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这几年根骨逐渐成长,和他比起来却是相差很多。但我相信,我自己对抗几个没练过的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在前世时我曾有过不少的实战啊。那时我一个人打拼谋生,街头混混也曾找过我的麻烦。幸好在孤儿院时照料我们的一个老人传授了我八极拳的精要,大学时曾有跆拳道黑带挑战过我,我从来就不歧视其他流派,不过那个人的确很垃圾,被我一击打倒。
好了,早晨起来正是练武的好时候,我洗了脸也站了一会桩。不一会就有下人送来早饭,等我们吃完我就和王卫、刘六一起去了正厅。今天王师伯要同我一起去府堂领取考试文牍。
“师伯早上好。”我向师伯拜了一拜说道。
“嗯,吃好了吧。我们走吧。”王师伯说道。
“听师伯吩咐。”我回道。于是我们一行人就去往府堂。当我们到达府堂时,已经有许多士子在那儿排队等候。我师伯也算是万胜府的头几号人物,自然不用排队,熠熠然的穿过排队的人群直接进到了正厅。
领取考试文牍的地方是府堂旁的侧屋,说是侧屋其实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靠近府堂,算是府堂的分支机构,专门授理教育方面的事情。
王师伯上前给那个发放文牍的官员打了声招呼,就唤我上前,说我是他的师侄,给我作保,然后那个官员观察了我一下,在一个牌子上写清我的名字和生辰年月,又在后面写上大体的面貌特征。其实若我没有刘致敏那样有关系的老师,我现在得找几个同来府里参加考试的同学,联名具保,也就是互相证明谁是谁。这样的做法一方面是要保证不会有人舞弊。同时另一方面也是一种监督措施,如果联名具保的几位同学里有人舞弊,是要牵连到另外的同学,结果就是几人被取消当年的考试资格,舞弊的那个更是要三年不得参考,更重要的就是名声上的污点难以洗清。
不过若是能找到有影响力的士子作保,比较保险。因为有资格作保的士子一般不会轻易作保,就像我师伯今年他只为三个人作了保,一是我,还有我的师兄;最后一个据说是府尉家的公子。有影响力的士子,多指那些白鹿出身的而且通过了白鹿举人考的士子,那个府尉是白鹿秀才,没有通过白鹿举人考,但自身颇有武力,所以能做到府尉的官,掌管一府常备军事力量。
像我要参加的这种府试,在郡一级或者省城里都有这种考试,清源二省有五个郡,二个省城,也就是说白鹿选取学生的考场共有七个。能被白鹿洞选中的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天生才子。其实全国二十六郡,有的省却只有一郡,像清源省这样的大省有三个郡,这也足见清源省是全国中数一数二的大省,加之这里多是平原,盛产粮食,可谓掌清源者已得三分天下。
在县学时,我跟随刘致敏老师学习。刘致敏是县学堂正,也经常去县学讲课,我也经常去县学里听讲所以也知道有一些同学也来了府里,不过在外边时没有看见他们,或许还没来吧,毕竟考试要到五月初,现在只是四月初。
待我领到准考证,师伯就让我们自行回去,他去办公。我们三人在这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别的熟人,只能回师伯家。
听我师父说,师伯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家中只有师伯和师伯母,还有几个家人。师伯家的师姐嫁给了万胜郡府辖下的另一个县正曹县的县令,眼下随着她家夫君在别地。按说师伯这般年纪,也该告老致休,让出位来给那些后学末进,可硬是在那座位上不动。罪过罪过,我怎么能暗地里非议长辈呢。
不一会儿,回到了王府。
这几天我就闲在了王府我师伯家。每天早上起来和傍晚时同王卫一起练练武功,师伯也曾问起,都被我搪塞过去。然后每天捧着圣贤书读,温习功课。又看了一些师伯找来的往年府试时的答卷,供我参考。说实话,我这算是跳级,因为县试也就是初步考试我没考,师傅直接算我通过,对于师傅的决定我没话说,别人也没话说。
