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倩母女到底咋样了,车上几人研究好对策在报警问题上我们争执了一下最后还是给王剑宏打了电话,车开进花子山脚下的一个小旅馆,小旅馆离小倩家有一百多米,我和王胜才说了小倩家的位置和构造,我走前门王大哥从后面翻墙而入,老丁和徐大哥在车上等着我们。
在精神支撑下我快步的走向小倩家,轻轻推了下门竟自己开了,小倩的卧室里亮着灯,包德宝难道走了,做了恶还留在原地不是傻瓜蛋嘛,不对,人在也是正常的,这种阴险小人睚眦必报,如果走了还需要通知我吗?这人身上还留有古代武者的痕迹,我定了定心神小心的通过院子的石板路走近迎面的三间瓦房,中间是客厅,小倩的卧室在左边,推开门就喊了声:“小倩”,卧室里静悄悄的,这时候我急了,忘记了潜在的凶手和危险冲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场面令我肝胆欲裂,大床上躺着小倩母女,身上凌乱的盖着被子,屋子里是一片狼藉,“小倩”我走上去一把抱起小倩焦急的喊着,小倩上半身的被子滑落露出洁白如玉的身体,胸部有很多抓咬的痕迹生死不明,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我的臂弯,我的脸紧紧的贴着她带着泪渍苍白的面颊,“嘤咛”,边上小倩妈妈的头部摆动了一下,我连忙放下小倩扶起阿姨
,阿姨也是裸体丰腴白皙的身体也是青紫一片,阿姨这时候也顾不得身上有无衣物了,睁开眼就微弱的问我:“小倩,小倩怎么样了”。
小倩的头部没有看到明显的损伤,阿姨的话提醒了我,我在这磨蹭啥呢,跳下床抓起电话就打,电话没声音,丢下电话就往外走,刚到客厅的门口就见一个人影堵在那儿,“老子到外面散步才回来,你到哪去啊,小子”包德宝阴凄凄的说道,“你他妈的还是人吗?男人的事儿与女人何干,先把女人送医院,你我无冤无仇再说人家老四也待你不薄啊”我故意提高些声音以便现在不知道埋伏在何处的王胜才听到。
“楚老板待我不薄?狗屁吧,这些有钱人没一个好吊,我带他踢了几个堂口办了几个人到最后就给我五万块钱跑路费,本来想在NJ享受几年几年平稳日子都叫你小子坏了事,老子这下是连本带息一道收了,小倩这娘们真是嫩啊,还有那老娘们也够劲儿,啧啧啧”,看着这厮丑恶的嘴脸小倩又生死不明我急得怒火攻心,大吼一声“包德宝,我杀了你”右拳拼劲全身力气朝包德宝挥去,“连爷爷的名字都知道还说不是你,爷爷毙了你”包德宝那泛着淡红色的手掌和我的拳头剧烈的碰撞在一起。“砰”“砰”感觉到一股暖湿的气流随着右臂直冲到了腹腔,“噗”的一声鲜血从口中喷出,巨大的力量让我高高的飞起撞在身后的杂物上,血雾中又飞起一个人影好像是包德宝。哦,真疼啊,我太累了,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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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周围很安静,睁开眼望向窗外,窗外是漆黑阴冷的夜,“这是哪儿,小倩,小倩”嘴里吐出的这几个字令我的胸腹又是一阵阵隐痛,一只温暖的小手抓住了我:“你醒了大军,我是春姐呀,你都昏迷一天了”,转头一看真的是春姐:“春姐你真好,每次我都是你帮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小倩呢”,“今天早上老钱回老家我没事干想找你,回拷机的丁大哥听说我是你姐姐就叫我来照顾你,对了,外面还有个警察说你要是醒了就赶快叫他,大军你没干违法的事儿吧”春姐说着就要想出去叫人。
“别急春姐,我哪会干坏事儿啊,小倩呢,就是上次帮我擦身体的那个护士在这个医院吗”我叫住春姐问道,“那个漂亮的小护士啊,我没见着,怎么回事,你先别想了,你都干了些啥啊,伤的这么重,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想吃点啥姐姐给你弄”,“别,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是下面涨想尿尿”,春姐拿起尿壶帮我放了水又整了热毛巾简单的擦擦头脸我才叫她出去喊人,外面进来的果然是王剑宏和另一个警察。
“春姐你到楼下买些牛奶来”,春姐知道警察一定是来了解情况的,很识趣的拿起小背包出了门,王剑宏进门就坐在了床边上说:“你躺着别动,如果能说话我们也就做些笔录,不行我们明天来,“能,说话无碍的”,“那好,把你和包德宝在民间武术交流中的认识经过说一下,直到你受伤,仔细想想别遗漏啊”,我就从那个所谓的民间武术交流开始简明扼要的说了事情的经过,边上的那个刑警飞速的在纸上记录着,在陈述中王剑宏也第一次知道了小倩原来是我才喜欢上的女朋友。
“包德宝估计是念着楚天歌的情没下死手,小倩据说是还没清醒和她妈妈住在省人民医院脑外科,那个王胜才真厉害,包德宝也受了很重的伤住在NJ军区总院有专人看守,你先安心的养伤吧,明后天我忙清了再来”王剑宏二人收队离开了,我身体和灵魂受着同样的煎熬摧残,和小倩二人从相识到相知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还遇到这事儿,这是命理的劫难吗?
