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文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是妈妈告诉你的吧。”
JAY说:“我亲眼看见的。”
然后,JAY眼前出现连体人面马身人,四肢安装了弹簧的人,还有没有心的人,自动售货机怪人。JAY的记起小云在实验装置里苍白的脸。
接下来,又有JAY和斯蒂文在实验室外的记忆在眼前重演。JAY问道:“那怎么才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这里每隔13米有一个火灾警报器,我去破坏它,等试验室里的工作人员出来,你再乘乱跑进去。这里有一个后门,你可以从后门逃走。”
JAY的记忆还在倒退,片刻,JAY回忆起初见斯蒂文的时候的情境。JAY问道:“原来是你打开门,把我放出来的,是吗?”
斯蒂文说:“是的。”
JAY说:“你怎么这么了解这里?”
“我在这里工作了16年。”斯蒂文说:“要想从这里逃走你必须跟着我,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罗德接着说道:“斯密森正在做的事情是辉煌的事业,这事业比斯密森被外星人略走,更加震撼人心。”罗德说:“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换。”
接着,JAY眼前的罗德继续说:“还有你看电视的餐馆里,你要的面条里也充满了红色P药丸,让你忘记痛苦。”
JAY说:“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有人注定会经历多的多的痛苦,这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很不幸,这名单里有你的名字:JAY。罗德说:“你的名字是我给你取的,当你出生的时候。你这一生将注定一直寻求自由,因为你从来没有获得过自由,完整的自由。”罗德接着说:“至于小云那种女人,太多事,太麻烦,不适合你。你应当有一个更好的伴侣。”
JAY的记忆回到那个梦幻般的金色的黄昏,他看见三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年轻人展开翅膀从高楼上起飞。
接着,妈妈与斯蒂文对话的一幕悄然出现。斯蒂文一动不动说:“其实我是来自于2013年的人。而不是1979年。2013年才是我的世界,所以,我最终是会回到那里。”
妈妈说:“你竟然编出这样的理由。”
“我没有编造。”
JAY想到是晃斯把他带到1979年的公园。他们面对面站着。
JAY说:“可是,铁城这样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晃斯冷冷的说:“我一直在你身后,只是你没有察觉。”
JAY问:“你在跟踪我?可是你为什么跟踪我?”
JAY的记忆接着回到街上,他被疯狂的人群当作外星人。人群像澎湃的潮汐。他不停的跑。忽然,他又来到公墓里,看见自己的墓碑,潸然泪下,他不得已用另一段人生来承受漂泊的苦痛。
JAY记起在窗外看见维加把面包分给怡宝的情景。维加把分开的面包塞进怡宝手里。
记忆飘飘荡荡,回到茗雅的家里,在黑洞洞的房间,JAY和茗雅说着话。茗雅说:“只是,我曾经爱过你。”良久,茗雅说:“我知道,这很突然。”
JAY轻轻地说:“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JAY听见一个遥远的声音说:“或许,我只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间。”
JAY觉得忽然喘不过气,原来是丽亚掐住他的脖子,他使劲挣扎。接连退后几步,JAY用模糊的声音说道:“放开我。”
JAY的回忆从现在深入到遥远的过去,新的记忆在一点点丢失,JAY的记忆像被削去的铅笔,时间越长,留下的记忆就越短。
JAY缓缓从地上爬起来。JAY看着一旁的斯蒂文坐在地上,说到:“你是谁?”
斯蒂文说:“我是斯蒂文,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姓韩。”JAY看着周围:“只是,这是哪里?”
“这是在斯密森的世界,你忘了吗?你,我还有小云,准备逃出去。”
“我记得小云。”JAY说:“可是我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你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刚从下水管道出来,经过向日葵花田的时候,时光倒流,你忘记了一些事情,所以你记不得我了。你看一看你裤子里面是不是有一根铁棒,还有一个指南针,和我的一样,这些是从工作服里取出来的。”
JAY看了看斯蒂文,说:“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忘记?”
斯蒂文说:“我的记忆来自于身体里的芯片,只要芯片没有损坏,我的记忆就不会变化或者消失。”
两个人一起继续往前走,他们看见一个很小的村庄。远远看去,村庄里的人烟稀少,连接每一家的路是由白色的碎石块铺成的。JAY和斯蒂文穿过一道门,走进这个纯朴的小村庄。村庄沿着一条陡峭的铺了石块的路向远处延伸。每户人家把房子建在路两旁。近处的几户人家每一家就是一栋小小的双层小房子。二楼的窗户上栽了各种花,有些花枝从高处墙壁上垂落下来。一楼的纱窗门开着,或者几个邻居聚在一起聊天,这和其他村庄很像。慢悠悠的节奏,充满了宁静和安详。斯蒂文觉得这样的气息是会一点一点渗进一个人的心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