弄热的啊。”我看着地上竹蓝里的骨头说道。这时早上竹老让人送来的。而雨就是在黎明前开始下起来的,那个时候天还昏昏的。“不知道,反正送来时时热的就好了啊。”“哎,你不知道我这是没话找话吗。”“嗯,说真的,你应该去找纳兰诗,她一定会欢迎你的。”王卫眯着眼说道。“去,我找她干嘛。”“嘿嘿,别掩饰了,哥也是过来的人了。她又漂亮,还很灵动。你喜欢她是很正常的。”“别乱说,让竹老知道了,会不好的。”“哈哈,竹老怕是早就知道了。我就奇怪,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有兴趣的呢?”王卫一脸的八卦相,“嗯,让我猜猜。那天你起得很早,还洗了衣服。是那天吧。”
我听着他的分析,恨不得马上把他的嘴捂住。脸上火辣辣的。“啊,你好无耻啊。再说我就给你拼了。”我气急败坏。“哈哈,我是你哥,你害羞什么啊。”王卫说道,一脸坏笑。‘啊,什么时候王卫也这样了呢,天啊,谁来救救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嗯,你刚才说你是过来人了。快老实交待,谁是你的那个。”我反击道。哼,被我抓住把柄了。“哪有啊,你一定是听错了。”“那要不要我猜猜啊。得是在白鹿的时候,一定是。”“哇,雨停了啊。”王卫突然大声叫道。“我给你弄吃的去。”说完,就大步的跑了出去。
“哈哈,跑不了你的,我晚上再猜。”我在帐篷里大声说道。这从早上下到现在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得有两三个小时吧。我整理一下衣裳,拿着那些吃剩的残饭走了出去。把残饭处理好,我来到竹青的帐篷处。“竹老,现在动身吗?”“哎,等会吧,雨下的虽然不大,可路上必定泥泞难走。等到中午太阳出来,咱们吃过午饭再继续走。所幸这里是竹子的放置点,不然那些熊猫可有难喽。”竹青说道。“呵呵,那就好。既然您都想好了,那就这样做吧。”我听了他的安排,就向竹青告辞。然后离开这里,我得去看看纳兰诗去。
“喂,今天淋到你了吗。”见到纳兰诗我就问她。“什么淋到啊,我呆在帐篷里,怎么会淋呢。”“哈哈,你不知道空山新雨,天降大鱼吗。我是怕你被鱼砸着。”我这纯是胡说。“真的吗。可这雨不大啊。”纳兰诗说道,我也不知她是不是信了。就说道:“哈哈,要不咱俩出去看看。说不定会碰见那。”“呵呵,你打的好算盘。可我没空啊。嘻嘻。”“哦,那就算了吧。可惜我做的好诗啊。”我惋惜的说道。“得了吧,你上次做的诗可把我恶心死了。”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郁闷,不过是想开心一下,却被他们拿来取笑了我好几天。
“这次绝不是那样的了,那次我不过是看你们离开那里有点不快乐,所以做了那首让你们开心的。”我说道,一脸的郁闷。“那好吧,你念来听听,要是还是那样的,我就给全营的人说说。”“那好,听我念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怎么样,还入得耳吧。”岂止是入得耳啊,这剽窃来的诗,可是大名鼎鼎的,刚刚的。“还行吧。比那天的好多了。”我怪异的看着纳兰诗,却又听她说:“不合景啊。你看现在是夏天吧,还有这诗的隐修意味太浓了哦。难道你想隐居。”“这却不是。我只是有感而发,这是意境问题,你听不出来时你的问题。”我撇撇嘴,给她下了定论。“什么啊,就是你作的诗不好。”纳兰诗明显不依。“好了好了。我不给你?嗦了。我要去欣赏欣赏这周围的风景。”说着,就转身离开。“喂,你不是要喊我抓鱼吗。”“不抓了,没心情了。”
雨虽然停了,可山林里的树上还残留着雨儿的痕迹,不时有雨水掉下,打在我的身上。地上确实有点泥泞,滑不留求的,我干脆脱掉了鞋子,赤脚上路。我在爬山,一座不是很高的小山包。说它不高,是相对于我们本身的方位,谁让我们早山里呢,这样的小山若是放在平原上看,也就不再是小山了。最起码会有人给它起个响亮的名字,但在这个山脉中,这样的山包太多了。哦。忘了说了,荆益省的这座山脉的名字叫做横连山脉。横,自然是说它横断了荆益和广廷的联系,连吗,就是说它没有完全的横断。不然,就直接叫它横断山脉了。
