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一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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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JAY心里暗自高兴,于是为岳菱做了一曲,等到第二天唱给岳菱听。

    当天JAY让杰西和洛橙留着肚子,中午吃岳菱亲手做的寿司。JAY在店里,一边看店,一边等岳菱。可是晚上吃饭时间都过了,已经7点过几分,却不见岳菱过来。JAY心想:会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一吻让岳菱不再来了,或许她离开这里了。JAY正一个人闷闷不乐。想着那个吻会不会太突然。

    又过了15分钟,岳菱出现在店里,穿着细花白底紧身体恤,下着一条牛仔裤。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大口袋。这时候,JAY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道曙光,那光从眼前嗦一声穿过,眼前的岳菱仿佛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中,身上泛着一层恍惚的光。事实是岳菱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而对他的看法大打折扣。

    她看了看水族馆里,只有JAY一个人,稍顷宛然一笑,转过身去,从塑料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JAY好奇的走到岳菱跟前,那是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分成4个小格,每个格子里装着不同的菜点。有黄色的鸡蛋煎饼制成的蔬菜卷,炸成金色的小黄鱼干,酸菜牛肉丝,腌制的细丝春笋,上面沾了白芝麻。

    岳菱说:“下午做了鸡蛋卷,其他都是昨天家里做的。”接着她又取出一带大块的海苔,一瓶芥末,原来她已经记下并且买来了。而JAY的想法是等岳菱来一起去买来。看来岳菱真是考虑周到又积极。

    杰西听见楼下有声音,想是岳菱来了,于是从楼上的房间走出来:“岳菱,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岳菱说。

    “我们可是饿着肚子等着尝你的手艺了。”杰西说。

    “路上耽误了。”

    洛橙看见了桌上的菜:“真不错,看起来很好吃。”

    JAY和杰西说了两句,接着把岳菱引到楼上。大致意思是说以后让JAY骑车去山上把岳菱接下来。

    楼上的光线很暗,JAY走进最靠近街上的那间房,然后打开门和窗户,顿时楼上亮了好多。这是一间简单的客厅,门边摆了长沙发。对面是电视柜和一台电视,电视旁边有一道门,通向一个宽敞的露天阳台。阳台上很干净,落满阳光。可以看见厨房的门。楼上有两间卧室,相对着。南面一间房是杰西的卧室,北面那间稍微大一点,安放着两张床,住着JAY和洛橙。房间里还算利落,个人用品很少,感觉像任何一家旅店,只是房子一角放着一个鞋架,上面有几双鞋子。岳菱看见了JAY常穿的那双凉鞋。

    房子不算太旧,只是屋顶上有些下雨时候留下的水迹。南面是厕所。

    杰西刚下楼去,JAY轻轻吻着岳菱的嘴角,岳菱笑了笑,JAY又吸着岳菱的下嘴唇。很轻的。似乎有水蜜桃的味道。

    JAY问:“你搽了口红?”

    岳菱说:“蓝色之恋。”

    JAY又吃了一口:“怎么有水果味。”然后站在岳菱身边,拨弄着岳菱的头发,他把头发打成一个卷:“是水蜜桃。”

    “我没有觉得是水蜜桃味道?”

    JAY双手滑道岳菱的腰间,把岳菱抱起来,放在床上。开始吻着岳菱的脖子,JAY觉得岳菱的脖子是另一张脸。两人厮磨一阵,JAY坐起来,然后说:“我做了曲子。你喜欢什么风格?”

    “我要先看一下。”

    岳菱接过那张纸:“摇滚或者流行都不错。”

    JAY仰面躺在床上:“你有照片吗?”

    “有生活照。”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很普通。照片里,岳菱穿着黑色小西装,后面的背景是学校门口,似乎从任何人的照片集里都可以搜出一堆这样的照片。她的笑容并不像那类拘谨的女大学生,而是保存着自己一贯的行为和笑容,似乎她直接就从那些充满阳光的童年年时光走出来,时光对于她没有多大作用。

    JAY看着照片:“什么时候照的?”

    “今年。”

    “想看看你刚进大学的照片呀。”

    “那时候,就是一个高中生,混在人群里一定找不到。”

    JAY说:“不会,你的脸很好辨认。”JAY觉得岳菱的脸是饱满的鹅蛋脸。微笑中带着一点孩子的稚气。那张脸似乎跳过了一断青春期,带着童年的气息直接变成了一个大人。高中时候的样子一定看起来更接近小孩。

    “下次再给你看好了,那时候的照片真的不值得看。”岳菱说。

    杰西,JAY把桌子从客厅里搬出来,安在阳台上。平时,他们要是自己煮饭来吃,三个人一般会在阳台上,一边喝啤酒,一边吃饭。

    杰西从冰箱里拿出三文鱼块,岳菱走进厨房开始寿司。她从厨房冰箱里取出糯米和大米,然后掺上水,开始煮起来。不一会,阳台上就可以闻见香喷喷的糯米味道。JAY到厨房帮忙,岳菱把两根黄瓜交给JAY。JAY很快把黄瓜洗净,削掉皮。岳菱接过黄瓜,很快就切成条。接着用平底锅煎出一张蛋皮,切成条,然后将拌好的醋汁倒进煮熟的米饭里充分搅拌。

