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说:“我只是想到一个故人罢了,不说就算了,打扰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我心里也想着我们刚才交手有种奇怪的熟悉感,“跟一个姓汪的人学的”,我说。平头疾步走到我跟前激动的问:“汪玉树,对不”,我说:“是的,你们认识吧”,平头连忙对后面的矮个子大声说:“大头,快过来,这是我战友的徒弟”,大家又重新的寒暄介绍彼此,杜黑已经傻了,他也从我同学那里了解一些情况,知道我练过,没想到远远跳出了他的思维之外,这些传说中的武技、格斗就发生在他面前。。。。。
那个大头更爽快,连拉带拽的说:“既然都是熟人就别折腾了,都十一点多了,走,吃宵夜去,边喝边聊”,四个人很快就在一个中等规模的饭店做倒了,吃喝之间平头告诉我他叫南国安,矮个子叫解启祥,他和汪叔叔是在总参擒敌拳集训班认识的,那是自卫反击战打响之前,邓公对美国进行了访问,告知了军队即将教训越南,需要美军的卫星情报,因为头顶上前苏联的卫星在那悬着呢,情报不平衡是很吃亏的,苏美冷战,美方对自卫反击战是支持的,乐得看到苏联南亚地缘政治的失败和难堪。
那段时间中美军事交流热乎,来中国访问的美方军官团中有几个特种部队的教官,正赶上总参那班四十来个人,都是各个军种的精英,没的说,双方就进行了交流,互有胜负。在美方的代表团中有一个王姓的华裔武术家,悄悄的传授了结合中外搏击格斗之长,自创的反关节技击术,现在这人是美军参谋部后勤的某基地的总教官,军衔少将。
所以我用典型的军中擒拿术还有那个特殊的反关节技法,南国安一下就认出来了,一定是和那批集训班有关联,自然就联想到了那批战友。
南国安经营着一家武馆,主要是咏春拳和南拳,还有一家健身房和桌球室,这个饭店也是他的产业,解启祥是以前部队的战友,是祖传的南拳世家,退役后在武馆做教练。
那个石狮的小老板和阿勇是亲戚,阿勇是当地混混们的小头目,在南国安的桌球室帮忙看场子,带小弟出来找我们事儿,正好遇到南国安俩人,就胡吹说我和杜黑是过江猛龙,武林高手,俩人好奇跟过来看看,看杜黑实在生猛,就想教训一下也就算了,有他俩在阿勇是不会生出啥事端的,不过当地做生意确实是谈好价格就要买的。。。。。。。
南国安说:“你别看我有钱,花出去的更多,我兄弟姐妹多,父母亲也多”,看我迷茫解启祥才慢慢道来,他们都是参加过七九年越战的侦察兵,退兵的时候小越南追着打,主要的威胁是从前苏联才引进的新型测距光学瞄准镜,按在加农炮上,对我后撤部队威胁很大,他们班的任务回头切入越军防区,找到加农炮阵地,夺取那个新型的瞄准镜为日后的军备研究和仿制,实在不行就毁了它们,尾追后撤部队的越军有四个师,任务的艰难可想而知,他们在出发前都写好了遗书,相约谁要是活着就代死去的战友尽孝道。
历经万难和铁血,终于完成了任务回国,他们侦察班十一个人战死六个,有两个是伤重无法行走在掩护战友中和越军同归于尽的,活着回来就三个人,有一个还在疗养院到现在都没出来,也就剩他们俩了,那些战友的家大多在农村,那点抚恤金根本不抵用,所以他们谢绝了进军校深造提干,下海经商打拼到目前的规模,每年抽空轮流着到每个战友家去看看,平日也按时的寄些钱给他们。。。。。。
南国安看气氛有些压抑就说:“好了大头别说了,对了大军你这个黑小弟不错啊,来来来,阿杜,大哥和你干一杯,腿没事了吧,我还没用全力呢”,我听了笑着说:“那是,杜黑是我小弟耶”,杜黑这厮竟然装作流口水装说:“南哥我的腿没事了,对了大军哥,我年纪比你大,你叫我小弟,我很没面子啊”。。。。。。
男人们在酒桌上容易熟络,很快就称兄道弟,言语间两瓶白酒下肚了,我看看天也不早了就要回去,南国安也没强留,给了我一张名片叫我转交汪叔叔,我看了上面的字是:南国实业,总经理,南国安。分手时又叫我们明天有空到他武官去玩玩。
回旅馆的路上杜黑说:“南方人说普通话就是好听,叫人都有礼貌,你们每次叫杜黑,我女朋友都生气的很,看人家叫我阿杜呢”,我靠,不是吧,“以后就叫你阿杜,你确定”,杜黑坚定的点着头:“以后我就是阿杜了”,苍天,是这样啊,他是阿杜。。。。。
第二天八点多秦所长来接我到了市局,省厅来的警察无非也就是确认核实一下,顺便把那两万元公安部的赏金交给我,折腾到中午我才回去。我也没去南国安的武馆。
我忽然的想家了,初次到南方这几天里,遇到都是麻烦事,心里一下子消化不了,正好我们来的时候就买好了回程的车票,也就是今天下午三点半的,我有点归心似箭了。
胡乱在阿芳旅馆吃了午饭就开始收拾东西了,然后用阿芳的电话和南国安、解启祥告了别。
老乡徐大哥也是这班车,一道上车后给了我一张名片就没看到他的人了。。。。。。
回家,回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