站在这个山包上,往四周的高处看,有比这更高的,更高的地方郁郁葱葱;往下方的四周看,入目的也是绿茫茫一片。偶尔有的地方露出一块黄色,那里应该是荒石坡,便是连生命力顽强的树、草都不生长。先贤都说:登山则情满于山。那次我游览白鹿山时遇到师兄的考验,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在看这些山,心中想到的确是:山外有天。便是最高的山又有什么了不起,它上面不是还有天吗。
这就像我站在山巅看风景,天下皆小;天在上面看我,蝼蚁一只。这却是有点消极了,我摇摇头,把这想法抛掉。一片彩虹,我眼角突然瞄到一道彩虹横贯西南的天空,那里应该是一大片水吧,或是瀑布。不过我能看到,规模想必很大,但距离也一定很远。我只能在这里欣赏,却不能近前。其实,远远的欣赏也是不错的,为什么非要近前呢。只可惜,王卫、纳兰诗他们连这样的欣赏都做不到啊。我有点替他们惋惜,可旋即又想到,谁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在很快乐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呢。
我张开双手,不时有风掠过。双脚踩在滑腻腻的沙土上,看着天,看着云儿飘过,还有那不时从头顶掠过的鸟儿。大天用道,山河之处却是情了。山河与天本来就是不能相比的啊。我愿做圣王,有情于众生,无情于天道!这一刻,心却是飞的高了。仿佛看到天下的生民在哭泣,在挣扎着求得生存。乱世啊,或者是末世,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啊。山河,山河可无情?不,山河有情。若无山河在此,那穿山而来的难民决计不能到达广廷,若没有山河,战争早就开始了吧。
纳兰诗啊,我还得好好的谢你。就是因为我和纳兰诗的事情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现在明白了,对人要用仁啊。这仁不单是因着上位者的心而爱百姓,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啊。以前却是我太注重道和术了。所以,在碰到纳兰诗那件事时我纠结,茫目。天道在上,可视万物如蝼蚁;但山川草木,黎民众生,于我,是有情的啊。
我先前认定结的大功德于这方世界,或可如轩辕黄帝乘龙而去。但大功德亦是大因果啊,既是大业力。于我来说,大业力,却是容易的很,只要把蒸汽机造出,那些个好利的人必能将世界掀翻。要知道这方世界可还没有‘人’的思想啊。
可我是爱这个世界的,我万分肯定!这是‘善’的原因,是和我在原世界的思想有关。社会混乱吗,人心不齐吗。可这‘善’仍是世界的主流啊。这‘善’仍在引导世界的大潮啊。这一刻,我在,天道也在。这就行了。这方世界,我会把握的。
“呵呵,你倒是清闲。”我回到营地,纳兰诗看见我满脚的泥巴,娇笑着说道。“我不急,咱们慢慢的溜达,早晚会到你家的。难道你心急了吗?”我揶揄着说道,满脸的笑意。“你这坏蛋。我才不急呢。我不给你说了。”“哎呀,我家的诗儿害羞了吗。”“谁是你家的。你不怕别人听到吗。”纳兰诗娇羞无限。“不怕,况且这里又没人。就算让人听去了又能怎样。反正我是跑不掉了。”我装作郁闷的说道。“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啊。我只是郁闷都这些天了,你也不说是不是喜我。“你这个小屁孩。”纳兰诗立马说道。“我是小屁孩。哎,那我可娶不到你了。”“你敢。你都那样人家了,却还这样说,我..我..”“别嘛,我给你开玩笑的。你可是我的小媳妇儿,我已经预定了。来,亲一个。”我说着,就要亲她一口。“坏蛋,我叫了啊。”“哈哈,你叫吧,反正来了人也先看见你。你就从了我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