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我下夜班回新居,一进门就看见那个女人在拖地,看我进来就说:“小刘你好,我叫陈水莲,给你添麻烦了,怕时间来不及就叫我叔找你爸拿钥匙赶晚上搬来了,今天一大早工人师傅们就要来”,“没事,以为还要我帮着搬东西呢”我说。
她住在靠北的那间,一张床和几件陈叔叔家部队留下的旧家具,我进了房就躺在床上看书睡觉了,醒来已经下午两三点了,到水池刷牙洗脸的时候发现家里给她弄的真干净,厨房的瓷砖地面擦的像新的一样,同时也看见水池上有了新东西,一张纸条上用工整的隶书写着-----节约用水。不是吧,大姐喜欢贴大字报啊,这是私人住房耶,用得着吗?给我说一声就行了。
那时候我的卧室已经有了个老爸淘汰的旧电视了,陈水莲除了过来看新闻和天气预报的时候说几句话,平时我们都不答腔,我发现她没有任何化妆品,唯一的也就是一两块钱一袋郁美净,从不在外面吃早饭,似乎就没见过吃别的,永远是挂面和瓶装辣椒酱。
我因为喜欢喝酒,所以在厨房和客厅玄关的地方自己弄了类似酒柜的饰品橱,上面放着我喝完的名酒瓶子和大半瓶五十三度的五粮液,这瓶酒有年代的了,是李子平老爸单独送给我的。
我总觉得这美酒和美人一样架不住时光的折磨,平时舍不得喝,偶尔开心了才到一小杯空口品尝,陈水莲住进来一个星期左右,晚上十点多我看书高兴了想喝一杯,走到跟前发现那大半瓶酒没了,苍天啊,没了,我推门就问:“陈水莲,我的酒是你带朋友来喝的吗?”,陈水莲躺在床上看书,抬起头轻轻的说:“我喝了,怎么了,酒不能喝吗”,天啊,她自己喝的,我昏迷了。。。。
陈水莲接着说:“上大学时候心情不好喜欢喝点白酒,平时不喝的,前天想喝酒看天太晚
了就没下去买,你的酒挺好喝的”,我沮丧到了极点,心里这个气啊,大学生,狗屁,一点道德素养都没有,“你下去给我买一瓶吧,记住七零年五十三度的五粮液”说完我就回房间了。
陈水莲出门过了个把小时才回来,紧张的对我说:“小刘,你说的那个酒没有,几个店老板都说要两三百元呢,还买不到,这怎么办啊,我赔你钱啊”,我看女小强那可怜紧张的样,这心里气也消了,“算了,也是我朋友给的,不早了,你睡觉吧”。
礼拜五我晨练回来陈水莲问今天我上啥班,“白班啊,怎么了”我说。陈水莲小声的说:“上次不好意思,晚上我烧饭请你吃,好吗”,“好啊,你要烧山西特色的,越本色越好”说着就出门吃早饭上班。
下班到家没看见厨房或者桌子上有一个所谓的美食,在阳台上收衣服的陈水莲看到了我的迷茫,笑着说:“我下午请假两小时回来烧了半天呢,现在可以开饭了”,天啊,她笑的还挺好看呢。
陈水莲拿出了两瓶二锅头又端了个脸盆放在餐桌上,我像个弱智一样看着陈水莲把我那个大号的厨师专用锅放在脸盆上,倒好酒打开锅盖,我见锅里是半边红烧鸡半边红烧肉很肥的那种,上面有几个生青椒和大葱,下面是很多面条,陈水莲说:“一锅煮,老家就是这样的,荤素饭菜都有了,省事,吃得惯吗?”,“行啊,有的吃就行了,不要感谢上帝感谢主了吧”我打笑着说。
菜看的不咋样还挺好吃的,隔锅饭香啊,令人吃惊的是陈水莲的酒量,我们喝了一瓶酒以后竟然面不改色,那可是二五对掰的啊,酒多话多,我们也渐渐的打开了话匣子。
陈水莲家住山西侯马一带,黄土高原出来一个大学生在那年月就和大熊猫一样的珍稀,家乡严重缺水,父亲给她起名水莲就希望她水中的莲花一样永远生长在水中,大学有个男友叫陈风,高她两届也是她的同乡,在她进校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师兄在演讲会上的激情表述,立志要做焦裕禄式的干部改变家乡的缺水状况,陈水莲感动了,随之产生了爱慕乃至心灵的共鸣,相约毕业后回老家用学到的知识改变家乡的面貌,学长毕业后义无反顾的回到老家担任乡长助理。
可是岁月可以改变一切,陈水莲在NJ生活四年,已经足够了,城乡的差距彻底的颠覆了她的理想和抱负,同志们毕业都想着法子留在大城市里,她还要回老家,简直是闹剧。
两瓶酒光了,陈水莲喝多了,我稍微好一点点吧,我收拾碗筷的时候就听她说:“小刘,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城市里没事瞎晃悠自以为是的小青年,根本不懂得生活的真谛,你知道吗?一个月不洗脸,几年都不洗澡,女人都不洗身体,要不是看你在自学想上进的份上。我是不会和你说话,也不会告诉你的,你们不懂”,我停住手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确定没喝多,你在攻击国家和政府”。
“哈哈哈哈,攻击政府,国家总理都承认,几千年来我们那里没有变化,笑话,你太年轻了啊,哈哈哈哈哈”,愤青,疯了,这女人,我简单的搞好卫生就回房间睡觉了。
睡下不久感觉口渴得厉害,到厨房找水喝,我闻到一股比我自身酒气还大还难闻的味道,看见陈水莲房间灯亮着门也没关,地下吐的一片狼藉,太阳,真以为你能喝呢,狗屁,冒版的啊,没办法,我趴在水龙头上狂喝几口就拿簸箕把污物扫倒厕所,又拖了地,扫好拖好准备关灯离开,这时候陈水莲手乱抓找水喝,毛巾被也掉了下来,露出了半个洁白的胸脯和红红的葡萄,苍天啊,裸睡,竟然裸睡啊,我晕。我急忙把她写字台上的杯子递给她并为她盖好,陈水莲一口气喝完就定神看着我并一把抱住了我说:“风哥,别走”。
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来老家的男友了,我讨厌做填充物,刚要起身离开,就感到一个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嘴唇吻上了我,挣扎中我那可怜的裤头也不翼而飞了,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随便吧,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风,随着这夏日的夜风吧,我进入的时候发现陈水莲皱了一下眉头,床上也没见红,她的葡萄也很大,就像那黄土高原上红红的大枣。。。。。。
叶落红尘醉梦醒,邸深人静快春宵。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阻,更却一卷云去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