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离开斯密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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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Y取出指甲大小的芯片,于是划船带着小云一直向河流下游漂去。河流尽头难道不是海洋吗?为什么斯蒂文说有管道,难道是河流通过管道和海洋连接起来?那么斯密森的大楼是和海洋连接在一起的吗?JAY站在船上,看见河两岸的坡地上布满了粉红色的蔷薇花,满眼是绿色和粉色。蔷薇花的枝干从河两岸肥沃的土壤终生长出来,在河流上方交错在一起,编织成拱形的漂亮门廊。蔷薇花瓣从高处坠落下,像翩飞的雪花。一些掉进小船里,一些落进河里顺着河水流向远处。花丛中不仅美丽并且气味芬芳。JAY似乎还听见小鸟的叫声。他未曾想到这种地方会有这样一处美景。经历过无数惊恐磨难,就像人生中一次与美好的不期而遇。他很想叫醒小云和他一起分享这样的美景。他从一簇花枝上采了一朵蔷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拌开小云的手,把花放在小云的手里。他盼望着小云能够快些醒来。他伸出手接住落下的花瓣,然后把花瓣撒在小云的身上。不一会,小云身上就落满了粉红色的花瓣。

    过了大概两三小时,JAY看见了斯蒂文说的大管道,只见小河被一个巨大的石墩截断,石墩上就像连接在河两岸的桥梁,石墩另一边连接着一大片黄色的弯弯曲曲的管道。每一条管道有滚筒洗衣机那样宽,管道很长,根本看不到另一端,大概和大海相连的吧。JAY从小船上下来,背着小云走到石墩上,他再一次用衣服把小云绑在自己身上。JAY跳进水里,他很快就找到一条管道的入口,于是他把脚放进管道,一股巨大的力量嗖的一声把他推进管道里去,管道壁很柔软和有弹性,他几乎是半躺着顺着蜿蜒的管道往前滑行。除了底部有流水,管道里有很多空隙,所以他可以自由呼吸。管道透着白色的微光,他伸出手放在头顶的管道壁上,他的手成了黑色这和管道壁形成鲜明对比,这说明管道外面并不是在海里。那么,他现在在哪里?或许光明就在前方不远处。最后,JAY看见了管道的出口在脚下不远处。

    JAY被水冲出了管道,他和小云落在一条很浅的河沟里,河沟里的水只及成人的膝盖。JAY站在水里,然后把小云放在河沟旁边的草地上。河沟不宽,河沟的水很浅很清,JAY看见河沟底有很小的贝类生物。阳光很灿烂,JAY爬上岸,除了,他们通过的那条管道,旁边还有很多一摸一样管道一直通向小河沟。JAY环视周围,像是在城市郊区,几乎没有人。河沟上有一座很简陋的桥。JAY背着小云顺着小河沟的水流方向往前走,走了一段之后,JAY看见有些管道流出的水竟然有红黄蓝各种颜色,像是画画用的颜料,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流向低处。这时候的河水是一种昏黄的颜色。河沟变成了湍急的河流。JAY爬上小山坡上看见斯密森是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灰白色的世界,底部是大块的岩石,上面覆盖着草地,树林,河流。中间是一栋城堡一样的白色的高楼,高楼前面有一条蜿蜒的盘山小路。旁边有其他较矮的建筑。这时候,城堡周围飘着薄薄的云雾,犹如云中仙境。JAY注意到一些管道连接着斯密森用与人间的大地和河流。管道在半空中微微摆动,像无数触手。

    JAY想到他在遇见斯蒂文之前曾经想走出大楼,可是没有成功。难怪斯密森的大楼的大门紧闭,原来外面已经修成这样壮观。这真是奇迹。JAY想到电视上关于斯密森失踪的报道说是外星人拆走了大楼,觉得很可笑,事实是斯密森大楼变成了空中城堡,这当然是大部分人无法看见和理解的事件,所以大部分人才把斯密森的消失事件冠以外星来客造访的标签。

    JAY看见草地上一堵墙把大路截断了,或许这就是JAY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原因。墙上有一道木条钉成的木门,门被锁上了。门里种着绿色植物,像是植物培育站之类的地方。JAY沐浴在阳光中,感觉那些惊恐已经变成了过去,心中一阵轻松。JAY蹲在地上用床单把小云的头发擦了擦,忽然门被打开了,打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不解的望着JAY,皱了皱眉头说:“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JAY连忙走上前去:“请问这里是哪里?”

    “铁城郊区。”

    JAY重新背起小云,随着中年人穿过培育站的盆栽区,走进观赏花区。美丽的花草的芬芳让JAY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果然还是在人世。他经历了无数劫难终于回来了。JAY告别了植物站,当JAY回头的时候,那个植物站在阳光中忽然一闪变成透明的颜色,接着那植物站从底部渐渐消失了,汇聚成一个微小的亮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后,JAY抬头看见一个白色飞碟一样的物体在眼前一晃而过。这和他在昏倒时候看见的一样。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

    JAY要把小云送去医院,JAY走在街上,看见人海里有一个穿着白衣的老人,JAY一眼就认出了我,大概他早已经意识到会发生一点什么,但是,我得出现还是令他很惊奇。JAY说我曾经出现在他在通道里昏倒时候的意识里。我点了点头。然后,我把可以减少痛苦的药丸给了JAY。虽然,JAY最后将失去药丸,但是他得到了自由,虽然只是相对的自由。这是一个交换,但是这就是我能为过去的自己唯一能做的。

    JAY看着手里的白色药丸,忽然,女巫莫丽卡从街道对面走来,接着站在JAY身边:“我说过,我会来取走你最珍贵的一样东西,现在就是我取走它的时候。”

    “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JAY说:“现在,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

    莫丽卡说:“是的。各得其所是让人愉快的事情。”

    JAY感到一阵风呼的一声吹过,JAY再看时,药丸和女巫莫丽卡同时不见了。只留下平静的街道和人群。JAY体会了又一次得到与失去。大概来得快也去得快,JAY还没有体会到得到的喜悦和失去的痛苦,一切被风吹散了。JAY想:得到与失去要是每一次都像一阵风吹过就好了,这样心中没有起落,没有痛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