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恐惧时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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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Y和小云回到住所的时候,天快亮了。雾气里混进了微弱的阳光,窗外是灰蓝色的世界。仍旧很冷。JAY在客厅的小床上躺下来,刚闭上疲倦的双眼,JAY感到被推了一把,原来是小云凑到他身边。小云说:“过去一点。”JAY看见小云正蹲在床边,身上裹着被子,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JAY关切问到:“怎么了?”说着移出一个空位。小云没有理会JAY,而是裹着被子躺下来,背朝JAY。

    JAY说:“怎么又不说话了?”

    小云说:“因为一个人好冷呀。”

    “你的伤口还痛不痛?”

    “只有一点点痛,不过,不要紧。”

    “胡说。怎么会不要紧?”

    “是真的。只要有你在,伤痛会少很多,因为我知道有你守护在身边。”

    JAY有些呆呆地说:“这样呀。”

    小云说:“好好上药,休息,就会好起来的。”

    “嗯。”

    脖子后面的疼痛变得细若游丝,小云想:一点点的痛没有什么不好,仿佛能让她真实的感到自己的存在。过了一会,小云转过头,看见JAY已经睡着了,呼吸声相当平稳而有力。她在JAY脸上轻轻吻了一下。JAY露出了微笑,大概他在梦中被小云吻了。

    天空开始发出白色的光芒的时候,雾气渐渐散开,街道上热闹起来,码头上的工人又开始了新的劳作。桌子上的闹钟响起来,叮铃铃,接着是猫头鹰的叫声,JAY被吵醒了,他坐起来,立即关掉闹钟,这时候,JAY看见小云已经不在床上,她大概已经回到了卧室。忽然,JAY看见一双长着尖指甲,骨节突出的干枯的黑手抓住了床边。像是恐怖片里的乔断。白色床单上,那双黑手缓缓接近JAY。JAY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什么?难道是潜伏在这个房间里的魂魄?那么这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吗?后来,JAY用公司电脑查询了公寓资料和过去的新闻,并没有关于凶杀,自杀方面的记录。JAY看着那双手,他站起来,贴着床边的墙壁,那双手不动了,随即忽然间不见了,JAY首先看见白色的棉被的一角,他鼓起勇气看着床边,原来是小云正蹲在地上,身上裹着厚棉被在找什么。难道是幻觉?JAY舒了一口气:“小云,你在找什么?”

    “我的发夹。”

    “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小云抬起头说:“没有。”

    JAY的心脏仍旧仆仆跳不停。难道是看错了?可是,这心跳却是真实的。难道那双手和小云有关?难道小云已经被斯密森控制了,变成了另一个人,然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这难道就是小云昏倒的原因?难道这也是斯密森去医院杀小云的原因?他心里似乎总有一层忧虑,仿佛那双黑手会随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而他却完全不知道它出现的时间。

    早上吃早餐的时间,JAY一边喝牛奶,一边观察小云,只见小云撕下一块面包,沾上果酱直接放进嘴里,接着,翻开报纸的下一个版面,然后看了看JAY:“我想找一个工作。”

    JAY说:“我也这么想。”小云还与以前一样,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想着,把一杯牛奶喝的精光。

    小云将版面大致浏览了一遍,接着停留在一处,自言自语的说:“或许去影视传播公司会不错。”

    “作个长远的打算对你更好。”

    小云说:“把握机会应该更重要。”

    “长远打算并不是要你放弃机会。”

    “可是,你也失利过。”

    JAY说:“我并不想和你争论。”

    小云说:“好吧。”

    几分钟后,JAY走出大门,小云坚持要送JAY。走到楼下,看见很多去上班的人急匆匆走出大楼。小云站在台阶前说:“就在这里分手吧,祝你好运。”

    JAY点了点头,转身走了,JAY走了一段,回头看见小云还在原处,于是挥了挥手。太阳光从楼房左侧照射着大楼前的空地,空气清透。小云头上笼着一层金色的光,肤色很健康。这是一个很美的早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