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JAY的朋友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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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Y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叫维佳。他高高瘦瘦,眉眼里藏着秀气。

    JAY记得他们第一次一起逛公园的情景。JAY早上刮了胡子,提着小提琴到公园门口接维佳,维佳穿着黑色体恤和铅笔库。JAY和维佳经过草坪。天空蔚蓝,那片草坪从一个小山坡下一直延伸到山坡后面。几个人在草坪上一棵茂密的树下或躺或坐说着话。他们一起来到山坡上,不远处有湖泊的一部分,那个湖泊就是经过中央广场的湖泊。JAY问道维佳他在学校里的情况,维佳也是一一回答。

    接着经过杉树林,杉树在蜿蜒的路两边,排成行。阳光就从枝叶中间的缝隙中倾泻下来。维佳听到鸟叫。JAY说:“再走两分钟有个鸟语林。”维佳快步走着,看见一个巨大的灰色网帐覆盖在地上,网的顶部被支撑起来,形成一个尖端。维佳第一次看见了黑色的天鹅。他们坐下来喝了一些饮料。维佳兴致很好,一直走到中央广场。维佳在纪念碑下照了照片。

    迎面很多年轻学生一边走一边起哄,比在其他地方更深切的扩散开来。几个人争先恐后从桥的一端走向另一端。一个人仔细的打量着维佳和JAY。维佳想他们一定以为他也是一个流浪艺人。湖面上倒影这杉树,远处的山在云中。像水墨山水画中的景色。过了桥,他们又经过日本风情馆,亭台楼阁皆是木头制作的,坐在木头房檐下的过道上,似乎听得见潺潺的流水声,各色小花点缀在各种盆景间。

    接着,他们去看了各种海鱼和淡水鱼。顺着人群走进兰花园。通过一个长廊,有些盆栽的兰花挂在长廊顶端,淡黄色的花朵散发着芬芳。走到山坡下,绿色观览车坐满了人,喷水池边,一个穿着皮裙的高挑女人顾盼神飞。

    过后某一天,维佳来到公园找JAY。当他来到公园的时候,是下午5点半,他感觉公园里面像刚遭受了一场龙卷风一样,那些熟悉的人都被卷走了。他在公园里闲逛了一圈,然后坐在湖泊边的椅子上,看见一片黄叶掉在水面上荡起涟漪。

    这确实让人伤心,这个时候公园里连行人也很少。早上和下午的欢畅时光荡然无存。显然他连搭末班车的机会也失掉了。现在真的很冷清的可怕,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懊恼得想如果早到达在这里一会说不定会看见JAY的表演了,如果JAY并没有要紧事情的话,兴许还可以与他一同吃晚餐。

    自从上次和JAY回家之后,他忙着学校里的半期考试,所以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看见JAY。他开始怀恋起与JAY相处的快乐时光。

    他的神情里有一丝怯弱不胜,看人时,总是怯怯的,等对方稍微转过身去,才远远的望上一眼,接着低下头。这大概与维佳从7岁开始就同妈妈住在城市边缘的一个不算太小的社区有关。除了怯弱外,他的眼睛里还带有那个社区中人特有的眼睛眉梢动作:是一种拘谨和顺从的混合,然而私底下却相当坚硬,轻易不被改变。

    他从没有搬过家,所以他的大部分伙伴也是他的同学兼邻居。

    读完高中以后,维佳就很少见到以前高中同学,但是很幸运的是他遇到另外个小学时候的伙伴,通过他还认识了JAY,这让他的生活不至于太孤单。

    在维佳看来JAY真的很有魅力。同时JAY像一个兄长,通过JAY他看见了另外一个他不熟悉的世界。是一个成年人的世界,并且充满了他不曾经历过的精彩。他常常把拿己同JAY做比较。JAY就像他在生活中的航标。他会时不时想到,要是JAY遇见这样的事情,他会怎样处理。他在JAY那里寻找到一个成年男性应当具有的为人处世的风度。从此以后,他不能总是做妈妈的好孩子。那些围绕在他身边一层不变的笑话,那些人会在他身后吹口哨:“一个娘娘腔”的时代越来越远了。

    他21岁,需要冒险。他应当到远一点的地方。于是,他参加了考取艺术团的主持人的考试。虽然,他根本不清楚那类型的主持人与其他主持人的区别,他只是全然怀抱着那个还算理想的理想。

    但是,现实的局限型也同样展现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每走一步都艰辛。

    在答辩场上他的回答当然不算太好。结果也证明了那一点,他没有被录取。他从来不曾经被命运光临,他又一次想起了这句经常出现在心底的话。上帝说任何人都有机会,但是他的机会在哪里?他感觉像被戏弄了一般。原来,任何一场追求都是生命的劫难。

    他突然觉得他不曾经拥有什么,丧失那个为之努力的目标以后他是两手空空,两脚不知在何处,这才让他觉得悲哀不已。58xs8.com