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午商量的结果是葛菲负责引开林子,JAY负责找罐子。葛菲装作刚从外面闯进来的样子,说:“林子,你原来在这里。这是你的老窝呀。”
林子把罐子放在桌子上:“葛菲,你来做什么,你的事情我都没有计较了。快滚出去。”
“是不是你拆散了我和露丝?”
“你在说什么?谁是露丝?”
“就是千惠。”葛菲说:“是你把她变成了幽灵,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这些事情。”林子说着,喊了一声:“凯文。”
不一会,凯文从楼下赶来,JAY去对付凯文,JAY等到凯文刚踏上二楼,忽然出现,几拳打在凯文头上,凯文感到有些头晕赶紧抱紧头部。过了一会,凯文开始还击,JAY的腹部吃了一拳,接连退后几步。凯文走了几步,JAY立即冲上去,推了凯文一把,接着,凯文咚咚咚滚下楼去,在客厅的沙发边,一动不动了。
林子听见响动:“除了你,还有谁?”
葛菲扯了个谎:“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里。”
葛菲挡住门口,JAY从门口溜进房间,开始找罐子。很快JAY在第五排架子最上端,看见了挂着斯蒂文标签的罐子,于是,把罐子放进背包里,接着离开了房间,随后,葛菲也走出房间,然而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墅客厅,而是一片茫茫荒野。贫瘠的黄土地上生长着绿色的杂草。举目无人,一定是林子用了巫术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JAY和葛菲望着周围,感到手足无措。他们要怎样才能离开这个地方?他们经过一座土堆成的桥,接着转过一个弯,看见了一大片农田,卷心菜已经成熟了,两个农夫在地里采摘卷心菜,一刀割下去,那卷心菜便到了手里。JAY惊叹那农夫下刀的准确和麻利。JAY和葛菲继续向前走,来到一个热闹的小集市。路并不宽敞,两边分布着饭馆,裁缝店,理发店,药店,还有买卖商品的人。人群里很拥挤,JAY和葛菲缓缓地移动着脚步。两边的小店看起来都相当陈旧,落满灰尘的杂货铺里的架子上堆满了各种零食,香烟自然放在店里的柜台里面,有人去买才打开一次。柜台上的透明玻璃罐子里有用塑料纸包裹起来的彩色糖果。柜台里的女青年大概刚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她的眼神告诉所有人她有些无所适从。杂货店二楼挂着宁昕茶馆的牌子。几个服务员打扮的人趴在茶馆的窗前吃瓜子,聊天的声音很大,大概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最怕被忽视,被埋没。
忽然,前面出现一对男女,男人穿这一个半新旧的夹克衫,女人有一头卷发,女人眼睛里带着一丝妩媚,对葛菲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中乔都找你好几圈了。”
男人说:“刚才,遇见中乔,现在又遇见你。可真巧。”
葛菲说:“你们一定找错人了,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男人仔细打量了葛菲一番:“难道世界上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女人说:“你的名字是什么?”
“葛菲。”
男人问道:“你确定没有孪生子之类?”
“我是家里的独子。”葛菲说:“你们说的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叫什么?”
“理越。”
JAY想:有时候,一个人有好多分身,这些分身生活在世界上不同角落,于是同一个人就有了不同的人生,仔细想一想很有意思。
当葛菲遇见理越是在早市渐渐散去之后,街道越来越平静,这种气氛像花开花谢之后留下的是长久的捉摸不定的遗失感。理越从一家杂货店后面走出来,葛菲看见了理越,理越随后也看见了葛菲。JAY觉得二人除了服装不一样,几乎是一个人。当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葛菲说到:“我已经听说你了。”
理越说:“那我们去找一个地方,聊会天吧。”
葛菲说:“好呀。”
JAY说:“我是JAY。”
理越回复JAY:“你好,JAY。”说着两人握了握手。
三人走进一家二层楼的饭馆,饭馆里都是老式的木桌子和椅子。伙计问过几位之后,安排了楼上的雅座给JAY,葛菲和理越。JAY最先上楼,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来,这位置恰好可以看见楼下的人流。JAY觉得像置身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无论是人们的穿着,还是店铺里的设施似乎把节俭发扬到极致,显得小巧,规矩,毫不张扬。
过了一会,葛菲走上楼来,坐在JAY旁边,说:“理越刚才有事情,先走了。”
JAY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是他妻子晕倒了。”
JAY说:“好盼望你们能一起聊天呀。”
“我们还是考虑一下怎样离开这里呀。”
二人吃了饭,穿过刚才的小镇,走到一条河的堤岸上。这里几乎没有人,完全与喧嚣隔绝开。堤岸由石头砌成,旁边有一棵古树,静静矗立在小镇结束的地方,大概有六七百年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