春姐进门后热了杯牛奶端给我喝了,春姐和我随着生活的足迹加上思想的交流认识早已超越了肉体的关系,我们和真正的姐弟在情感上没有区别了,我把黑拳和小倩的情感经历都对春姐说了,春姐也是一声叹息。。。。。。
第二天上午王胜才和老丁一起来的,原来那天晚上他们几个都到刑警队做了口录,老丁就把王胜才带到他家睡觉了,两个人臭味相投成了好朋友,因为都是古武术的传人,彼此也知道了对方的功夫来路和门派,听老丁眉飞色舞的说那场黑拳赛巴西人弃权,最后的冠亚军是和小日本井上八次郎之间进行的,王胜才一上场就被小日本耍阴扫中了裆部,急怒攻心用八极拳金刚八式的撑锤击碎了小日本的琵琶骨获得全场总冠军,小日本丢了半条命不说从此是和搏击无缘了。
“前天晚上真的谢谢你援手啊,王大哥钱拿到了吗?”我很关心最后的奖金是否全部拿到,体委这帮人很狡猾的,要是骗王胜才这个乡巴佬还不是小菜一碟,“别谢我,大哥对不起你,让你受伤了,朱砂掌那鸟人警惕性太高先在院子外面转悠了一圈才进去,又无声无息的插了大门,他进屋我才借着墙边白玉兰树的掩护翻进去,这人功夫和我相若,等他出手的瞬间防备降低我的靠山贴才一击得手”王大哥对我的受伤很是内疚和自责,“这些事儿都过去了,我问你拿了多少钱,王大哥”,“八十万”王大哥说到八十万是一脸的喜气。
“才八十万,我靠,应该有一百多万的呀”这钱还是被这组委会的人黑了,“还有五十万说是拿去给希望小学买体育设施了,算了小刘,自古民不和官斗八十万给孩子看病已经足够了,不是记挂着你我昨天下午就回老家的,这不刚才老丁陪我在火车站买了黄牛的高价票,下午一点半的”,哎,太黑了,拳手的血汗钱也骗,背后赌盘获得的可是暴利呀,这些和王胜才这位农村大哥说也没用。
我一共在医院住了六天,其间徐大哥和王剑宏都来过,徐大哥说那天我和美国佬的赌盘是一比二和春猜的赌盘是一比三,他一直投注在我身上最后获利两千五百万元整,我交给他的十来万也是如此下注连本带利一百二十万,徐大哥说这是最后一次参与黑拳和地下赌场了,以后会走实体走正道并加了八十万,留下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这是我的劳动所得和奖励当即也没客气就收下了。等王剑宏再来的时候我和他说了那天晚上比赛的详细情况,又把一百二十万的支票交给了他,王剑宏死活要对半分被我严词拒绝。
出院的时候是大年三十的上午,通过几天的疗养我已经可以行走自如就是不能用力,春姐也回老家看望母亲了,老丁也陪儿子过年了,徐大哥来过电话说小倩和妈妈到澳大利亚做恢复性治疗了,我独自一人收拾了东西下楼打车往家中赶去。
一夜连双岁,三更分两年。中国人最大的节日除夕终于到了,天空中飘落着点点的雪花。
哦,一九九五年的第一场雪,比一九九九四年来的稍微晚一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