    JAY看着岳菱把海苔,米饭和小黄瓜,蛋皮,卷成条,切成块,最后摆上切成片的三文鱼片。

    JAY把寿司摆上桌,杰西拿出碟子装上酱油,然后放上芥末。

    三个人抽着烟,待岳菱从厨房出来,三个人都起身想让。原来四个人只有三张凳子。岳菱笑一笑:“你们吃吧,反正我会做,什么时候想吃就做来吃。”

    JAY来到岳菱身边:“你是这里的客人,你不坐我们坐的也不心安。”

    “只是,现在我还不饿。”岳菱说。

    四个人退让了半天,最后,谁都没有坐下,四个人站在阳台上吃着寿司。站着吃寿司对于四个人中的每一个都是第一次。这时候,天边飘着云朵,云朵朝向太阳的一面是金色,背对太阳的一面是蓝色。海浪翻滚白色的泡沫。金色昏黄的阳光中的一切事物被笼罩了一层不真实的感觉。

    杰西说道:“说是要吃岳菱作的饭,开心地很,但是怎么就忘了少一张凳子,你们也不提醒我。”然后望着JAY。

    “这个怎么能怪我们呢?”

    洛橙这次和JAY一鼻子出气:“是呀。我们去找谁来提醒呢?”接着把吃了一半的寿司放进嘴里。岳菱觉得洛橙除了有一点爱凑热闹外,对人和善。

    岳菱觉得这三个人在一起生活应当不缺少话题,应当还很开心。于是想到大学里住在同寝室的同学,即使出现过一些摩擦,还是有快乐的。总之,这样的快乐时光能够延续下去就好了。

    岳菱用洗洁精洗好盘子和平底锅,然后用干净的帕子擦掉水迹,走出厨房门,来到客厅里,却和杰西撞在一起。杰西怔怔的站着,这次倒是岳菱反应的快:“怎么了?第一次来这里就罚站,还加撞人。”于是用手揉一揉头:“真痛。”

    杰西走过去看了看,是在额头上红了一块:“我也痛呀。”

    岳菱看着杰西的表情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便觉得那表情事曾相识。岳菱想到不久前和杰西一起吃烧烤时,曾经看见过。本来他与JAY在她的心底都是一样重的,一个细致而委婉,另一个我行我素但是又带着哀伤的诗人气质。但是是发生了什么?她和JAY走的越来越近,和杰西却越加遥远了。

    不是说谁更适合岳菱,他们两个虽然性格不同,但是对于岳菱来说却没有差别。杰西和JAY对于自己的爱她是能感受到的。而是在这场爱情中,JAY占了先机,于是JAY成了胜利者。就是那么一点点差别就决定了输赢。有时候,她感觉她和JAY像在表演,而杰西却像观众,远远的望着台上的举动,理智而淡定。她这个当事人会羡慕一个旁观者。因为对于爱情,她也会恐慌。

    JAY听见动静走出客厅门:“怎么了?”

    岳菱说:“撞头了。”

    杰西解释道:“刚才出门没有看见。”

    JAY说:“怎么不小心。”于是,拉着岳菱走到光亮处,用嘴轻轻的吹了吹。然后问道:“好一点没有?”

    夜风带走地面的热气,太阳光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整个小岛上暮气沉沉。岳菱坐在板凳上。看起来心情不错:“我的寿司好吃吗?”然后,忘了一眼杰西和洛橙。

    杰西说:“当然。”

    JAY准备好开始唱他给岳菱作的歌曲。全世界似乎只有他和岳菱。他想他是真的爱上眼前这个女孩。

    “你为我的翻开新的一页。清风吹拂,浪花雪白,如果能与你一同去远方当然最好,即使在这里,我会送你这世界没有的完美无缺的爱情,让你不再孤独……”

    阳台下面,街上小店里亮起各种颜色的灯。远处餐馆外面,绿色和红色的霓虹灯闪亮起来,一大群人从远处走来,接着又散开了。有人寻着声音而来,到了水族店门口,便原地不动了,一边议论,一边看着阳台上的几个人。

    对面阳台上的黑色三角形顶篷上蹲着几只白鸽,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接着又有两只在房檐上盘旋了一阵,落在阳台的栅栏上。一只灰色,一只白色。隔壁阳台上的绿色仙人掌开着黄色的花。远处沙滩上升起缕缕黑烟,大概是新来的旅客在聚会。

    风带着音符飞到很远的地方。不远处一个人从黑洞洞的屋里走出来,大概是想看个究竟,转了一圈,最后搬了摇椅,在阳台上扇着扇子乘凉。

    这时候,楼下发出一个人的声音:“有人吗?”一定是有人来买鱼了,于是洛橙快步走到楼下去。原来是一个小年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