这一天,我师伯的徒弟也就是我师兄来这里看我。他先是同我说了些勉励的话,说我真用功,今年府试一定高中之类的。我看他神色之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说出。于是我就问道:“师兄,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他先是吞吞吐吐的说没事没事,见我直视着他,就说到:“师弟,师兄索性就跟你说吧。前些日子你不是作了首诗吗,师兄拿去卖弄。被师傅知道了,骂了我一顿,说我盗用你的诗作,耻于做我老师。我想请你帮我说项说想,我本意可是只想帮你宣传宣传的,谁知老师误会呢?哎。”
我一听,原来是这事啊,就接口说道:“师兄放心,我一定帮你澄清误会。到晚上时,我就告诉师伯。到时师兄来此,给师伯敬碗茶也就是了。”我这样说,因为这事上我是当事人,我去说情,是说明我不计较,让师伯放心。师伯那样做,一方面是误会,另一方面也有怒其不争的意思。果然到了晚上,我去了师伯那里,将事说清,师兄又敬了茶,师伯也就借机下台,全了大家的面子。
第二天,师兄又来了说要请我去聚香楼吃饭,全当谢我。白吃的饭,我当然不会客气。况且我知道师兄家里殷实,他要不来请我还真怪了。此去,多半还会有他的同学吧。
果然,当我们到了聚香楼的一个雅间里,桌上已经坐了几个书生打扮的人。我还没有问师兄介绍,他们就已经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就是做出‘雄鸡一声天下白‘的神童李启兄吧。”听他们叫我李启兄,我连说不敢不敢,又转头瞪了眼王卫,意思是说看吧,我在他们那可是兄一级的人。他们接到:“学问一途,达者为先,李启兄当得起当得起。”
我今年九岁(这只是身体上的,算上心理上的我得是他们的叔叔辈),别人却不敢以这小儿九岁的眼光看我,就是因为我身上背着神童的称号,自有一股不容人小视的气质在。我们相互客套了几句就坐在桌上,开始吃喝,时而谈两句经史,再议论一下马上就要来到的府试。不过,我看他们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八成他们想来试试咱的真假,果然不一会,就有一个赵姓书生说道:“前些日子,李启兄的师兄把你的大作拿来炫耀,可是把我们惊坏了。后来知道原来是李启兄的大作,更是被我们惊为天人,真是不负神童之名。今日宴请齐兄,一是想见见神童的面目,以后跟人说起神童被别人问道‘你见没见过神童’也好回答‘我自然见过神童面目,还曾一起吃饭呢喝酒呢’。”在座的听他说的有趣,都说正是此理。
接着,那个赵书生又说:“其二,就是想请李启兄佳作一首,还请启兄见赐。”说着对我拱了拱手,其他几个也说:“还请启兄见赐。”
我不知我的诗作竟然能让他们这样,后来师兄告诉我那日我作完诗后,师伯告诉过府学里的教授,这样就传开了,使得我声明大起,若不是因为府试在即,那些个教授为了避嫌多半早来师伯家里看神童了,我想自己被一群一群老头围住观看的场景就不寒而栗。
我见他们态度诚恳,就说道:“既然各位抬爱,小弟就献丑了。”当下就想道,该念哪首诗好呢。嗯,有了,于是只听我念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好,好一个更上一层楼啊。”那几个书生当下鼓掌说道。我当然要连连谦让,不过我心中想着:那当然好了,那可是诗歌大成时期都有名的诗啊,可不是这方世界所能比拟。这时,外边也有人说道:“在下正曹县学子杜天鸣,适才听见诸位学兄吟诗,大为惊奇,可容小弟进来敬才子一杯酒。”我们听到自然让他进来,相互叙了下身份,他见我如此年少更是大为惊奇,连呼神童,有把他的同乡学子叫来互相认识了一番。
其实我是不能喝酒的,一来年岁还小,二来家人老师不许。也就没有碰过,倒是王卫与他们连连碰杯,那酒度数只怕不高!我们有在一起闲聊了几句就告辞回家。这一番走动应该又为我加分不少。
其实那些名声只能算是软通货,只有经得起考试的试炼,进入权力阶层,才算真正的有了资本。我坚信那一天一定很快到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